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西門夏樹
“小姐喝點什麽?”剛坐下就有人來招呼司徒悠悠。
“喝什麽?”司徒悠悠這才想起來酒吧是要消費的,可是她是來應聘的並不是來消費的啊?她頓時有些局促,漲紅了臉 。
這個酒官眼力太驚人了,她都刻意找了最偏僻的位置了,居然能在剛坐下就出現,實在是——好牛逼。
司徒悠悠哪裏知道,這位酒官其實剛換好工作服出來,她又好巧不巧的正好坐在酒吧後台出場的位置。
“那個……我……”
司徒悠悠支吾著,平日裏對付老頭子的伶牙俐齒此刻全數無效。
“夏樹!夏樹!夏樹!”
還不等司徒悠悠的話講出口,酒吧裏便爆發出了海浪般的呼喚聲。
夏樹?
西門夏樹?
司徒悠悠又一次的聯想了過去。
她的注意力頓時被那些人聲鼎沸吸引了過去,害的那個服務生隻能好奇的看著她,也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這時,後台出口出來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一下就遮住了打在司徒悠悠那塊的燈光,司徒悠悠本就是探出身子伸出頭去看 的,此刻光線突然消失,她一陣慌神,頓時手忙腳亂。
手忙腳亂的結果就是,她一慌,凳子就跟著一晃,她便被這麽一晃給往地上摔去了。
“啊——啊——啊——”
司徒悠悠怪叫著,眼看就要和地板親密接觸了。
高個子男人長手一摟,就扶住了往下摔的司徒悠悠。
“謝謝,謝謝,謝謝。”
司徒悠悠連聲說著謝謝,一抬頭便看到了熟悉的圓寸頭。
——西門夏樹。
“是你。”
司徒悠悠隻覺得會不會太巧了一些,昨天開始,他們莫名其妙的的遇見三次了,而且每次西門夏樹都幫了自己。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來應聘的。”
司徒悠悠脫口而出,她自己都驚訝自己為什麽之前會支吾。
“小五,帶她去換工作服。”
“是,師傅。”先前的那個酒官立馬答應道。
西門夏樹講完就拿著吉他上了舞台,一個眼神都沒往司徒悠悠這邊看過來。
小五看著盯著西門夏樹發呆的司徒悠悠,假裝咳嗽了下。
“走吧,我帶你去換工作服。”
“等一下。”司徒悠悠需要時間來消化。“我被錄用了?”
“恩,師傅都親口說了啊。”小五疑惑的看著跟傻大姐一樣的司徒悠悠。
“你師傅是西門夏樹?”
“嗯。”小五點點頭,“快走吧,一會兒會忙不過來的。”
司徒悠悠點點頭,整個人雲裏霧裏的跟著小五去了後台換工作服。
換好工作服之後,司徒悠悠最終還是拉住小五,問道:“你師傅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大姐,你不是玩我吧?”小五很無語的看著司徒悠悠,完全的敗給她了,“這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啊。”
“哦……”
司徒悠悠長長的拖了一個尾音,此刻儼然是傻大姐無疑了。
小五說的對,用腳趾頭也該想到的。
“夏日之樹”——夏樹——西門夏樹。
這個她半路求救的家夥,收留了她一晚的恩人,之後的房東,現在的老板。
真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司徒悠悠來不及感歎便被小五拉出去開始了她在酒吧的第一天工作。
此刻的酒吧都沉浸在西門夏樹好聽的嗓音裏,他正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旋律優美,歌詞朗朗上口,不吵不鬧又有韻 味的一曲。
“這是什麽歌啊?小五。”司徒悠悠好奇的問道。
“師傅自己寫的,叫‘念,不再見。’”小五崇拜的看著舞台上深情演繹的西門夏樹,就差沒冒星星了。
“念,不再見。”
司徒悠悠念著這四個字,“不—再—見”是說再也不見的意思嗎?還是“不,再見”,便是還有期盼,還想見到;又或 是“不再見”,死活不分開,死活不說再見的意思?
不管哪一種好像都是在對某一人說明什麽的意思,那個人是誰?
“念”麽?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之驕子吧。
司徒悠悠如是想。
長的又高又帥,具備了美麗的外表。還能自己寫詞作曲,自己演繹,還如此的好聽。要是西門夏樹進了演藝圈,怕是好 多歌星的碟都賣不出去了吧。
“小五,打電話給阿寬,讓他速來。”
西門夏樹演唱完畢後,抽空吩咐小五道。
阿寬是西門夏樹酒吧樂隊的鼓手,再有兩個節目,就到樂隊節目了,少了鼓手是肯定不行的。
“師傅,阿寬師傅老婆要生了,他在醫院守著呢。”小五通完電話,一臉便秘的表情。
他跟著西門夏樹學習快一年了,自然知道阿寬在樂隊裏的分量,如今臨時情況要去找人來頂替都找不到,這下慘了。
“師傅,要不把樂隊節目改成吉他獨唱吧,我想客人們都會很歡迎很高興的。”
小五不禁建議道。
“你忘了我的規矩了!”西門夏樹沉著臉,一副不可冒犯的模樣。
“對不起,師傅。”
小五連忙低頭認錯,他的確是急亂了,忘了西門夏樹一晚一曲萬年不變的規矩。
“打電話聯係,看有沒有空閑的鼓手。”
阿寬的事情來的突然,西門夏樹一點準備都沒有,此刻隻能看運氣了。
司徒悠悠看著二人都是焦躁的樣子,又看了看那架子鼓,小心翼翼的毛遂自薦道:
“沈先生,我學架子鼓七八年了,過了十級的。要是你不建議,我可以試試看。”
“啥?”小五頓時受不了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悠悠,“別開玩笑了,大姐。我們這是演出啊,不是那些音樂教材 ,照著敲完就行了,要即興演奏的。”
小五激動的唾沫橫飛,司徒悠悠不得已隻能往旁邊躲躲。
西門夏樹卻是不說話,打量著司徒悠悠。
猝不及防間,西門夏樹拉起了司徒悠悠的手認真看了起來。
“沈先生?”
司徒悠悠惶恐的看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老板。
西門夏樹放下了司徒悠悠的手,深深地看了眼司徒悠悠,道:
“一會兒你替阿寬,我開始會把點子踩慢些,你適應一下,之後就要按著我們原調走了。
“嗯。”司徒悠悠應道。
“小五,把樂隊演出的樂譜給她。”轉身,西門夏樹吩咐小五道。
“哦。”本來認為司徒悠悠是瞎搞的小五,此刻卻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怎麽師傅看了下她的手就決定讓她出場了?
司徒悠悠被臨危受命,接過樂譜之後,她便分毫不耽誤的看了起來。
樂隊演出她也有過,上手應該問題不大。
見司徒悠悠在一旁認真的看樂譜,小五非常不解的像西門夏樹問道:
“師傅,你真信她啊?”
“嗯。”西門夏樹點點頭,那丫頭手指上的繭沒有一定年份是不會這麽厚的。
“為什麽啊?”
“自己想。”
西門夏樹把問題丟回給了小五,便往司徒悠悠走去。秉著對客人也對自己酒吧負責的態度,西門夏樹還是決定要和司徒悠悠交 流溝通一下。
“怎麽樣?”
他在司徒悠悠身邊坐了下來。
還是之前司徒悠悠坐的那張桌子,司徒悠悠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老板,心中一咯噔。她表示,看著西門夏樹這麽個帥氣的 老板,很有壓力啊。
“還好,應該沒有問題。”司徒悠悠有些保留的回答,雖然她的真實想法不是這樣的。可是呢,出門在外的,總要低調 一些的。
“恩,跟我到後台,合一下節奏。”西門夏樹拿著吉他,率先往後台走了去。
“行。”
司徒悠悠爽快的跟了上去。
小五看著兩人有些搞不懂狀態,師傅剛才說到後台合一下?新進的小妹說“行”然後就這麽空手進去了,怎麽合?
“喂,你真會打鼓?”小五還是不相信司徒悠悠。
這丫頭沒看出哪裏具備音樂細胞啊?
司徒悠悠笑了笑沒接話,會不會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她正要繞過小五進後台,卻被小五不放心的拉住了。
“你就這樣進去合?”
“嗯。”司徒悠悠點點頭,現在要上舞台合也不現實不是。
司徒悠悠肯定的回答讓小五愣了神,不敲鼓怎麽合?他不懂。
小五疑惑不解的看著司徒悠悠進了後台,仍是不甚明白。他是酒吧的調酒師,對樂器也隻是興趣而已,了解的並不多。 他自然不會知道合拍子,手打一下,嘴哼一下也是可以的。
後台更衣室。
西門夏樹駕著二郎腿,抱著吉他彈奏著。
昏黃的燈光下,他好看的臉部線條在光下非常柔和,吉他好聽的旋律聲自他手中發出,配合著場景,一切顯得唯美安 靜。司徒悠悠剛邁進去腿,便站定在了門口。音樂很好聽,一切很美好,她不想打擾。
站在門口看向認真彈吉他的西門夏樹,司徒悠悠不由得發起了呆。
西門夏樹專注的彈著吉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顧念念。
那時,他坐在路邊彈著吉他,顧念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麵前,穿著一身白裙,長發飄飄,美的像仙女。
“你叫什麽名字?”顧念念衝西門夏樹一笑,甜甜的問道。
“西門夏樹。”
第一次,西門夏樹理會了前來搭訕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