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擦出火花
“你先冷靜一點，聽我說……”
許昊不想得罪人，尤其是在意識到日天有多特殊後，更要盡量保持低調，少出手，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因此，哪怕被平頭男揪著衣領，他還是在試圖安撫對方。
可惜，平頭男一點都不領情。
“出去，我們沒時間應付你這種人。”他完全沒有要聽的意思，揪著許昊便徑直向外走去。
沒辦法了……
許昊轉過頭，低聲道：“日天，咬他。”
那一瞬間，蹲在他肩膀上的日天動了。它撲向近在咫尺的平頭男，化作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灰影。緊接著，平頭男便發出一聲悶哼，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操……什麽玩意？”
——短短的瞬間，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麽，另一個男生也愣了愣。
隻見，平頭男捂著自己的右手，倒退了幾步。而他手背上，此刻則多出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而在同時，日天已經回到了許昊肩膀上。
許昊則是扶著門框站穩腳跟。剛剛落回地麵，他經脈的傷又有點被動到，猛的痛了一下。不過很快，他還是抬起頭，麵色如常地注視對方。
“還聽不聽人說話了？”他的語氣平緩而肯定，“是隊長讓我來的，不信你自己去問，一言不合就動手可還行？巡防隊的人就這個素質？”
“你……”
“你什麽你，被咬了一口也要哭哭唧唧的嗎？對啊，是我讓靈獸幹的，你去打小報告吧。”
平頭男似乎不善言辭，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倒是辦公室內，另一個飛機頭的男生站了起來。他走近後疑惑地看了許昊兩眼，上下打量著他。
“所以，你就是那個許什麽……”
“我叫許昊，隊長邀請我加入昆侖巡防隊。”許昊點點頭，“看樣子，隊長應該跟你們打過招呼了。”
飛機男遲疑了一下，說：“不……他隻在巡邏的時候提了一嘴，說最近會有一個特殊的新人加進來。”
許昊聞言，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倒是平頭男聽完後，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望向自己同伴，一臉“你他媽怎麽不告訴我”的表情。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咳……那個，雖然隊長說過，但沒有正式宣布，我們也沒辦法做主。”飛機男幹咳一聲，說，“這樣吧，我現在聯係隊長，等他回來處理。”
許昊聞言，臉色稍緩：“這樣最好。”
——他也是衝著賺錢來的，不是來找架打的。
於是，飛機男低頭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點點。平頭男則是皺眉看了日天兩眼，又後退幾步，眼神裏帶著疑惑。因為沒人說話，整個辦公室顯得異常安靜，氣氛僵硬得嚇人。
半分鍾後。
“隊長剛剛吃完飯，馬上就過來。”飛機男收起手機，開口道，“嗯……那個，同學，你找個地方坐下等吧。”
許昊點了點頭。
他拉了把椅子，在辦公室左邊坐下，耐心等待著隊長返回。可在一旁，平頭男卻還是神情古怪，盯著他肩膀上的日天。
許昊被盯得有點發毛，忍不住開口：“你想問什麽？說吧。”
平頭男馬上問道：“你的靈獸是幾階的？”
“天階，大乘期修為，一爪子就能把學校給拍成平地，怕了嗎？”
“……”
許昊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憑什麽告訴你？你差點把我扔出去。”
“那……對不起。”
“……算了。”
許昊也懶得再跟他置氣，擺了擺手，把這件事當誤會也就過去了。對方看上去挺軸的，不像是那種會記仇的人，況且他們以後可能還要當隊友，總不能一見麵就是司馬臉。
隻是，平頭男的目光仍舊沒有移開。
“我想跟它打一架，行嗎？”他的眼神躍躍欲試，“不是像剛才那樣的，不偷襲，堂堂正正地打。我也不把巡防隊的法寶用上，就用我自己的，怎麽樣？”
許昊皺眉：“學校禁止施法鬥毆。”
“禁的是其他人，但我們是巡防隊。”平頭男搓起手來，語氣慢慢變得興奮，“去大樓背後的訓練場，那裏沒有陣法限製，可以盡情施展，隻要不打出人命就不會有人管。”
真的假的……
許昊不清楚巡防隊是否真有這樣的特權，但是讓日天跟平頭男打一架……隻是打鬥的話，應該不會暴露日天的智力，而且他其實也有點好奇，日天的極限到底在哪裏。
——之前它每次出手，基本都是碾壓式的戰鬥，嗖的一下，遊戲結束，甚至連戰鬥都算不上。也因此，日天的戰鬥力在許昊眼中顯得異常神秘。
趁這個機會實驗一下也好。
這麽想著，他轉頭看向飛機男：“隊長大概還有多久到？”
“估計……十分鍾吧。”
“十分鍾夠了！”平頭男馬上開口，“老徐最喜歡拖拖拉拉的，十分鍾都不一定能到。我們這就過去！”
許昊看向日天，日天歪頭喵了一聲，似乎沒有反對。因此，他便接受了平頭男的挑戰。許昊算是看出來了，昆侖巡防隊和學校其他地方不同，在這裏，越有戰鬥力的人越能得到尊重，而臨陣退縮恐怕會被視作懦夫。
為了每月的穩定收入，他要想辦法在這裏立足，不能被這幫國防生看扁了！
於是，趁隊長還沒回來，許昊跟著兩人離開辦公室，來到了那片位於大樓後方不遠處的訓練場。
說是訓練場，其實就是一片鐵絲網圍成的空地。這時天已經全黑了，周圍鮮有人經過，安靜得能聽見蟲鳴。飛機男用鑰匙打開一道窄門，三人便先後走了進去。
許昊剛走進去，便感覺身上的壓力一輕，好像突然從大熱天走進空調房似的。而當他再試著集中意念，他發現自己的神識又可以探出去了！
所以……都是校園內的陣法在起作用嗎？
許昊暗自點了點頭，抱起日天，將它緩緩放到地上。而在對麵，平頭男已經站在了離他大概十米遠的地方，身上穿著一副極為古式的銅鎧，淡淡的靈光閃爍在金屬表麵之上。
他掃了許昊一眼，忽然皺眉，有點難以置信。
“……煉氣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