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頭牌之路1
良久我還是點了點頭：“我認命了。”
從前的事情我會慢慢忘記，我是誰的女兒，我愛過誰，都不重要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在這塊地方活下去，活得趾高氣昂。
甄嶸勾了勾嘴角一把把我拉到懷裏，我身上的裙子直接被撕開，分成兩半落在地上。包間裏的燈光明明暗暗，甄嶸的下巴抵在我的額頭慢慢摩擦著。我心裏突然湧起異樣的情緒，我並不排斥這種不急不緩的接觸。甄嶸是調情的高手，一步步把我遊移的心誌給攻破了。
“你想要做到什麽地步？”
甄嶸曖昧的話讓我立刻紅了臉：“做……做什麽……”
“當然是問你要做什麽樣的人。”甄嶸一把抱起我，往裏間走。
我慌亂地咽了口口水，閉上眼圈住他的脖子，再睜眼我將頭埋進他的脖子：“頭牌，我要做這裏的頭牌！”
“哈哈哈，這是豁出去了？”甄嶸走到裏間，把我放下抵在門後。
我聞著他身上的香水味，腦袋有些昏沉。是啊，已經豁出去了，不做頭牌，我要怎麽把這些男人踩在腳下，做了頭牌我才可以拒絕那些不想喝的酒。
“三爺，你說我行嗎？”我從他懷裏抬起頭看著他。
甄嶸扣住我下巴，他說當然可以，你天生就是做頭牌的命。
大概這張臉是真美吧。
那晚甄嶸進入我的時候我一點也沒喊疼，甄嶸也盡量讓我舒服了。全程我都處於放空的狀態，對甄嶸的指令很順從，在床上他讓我叫他什麽我就叫什麽。**的時候我也完整地享受了，總有一天我會匍匐在人下，那第一次我想要自己挑選，甄嶸是最好的人選。
他說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會走進花都，走進他的世界，沒想到賭對了。我說不是你賭對了，是顧雪賭對了，她在賭會親手毀掉我的人生。
“不是毀掉，是重新開始。”四十歲的甄嶸身體還異常年輕，他試圖在床上糾正我的觀念。
可是毀了還是重新開始有什麽區別呢，結果還是一樣的。
甄嶸給我起了個藝名叫玫瑰，帶刺，嬌豔。說實話我還挺喜歡的，至少還蠻有個性的。
但後來知道這裏一大堆梔子，月季，牡丹後我實在高興不起來。但起都起了我還是配合了。
幾次在床上甄嶸都說我其實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能放下就絕不含糊。我已經能自覺地找到他各種敏感點加以刺激，看著他被我捉弄的說不出話時，我笑罵他都做了**，還要心幹嘛。
沒心沒肺才好過一些。
林佳知道我和甄嶸上床後三番四次地跟我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她一方麵勸我認命，但一方麵她始終不肯相信我回真正走上這條路。
我想了很久才知道怎麽回答她，我說：“你當初也有過掙紮吧，後來也還是妥協了，我就是當年的你。”
掙紮這個詞本身就很偽善，它傷害的是人的心理，防線一旦被破壞，它就會被推翻，那我為什麽還要掙紮。
我現在不比當年的林佳輕鬆，一樣受著最惡心的折磨。
“你放棄……顧西城了？”
我轉過身不去看他，我說這不是放棄不放棄的問題，是我配不上，就算還在那條巷子裏，還在鄉下和付國強住在一起，我跟他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我們現在也有各自的生活，顧西城走的時候讓我等他，可我不能確定他會不會等我，而秦業絕不會讓他等一個現在的我。
我們做出選擇的時候要顧慮到很多東西，當年林佳為了她爸爸的身體願意賣身，理解的人自然理解，不理解給予謾罵的也大有人在，比如說林佳的弟弟，收了她的錢還是把她當成恥辱。我現在也一樣，沒多少人會理解，但我還是選擇了這條路，人總要活下去，體麵地活著就好，愛情是奢侈品。
牡丹因為幫我被禁足一個月不能接客，一個月後我去看她，她正在陪一個富商。沒有被禁足後的一點頹廢和憤懣，她很順從地迎來送往。我跟她談了很久，在我搭上甄嶸這條長線上達成了共識。牡丹說這會讓我好過一點。
淩晨一點的時候，我跟著牡丹走到夜場的舞廳。花都一樓就是個大舞廳，調酒師甩著花樣地倒酒，在舞池裏的都是熟麵孔。牡丹讓我坐到台下，她要給我露一手。
我看著她走上一個台子，台子四周都是玻璃牆。牡丹靠著一根鋼管扭腰肢，有人扔上了一朵玫瑰，牡丹笑著把花咬在嘴上，紅豔豔的嘴唇一張一合很魅惑。她繞著鋼管走，越走越快，最後整個人搭在了鋼管上。
這是我第一次看鋼管舞，還沒等我第一聲驚歎下去後，牡丹整個人倒掛在鋼管上，身上的一層黑色薄紗順著風慢慢飄到台下，立刻引起了一陣動亂，這群男人為了一層薄紗爭得頭破血流。牡丹穿著貼身小衣，纖細的腰肢繞著鋼管不斷地舞動。這樣的畫麵就算是我一個女人也看得十分熱血，更別說是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夜裏的男人很容易張狂，所以才有牡丹這樣的女人，站在高高的玻璃櫃上，寂寞地跳舞。
跳完後，牡丹累得灌了兩大杯雞尾酒。我誇她跳得好，她捏了捏我的臉笑著說：“姐姐已經老了，快跳不動了，隻能趁著最後這段時間多撈一把。”
牡丹這樣跳一場，抵得上陪一個月的酒。
站在玻璃櫃上唱歌跳舞是這裏的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花都隻有兩個人可以上去，一個是牡丹，一個是頭牌，無論是誰，隻要是頭牌就可以上去。
如今的頭牌是五兒。
我順著牡丹的目光往上望，有一個女人靜靜地站在那裏，她穿著白色吊帶裙，閉著眼睛緩緩地靠下去，隻是靠在那裏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男人喜歡野味，可到了夜店就喜歡清純可人的小模樣。沒辦法，行情決定一切。”
不得不說甄嶸很會做風月生意，一張一弛，牡丹和五兒兩個人就網絡住了兩大人性。衝動好色的人還是虛偽假正經的人，進了這裏，幾乎都會被她們迷倒，所謂頭牌，就是網絡住人心，不鹹不淡地偽裝著，自然有大把生意進來。但遺憾的是，牡丹不是頭牌，所以她既要跳舞還要陪酒。
“玫瑰，清純的女人能吸引男人，但絕對守不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