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宗主
隻是,花陌靈一進去就傻眼了。
裏麵竟然是一派人去樓空的架勢,別說是什麽蛛絲馬跡了,便是連有人居住過的痕跡都沒有半點。
然而,這樣卻是更加坐實了花陌靈心裏的想法,外域之中已經有人擺好了一張巨大的棋盤,正在精心挑選自己的棋子,為自己的最終目的,一步一步的布局。
隻是,花陌靈現在還猜不透,那幕後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花陌靈不死心地又在滿是灰塵的屋子裏麵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番,但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那個不男不女的人的身份,也完全沒有頭緒。
花陌靈緊蹙著眉頭,她總覺得,這裏麵是有什麽事情被自己不小心忽略了的。
但是無論她怎麽冥思苦想,最後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無奈,花陌靈隻好放棄了莫雨姝這個線索,回到了城主府中。
殷威一邊期待著花陌靈帶回來的消息,一邊又害怕花陌靈帶回來的消息,身體上的疼痛,精神上的屈辱,還有對未來的不確定,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深深地折磨著殷威。
花陌靈回來的時候,因為自己的麵紗曾被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扯掉,所以現在殷威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花陌靈的臉,不禁從眼底劃過一抹驚豔之色。
察覺到殷威的眼神,夜池暝漫不經心地一道靈氣彈彈出,直指殷威的要害。
又是一聲響徹城主府上空的慘叫,隻不過這一次夜池暝將他給困在了空間壁障之中,讓他的慘叫聲穿不出來,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聽得見。
隨後迎到了花陌靈的麵前,“如何?”
花陌靈卻是搖了搖頭。
夜池暝知道,她這是一無所獲。
忍不住有些心疼起花陌靈來,夜池暝把她攬進懷裏,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聲音帶著滿滿的寵溺,“無礙,是狐狸總會藏不住尾巴的。
更何況你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不是麽?”
花陌靈最擔心的是,鳳家和現在那位已經成為了神族的傀儡的鳳鸞神女,會對夜思源和夜思音兩個小家夥不利,甚至會從夜池暝的身上做文章。
隻是夜池暝沒有忍心告訴她的是,既然是神女,鳳鸞肯定會從花陌靈的身上想辦法做些文章,不管是之前的神女記憶也好,還是外域戰場上的事情也好。
總之,夜池暝有一種感覺,鳳家和這個神女鳳鸞,畢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需要通過花陌靈來達到。
另一邊,那個半男不女的人離開了城主府的後巷之後,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一處別院的門前。
他用一種十分特殊的方式敲了幾下門,門便自己打開了,確認自己的身後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後,他走進了別院之中,合上了院門。
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房間外麵,還未等他敲門,裏麵已經傳來了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省去了敲門的步驟,他推開門,走了進去,跪在了地麵上。
“參見宗主。”
一個隱在房間裏的黑影之中的人緩緩從黑影裏麵走了出來,隻不過,跪在地上的人仍然看不見他的臉,隻能看見一雙露在衣袍下麵的腳,腳上還隻不過是一雙普通的布鞋。
“啟稟宗主,平口城的事情敗露了,寧家大小姐寧柔菲已死,殷威已經被那個大藥師控製了起來。”
從花陌靈那裏離開之後,他特意繞了一個小圈圈,去了城主府一趟,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殷威。
被稱作是宗主的人,似乎是用一種十分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跪著的男人,卻讓他瞬間如墜冰窟,渾身顫抖不止。
“沒用的東西。”宗主一個看似毫無力量的揮手,就讓地上跪著人,整個身體都被打得飛了起來,騰空轉了幾個圈之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鮮血從他的嘴巴裏湧出來,噴在地上,但是他卻仍然掙紮地跪在宗主麵前,“謝宗主不殺之恩。”
雖然這點內傷已經足夠讓他半年之內都會時不時地咳嗽幾聲,甚至還會吐出血來,但是比起被宗主殺掉,這已經算是十分仁慈地懲罰了。
“那名藥師,是什麽來頭?”
那人誠惶誠恐的回答,“據說是不久之前從別的大陸來到外域的,具體的身份不太清楚,但似乎和傭兵工會中的飛雲工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據殷威府上的下人說,這個大藥師到府上的時候所提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請殷威不要把飛雲工會從傭兵工會中除名。”
也正是因為這點小條件在寧柔菲的眼中不過就是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這才無論如何想要把花陌靈留下,甚至親自派了自己身邊的大丫鬟菀兒去傭兵工會中走了一趟。
隻是,誰能想到,這才不過短短的第二天,城主府竟然就已經是一個妻離子散的下場了。
“去查,給我跟緊了她。”
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大師級別的藥師而已,竟然敢壞他的事,他到底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大藥師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殷威被夜池暝那一手差點讓他疼死過去,等到慘絕人寰地嚎叫聲終於過去了之後,夜池暝打開了他周遭的空間禁製,而此時的殷威,汗出得已經讓他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了。
這種疼痛難忍,但是又不能暈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有些求死不能的意味。
“殷城主,真遺憾,你的那位外室,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聽見花陌靈這樣說,原本還對自己的未來子嗣存了一點幻想的殷威,眼睛裏最後的一點神采也不見了。
按照花陌靈的推測,殷威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會與幕後的主使有直接的聯係,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通過那個名叫莫雨姝的外室來傳遞的。
現在,莫雨姝不見蹤影,殷威這個人,已經沒有半分的價值可言了。
殷威突然像是瘋了一般,撿起了自己身邊,被菀兒用來切斷了他子孫根的那把劍,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可是卻發現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