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割腕自殺

  “我猜到這個電話是你打的。”話鋒一轉，歐陽靖謙意味深長地說道：“是我變了？還是你對我的看法不一樣了？如果是後者，恐怕我做什麽在你眼睛裏都是個錯誤。”


  貝斯諾不以為意地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現在在我眼裏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我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


  顯而易見地憎惡之情透過話筒清晰地傳進歐陽靖謙的耳膜，刺得他的心生疼生疼的，無力地說道：“諾，我們真的有必要那麽劍拔弩張麽？難道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已經成為昔日的泡影了麽？”


  貝斯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大笑起來，“歐陽靖謙，你的話是我聽到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了。兄弟之情？你有把我當過兄弟麽？”


  歐陽靖謙斬釘截鐵地說道：“就算我再怎麽會演戲，我有那麽長時間的耐性陪你演20多年的兄弟情長麽？”


  貝斯諾歇斯底裏地吼道：“把我當兄弟，你知道麽？我現在所有的痛苦都是你這個好兄弟造成的。明明是我先認識向小葵的，可是你居然挖我的牆角。這是好兄弟應該做的事情麽？”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挖你牆角，我是在你之前先認識葵的。”歐陽靖謙耐心地解釋道。


  “現在你們在一起了，黑的白的都由你說了算。歐陽靖謙，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成兄弟，那你現在把向小葵讓給我。”電話那頭沉默了，貝斯諾諷刺地說道：“怎麽，舍不得。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說地那麽大義凜然。”


  “除了她，別的我什麽都可以讓給你。”


  “但是除了她，別的什麽我都不需要。”貝斯諾握緊手機，指關節泛白，“歐陽靖謙，隻要你和向小葵在一起一天，我們注定要對立，注定兄弟反目成仇。”


  看他如此的油鹽不進，歐陽靖謙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一直疑問，“你為什麽要把楊鬆兒的事情告訴葵？隻要能達到你的目的，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她。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麽？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


  “這話你說錯了，我打擊的是你。至於她，我早晚會給她一個交代。”貝斯諾摩挲著下巴，說了句讓人不明所以的話，“歐陽靖謙，你知道麽？這可是讓你們分手的好的契機，我怎麽可能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貝斯諾又是一副恍然大悟地口氣說道：“你不提這個，我都忘了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我打電話就是想要好好關心關心你，是不是和向小葵鬧翻了。如果是這樣，我會給你買鞭炮慶祝慶祝。那劈裏啪啦的聲音還真是好生熱鬧。”


  歐陽靖謙用手撫撫額頭，現在，跟他說什麽恐怕他也聽不進去。歐陽靖謙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道：“諾，我求求你，停止你的行動吧。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對她一種變相的傷害。你知道，她把身邊的人看得比她自己重要。”


  “是麽，那又怎樣？”貝斯諾反問道，同時心中響起一道聲音，如果我不知道她這樣，我還不會這麽做呢。計劃快要成功了，是不是該開瓶香檳慶祝慶祝。


  歐陽靖謙宣誓道：“嗬，不管你做什麽，恐怕都不能如你的願。我和葵都會一直好好的。你也看到了，即使你把楊鬆兒的事情告訴她，我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聽到這話，貝斯諾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用波瀾不驚地語氣說道：“是麽？那還真是可惜我白高興一場了。真是無趣，那就不打擾你了，歐陽總裁。”


  “等一下”歐陽靖謙試探性地說道：“我想你也不希望葵被媒體推到風口浪尖的地方。”以貝斯諾的聰明才智，歐陽靖謙相信點到此，貝斯諾便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關係說出去。”貝斯諾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狠心傷害任何人，她，我是舍不得動一根毫毛的。”


  電話一切斷，貝斯諾臉上維持地那吊兒郎當的笑容立即變成了陰險的表情，把手機往地板上一扔，“哐當”一聲，手機立即四分五裂，咒罵道：“tmd，歐陽靖謙，你等著吧。誰輸誰贏，自然會見分曉。”


  向小葵在門後看著坐在沙發上，把整張臉埋在雙手之間的歐陽靖謙，眼淚不自覺地順著眼角留下來，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夾在中間最為難的是他。


  他們的愛情已經有太多的人犧牲了，這樣的愛情，她要的有些力不從心。因為她，蕊兒的孩子失去了。因為她，榮榮忍受著別人的白眼、指指點點。這些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向小葵慢慢地順著門下滑，最後坐在地上，哽咽地泣不成聲，為了防止哭出聲音，她使勁咬著拳頭，咬著，哪怕咬出血，也渾然不知道疼痛。


  “浩宇，你怎麽喝了這麽多？”葉欣榮上前扶住晃晃悠悠地薑浩宇，攙扶著他進屋。


  薑浩宇打了一個酒嗝，說道：“我沒有醉，榮榮，你知道麽？我今天真的很高興。我爸要和我脫離父子關係，我終於擺脫了做傀儡的命運。我以後再也不用那麽累得活著了。”


  “浩宇……”聽到他的話，葉欣榮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好像聲音被卡在喉嚨裏，攪著手指頭，葉欣榮最終還是問道：“是不是因為我？”


  薑浩宇把葉欣榮拉倒在床上，抱在懷裏，用手指頭在她的嘴邊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現在我們都不要討厭這些煩人的事情，把煩惱留給明天。現在，你陪我好好睡覺，好困啊。”


  葉欣榮看著他的側臉，久久不能入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看著他睡熟，葉欣榮把他的胳膊從身上拿開，走到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葉欣榮，做人不能這麽貪心。能夠和他在一起，已經是老天爺給你最大的恩賜了。你不能，再讓他背上不孝子的罵名。也許，你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或許，現在就是你結束這個錯誤的時候了。”


  葉欣榮躺進浴缸，右手執起刀片，在左手腕輕輕地滑動，鮮血瞬間順著手腕留了出來，“浩宇，你不要怪我。我愛你，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的身世背景能夠配上你。”


  “榮榮，我想喝水……”薑浩宇翻身，用手撫摸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翻身起床，在臥室瀏覽了一周，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薑浩宇翻身起床，客廳也沒有她，難道是在浴室。薑浩宇打開浴室的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浴室裏那刺眼的雙紅，酒一下子醒了。他趕緊用毛巾把她的手纏住。


  “葉欣榮，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你不準死……”薑浩宇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的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