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寶寶發燒
輾轉地在炕上翻來翻去,怎麽都睡不著,齊琪打開炕頭的燈,已經是一點多,雖然說不用去上班,可是明天還是要去點心屋看一下的,齊琪感覺口有些幹,隻要掀開被子下了炕,道廚房倒了杯水邊喝著邊朝臥室走去,在進臥室的時候心裏忽然有些亂,下意識走到寶寶的房間打開門,黑暗之中依稀聽到些細碎的聲音,齊琪打開了燈,端著水走進去,一到炕頭齊琪就嚇了一跳,寶寶的臉紅彤彤的,很不正常。
齊琪趕緊將手裏的被子放下,伸手去摸寶寶的臉,好燙。齊琪心裏一驚,看來是白天淋了雨了,沒想到洗了熱水澡都不管用,早知道就不讓寶寶那麽早睡,喝完薑湯再睡了。
齊琪從醫藥箱裏拿出溫度計,塞到寶寶的胳肢窩裏頭,又找出降溫貼貼在寶寶的額頭上,輕輕喚道,“寶寶,寶寶醒醒。醒醒。”
寶寶燒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媽咪在喊自己,微微睜開朦朧的眼睛,呢喃道,“媽咪,寶寶好難受。”
“寶寶病了,媽咪帶寶寶去看病,寶寶忍忍啊!先喝點熱水。”齊琪喂寶寶喝了兩口熱水才將他放躺下,回房間火速換了件衣服。
齊琪一看溫度計可真是嚇了一跳,39。1度了,雖然說小孩子一發燒就容易突破39度,可是這個數字看上去還是很嚇人的,尤其是經常看到很多小孩子因為發燒燒壞腦,寶寶是早產兒,這件事是齊琪心裏一道過不去的坎,她最怕寶寶歐什麽頭疼腦熱的就比其他的孩子要嚴重,而且很難好,齊琪就更加不敢想象了,她是一刻都不敢逗留,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外套將寶寶一包,回臥室拿起手提包就抱著寶寶出門。
徐逍打開車窗看著深夜裏麵已經沉寂的房子,又點了燃了一支煙,煙頭在夜裏閃爍,和跟螢火蟲似的,徐逍喝了一些酒,似乎不方便開車,不過他還真不在乎,心裏一直都念念著齊琪母子,尤其是想要喝醉的時候更想念,在葉佩佩的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他不敢去太過接觸齊琪母子,怕那個瘋女人真的做出什麽想象不出來的事情。
可是看著那棟已經熄了燈的房子,徐逍心裏的思念就更深了,裏麵的人,是他的“老婆和孩子”,他卻隻能在外麵抽著煙煩躁不能進去,越想越煩,越煩就越愁,而且久久不想離開,心想著,就這樣看著就好了,就好了。
清脆的開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徐逍的視線下意識看過去,當他看到本來此時此刻應該是炕上睡得香甜的人出現在門口時,那種心情是無法形容,徐逍彈開手上的煙頭,開了車門就衝上去。
齊琪手上抱著寶寶,艱難關上門,剛下了門口的階梯時忽然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齊琪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琪。”
齊琪回頭一看,從夜色的黑暗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齊琪驚訝萬分,“徐逍?”
徐逍小跑地跑到齊琪麵前,看到寶寶裹著外套被齊琪緊緊抱著懷裏,徐逍就覺得不對勁了,“發生什麽事了?”
寶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深夜病倒了,前麵幾次齊琪曾經給葉澤毅打過電話幫忙,那是因為她是實在沒了辦法,可是這一次,她似乎沒有想到,然而她卻還是覺得有些無助和慌亂,即便一切處理起來都那麽得當,女人,如果有依靠,沒有人願意堅強。
齊琪看著本不應該站在眼前的人卻在這個完全不恰當然卻很需要的時候出現,齊琪的心情如萬馬奔騰,複雜、無措、同時驚喜,“你,你怎麽會?”
“這個說來話長,你這是要帶寶寶去哪裏?”徐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解釋,而此時似乎重要的也不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齊琪這才收回心思,緊了緊抱著寶寶的手迫切地說道,“快,快去醫院,寶寶發燒了。”
“什麽。”徐逍一聽可急了,他和齊琪不一樣,他是沒有經曆過寶寶生病過的情況,伸手抱過寶寶往停車的方向跑去,齊琪緊隨其後。
也正是徐逍這一時的感覺而來到齊琪住所,才因緣巧合地碰到這件事,寶寶因為及時送到醫院並沒有出什麽大事,這也多虧了齊琪察覺得早,否則,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徐逍拿著兩瓶水站在門口,他看到齊琪正坐在病炕前看著病炕上的寶寶,時不時用手去撚撚被子,怕沒蓋好,或者看看點滴及寶寶紮針的手,忙碌的身影看在徐逍眼中我卻是那麽吸引人,徐逍心裏忽然有一種想法,好像摟住那具身體,讓她依靠在自己肩膀上,是不是她以前也是這樣,寶寶病的時候,一個人這麽忙碌,徐逍想到方才齊琪迫切跟他說寶寶病了的時候,眼眶中泛紅,似乎還噙著淚,她也很無助吧,這個時候?以前,自己到底讓她經曆過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徐逍這時候更加認同了歐陽磊曾經對他說的話,他確實是個混蛋,一個讓人忍不住想要揍的混蛋。
徐逍深呼吸口氣,緊了緊拿著水的手,走了進去,停在齊琪身邊將水遞過去,“喝點水吧!”
水遞到麵前,齊琪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徐逍,伸手接過水,低聲道了聲,“謝謝!”也不知道這一聲謝謝是為了感謝送寶寶過來醫院還是因為這瓶水?隻不過都不重要而已。
徐逍笑了笑,拉開一邊的椅子在齊琪身邊坐下,寶寶的臉還是紅彤彤的,不過卻睡得很安穩,看來並沒有因為發燒而影響到,這個讓徐逍和齊琪都放心多了,隻是這樣折騰都沒有醒來,他們也就隻能苦笑了。
“不用擔心,醫生都說了,寶寶沒事。”徐逍安慰齊琪說道。
齊琪點點頭,沒有說話,徐逍又接著說道,“我現在才發現,我確實是一個不合格的爸爸,我沒有參與過寶寶以前的生活,他的歡笑,他的痛苦,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