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牡丹來避難
“是你和秦業設計拍我裸照讓我畢不了業，也是你找人把我**的，更是你把我送進花都！”
“現在又要我把自己贖出來？”
顧雪被我的反應嚇得身體一顫，想出聲辯駁又啞口無言。
“怎麽？顧西城又跟你說什麽了？”顧雪一直都是這樣，憑著自己的恨意做事，後來又後悔的要死，可在她傷害我的那一刻，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麽低三下四地站在我麵前。
顧雪抹了抹眼淚回道：“西城說不認我這個媽了，春歸，你幫幫我……”
我閉了閉眼，顧雪算是我這輩子見過最不要臉的人。
“顧雪，我認命了，你也認吧。”
花都的生活算不得平靜，但也比從前強多了。至於顧雪……
“你造的孽還是你自己還吧。”
顧雪這次沒有嚎啕大哭，她垂下頭，半晌才說了一句：“你跟你媽不一樣。”
我靜靜地看著她：“我跟她當然不一樣，所以在被你賣進花都後，我會抓住所有機會往上爬，才有今天你哭著喊著來求我。”
我站起身走到門口：“但是我們也一樣，不管走了哪條路，這輩子，隻有你仰望我們的份。”
顧雪把我送進花都的初衷是讓我有一樣的結局，在男人的身下卑賤地活著，她大概死都沒想到，我如今除了這一層小姐的名號難聽了點，可那又怎樣，我還是比當年的她，現在的她好過上一百倍，一千倍。
我冷冷地看著她日漸蒼老的模樣，毫不猶豫地打開門：“你走吧。”
顧雪沒有再說什麽，一步一步往門外走。
她走後，我幾乎是癱在椅子上。隻有我自己明白，在她說出顧西城來電話的那一刻我用了多大力氣才控製住自己。
林佳回來後認認真真地跟我談了一次，她說我不能再和顧雪有任何瓜葛了。
我苦笑著，這哪是我自己能控製的，在她進來的那一刻，我還對顧西城抱有一絲幻想。無論在甄嶸的床上多放縱，我還是控製不住地想他。這樣的付春歸，既下賤又惡心。
“春歸，我跟牡丹勸過你不止一次，我今天也不多說，道理你總明白的。”
“顧西城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你今天多愛他一分，以後見了麵你就多難過一分。”
林佳說完這句話就不說了，遞給我早飯後就回房整理東西。今天她要去看她侄子，這幾天一直生病，林佳也沒睡好覺。
“我這樣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孩子，我侄子總歸是姓林，我得對他好點。”
林佳這麽自我安慰著，她出門後我才徹底冷靜下來。
為什麽每次在我沒過幾天平靜日子後，總有人來打擾我。先是程於清，現在又是顧雪。
我煩躁地灌了杯水後睡了一整天。
到花都後，很久不見的李月清突然找上我，說過幾天要考試複習，有一個常客需要我帶個班。
她說得熱情，我也不好拒絕。
我倒是覺得莫名其妙，那次事件後，她跟個沒事人一樣照樣跟我套近乎，想到甄嶸的關係，說不定她在刻意討好。我搖了搖頭也就不再想了。可後來我才明白，哪有那麽多無緣無故的討好。對於被嫉妒占滿整個身體的女人來說，所有的討好背後都是一場災難。
我進門的時候，媽媽桑讓我直接到甄嶸房裏，我正納悶，進門後剛想問怎麽了，沒想到牡丹竟然坐在沙發上，臉上一片紅腫。
我連忙跑過去：“牡丹姐，怎麽回事！”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白明全：“是不是白明全對你做什麽了！”我說著就要把她袖子攬起來，牡丹卻死死遮著不讓我看。
我們就這麽僵持著。
直到甄嶸發了話：“春歸，放手。”
我不甘心地坐到牡丹身邊，心疼地看著她。
牡丹拍了拍我的臉讓我安心。
“我這次是來避難的。”牡丹苦笑著垂下頭，我不知道這套衣服下還有多少傷痕，我紅著眼不敢碰她。
“發生什麽了？”
牡丹歎了口氣：“不知道是誰偷偷給葉嵐芩報了信，她知道我了。”
“這些傷是她打的？”我忽的站起身問道。
甄嶸皺著眉嗬道：“春歸，冷靜點！”
“這讓我怎麽冷靜，牡丹姐才走了沒幾天，現在一身傷回來。都是你，你那會兒就不能把她留下來嗎！我就不信你會怕什麽白家葉家！”我煩躁地瞪著甄嶸，說出來的話也沒有遮攔。
甄嶸被我氣得作勢就要來打我，牡丹把我攬在身後甄嶸才坐回去，眼睛還是瞪著我。
“她還沒見過我。”牡丹淡淡地說道：“白明全保不住我，我隻能回花都。”
葉嵐芩還沒見過她，那這些傷？我立刻看著甄嶸，甄嶸默不作聲，我氣得身體顫抖著，白明全不是死活要把牡丹贖走嗎！為什麽還要這樣！牡丹一臉疲憊地站起身，多餘的話也不願再說。
她和白明全之間一定沒有那麽簡單，我剛要上去扶著她，牡丹卻朝我擺了擺手，不讓我跟著。
我隻好站在原地，牡丹這一來，我總覺得似乎要變天了。葉嵐芩不是當初李月清設計我時招來的那個小明星，她們倆完全沒有可比性。一個是不入流的小明星，一個是叱吒商場近十年的女人。這個狠角色，不知道牡丹躲不躲得過去。
“過來。”甄嶸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我轉過身坐到他身邊，安靜地不做聲，甄嶸也沒出聲，我們沉默了很久。
“你會幫牡丹嗎？”我仰起頭看著他。
甄嶸歎了口氣還是不說話。我知道甄嶸一定會幫忙，既然牡丹來了這裏，說明甄嶸壓根就不會把葉家白家放在眼裏，可既然是這樣，當初牡丹為什麽要答應白明全的贖身呢？
我皺著眉想著，還有牡丹這一身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葉嵐芩打的，那就是白明全，而牡丹還要替他遮掩下來不讓我看。
以及剛剛牡丹這一臉疲憊的模樣，從前對於陪酒跳舞還是上床她都是嬉笑怒罵的態度，這次回來卻異常疲憊。
“別想了。”甄嶸說著點燃一支煙，我立馬搶了過來吸了一口，然後一直看著它慢慢燃著，最後燃盡的時候，我垂著頭問道。
“白明全和牡丹是不是從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