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憶過去
後悔這件事,很多人都會擁有,有的人能夠得到屬於他的救贖,有的人卻永遠不能,而徐逍對齊琪的所作所為,也注定了他無法得到齊琪的原諒,可是哪有怎樣?其實齊琪恨徐逍,卻從來都沒有因為這個而去阻攔徐逍和寶寶之間的相處,她是想讓寶寶得到他想要的,得到他應該得到的,然而齊琪沒有想到的是,徐逍這麽快,就讓她失望了,而且失望得那麽徹底。
齊琪伸手輕輕摸了摸寶寶的額頭和臉蛋,溫度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燙了,可是寶寶紅彤彤的臉蛋還是讓齊琪餘驚未了,她還是在恐慌和害怕著,齊琪想到曾經,無意識地對徐逍說出了一些她很早就想說的話,“寶寶是早產兒,醫生很早之前就跟我說過,要注意寶寶的身體,我處處小心翼翼地去照顧,寶寶小病小災沒有多少,可是每一次生病,卻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要來得嚴重,甚至要住院,還記得寶寶一歲半的時候,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半夜裏寶寶忽然發起了高燒,已經達到了40度,我很擔心,可是外麵下著大雨,也打著雷,根本沒辦法送寶寶去醫院,我想等到天黑,然而寶寶卻高溫不下,我給澤毅打了電話,他二話不說就送我和寶寶去醫院,當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醫生說,如果寶寶晚一個小時甚至晚半個小時送過來,寶寶就沒得救了,我很慶幸,也很害怕,差一點,寶寶就沒了,徐逍,你覺得這些年,你有做了什麽?你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麽?不明白!”
徐逍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地聽著,可是聽得越多,徐逍就越是難過,他的心,就越是低落,徐逍似乎更加明白了歐陽磊曾經說過的話,他確實是個混蛋,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想彌補什麽,雖然這樣的彌補不知道是否有效,他卻是有生以來最沉重的後悔,“我知道這三年沒有在寶寶的生命中擔任過任何覺得,我很不稱職,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還是想彌補,我隻是想,做一些我所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你做到了嗎?齊琪想要問,她很茫然,她很懷疑自己當初沒有阻止徐逍和寶寶相認是不是錯了,如果一直都不知道徐逍是他的爸爸,那是不是寶寶就沒有後來的難受?今天看到的事情,讓齊琪明白,她和寶寶,完全就是徐逍生命外的意外存在,她不知道徐逍現在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如果是,那麽寶寶怎麽辦,齊琪輕輕地問道,“徐逍,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人生,和我跟寶寶都不是一條軌道上,你前段時間讓寶寶習慣了你的存在,可是你卻一聲不吭地消失,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徐逍,不要忘了,寶寶隻是個孩子。”他隻是個孩子,他不懂得大人們的世界,更加不懂得怎麽去遺忘和欺騙自己,不像齊琪,自欺欺人了這麽多年,還活得好好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和寶寶,從我再一次和你們相遇開始,我就一直想著和你們一起,我想融入你們的生活,這是真心的!”徐逍神情凝重地看著齊琪鄭重地說道,這可以說是徐逍活了將近三十年唯一一次最肯定的事情,他想融入齊琪母子的生活,想和她們一起,想得徐逍心都開始發痛了。
徐逍的話,如今在齊琪心裏的到底還有多少可信度?太多的隱瞞欺騙和傷害過後,齊琪真的不敢再對徐逍的話抱有一絲的希望,她無所謂,反正已經無心可傷,但是寶寶是無辜的,他從一開始就成為了大人的犧牲品,齊琪隻想給他最好的,所以他想要爸爸,齊琪就讓他和徐逍相認,然而,他卻還是讓她們失望了不是嗎?
“你是不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徐逍其實一眼就看出齊琪在想些什麽,他不是不想說,隻是不願意讓齊琪母子也卷進這個麻煩之中,徐逍歎了口氣,“或許我的話,你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說,現在的我,隻能挽回我和你,我和寶寶的感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擠進我的心裏。”
本來是一番很深情的告白,可是為什麽,齊琪卻覺得很諷刺,齊琪沒有忘記,徐逍的身邊,除了葉佩佩外,還有一個李娜擠在他們之間,徐逍連自己這麽複雜的情感關係都沒有理清楚,這讓齊琪怎麽去相信徐逍的話,是真心的呢?好吧,即便當徐逍的話是真心的,那徐逍又打算怎麽去處理葉佩佩和李娜的關係呢?李娜為了徐逍,已經兩次流產了,甚至不孕,雖然流產並非是徐逍的關係,一次是李娜穿高跟鞋不小心摔了,一次又是因為第一次流產後沒有調理好加上要陷害自己時摔了一跤,雖然當時沒什麽,可是胎位卻移動了,李娜自己也算是自作自受,可是齊琪卻始終覺得,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犧牲了好幾年的青春,徐逍有必要要負起責任的,無論他是要跟李娜分手還是結婚,都不是在這種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和別的女人陷入親昵,齊琪覺得自己真的理解不了徐逍的生活和想法,他們差得太遠了,無論是習慣還是想法!
“你在想什麽?”徐逍覺得自己已經解釋得很好了,為什麽齊琪還是這一副並不相信的模樣,這讓徐逍很抓狂。
齊琪偏頭看了徐逍一眼,張了張口似乎準備說些什麽,最後卻還是放棄地搖了搖頭,“沒什麽,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麽,你和我,除了是寶寶父母的關係外,並沒有其他!”
除了是寶寶父母的關係?徐逍聽到齊琪這樣說心裏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在想那他是不是還應該慶幸還好還有寶寶,否則他們就隻有一個前夫妻的身份了?徐逍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光是看著齊琪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真虧他平時在下屬和客戶麵前口若懸河,到了這個女人麵前,什麽河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