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險遭侵犯
我忍不住開始嘔吐起來,吐得床上枕頭上到處都是,朱啟東有些嫌惡的看著我,用枕頭捂住了我的腦袋,我開始喘不上氣來。
我順過起床邊的鑰匙一把插在朱啟東的腦袋上。
拿掉枕頭後看見了一床的血紅,一片狼藉,我狠狠地把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朱啟東推到了地上,他就像一團死肉一樣,落在地上“啪嗒”一聲,在沒有了什麽動靜。
隻有他腦後不停流出來的血跡提醒著我,這曾經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記憶一下重合,我仿佛陷入了一場宿命的循環裏。
我不知道他死了沒有,我也不在意。我隻是伸手狠狠地抱住了自己,我整個人都在不可抑製地顫抖著。
顧雪進來,看到地上躺著的朱啟東驚叫一聲:“你這個小賤人!你幹了什麽!”說完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打電話了。
我害怕得要起身逃跑,可腿軟得壓根走不動路,一腳踏在地上,就狠狠地摔倒了。
沒過幾分鍾,朱啟東就被一群渾身帶著酒氣,身上紋了各式各樣紋身的人帶走了。
臨走前,那群人吹著幾聲渾濁的口哨,眼睛迷離地朝我看過來。要不是朱啟東的傷勢不容耽擱,我知道他們肯定會向我衝過來。因為這樣的眼神我太熟悉了,付國強、朱啟東,他們都對我露出過。
我環抱著自己一晚上沒閉眼,全身抖得厲害,喉嚨裏大片腥甜的味道湧上來又壓下去,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顧雪一晚上沒回來,門口一直有持續不斷的撞擊聲,醉酒的人大吼著開門,說著下流的話。
我用力捂住耳朵也無濟於事,內心痛苦的想著,顧雪究竟把我帶到了一個什麽地方。
第二天天亮,我拉開門一路小跑到了學校,渾渾噩噩地上了半天課。
程於菁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的監護人是顧雪,連著一上午,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付春歸的繼母是個千人騎的賤貨,是隻野雞。我心裏已經非常清楚顧雪的職業,但是一切都晚了,從我走進這座城市的第一步起就晚了。顧雪扣住了我所有的證件,我像個蠢貨一樣被掌控了。
我知道一定會有什麽等著我,隻是我沒有想到會來的那麽的快,那麽猝不及防,讓我連一個緩衝準備的時間也沒有。
“你阿姨來幫你辦休學手續。”下午,班主任直接把我叫到辦公室。
我偏過頭,顧雪正勾著笑看著我。昨晚的記憶湧上來,我拚命搖頭往後退,顧雪直接上前把我扣住。我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力氣居然大到這樣的地步,他的胳臂就像是兩個鐵鉗子,讓我完全掙脫不開。
回到平房,朱啟東正坐在那張開裂的沙發上慢慢地抽煙,他的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看上去更加的可笑,像是沒長毛的芋頭,我突然有點想笑。
我後悔那天晚上在他倒下的時候沒有補上一刀,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顧雪死死地把我壓在沙發上,讓我完全動彈不得。
朱啟東走到我身邊,伸手摸著我的臉:“春歸,你長得真漂亮。”我的身體微微地顫抖,我狠狠地轉過頭,離開他的手。
我記得那天晚上他也是這麽說的,說我長得真漂亮。
“你們放開我。”我強作鎮定地說道:“這是違法的!”
顧雪卻癡癡地笑了出來,眼裏強大的恨意毫不掩飾:“放了你?我費了那麽大勁才把你弄到手,你讓我放了你?”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把她的衣服給我脫了。”朱啟東不耐煩地說道,示意顧雪動手。
顧雪一隻手控製住我,一隻手開始扒我的衣服,我嚇地驚叫起來,拚命地掙紮:“你放開我!顧雪!”
“朱啟東!”我大聲地叫著他的名字,冷靜下來說道:“我會去告你!我告你**未成年人!你說**罪會被判幾年?”
我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手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憑你?你以為別人會相信嗎?或者你覺得你還能走出這棟房子?”顧雪輕蔑地說道,一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和我鬥,你還太嫩了點。”
顧雪是生了把我困在這裏一輩子的心思了。
“是嗎?那我們就一起去死!。”我死死地盯著朱啟東看:“朱啟東,我不怕死,你怕嗎!”在我還沒有深愛的人熱愛的事情之前,就像現在,我一點都不畏懼死亡。
朱啟東看著我狠厲的眼神,突然有些退縮了。魚死網破的精神大概就是從這裏生長的,
“春歸。”朱啟東用安撫的語氣說道:“春歸,你冷靜一點,為什麽不待在我身邊呢?我可以給你買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漂亮的衣服,首飾。”
“隻要你聽我的話。”朱啟東誘哄道:“我可以讓你上最好的學校,你可以吃很多你從來沒有吃過的好東西,怎麽樣?”
我狠狠地攥著手心,把臉上的神情斂去。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很多不幸的人,就像我。
牆上的鍾滴滴答答地響。
朱啟東那張肥胖的臉上浮現出惡心的笑意,慢慢靠過來。我大吼一聲,用力打在朱啟東的臉上,手心立刻沾上了黏膩惡心的汗液。
顧雪立刻上前一手抓我的頭發,“啪!”兩個耳光不間斷地打了下來。我痛得張不開嘴,最裏麵那顆牙也開始鬆動。她手一鬆,我立刻倒在地上,坑坑窪窪的地麵把我整隻手磨出幾道血痕。
顧雪不解氣地踹著我的肚子:“讓你作妖!媽的,我還治不了你這個小賤貨了!”
“跟我裝什麽清純!小賤貨!”顧雪狠狠地踹在我的腰上,背上,肩上。我痛得死去活來大聲哭嚎,
顧雪像是在發泄一樣,眼睛瞪得快要冒出血光,她絲毫不顧形象,一邊踢一邊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像雪花一樣噴到我身上。我說不出話來,到後來連哭聲也是斷斷續續,肚子被踹得跟打了結一樣攪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雪才停下喘著粗氣坐到一邊。朱啟東向我走來脖子上的金項鏈一晃一晃,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粗聲道:
“小騷貨,別反抗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
我被打得渾身發抖,害怕地蜷縮在一起。
“就這幾兩肉,先養幾天再給甄三爺送過去。”顧雪討好地挽上朱啟東的胳膊:“反正三爺要的就是沒開苞的,我們可別壞了他的規矩。”
顧雪又冷著聲朝我啐了一口。
甄三爺是誰?過幾天我要被送到甄三爺那裏?我按住混沌的腦袋,臉憋得脹紅。我的眼皮越來越沉,胸口越來越悶……我就像砧板上的一塊肉,明天不知道會被送到哪裏,我為什麽要跟著顧雪來到這座城市……我的命還是我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