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打斷一條腿
站在訓練場中,包駿望著許昊,心情在疑惑中夾雜著愕然。
煉氣一層……他沒感覺錯吧?
說實話,隊長要把外人加到巡防隊離,包駿心裏還是有些隔閡的。他們的職責是守護昆侖,可不是鬧著玩的,經常要冒著危險去戰鬥,那幫嬌生慣養的書呆子怎麽可能擔得起這種重任?
而且關鍵是,他很不服氣。
那隻貓型靈獸雖然身手敏捷,但在包駿看來,也隻是靠著偷襲占來的優勢。靈獸往往隻朝著一個方向去培養,敏捷型的往往攻擊力薄弱。而從自己手背上的牙印就能看出來,那隻貓並沒有進化自己的尖牙。
隻要自己有防備,那隻靈獸是不可能傷到他的!
因此,包駿提出了這次比試。
他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對方意識到,巡防隊沒那麽好待,識趣的話,還是自行退出吧。不過他也不打算做得太過分,就……打斷那隻貓的一條腿,稍微警示一下就好。小東西挺可愛的,估計還很貴,弄死了也不好。
而當他發現許昊隻有煉氣一層的時候……逗我玩呢?
有錢就去買藥磕,別光買個高階靈獸逞威風。
包駿望著許昊,眉頭緊皺。然而,在他叫破修為之後,他依然能看到許昊雙手背在身後,麵帶微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因此,他還是稍微冷靜了一下。
可能是把真正的修為藏了起來。
不過……無所謂,自己隻是向靈獸發起挑戰,不管對方修為是高是低,也沒什麽影響。
想到這裏,包駿內心升起一點小得意。打靈獸還不簡單?自己平時的戰鬥訓練就是和各種靈獸完成的,比起與人作戰,他反而與靈獸戰鬥的經驗更為豐富。
對方怕是萬萬也想不到這一層。
因此,這麽想著,包駿在比試開始前突然喊出聲:“對了,你要不要賭什麽東西?”
“……你想賭什麽?”
他觀察到許昊在反問的時候撓了撓頭,因此他認定,對方這是心虛了!
於是,他又喊道:“那就……巡防隊半個月的補貼,如何?”
學院對他們比較慷慨,哪怕是加入之後很快退出,離開時也會發一半的補貼。包駿知道對方肯定很有錢,但宰得太狠也不好,就把補貼賭上作個表態好了。
——以後別來昆侖巡防隊搗亂。
而對方也一口答應了:“好啊,半個月的補貼。”
於是,比試的兩邊準備完畢。包駿穿好土靈鎧,望著那隻趴在地上的小貓咪,甚至忍不住笑了笑。
“嗯,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那就……開始!”
嗖!
戰鬥開始的瞬間,一道流光從包駿手中飛射而出,直奔貓咪而去——他很清楚,麵對這種力氣不大卻極為靈活的敵人,捆仙繩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就在捆仙繩差一點命中的時候,那隻貓咪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去哪了?
包駿對此早有準備,他的神識散開,布滿整個訓練場,隨時可以捕捉那個敏捷的灰影。隻是,當他這麽實踐起來的時候,臉上馬上露出了一絲意外。
居然……沒找到!
這隻靈獸除了敏捷,莫非還精通隱匿?
包駿反應很快,馬上施展出靈目術,四處張望,想要用靈目加上神識一起把那隻靈獸找出來。可讓他震驚的是,不管他怎麽找,貓咪依舊不見蹤影,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怎麽可能?
“喂!還打不打了?你的貓呢……”
沒辦法,包駿甚至懷疑許昊使了個障眼法,直接把靈獸收回空間去了。因此,他重新望向許昊,這麽喊道。
可他剛喊到一半,一陣劇痛忽然從自己的左腿處傳來!
那一刻,包駿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低頭看去,左腿上的土靈鎧已經化作碎片,沾著血跡,四處飛散。而他的左腿……他的左腿血肉模糊,好像遭到了某種巨獸的啃食,甚至能看到露出來的白花花的骨頭。
整個訓練場寂靜了一秒鍾,連一旁的飛機男都看傻了。
隨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鐵絲網內回蕩了起來。
“我——操!!!!!”
如果不是有隔音陣法的作用,怕是整個行政區都要被驚動起來。
包駿筆直地倒了下去。
愣了起碼有十餘秒,飛機男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朝著包駿跑去。他用儲物手機調出幾瓶藥酒,朝著包駿的腿上倒去。
同時,他轉過頭,心有餘悸地望向許昊。
——大概誰也沒預料到,戰鬥會以如此短促而突然的方式結束。
隻見此刻,貓咪已經回到了許昊肩頭,身上不沾一點血跡,沒有人看清楚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你下手是不是有點重了?”
許昊望著平頭男的慘狀,也忍不住轉頭,朝著日天問道。
聞言,日天扭過頭,不是很高興地喵了一聲。
“好吧。”
許昊拿它沒辦法,想了想,還是朝著平頭男那邊跑去。
“他不會有事吧?”
畢竟就是一場切磋,萬一鬧出後遺症來就糟了。
飛機男有些畏懼地看了日天一眼,轉過頭,說:“還好,我這裏帶了藥,他這條腿不至於廢掉。休養一陣子就會沒事。”
許昊聞言,也朝著平頭男的左腿望去。隻見,在藥酒的作用下,殘破的肢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周圍一道道飄動的靈氣,也受藥酒所吸引,匯聚在了傷口附近,形成密密麻麻的白色光點。
不過,處在這個過程中,平頭男更是大汗淋漓,渾身顫抖,慘叫連連,沒一會嗓子都啞了。看起來,這些仙藥也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許昊見狀撓了撓頭。
真慘啊……
飛機男看上去對處理傷口比較有經驗,連著倒了兩瓶藥酒上去。隨之,愈合過程持續了半分鍾,麵平頭男也慘叫了半分鍾,暈過去又被痛醒,醒過來又被痛暈,場極為慘烈。
在仙藥的作用下,很快,他的整條左腿恢複如初,從外麵看上去沒有任何大礙,可再看平頭男的臉色,像剛生完孩子似的,白得嚇人。
“……不好意思,它還小,下手不知道輕重。”許昊見狀,有點抱歉,無奈地攤手道。
平頭男躺在地上,說不出話,哆嗦著,氣息奄奄地望著許昊。
然後,他一扭頭,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