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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新年伊始:不速之客悄然至

  “我們主子這是終於等到人了?”


  垂涎小居前堂。


  一個看著月輕微快步下樓去了後廚的灰衣仆役,正拿著抹布在擦拭著前堂桌椅的手也停了下來,對著一旁的另一位仆役說著。


  “或許那位先生就是了。”被搭話的那位小居仆役也是半欣慰、半複雜的歎了口氣。


  垂涎小居的六個仆役都是月清微八年前在外麵撿回來的乞兒,在這八年中他們也隱約知道了月輕微是在等一個人。畢竟一個時常伴著幾壇九,坐在窗邊望著遠方每每就是一整個白天、一整個夜晚的人,旁人又怎麽會覺察不出。


  可是啊,兩個正在擦拭著前堂桌椅飾物的仆役不禁的,心裏卻都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幾個仆役來到這垂涎小居也不過八年,但是他們在之後的時光裏,也曾偶然聽得月清微說過,這垂涎小居便是他為了一人而建。可是那幾個仆役在被帶回來的時候,分明這小居早已建成了數年。


  可想而知,在無望的時光裏月清微究竟是等了有多久。


  沉浸在這般的思緒裏,兩個打掃的仆役手上的活計不停,但也不早開口交談了。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在別處免不得是熱鬧不已,但在這被四麵茂密竹林環簇的垂涎小居卻是寂靜一片。


  清晨獨有的靜謐時光裏。


  不多時,那兩個將小居前堂打掃的煥然一新的仆役,收拾好了打掃用的器具正要離開時,小居的大門卻是被人從外麵用力的推開了。


  “抱歉,這位公子。”回話的仆役在那人推門而入的那一瞬,也曾被對方那一身紅裳和豔麗的相貌晃了眼,但也很快就回了神。


  “最近我們這裏都不會開門迎客,公子還是請回吧。”


  “我不想為難你們,隻要你們把這裏的主人找來即可,我有話與他說。”身著紅色大氅的豔麗公子,冷淡的話語絲毫不符他張揚外露的樣貌氣質。


  這些年在垂涎小居也見過形形色色客人的仆役,自然也能感覺得到這來人並不是個好相與的,隻能在心裏暗自猜測著來人的身份,同時希望著可莫要碰上個大麻煩。


  “那,就請公子稍等片刻,容我們去尋了主子來。”眼下,兩個仆役也隻好以退為進,轉身離開了這前堂。


  孤單單一人被留在原地,空蕩蕩的小居前堂大得很,又滿是蕭索涼寒,而且那小居大門也還大開著,不時的吹進些獨屬於冬季清晨的冷氣。


  而月作愁卻像是根本就不在意這些,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低著頭對著腳下那光可鑒人的地板暗暗出起神來。


  他不該來的……


  自從上一次他從藥仙穀離開之後,他就應該自此不再出現在男人眼前,再去試圖打擾男人。但即便如此,他卻也早早的就違背了這些。


  其實很早月作愁就在男人的周圍布下了眼線,而他也每天對著那些部下傳來的消息,偷偷假裝著男人依舊還在他的身邊。


  這樣病態的做法,一直到再也無法令他滿足,心裏的思念、想念快要讓他發瘋入魔,他才終於小心翼翼的把心底的一片想念寫於紙上,送去了那身在遠方的人手上。


  結果也並不讓月作愁意外,男人並沒有回信,而據下屬來信說男人隻是將那紙條展開看了一眼之後就隨手扔掉了,但即便如此,男人看到了他那想念的事實,也依舊讓他欣喜若狂。


  之後也終是按捺不住,拋卻了閣中事物偷偷跑去見了男人,也已慰相思,不久月作愁就回了千機閣,再度過上了看著部下傳來的男人近況,聊以自慰的日子。


  可是此後有一天,傳回來的信件中卻說男人的身邊出現了兩個異族人,而且那兩人的警惕性極高,他們根本就無法近身百米以內。


  本該焦急於此的月作愁,在看到這消息之後卻是半分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清楚男人的為人,他與那兩個異族人也必不會有什麽瓜葛。


  而卻也果不其然,在同行一段時間之後三人就分開了。那兩個異族人的下落無人在意,但男人卻是在暫住的地方一留再留,直到月作愁無法不去在意。


  三日五日也就罷了,畢竟天氣嚴寒趕路不便,暫時留住也無妨但月作愁知道,男人並不是一個會久居一地的人,就像當初男人離開千機閣一般。


  除非是有什麽人讓男人心甘情願的留下,而這個猜測也像一記悶棍般把月作愁給敲的頭昏腦漲,當即就不管不顧隻奔著此次來了。


  也像是計劃好了似的,明明在之前部下的來信中都是在垂涎小居足不出戶的男人,在他堪堪趕到周邊的小鎮時候,卻是親眼讓他目睹了男人和一個陌生公子相伴出行的親昵模樣。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月作愁,心很疼,疼的就像是在被一把小刀一點一點的削去了心髒一樣。


  而今天終於鼓起了勇氣上門的月作愁,在看見垂涎小居門外那一副字跡熟悉的春聯時,心中故態複萌的痛楚愈發劇烈明顯了。


  究竟自己為何不能死心呢?

  望著地板上那個和自己相同的倒影,月作愁的眼底滿是茫然,滿是明明知曉自己是在追逐一個無妄之物,卻仍舊拖著遍體鱗傷死不悔改的茫然。


  明明就心如刀絞,為什麽不幹脆放棄呢?

  垂涎小居後堂的廚房裏。


  月清微把所有煮粥的材料整理清洗完了放進鍋裏,正往鍋裏添了水生著灶台裏的火。聽著突然跑來廚房的仆役說有人上門來了,心裏就有了三分不悅。


  “你沒有和他說過小居最近不待客麽,”一心一意的為男人熬著香粥的月輕微,很是不待見這不請自來的陌生人。


  灰衣仆役頓時就感覺自己很是失責,很是艱難的小聲道:“那位公子並不像是客人,而且還是指明了想與主子您見一麵,看上去也不是個好打發的。”


  自己與樂家早已算是斷絕了關係,樂家的人斷不會再來找他,但月輕微自覺也沒什麽故人,在此地的多年間也沒有與誰交好或交惡……那來的人會是誰?


  罷了罷了,既然人都來了自己就去見一麵又何妨。月清微也再懶得費腦筋去猜測,直接起身,接過身旁仆役遞過的浸了溫水的巾帕淨手。


  “你好生代我看著灶上的火,不要讓它滅了。”月輕微吩咐著仆役,“我去前堂看看,你們該做什麽就去做無需跟來。”


  說完,月輕微就打開廚房的門走了。


  而留在廚房裏的兩個仆役,看著那口被樂清微著重吩咐了要好好照看的粥鍋,四目相對裏都明白了這鍋裏的粥,肯定就是為樓上的那位先生準備的。


  恐怕這世上能讓主子這麽費心的,也隻有那位先生了吧。


  “你就是樂清微。”


  等樂清微人到了小居前堂,穿著那紅色大氅的公子卻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不知閣下是?”樂清微微微皺起了眉,顯然是對這個知己姓名的不速之客,十分忌憚。


  “我啊,”那紅賞公子朱唇輕啟,輕聲道:“我是……”


  驀地,一陣風從大開的門扇吹進,吹散了一室的低聲細語。


  新年第二天。


  尋藥起床之後就看見樂清微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正百無聊賴間看見他醒來,很是驚喜的道:“我還在想阿藥什麽時候會醒呢。”


  “你起了多久了?”尋藥從床上坐起來,還不是很清醒的揉了揉眼睛。昨天他在床上睡了一天,就連吃飯也隻是吃了兩次粥就繼續睡了,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精神來。


  “也沒多久,”樂清微說的是實話,他起了也才不過一刻鍾。


  “其實我是打算今天早一點起來,把我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阿藥的。”看見尋藥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打算下床穿衣,就急忙把自己身後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什麽禮物還要特意起個大早來送?”尋藥坐在床邊穿上白襪,又從床上的衣架上拿了棉衣和褲子穿上。


  眼看尋藥就要穿上靴子之後就要去穿外袍了,樂清微也打開了自己手裏的盒子。“這就是我打算送給阿藥的新年禮物了。”


  衣服?不清楚樂清微為何要送自己一件衣服,尋藥拿著手上的外袍,看著樂清微,道:“我的衣服尚未破舊,還不需要新的。”


  “穿新衣、過新年啊。”拿過了尋藥手上的那件外袍重新掛回了床邊的衣架上,樂清微把自己打算送給尋藥的那件新的外袍拿出來。


  銀色錦緞織就的華麗外袍,即便是在光線不很亮的內室,也可以看得出衣麵上不時有流光劃過。


  卻沒有先看見那外袍的華麗之色,尋藥對著樂清微身上的那件相似的外袍,有了直接的猜測。“你想和我穿一樣的衣服?還是特意買了兩件?”


  “啊,被阿藥發現了啊。”樂清微表現出一副氣餒的樣子,卻是走近了男人開始服侍起男人穿上新衣。“其實這是我特地買來送給阿藥和自己的禮物,我一直都很想和阿藥穿一模一樣的衣服。”


  尋藥也不反對的任由樂清微給他換上了那間嶄新的新衣。


  而樂清微在為尋藥穿好了衣服之後,後退幾步上下看了幾眼,笑了笑覺得滿意極了。“阿藥穿起來真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同樣也能從離床不遠、掛在牆壁上的一塊足人高的衣鏡上,看到自己現在模樣的尋藥,卻是並不覺得他有什麽好看的地方,但也懶的去更正對方。


  “阿藥先擦擦臉,再用柳枝鹽漱了口之後,我為阿藥束發吧。”從一邊的架子上取了一塊帕巾放在水盆裏浸濕,再擰幹之後,樂清微把它遞給了男人。“之前阿藥都是取了耳側的兩股發在腦後綁住,這樣就作罷了。”


  “我隻是嫌麻煩而已,這樣不是簡單得多麽。”尋藥以往如果不是實在被一頭長發給妨礙了,甚至都是散著發的。


  而且,男人自小就是百裏和暢給他束發,之後百裏和暢離穀之後就是他的幾個弟子實在看不得他披頭散發,每每哪個看見了之後就會給男人把頭發編起,又或者是給他直接戴上一個發冠,再不然也會用一隻簪子為他白頭發盤起然後簪住。


  “那以後阿藥的頭發就由我來打理吧,”樂清微抓了尋藥的一縷發絲在手裏,滑順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我也很開心能為阿藥做些什麽呢。”


  尋藥因為身旁的人那麽說了,也就坐在凳上看著鏡中他身後那人細細的為他梳發編發。


  時間過得輕悄悄,直到尋藥一頭及腰的烏絲被編出好看的模樣束在身後,樂清微也把頭湊到了尋藥的耳側,輕聲問他:我編的可好看?


  即便相處的時間尚不到一月,可此時樂清微表現出的這種親昵樣子,分明之前都沒有過,而身後人的怪異處也讓靜坐的尋藥發覺了。


  “昨日是發生了什麽事麽?”前日的時候一切如往常,可隔了一日樂清微就變了模樣,這怎麽叫尋藥能不懷疑。


  “阿藥在說什麽啊,”樂清微麵色如常絲毫看不出什麽蛛絲馬跡,還是笑著把男人從凳子上扶起來,“昨日我不是一直都在忙著給阿藥熬粥麽,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可是半點空閑都分不出來給它們。”


  可分明……男人顯然不信,還欲追問。


  “樂清微……”


  “好啦好啦,我們該到時候去吃早飯了。”像是不經意的用輕快的語氣打斷了男人的話,樂清微在男人的身後兩手推著男人往門外去。“今天我做了七彩金線餅,許久都沒有做過了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還請阿藥幫我評論一番。”


  而之後在飯桌上,甚至連尋藥都以為自己之前的懷疑隻是一個錯覺的時候,樂清微隨口說出的話卻是讓他心頭一顫,手裏握著的筷子也掉落在地上發出幾聲響。


  “呐,阿藥也太不小心了。”樂清微彎腰把地上的筷子撿起來放到桌上,又起身去一邊的櫥櫃裏拿了一副新的竹筷放到男人麵前。


  “你為什麽突然提起要去氏殷國?”方才樂清微說想過幾天就啟程去氏殷國遊玩,尋藥覺得心裏有些慌亂,語調也變得不穩。


  “因為聽說氏殷國的冬季很美啊,它本就是一個北境國氣候一年四季都很涼爽,春夏秋冬也就隻有冬天的時候最是節氣明顯,而且恰逢現在是冬天,我們剛好可以一同前去賞景。”樂清微把話說完,夾了一塊的雞蛋燒放進尋藥的碗裏。


  “阿藥覺得呢?”樂清微收回筷子,詢問著對麵男人的意見。


  尋藥眼神微低,一時間沉默著都沒有回答樂清微的話。


  時間一刻一刻流逝。


  樂清微眼神也暗了暗,竟也不再去試圖得到一個什麽答案,隻小聲招呼男人快些用飯,以免桌子上的東西都涼透。


  年後的一天裏。


  春節的氣氛漸漸變淡,路邊能看得到的那些人家門前用來圖個喜氣的紅燈籠,也都慢慢的一家一戶都撤了下去,各家各戶門前的春聯過門錢也都盡數沒了除夕那夜的鮮豔顏色。


  可就在這麽一個時候,天上竟然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雪下的不大,稀稀落落的飄到地上之前就融化了,也是許久才勉強在地上積起了薄薄得一層純白,一點點的雪花被腳一踩又是頃刻被壓實,貼著地麵緩緩地變成了一灘雪水。


  “我們一會就啟程吧。”在手捧著熱茶、坐在窗邊向外欣賞著雪景之時,尋藥卻是如是說道。


  “啟程?”樂清微一時反應不能。


  “氏殷國的冬不是很美麽,我想去看看。”尋藥聲音淡淡。


  快要不多時就是春天了,冬天的景色是該快著些去看。


  豐成鄉在商堯以南,要想去氏殷國就得一路向北然後過了國境。


  當天夜裏。


  尋藥和樂清微收拾好了行李之後,關了垂涎小居的門,買下了一輛極其奢華的三駕馬車,又從馬行雇了一個駕馬多年的車夫,就直接上路了。


  一路往北,氣候也是越冷。


  在商堯邊境的一處小鎮上暫停歇息時,不知怎的,尋藥卻突然有些不願再前行的念頭,但他沒有說,樂清微察覺到了也隻是以為尋藥是因為北境的天氣嚴寒,有些不適。


  邊境小鎮的一家小飯館。


  大堂一處牆邊角落裏。


  “阿藥你喝上幾碗羊湯可以驅寒,”樂清微掀開了桌上一個大罐子的罐蓋,頓時熱氣騰騰冒出,而濃鬱羊肉香味也讓人覺得饑腸轆轆。


  小飯館裏的羊湯裏羊肉燉的很爛,肉湯裏也加了研磨過的胡椒粉,吃幾口羊肉在把肉湯喝下肚,一身的冰寒之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人的手腳也很快暖了起來,不一會全身就變得熱烘烘的。


  之後尋藥可沒有推辭的接過了樂清微盛好的羊湯,一碗熱羊湯下肚之後也確實全身都暖了起來。之後尋藥也沒有在喝湯而是撈了幾塊燉熟爛的羊肉,盛在盤子裏用小二和瓦罐一同送來的割肉刀割成小塊,慢慢的用筷子夾到嘴裏細嚼慢咽。


  看尋藥也吃得滿意,樂清微把麵囊掰成小塊泡在羊湯碗裏亦是吃得心足。


  兩相無聲,恬淡肅然,一餐午飯倒也吃的自在。


  到吃完飯,店裏的小二也把桌上收拾了幹淨,一左一右對坐在桌邊的樂清微和尋藥也開始靜坐消食。他們是想圖個清靜,可即便是在最最僻靜的角落裏,那大堂裏食客的高談闊論還是能傳過來三言兩語。


  “你們聽說了麽?”不遠處一張桌上正在進食的中年漢子,小聲的詢問著同桌的三個。“就是最近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件事。”


  “要說就說,遮遮掩掩的讓人還怎麽能吃得下飯。”中年漢子對麵的一個食客卻有好奇,連筷子都放下。


  “聽旁人說風雨樓裏真是起了風雨,”中年漢子說道:“那個給錢就能殺任何人的風雨樓,裏麵一位甲等殺手殺了好些樓裏的高等殺手,有猜測說是風雨樓的仇家花了大價錢雇這個殺手,要他殺光風雨樓所有的的殺手。”


  “可這風雨樓不是培養了他的地方麽,”中年漢子左手邊的那位模樣富態的食客,語氣很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下手殺了其他的風雨樓殺手?”


  中年漢子對麵的那位藏青棉衣食客聞言笑了,道:“都是拿錢殺人的買賣,殺的是誰有什麽區別,他可是個殺手。”


  這位藏青衣食客左手邊的那位青年人,喝著熱呼呼的羊湯,聲音也是含含糊糊。“這不也隻是傳言裏的一個猜測,十分裏有五分都是不可信的。而且說不準這是風雨樓裏起了內亂,樓裏的殺手在搏命鬥狠。”


  “那風雨樓的樓主呢?”模樣富態的食客問:“風雨樓出了這麽大的亂子,他也不出麵整治?”


  “這風雨樓的樓主十幾年前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在建立了風雨樓之後卻是銷聲匿跡了。”中年漢子不無可惜的說。


  “都沉寂了這麽多年,一身功夫也不知還能不能抵上往昔,就算是出麵也挽回不了什麽吧。”藏青衣食客神色淡淡,像是覺得那風雨樓樓主早已沒有十幾年前的風采。


  “江湖上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我們啊還是快些吃飯吧!”青年人唏哩呼嚕的喝光了一碗羊湯,轉而又大口的吃起了燉羊肉。“一會可還要繼續趕路呢。”


  “也是。”中年漢子也搖搖頭,端起了自己麵前的碗喝了一口熱乎的羊湯。“這湯味道還真不……”


  那四人關於風雨樓的議論至此結束,角落裏的兩人也隻聽到這裏。


  樂清微看著尋藥明顯有沉思的樣子,也是起了好奇,尋藥從不在意什麽江湖之事,今日卻是對這風雨樓十分關注,他實在是不能假裝看不見啊。


  “阿藥,你莫非是認得這風雨樓中的人?”


  許久。


  樂清微輕聲問著對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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