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禪宗傳人
政紀聽著戒空循循的話語,直到此處,他忽然聽到“共濟會”這個詞,眼前一亮,好像捕捉到了什麽。
“秘密結社在西方世界的曆史上有幾種可能的來源”,戒空並沒有注意到政紀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第一種是受到迫害的宗教。西方世界大多數的時期是以一神教為主,而如果有其他信仰的人往往會遭到相當殘酷的迫害;因此,許多信徒們為了要在這種嚴格查緝之下生存,就發明了各種各樣的秘密集會儀式、口令和密碼,讓外人無法輕易滲透入真正的聚會核心中,從而也大幅降低他們被破獲的命運(當然也就少了被丟入競技場或是丟在火堆上燒的機會)。
另外一個則是知識保存的社群,西方世界的學徒製非常重要。青少年必須要選擇自己未來要跟隨的師傅,並且藉此而決定自己未來的職業。但是,這些擁有各自專業的木匠、石匠等也希望要擁有自保的能力。不管是在麵對當權者、或是在麵對各種的挑戰上,成群結黨總是比較安全的。所以公會(Guild)就應運而生了。公會基本上是專業人士的集合,但同時也肩負著保存許多專業知識的功能。這些專業知識包括了建築的秘密、數學、煉金術等等,許多這些密藏的資料被查獲之後不但會導致不傳之密外泄,甚至還可能導致整個組織被認為是叛教集團,導致全部的人都被牽連處理。所以,不隻這些組織有入會的限製,嚴格的認證,甚至許多秘密都必須要等到該人達到某種層級之後才能夠獲得。而且,這些秘密本身又都被複雜的密碼和責任保護製度給層層禁錮住。所以,這一類的秘密組織一直是伴隨著西方文明成長的。
而在這些組織中最有名的又屬於到20世紀依舊勢力龐大,公開活動的“共濟會”(Freemason)。這個組織成立的架構十分類似以建築和木匠知識為主的結社,其標誌就是圓規和一把角尺。(據說他們是中世紀石匠所延續下來的組織)但其內部的運作、規範十分神秘,並不為外人所知。隻不過,這個組織從中世紀開始就有許多社會中舉足輕重的名人和貴族加入。莫紮特就是共濟會的一員,其著名的劇作“魔笛”中就引用了大量的共濟會象征,美國的副總統錢尼也是共濟會的成員。直到1997年之前,全世界矚目的奧斯卡獎都是在共濟會的聚會所舉辦”
政紀聽著戒空的話,在此刻終於確認了一件事,命運的巧合與離奇,讓他又和有關“共濟會”的組織撞到了一塊兒,隻是不知道,禪息寺,是共濟會的一員,還是與之對立的。
“共濟會,你聽過嗎?”說道這裏,戒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眺望著遠處海邊西陲的夕陽問道。
政紀點點頭:“嗯,聽過,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他何止是聽過,他已經和這個組織直接或間接交手了不下三次了,甚至今天淪落在這裏,也全是拜之所賜,當然,他是不會將這些告訴戒空的。
“外邊流傳的,有關共濟會的傳言,有的真,有的假,甚至有的還帶著些許傳奇的色彩,而這座島上的禪息寺,就是為了監控與抗衡這個組織的存在!當然,也不是抗衡整個共濟會,共濟會也如同一個大社會一般,你無法確保整個社會中都是好人一樣,我們所要注意的,主要是混跡在共濟會中暗藏不良的成員!”戒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裏,他莫名的想起了那個讓師兄傷心的年輕人!癡癡的望著有光柱斜射在海螺山下方遼闊的建築群上麵,反射出黑黝黝的光芒。從海邊橫刮過來一陣海風.讓整片城鎮上方籠罩上淡淡的塵霧,透看明晰的光線,顯得有些寧靜和安詳。
“這麽說來,你們就是為了對抗共濟會成立的了”,政紀默默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個答案後,他的心裏莫名的輕鬆了些,原來他潛意識裏並不願意與禪息寺決裂。
“也不完全是這樣,”戒空微帶肥胖的身軀站在錯層的山道邊,下麵是嶙峋的石壁,風吹過來,鼓起他的僧袍,讓他此刻看起來別有一番世外高僧的魅力,如果再看到他胖墩的臉,幾乎還以為是彌勒佛轉世做人,“禪息寺的建立,是慈航禪師主持,由國家安全機構認可,主要的目的是在出行特殊計劃,並且有朝一日能夠對那個神秘的共濟會組織有所防範。”
“國……國家安全機構認可……!?”政紀越聽越玄乎,嘴巴已經可以放得下一個棒球,“我還以為這是個秘密寺廟,沒想到還可以被國家認可!”
“這是自然,被國家認可的這類機構,包括了西藏的禪宗,還有在全國乃至世界各個地區都有分部的利劍安全局,前者是西藏世傳的一個教派,宗旨是抗暴除暴,以武濟世。後者則是一個表麵上提供保安或者雇傭軍的組織,內裏卻由國家直屬,專門調查貪贓枉法,察黑懲凶的機構,這兩個組織和我們禪息寺,都行使著國家最高安全機關授予的直屬權利,專門針對特殊情況,出使特殊任務,也就是電視裏常常看到的那種,”戒空壓低了聲音,“間諜組織。”
政紀的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因為在之前,他就已經猜測到這個特立獨行的組織恐怕會和政府有所關聯。
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四周這美麗的風景,雖然他和禪息寺的理念不衝突,可是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就想留在禪息寺裏,“那麽,我怎樣才能夠離開?”
“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裏過衣食無憂的下半輩子,或者,跟著那些人一起訓練,”戒空指著那些在沙灘上麵,在有著無數木樁和設施的訓練場上麵,蹦跳起身的人群,“達到適合的要求,被長老院選作禪宗傳人,到那個時候,你就能隨意的來去離開。”
“禪宗傳人?這是什麽?”政紀一頭的霧水。
“禪宗傳人,就相當於間諜機構裏麵可以出山的特工之類,成為了禪宗傳人,你就代表了整個禪息寺,你可以有權去選擇自己想進行的任務,也可以指調禪息寺裏麵任何的支援,”戒空頓了一頓,“也就是說,不是禪息寺去指揮你,而是你去指揮禪息寺,在你麵前一整個禪息寺,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我知道,就像詹姆斯邦德一樣,”政紀開始遐想,“好像由像一派的掌門人?”
“沒有掌門人的權利那麽大,在禪息寺內,權力最大的是長老院,接下來就是禪宗傳人,再下來才輪到方丈,方丈隻是處理寺內的事務,而禪宗傳人,則是禪息寺在外部世界的代表。當然,你也有更多充足的時間,因為一般的小情況,我們禪息寺都不會出手,即便是有動作,你成為禪宗傳人之後,幾年可能也輪不上一次行動。”
“為什麽?”政紀有些疑惑。
“因為在這之前,已經有七位禪宗傳人了,他們都是久經考驗的高手,如果有什麽重大任務,由他們去完成總比新選出來的新手把穩得多了吧。”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走下了海螺山,麵前一片廣闊的操場,就是政紀剛踏足這裏所在的地方。
戒空指著這片操場空地,“我還要帶你去參觀一下禪息寺的地方,你應該看到這個操場上麵有些龍的紋路,操場也因此得名,這裏是禪息寺每遇到緊急事務召集所有人員的龍紋操場。”
政紀才做得去注意他介紹風景,他隻在乎一件事。
“那要怎麽樣的考驗,我才能被選上禪宗傳人。”
“成為禪宗傳人,條件十分苛刻,現在在你看到訓練場的地方,哪一個不是心裏麵想成為禪宗傳人的,可是呢,他們現在隻能算得上護寺武僧,”戒空眼睛裏麵透出點複雜,“就連我,也曾經為了禪宗傳人的位置拚搏過,最終也隻得評上這藏經閣的掌院……”
戒空仿佛回想起當初的時光,無限唏噓。
“我們禪息寺,一直以來都認同一個觀點,就是以暴力,製止暴力,以強大的實力,壓滅一切邪惡的根源,禪息寺一直秉承著這個觀念,所以,要成為禪宗傳人,你的身體素質,反應速度和近身格鬥能力,幾乎要無人能敵!”
政紀暗自點點頭,說到底,就是選出其中一個最強的。
戒空繼續說,“不光有實力,還要有足夠配的上實力的大腦,現代的鬥爭已經不是光憑武力就能解決掉問題的時候,成為一個禪宗傳人,要學習的知識量是相當龐大的,任何一個禪宗傳人,都要可能成為某些領域的專家,甚至於達到那些領域拿到過博士頭銜的人的程度。這其中就包括了彈道學,物理學,電子學,計算機,財經,管理……一係列的知識,你都必須門門皆通,而且還要有幾門專精,才有可能通過測驗,成為一個合格的禪宗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