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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雲天閣出事

  群山連綿,遠接天際,天色很沉,沉得像要滴出水來。


  我們一行六人站在雲天閣的入口處,典雅霸氣的樓宇此刻籠上了一層肅殺之氣,門前站立著幾個江湖中人,見我們出現,隻當我們也是看客,便繼續議論著雲天閣的覆滅,地上躺滿了屍體,血流成河,空氣裏飄來的濃重血腥氣讓我幾乎作嘔。


  王成看了一眼周圍的群山,奇怪不已。


  “屬下自幼就在山裏玩耍,從不知道月牙山裏建有雲天閣,也從未見有陌生人出入月牙山。”


  我沒有說話,倒是知曉點方外術數的狂雷接了話,“雲天閣布置了奇門陣,並且設置了幻象,外人根本看不到雲天閣,隻能看到精心設置的幻象,如果貿然闖入陣中,找不到奇門陣的入口,便會迷失在陣裏再也走不出去。”


  “奇門朕是比較隱秘的陣法,知道此陣並會破解的人不多,到底是什麽人能破解此陣且輕而易舉攻入雲天閣?……”狂雷喃喃說著,我卻無心在聽,心係雲天的安慰,當下便急忙衝入雲天閣。


  空闊的大廳裏橫七豎八躺了許多屍體,大體可以分為兩類,一類著藍衣,看樣子是雲天閣的守衛,一類著黑衣,應該是侵犯雲天閣的殺手。


  越往裏走,著黑衣的屍體越來越多,且不少都是被利器割斷喉嚨一招致命,這是雲天慣用的手法,幹淨利落,漂亮殘忍。


  雲天真的出事了嗎?我壓下焦慮,往黑衣屍體聚集的地方尋去,終於在大廳接後堂的地方發現了一圈黑衣人屍體,像是有人站在中心,擊殺靠近的殺手,我站在中心,腳下是早已凝固的血跡,烏紫的顏色看得人呼吸艱難,一片淡紫的袍角輕輕飄落在我手心裏,熟悉的柔滑觸感讓我的心無法抑製的痛起來,像要被撕裂一般,這是雲天的袍角,他那般優雅貴氣的人,怎會狼狽到讓人劃斷袍角?

  手指輕輕撫摸著布塊,我無力的匍匐在地,眼淚大顆大顆滴落,溫熱的淚水浸染早就凝固的血跡化成血水,在平整光滑的地板上如小河般流淌,在迷蒙霧氣中仿佛看到雲天浴血廝殺的場景,翩躚的姿態,翩飛的衣袍,飛舞的發絲,唇邊邪魅而淒絕的笑容,鮮血拋灑,在空中射出美麗的弧線,灑在地板上,染出朵朵豔麗哀傷的紅梅。


  我的雲天,風華絕代的雲天,真的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嗎?我還沒有原諒你的不辭而別,你怎麽可以就這樣離去!怎麽可以!我不允許!我不答應!


  雲天,你聽到沒有?我不答應!我還沒有原諒你,我還在生氣,你怎麽可以就這樣離去?怎麽可以……


  眼淚大顆大顆滴在地板上,心,痛得像要撕裂,仿佛有無數把尖刀在狠狠的割著,又仿佛有無數雙手在狠狠撕扯著我早已血肉模糊的傷口,痛得我難以呼吸,痛得我想立即死去。


  “雲天——”隻輕輕一聲,我已心痛得說不出話來,無力的癱坐在地板上,暴雨和狂雷走過來,沉默著扶我在椅子上坐下。


  “你們知道雲天閣要出事,為什麽不助雲天一臂之力?”看著沉默的四人,我忽然失控的咆哮起來。


  四人看了我一眼,驚風向前一步低聲道:“屬下得到消息時,雲天閣已被攻下,屬下辦事不力,還請公主責罰!”


  看了一臉沉重的四人一眼,我又豈能怪責他們,以雲天的能力都擋不住,他們四人又豈能抵擋。


  “對不起,我隻是……”


  “公主,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驚風遲疑著,我看他一眼,“說吧!”


  “這次雲天閣被攻陷似乎太過容易了些,好像是早有預謀的,外人根本不知道雲天閣的位置,怎麽會那麽快速就找雲天閣,而且輕易就破了奇門陣……”


  “你的意思是說有內奸?雲天被手下出賣?”


  “屬下也隻是猜測,隻是即便有內奸,以雲閣主的武藝,天下又有幾人能打敗他呢,屬下四人剛找過雲天閣內外,都沒有發現雲閣主的屍體,屬下想雲閣主要不就被人救走,要不就被人擄走,可是到底是誰有此能力擄走雲閣主呢?……”


  聽到雲天可能沒死,我悲痛欲絕的心稍微回複,理智也稍微恢複,聽了驚風的話,我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人——夜,暗夜地宮的宮主夜,想起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我的心一片冰涼,如果雲天遇上他?輸的一定是雲天!


  難道攻陷雲天閣的是暗夜宮嗎?仔細想想,江湖上有此能力攻入雲天閣的也就隻有暗夜宮了。


  暗夜宮與雲天閣素不來往,也無怨仇,暗夜宮為何要這麽做?雲天和夜之間到底有何仇怨?才導致暗夜宮如此殘忍,將雲天閣滅門,而雲天又到哪裏去了?被夜擄走了嗎?


  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聽到外麵一陣喧嘩,王成出去一看,原來是衙門的公差來了。


  我讓驚風他們幫著公差處理屍首,便一個人往後園走去。


  穿過狹長的小徑,穿過花園,穿過角門和回廊步入一個簡潔雅致的院落,院裏種滿梨花,春風吹來,梨花的清香撲鼻而來,瑩白的花瓣迎風飄舞,眼前仿佛又看見雲天修長優雅的身影迎風立於梨花叢中,回眸一笑,溫柔蠱惑的笑意在春風裏蕩漾開來。


  如今,梨花依舊,人卻不在。


  取了琴來,十指撥動琴弦,我的心一片迷茫和焦慮,我需要琴聲來穩定我的心緒,沉鬱悲傷的琴聲幽幽流轉,一曲彈罷,輕輕撫摸著焦尾琴上飛揚灑脫的四個字——流雲蘇晚,仿佛可以感覺到雲天溫柔的體溫,想起那日他在梨花樹下,映著燦爛晨光,專心刻著這四個字優雅飄逸的情景,又想起如今他竟下落不明生死不,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無聲滑落,滑過臉頰,連同如雪花瓣輕輕飄落。


  仿佛聞到那熟悉的梨花清香及若有若無的獨特藥香正一步步靠近,我欣喜的回頭,淚眼朦朧中,正看見那修長優雅的身影正緩緩走過來,青絲迎風飛舞,長袍隨風飄展,我喜極而泣,不由得開口喚道:“雲天——”


  那身影募的一僵,站立在梨花深處遠遠的看著我,此時天色已黑,淚眼朦朧的我輕輕一笑,開心的朝他走去,“雲天,你沒事了?你沒被人抓走?我以為你被人抓走了?你知道嗎?我好擔心好害怕……”


  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笑,笑聲透著莫名的寒意,直直的看向我,眸裏的森冷冰寒幾乎將空氣冰凍。


  我的雲天怎麽會用這森寒陰鷙的眼神看我?飛快擦去眼淚,這才發現心急之間根本沒注意來人穿的是黑袍,而不是雲天最愛的紫袍。


  “你不是雲天!你是誰?你把雲天帶到哪裏去了?你為什麽要帶走他?為什麽要攻陷雲天閣?你與他有何怨仇?”


  他輕輕笑了笑,笑聲裏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蘇蘇公主這麽多問題,叫本主先回答哪一個呢?”


  他的聲音帶著得意,帶著戲謔,帶著嘲弄,我冷冷的看他一眼,冷笑一聲,“原來是暗夜地宮的夜宮主大駕光臨,這裏是雲天閣,又不是暗夜宮的地盤,宮主來做什麽?”


  “公主這是明知故問,公主這麽聰明,怎麽會想不到攻陷雲天閣的就是本主呢?”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憤怒的瞪著他,他無視我的憤怒,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惡的笑,我壓下焦慮,他的武藝在我之上,若硬拚,那是自取其辱,即便叫來所有官兵,也攔不住他,想到此,我反而冷靜下來,冷冷說道。


  “雲天在你手裏?宮主為什麽要抓他?又為什麽要攻陷雲天閣?”


  “公主不用知道得那麽明白,隻要知道雲天在我手上就可以了。”


  “你!”冷冷斜睨他一眼,冷笑道:“宮主是要和本公主談交易嗎?開條件吧!”


  “蘇蘇公主如此爽快,那本主就不拐彎抹角了!”得意的眼神掃了過來,在我身上打量,我心裏一寒,想起上次的交易,難道……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臉色瞬間蒼白,夜看我一眼,幽藍的眸底仿佛有憤怒和失落閃過,憤怒?失落?邪惡冷血的暗夜宮主竟然會憤怒會失落?誰那麽大膽敢惹他憤怒失落?我不以為然的冷笑,“想不到本公主的身體竟然能得宮主如此垂青,以至於念念不忘,不惜三番五次下局設計……”


  “公主似乎不太計較那夜的屈辱?難不成公主也享受本主的寵愛?”藍眸微微眯著,射出點點慵懶卻陰鷙的光芒。


  “有什麽好計較的?不過是殘花敗柳,宮主若想要,就拿去好了。”我淺淺一笑,一臉的無所謂,藍眸裏寒光閃現,隻那麽一瞬,又恢複慵懶冷漠的模樣,唇邊勾出邪魅的笑意。


  “蘇蘇公主真是太高看自己了,本主對死屍般毫無熱情的女人可沒興趣,即便尊貴如蘇蘇長公主,得三國帝王儲君寵愛,生得傾國傾城,給本主帶來的興趣也比不過本主最卑賤的床奴!”


  話說到最後,竟然有了恨意,聲音也高了許多,像是跟誰賭氣似的。


  “既然宮主對本公主沒有興趣,那交易便取消了。”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徑直往園外走去。


  他費盡心機抓走雲天,無非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既然不是我,那是什麽?我心裏湧起不祥的感覺,直覺讓我盡快離開,不能再談下去。


  剛走到園門口,便聽到他急切卻得意的聲音:“取消交易?看來雲天在蘇蘇公主心裏也不過如此,既然蘇蘇公主不重視他,那本主便回去好好折磨他罷,反正本主最近沒什麽消遣,正好可以想些新奇的刑罰和刑具……”


  吸氣,呼氣,轉身。


  “宮主想要什麽,請開口!”


  “夠爽快!這才是談交易該有的態度!”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滑向我的臉頰,我往後一躲,避開他的碰觸,微風吹來,仿佛又聞到淡淡梨花香和若有若無的獨特藥香,似乎是雲天遺留在院裏的。


  “廢話少說,宮主挾持雲天,不過是想從本公主這裏得到什麽,說吧!你到底要什麽?”


  “我要的東西隻有蘇蘇公主能得到。”


  “到底是什麽?”


  “是……”薄唇微啟,眸裏光芒閃動,輕輕吐出兩個字,“天下。”


  “天下?”我心裏一震,麵露冷笑,“我隻是一個女子,隻是公主,又不是帝王,何來天下給你?”


  “蘇蘇公主是天女之命,是命定的紫薇命格,帝王之相……”


  “那隻是相士胡言亂語!”


  “神相李布衣精於測算命相,他的話怎麽會是胡言亂語?”


  我心底一寒,冷冷的看向他,幽藍的眸裏深不可測,表情似笑非笑,我長歎一聲,他既已知道我的底細,李布衣恐怕早已落入他的手中了,雲天中七步殤和他交易時,他恐怕就想要天下了吧?隻是邪惡冷酷如他,才會慢慢玩弄獵物,而不會讓獵物痛痛快快了結,讓獵物在自己掌中驚懼逃竄才是他的最大樂趣吧?一切早有預謀,一步步讓我落入他的布局之中,雲天隻是魚餌,我才是他想要的大魚,或者,天下才是他最想要的大魚。


  我輕輕一笑,“本公主隻是公主,即便再得三國帝王儲君喜愛,終究也隻是公主而已,江山美人隻能取一時,自古帝王更愛江山,蘇蘇可沒有那麽大的魅力能讓三國帝王將江山拱手相讓……”


  “蘇蘇公主又何必低估自己?本主聽聞藍明銳為了蘇蘇公主空置後宮八年,近日竟將本已迎娶入宮的妃嬪盡數遣散出宮,本主更聽聞烈焰的皇帝烈宇曾以江山為聘禮向水藍的國君藍明銳提親,又聽聞風雲的儲君楚淩也打算以風雲的江山為聘禮迎娶蘇蘇公主,三國帝王儲君看來都是愛美人甚於江山啊!”


  “你!”我怒瞪著他,心裏寒意更甚,以江山為聘禮那是在明軒哥哥的婚禮上烈宇和楚淩的玩笑話,夜又如何得知的?他難道在明軒的王府安插了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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