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陪完客人要洗澡
牡丹知道這裏的動靜後立刻把我叫到她房裏，林佳也還在那兒。
“李月清幹的？”牡丹沉著臉點燃煙確認了一遍。
我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隨我有了惡意。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跟她一起來的周梅梅因為五兒的死被嚇走了，剩下她還做著這裏的兼職。我以為她向我靠攏就是為了找個小團體，能有個伴兒，沒想到竟然會設計我。
“什麽都不懂？”牡丹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我的頭：“什麽都不懂，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會來這裏嗎？”
李月清的家境不算窮困，還是來了這個地方。
“難不成還是立誌要做個頭牌？”我隨口說道，牡丹的眼神卻突然嚴峻起來，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最終歎了口氣，又是一個被迷惑的女人。
“就這一次，先原諒她吧，她也不容易。”我閉了閉眼，頭牌這個位子還真不好坐，除了她大概還有很多人在眼紅，說不定哪天就使了手段。
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一次心軟，最後造成牡丹，這個對我那麽好的女人，一個慘淡的結局。
“對了，春歸，那個明星沒對你做什麽吧？”林佳岔開話題把我拉到一邊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不過這個女人怎麽回事？”這麽明目張膽地鬧到這裏來。
“還能怎麽回事，本來好好一段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這個女人卻操著正房的心思，到處打劉老板這幾年的相好。”牡丹吸了一口煙，無奈地說道。
“不過她也是可憐，這幾年全靠著劉老板捧她，演了幾部小作品，端著明星的架子把劉老板唬的一愣一愣。”
劉老板發家十來年，名聲積蓄在最後這幾年全用在這個小明星身上了。
“我是最近半年才陪他的場子，這個女人來過幾次，占有欲還挺強，據說已經登堂入室。劉老板的正房已經住回老家了。”林佳聳了聳肩繼續說：“不過劉老板的原配現在種菜，奉養公婆，過得很平靜。”
劉老板的風流韻事在這個圈子已經傳開了，我這還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聽了一遍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反應，小三做到這份上，不知道那個正宮和她誰更可憐。
“什麽明星，也就是個披著個花架子的小姐。跟我們也沒什麽區別。”牡丹靠在牆邊唏噓。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還真是這樣。
劉老板因為這一出提早走了，我今晚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和林佳牡丹聊完後，我嫌無聊直接摸到了甄嶸那兒。
他那兒沒開燈，透著窗外的燈光，房裏好歹亮了點。我直接開了燈，沒想到甄嶸坐在沙發上，拿著酒杯慢慢喝著。
“怎麽不開燈啊？”
甄嶸沉著臉：“先去洗澡。”
我看了看這身打扮，正想出聲說很幹淨，瞥到甄嶸不容置疑的眼神後，我還是乖乖進了浴室。
甄嶸這裏放了我好幾套睡衣和衣服，我熟門熟路地洗幹淨後，甄嶸才朝我招手，一把把我抱進懷裏。
“以後陪完客人都洗澡，也別讓他們碰你。”
這話一出，我心情突然很複雜，這是在嫌我髒，但又還是要跟我保持**關係。沉默了很久，我才點頭：“知道了。”
“今天遇到麻煩了？”甄嶸眼角的皺紋很深，臉色卻跟花都裏那些牛郎差不多，白白淨淨的，脫去平時的西裝，倒有些書生氣。
“一點麻煩，沒什麽。”我總要適應這些千奇百怪的突發狀況和刁難。”
甄嶸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回答。
“我還以為你會鬧起來。”
我挑著眉看著他：“怎麽說？”
“你的性子跟五兒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樣倔強不肯受委屈。”
我淡淡地笑了笑，不肯受委屈還是受了那麽多，這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人，有是有，就像五兒，可最後五兒割腕，死得無比壯烈又慘淡。
“我得在你這兒活下去呀。”
“你跟五兒不同的一點是，你會變通，把自己放在一個最不容易受傷害的地方。”
“像今天，一樣的情況，五兒最後被打了一頓關了好幾天，你居然能從那個潑辣貨裏完好無損地走出來。”甄嶸點了點我的額頭，滿意地繼續說道：“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甄嶸說完一把抱起我往床上走，我閉上眼慢慢揣摩他的話。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跟她打起來了，你站在我這邊？”我攥著他的胳膊問道。
甄嶸笑了笑：“像你這麽識趣的女人可少見了，我得護著點，沒了是我的損失。”
聽著他模棱兩可的回答我突然有些失望，可想起這是在花都，用金錢購買女人身體的地方，在古代這就是個**，我就沒什麽好計較了。甄嶸這個“**”，我還是好好供起來比較好。
這天晚上，甄嶸還是和從前一樣，極盡曖昧地挑逗我，我被逼著舔遍了他上半身，到下半身我說什麽也不敢下口，甄嶸也就作罷。甄嶸身上的味道我越來越熟悉，他也越來越熟悉我身上每隔敏感點。三個月的同床，我們之間似乎產生了魔種默契，身體上，我以為後來也會慢慢地上升到精神層麵。
跟從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晚，他沒有再喊“亞麗”。
而我，也沒有想起顧西城，白天跟程於清的重逢，我也隻當了一場普通的巧遇。
我們做到了天亮才停止，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甄嶸早就離開了。對於適應能力這一點，我越來越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