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久違了蛇精病
唯有李驍鶴和白襲不曾擔心過,雖然虹越從來沒有露出全部實力來,但就他顯露過的幾手對付那位純陽少主也夠了,更何況他還是來自那個神秘的軒轅門。
李驍鶴吐出瓜子殼,納悶道,“這小子是想要偷學純陽劍法嗎?幹嘛在那磨磨蹭蹭的?不能一腳把他踹了嗎!”
“沒有什麽武學典籍能比的上軒轅門中的所學,虹越生性好奇罷了。”白襲道。
“你跟他認識多久了?”李驍鶴問。
“三年而已。”他看著台上被逼到絕處的虹越,絲毫不擔憂。
“莫留山是個怎麽樣的地方?”她還真的挺好奇。
白襲頭一次沒回答她,隻說了句,“那個地方,能不去就別去了。”
之前說那可能是她的好歸宿,現在又說最好不要去,李驍鶴滿心不解,卻也沒有逼迫人家的習慣,不想說就算了,目光重新放在台上。
虹越雖不還手,卻生命力極強,硬是忍到了對方的純陽劍法完整地使了第三遍後,才開心地笑了句道,“差不多了。”
李驍鶴聽到這話就知道他要出手了,吐出口中瓜子殼,都沒挪步子,眼睛瞄到旁邊人的長劍,直接抬腳一踢。
“噌”一聲,長劍突然出鞘,劃過一道弧線,直飛向台上,劍主人嚇一跳。
虹越一把接住劍,看著她表示感謝。
“哼!有兵器又如何!”純陽門少主冷哼一聲,持劍上前。
虹越這次可不讓了,長劍橫在身前格擋住來人一擊後卻不收回,反而欺身上前一個劍招過去。
純陽少主險險避過,卻還是被劃破了胳膊,眼中露出驚訝,隨即眼神一狠,再次衝上前。
一番刀光劍影下來,純陽少主累的氣喘籲籲,被逼到了武台的邊緣,虹越卻連粗氣都不喘。台下人被這轉折弄的愣了,卻看的越發帶勁了,竟然有人能打敗純陽門的人啊!
“是哪個門派的啊?”
“說是隨便門的……”
“人家瞎扯的,哪有隨便門哪!”
“多半是隱世世家公子!”
“不對,他使的是純陽劍法!”
終於有點眼力的人看出來,虹越從頭到尾使的都是純陽門的劍法,叫所有人大吃一驚。
難道也是純陽門的人?這是幾個意思?內部恩怨?
唯有正在苦戰的純陽少主才知道,眼前這家夥根本不是純陽門的人!
“不對,他是現學的!” 立刻有人便看出來虹越所使的劍招都是對方用過的,而非完整的純陽劍法。
虹越打著打著便失去了興趣,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純陽劍法也見識過了,自然也就沒有再打的意義了。
虹越眼神一洌,腳下步伐轉快,長劍反轉間挑飛了對方的劍,抵著對方的脖子道,“你輸了。”
這話說的明明白白,然而純陽少主卻不敢相信,“你竟敢偷學純陽劍法!”
虹越納悶,“我沒偷學,是你剛剛使的,我光明正大看的。”
“胡說!哪有看個幾遍便能……便能……” 他有些說不出口來,如此妖孽的武學天賦便是他那位大師兄也趕不上。
“這少年實乃天生武學奇才啊!”身邊有人誇讚道。
李驍鶴看著台上的虹越,突然問,“從雲是下山的三名軒轅門弟子之一嗎?”
白襲道,“不是。”
李驍鶴仿佛什麽也沒問過,賣力地給虹越鼓掌。
“少俠,這是五百兩銀子和雲澤大仙留下的圖紙。”太守極力拉攏。
虹越瞥了一眼,“我要銀子幹嘛?”
“呃……這?”太守有些為難,轉而又笑開了,“少俠不為名利所擾,實乃少年出英雄,日後必為當世英雄,實為我坤域王將第二啊!”
“我幹嘛當王將第二?”虹越扯過那所謂雲澤大仙留下的圖紙,奇怪地笑了,說了句,“居然是這個。”
丹陽百姓一聽還得了,這擺明見過這奇異的花啊!難道少年與雲澤大仙有關?
熱鬧之時,一聲細微的破空之聲傳到李驍鶴耳中,一枚黝黑的暗器在黑夜掩蓋下直直射向比武台。
該死的純陽門!李驍鶴正要提醒虹越時,突然發現那暗器的目標竟是純陽門的少主!
不好!李驍鶴立刻明白有人想栽贓陷害,殺了純陽門少主嫁禍到虹越身上。
“虹越!”她大喊道。
台上虹越瞬間感覺到了危機,用李驍鶴極其熟悉的淩雲騰挪到純陽門少主身旁,一把解接住了那黝黑的暗器。
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到台下一句喊聲,然後便眼前一花,再反應過來時,便是那少年突然出現在純陽門的那名弟子身旁,不知做什麽。
“你做什……”純陽門少主還沒怒吼出聲就看見了他手上的那枚暗器,當下便消了聲,同時也出了身冷汗。那暗器泛著幽幽綠光,分明塗了毒藥,他差點就死了。
“可惡!誰敢暗算我!”他對著夜空大喊一聲,怒火衝天。
此話一出,人群便亂了,竟然有人暗算純陽門?明顯栽贓啊!不會武的百姓們紛紛遠離比武台,隻剩下門派中人。
“嗬~”夜色中忽然響起嘲諷的笑。
虹越立刻躍上屋頂,朝笑聲而去,純陽門少主跟其他純陽弟子留下去找葉雪城後便緊跟而去。
李驍鶴感覺不對,“是紅葉樓?”
白襲神情嚴峻,“不清楚……”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似乎在喊“小青”!
李驍鶴心道不好,就不應該放鬆警惕來看什麽燈會的,難保紅葉樓就不會分身來找他們。
“回客棧,我去。”白襲的話帶著不容置疑,不待她拒絕便道,“唐茗還昏迷著。”
李驍鶴成功被說服,紅葉樓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殺手組織,加南隻有一個人還要顧著唐茗,她可沒忘了南烜的信中說的紅葉樓絕殺令是什麽意思,一切和目標人物相關的人都殺。
“我立刻回客棧!”李驍鶴說完也不矯情,轉身朝鴻門客棧去。
一路上人群擁擠,眼前盡是大大小小的燈籠。李驍鶴費力地撥開人群,好不容易擠出最擁擠的中央街道時,卻停下了。
尚翼對她笑道,“久違了。”
“久違了蛇精病。”
李驍鶴的臉上看不出被騙惱怒的情緒,雖然明顯是一出調虎離山的戲碼,調走白襲和虹越,而目標就是她。
“其實隻要你告訴進入雲澤的方法,除了離魂的解藥外,我還可以幫你解決紅葉樓的絕殺令,當然了,綠妖的懸賞也不是問題,就連永安公主也可以不用和親。”
李驍鶴冷笑,“真是謝謝你了,皇帥大人,不過我受不起。”
“怎麽叫皇帥大人呢?叫我尚翼吧,我還是挺喜歡這名字的。很少有人像你這樣讓我欣賞的女子,你可以留在我身邊,”他一步步向她又來,語調和他的步伐一樣不急不緩,“哪怕是當尚翼的第一皇妃。”
“第一皇妃?”李驍鶴簡直都要笑出來了,“你不會暗戀我吧?”
尚翼也不發怒,總之人在他手心裏逃不掉就是了,“你那爹和徒弟還在等我接你回去團聚,如何?”
“什麽如何?”她繼續裝傻。
“別拖延時間,否則我的耐心用完了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尚翼站在她很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全身的氣勢伴隨著嫋嫋熏香侵襲到她的全身。
李驍鶴聳肩,“居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在等白襲或者虹越回來救我呢!”
尚翼溫柔地抱著她,仿佛是親密的戀人般,身旁不斷有人來來往往,一個都沒發現這兩個互相摟抱的人,一個手扣在對方脖子上,一個拿著一把匕首指著對方心髒部位,都控製著對方的要害。
“所以說嘛,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李驍鶴在他懷中仰頭笑盈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