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貴族區(下)
“什麽?”顧原驚訝地看著蓋伊道,“你……你怎麽……”
“我怎麽看出來她是女的?”蓋伊打斷顧原的話反問道,在得到顧原確認的回複後,蓋伊慢慢貼近顧原,一隻手伸到蓋伊旁邊的牆上,道:“感覺。”
“嗬嗬。”顧原尷尬地笑了笑,從蓋伊的壁咚中急忙脫身,道:“快去,快去。”
蓋伊行了一禮離開了屋子,顧原開始慢慢四處大量著屋子,隻見著屋子的裝修風格很是複古、溫馨,各處的雕文都很是精細,屋子的正中央的上方,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美的奪人雙目,燈下是木質的餐桌餐椅,餐桌上放著一堆東西,顧原走了過去。
走近了餐桌,顧原才看清楚,餐桌上擺放著巨熱按時他進監獄前穿的衣物。顧原立馬撲了上去,將衣服緊緊抱在懷中又聞又親,哭訴著:“我的司博登,我的森馬,我的阿瑪尼,我的恒源祥兩件套,我的寶貝李寧。”
“吱”的一聲響起,一個聲音伴隨著人影出現在門口,“請問,我可以.……”那個聲音停住了,隻見那個人尷尬地站在門口,看著不遠處跪在餐桌上不斷親吻一雙鞋的顧原。
“哎呦我去!”看到有人進來,有些慌張的顧原一下子從座子上下來,卻不小心磕到自己的尾椎骨。來人繼續說話了,聲音很輕,“請問,我可以拿一些東西嗎?我的東西落在這裏了。”
此時的顧原疼得渾身痙攣根本說不出話,隻得伸出手,自門口到樓梯大力地擺手示意來人隨意,誰知來人看到顧原的手勢,卻沮喪地說著,“對……對不起,不好意思,打擾了。”便關上了門。
顧原沒心情理他自己慢慢地緩著,沒過一會兒,在疼痛漸消後顧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心想著,我是破格才住這地兒的,那這地兒以前一定是一個貴族住啊,那剛才來的人……媽呀,我把人原主人給趕出去了,人還是一貴族。
顧原急忙奪門而出,可是街道上人影流動,他剛才也沒看清來人的外表相貌,現在早已無從找起,突然,他看到對麵有一家麵包店,那家麵包店小巧別致,各式各樣的麵包琳琅滿目的擺滿在落地窗前,上麵還有一個大大的招牌,寫著“娜娜烘焙屋”五個字。
“叮鈴鈴”顧原推開麵包店的玻璃門,門上的鈴聲響起悅耳的聲響,“歡迎光臨!”一個舒緩的女聲傳來,隻見,一個身穿圍裙,頭戴廚師帽的女人正在櫥櫃後麵收拾著。
“你好。”顧原打了聲招呼。
“你好,請問你需要些什麽?”女人問道。
“我是想問您點兒事。”顧原說著,指著身後自己的小房子,“問您一下,這地兒住的是什麽人啊?”
“哦,那棟房子啊。”女人說著思索了片刻,“那棟房子住的是卡塔爾小姐吧,對,蘭頓伯爵的女兒,卡塔爾小姐,不過最近好像很久沒見過她了,怎麽?客人找她有什麽事嗎?”
“額……沒事,謝謝啊,那我就……”說到這裏顧原就想走,但是總感覺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看向女人才發現,女人的雙眼散射著期待的目光看著顧原,顧原隻好道:“那我就買點麵包吧。”
挑了三個圓麵包和兩個長棍麵包後,顧原抱著裝著麵包的紙袋子在女人“歡迎下次再來”的招待聲中出了門。突然,一聲馬嘶聲起,緊接著就是木頭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還沒等顧原反應過來,一輛馬車從他的旁邊竄了過去,把他刮倒在地,懷裏的麵包也散落一地。
“我草!”顧原驚吼一聲,隻見前麵是一輛黑色的馬車,馬車的漆料看上去很高級,馬車略過的地方人群都在閃躲著,一聲聲驚呼隨著馬車的奔襲產生。顧原心中有氣,隨便在地上撿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石塊朝著馬車扔去。
顧原本意隻是為了發泄心中不滿,誰知在扔出去的那一刻顧原卻突然感覺手中的石塊變輕了不少,待石塊離手的那一刻,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中產生。隻見,那石塊如一顆子彈一般向著馬車飛奔而去,轉眼之間,石頭竟從馬車的後麵直直穿了進去,隨即一個巨大的“啊”聲從馬車裏麵傳了出來。
不會出事吧,顧原心中想著。馬車漸漸停下,人群開始慢慢向馬車聚集,顧原也湊了過去。隻聽一個巨大且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誰?是誰敢扔我?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下了車,他的服飾非常華麗,裏裏外外穿了好幾層看上去很是講究,他捂著沒有幾根頭發,卻流下幾條血痕的頭頂,大聲嗬斥著周圍:“你們這群賤民!也敢襲擊我?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周圍的人紛紛退縮,顧原想著,這裏的人本就是貴族了,卻還要害怕此人,看來此人確實不好惹。隨即顧原便想開溜,誰知他剛要走,就被那個聲音叫住:“你!對!就是你!那個身穿囚服的賤民!一定是你扔的我對不對?”
顧原顫顫巍巍地回過神,隻見那個胖貴族已經離自己不過十步,他嘴裏罵罵咧咧著,什麽“早該說過,不該給賤民升爵的機會”,什麽“賤民永遠是賤民,即便做了公爵也無濟於事”,什麽“賤民死性不改,升了爵位卻還想著犯罪”之類的,嘴裏邊罵還邊噴出口水來,眼瞧著就要濺到顧原的身上。
顧原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被人一口一個賤民地叫著,隨即怒從心中起,反擊道:“丫算個什麽玩意兒啊?丫一口一賤民的,怎麽?丫不也是賤民嗎?”
那人見顧原竟敢頂撞自己有些愣住了,大聲罵道:“你這種賤民也敢反駁我?我自然不是賤民,隻有你這樣八百輩子都變不了的窮酸樣才是賤民!”
“扯你媽的蛋呢?丫是皇上嗎?”顧原反問道。
“皇上?”那人疑問道。
“就你們說的什麽沙皇啊,國王啊,大帝啊,大公啊之類的。”顧原說道。
“那自然不是。”那人氣焰一下子下降了不少,說道。
“那丫就是賤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沒聽說過嗎?隻要丫不是皇上,不是沙皇,不是國王,不是大帝,不是大公,那丫就是跟我們一樣的賤民,丫明白嗎?”
那人好似跑著跑著撞到了牆一般,瞬間蔫了下去,就在顧原為自己僅以口舌之力便把一個跋扈的貴族階級說的無地自容之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