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離奇失蹤
“放開,我不要去這種地方,你們殺了我好了,我死也不要呆在這種地方。”
大政都城京都的繁華煙花之地,享富盛名的紫蘇樓前,一堆人圍著看好戲,不時的指指點點,而發出淒厲喊聲的,卻是有著一張傾城容顏的女子。
圍觀中的,多數都是這京都之人,見一群彪形大漢沒有絲毫憐惜之意,將那試圖逃跑的傾城女子揪住頭發便往大樓裏拖,忍不住便低聲討論起來。
“當真是凶殘呀,對一個弱智女子也不放過。”
人群中一青衣男子見此場麵,頓時臉帶不忍,搖頭歎道。
“嘿,高兄莫不是起了憐香之意?告訴你,若是不想得罪……嗯,還是不要插手多管閑事的好。”
回答他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的矮男子,一看那油光滿麵的臉,便知是這裏比較有頭麵的商人,他在說得罪後麵的話,卻是語帶含糊,抬了抬下頜,卻是往皇宮裏的方向示意。
青衣男子頓時明白過來,瞧瞧四周,怪不得沒有一人出手相助,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出手。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傳來,唬得一旁圍觀的男子皆倒抽一口冷氣,隻見那二十出頭的女子,一巴掌將方才還在掙紮不休的女子也打得一愣。
隻可惜了那張美麗的臉蛋上,留下了清晰紅腫的巴掌印。
“到了這裏,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告訴你,如今你連我們樓裏最低等的娼/妓都不如,你隻不過是罪人,來此是受罰的。”
那咄咄逼人的女子,長得倒是也挺標致的,一張豔麗的臉蛋,雖看不出年紀,但那雷厲風行的手段,卻也讓人不敢小覷。
“有本事你們便殺了我,若不是,總有一日我會報仇的。”
那兩手被反剪在背後的美麗女子,瞪著雙眼,直直地看著方才打她的女子,冷聲道。
“哼,癡人說夢話。如今你們涼氏都被滅族了,連你自己的小命都不知能否保住,還說要報仇?”
那女子聞言,雙眼大睜,一愣之後,突然發狂了般,不管不顧的直往前衝,向方才出手打她的女子衝去,狂吼道:“說謊!你說謊!不可能的,我們涼氏不可能被滅族的,你說謊!”
“哎,真可憐……”
“噓,你不要命了?別說一個小小的涼氏,幾年前弧鳶公主與六皇子還不是照樣給……哢嚓……”
方才那青衣男子看著那女子發狂般的哭喊聲牽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低聲呢喃著,卻被他旁邊的男子聽到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還低聲在他耳邊說著。
那女子似乎已經失去了神智,讓抓著她的彪形大漢也製不住她,抓了一個護院手中手臂粗的木棒,見人便敲,一路撞出了一條路,便是圍觀的人都不能幸免。
一時間,熱鬧的大街變成了哀嚎之聲不絕,大漢們怒聲喝罵之聲,夾雜著女子絕望的嘶喊之聲,響遍整個煙花酒樓。
“外麵為何這般吵鬧?”
裏屋一男子正冥思著,卻被透過重重牆垣的嘈雜聲打斷思路,一張俊臉有一半被銀色麵具遮擋,雖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看來,卻讓人不禁一驚。
“回公子,是弧蕪讓人送來的女子已經到了,據說是涼叔宸的侄女,那女子寧死不屈,在門外大鬧著。”
那銀麵具男子聞言,雙眉一皺,“花徊是如何做事的?這麽簡單的事也辦不好?”
聲音低沉清冷,雖聽不出有不悅之意,但跟隨在他身邊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脾性。那男子不敢多言,隻低下頭沉默。
戴銀色麵具的男子沉吟一陣,緩下了心中無由來竄起的怒氣,對一旁的抱劍男子道:“鍾淮,你去讓花徊來見本宮。”
“是!”
當時花徊見涼柒然就要跑了,一時心急,抓了另外一條木棍,想也不想,追上去便一把敲在了涼柒然光潔白皙的後頸上,將人敲暈了,喚來幾個大漢將人給抬到東閣樓,派了個丫鬟過去看著,並讓幾個護院看著,讓人給昏迷了的涼柒然喂藥。
匆匆做完這些,從東閣樓出來,便被公子的人給傳話,說是公子要見她。
心裏一咯噔,隻不知到底因為何事。
到了公子所居住的西苑,卻是又沒人讓她進去,隻讓在西苑外的簷廊下站著,這一站便是四個時辰。
從日正當午,一直到華燈初上,最後外院的嘻聲笑語不時的鑽入她耳中,而雙腿已經傳來了隱隱的痛。
她知道公子在罰她,卻又不知是因為何事?反複思考,隻覺得腦子如漿糊般,實在難受。
就在她以為這一夜要在這西苑外站過去之時,房門卻是咿呀一聲,從裏打開了。
鍾淮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對她道:“公子讓你進去。”
夜半無聲,後院都保持在一片沉寂中,與前院不滅的燈火和喧囂浮華完全不同。
一道閃光突然從某間屋頂一閃而過,瞬間便消失不見。
突然,一道驚慌的聲音,在閃光過後,打破了這後院的寧靜。
“花媽媽,花媽媽,不好了……不好了……啊……”
那伺候涼柒然的姑娘一路大喊著跑來,卻不曾想一轉角便有人,整個人都撞了上去。
花徊正從公子那邊過來,方才因為那不受教的女子大吵大鬧,讓她被公子不冷不熱的訓了一頓,如今這小丫頭也不識規矩的大聲嚷嚷,頓時讓她一時心火直往上躥。
想也不想,將人用力一推,推倒在地。
那丫頭不知是因為撞到人而懵了,還是被推倒在地有些懵了,隻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高高在上俯視著她的花徊。
“這樓裏還有沒有規矩?是可以隨便大聲嚷嚷的嗎?”花徊一雙噴火的眼似乎將那小丫頭嚇住了,她隻身子一顫,縮了一縮。
最後想想,若是那姑娘不見了的消息不及時上報,到時便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於是大著膽子,顫顫道:“不……不是的,花媽媽……那個……住在東閣樓的那個姑……姑娘……”
“她又怎麽了?”一聽是涼柒然,花徊便忍不住皺了皺眉,沒好氣道。
“她……她不見了!”那丫頭幹脆眼一閉,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怎麽會不見了?我明明讓你喂了她迷藥的。”
那丫頭隻顧著哭,花徊走在前麵,直到了東閣樓,將裏屋搜了個遍,更是將守在門外的護院也一一問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想起方才公子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齜牙道:“別讓老娘抓到你,不然有你好受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