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誰泄露了風聲
牡丹小心地替我上藥，冷笑著開口：“他還能怎麽想，一方麵青梅竹馬放不下，一方麵又憎惡我這十年的經曆，就算我跟他在一起，哪天也要被他折磨死。”
想起牡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在花都住著，誰都傷不到你！”
牡丹摸了摸我的臉，一臉愧疚：“這巴掌該打在我身上的。”
我拉下她的手安慰著，牡丹到了這把年紀還要經曆一場人生的大波折，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的，這裏的每個女人都在被前塵往事幹擾，一刻也不得閑。
“等等，我想起一個問題。”我皺著眉拉著牡丹的手急急地說道。
我們一直專注在怎麽幫牡丹脫困，但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也是這次困境的源頭，到底是誰把白明全包養牡丹的事情告訴葉嵐芩的。
白明全不可能不知道葉嵐芩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保密工作一定做得滴水不漏，所以這中間一定有一個知情者，還極有可能出現在花都內部。
牡丹離開花都的統一口徑是，牡丹到了年紀把自己贖出去了，在外麵買了房打算過正常人的日子，除了我，甄嶸，林佳，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中間會不會還有其他人呢？
聽了我的講述，牡丹似乎也意識到了。
“我跟著他離開後，他就把我安排進了一棟房子，平時也不常來，房子裏隻有一個保姆，地方也夠隱秘，確實不可能有人知道。”
臉葉嵐芩都不知道那棟房子的地點，不然就直接到那兒抓人了，也不會等到牡丹被安全送到花都後，再到這裏來鬧一場。
甄嶸站在窗前不吭聲，我還氣著他剛剛那巴掌，自然也不會搭理他。
我們三個同時沉默著，在花都我們沒有深仇大恨的人，這中間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牡丹拍拍我的腦袋：“好了好了，不想了，你好好睡一覺，反正天塌下來姐姐也頂得住。”
牡丹媚笑著朝我挑了挑眉，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當時是按著原來的生活軌跡活下去，大概會更迷人。
牡丹離開後，我直接裹著被子躺下了，甄嶸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忽然一把拽起被子，強迫我睜眼。
“你幹什麽，我今天沒力氣跟你做。”看著他貼近的臉，我沒好氣地掙紮著。
下巴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你放手！”這次我是真的生氣了，甄嶸從來沒有用這種手法逼迫過我，那麽久了，我也被養出了驕縱的性子，平白無故受了兩巴掌我也不是不委屈的。
甄嶸卻伸手關了燈，黑暗裏手摸到我後背，準確地找到胸衣帶子扯開，一陣無力感湧了上來，我知道逃不過了。
甄嶸對我的身體已經熟悉到一把就能按到我的敏感點，毫不猶豫就掌控了我。男人在床上最能掌控女人，女人也是同樣，但我完全鬥不過甄嶸。
沒有像之前那樣做足前戲，今晚甄嶸直接惡狠狠地進入了我，動作，力道可怕得讓我膽顫。
我捶著他的後背痛罵，什麽狠毒的話都用上了，他還是無動於衷，這一晚就跟瘋了一樣。
我跟甄嶸之間的相處模式是**，是夥伴，是同盟。但我忘了一點，他更是我的主人，我生命的擁有者。
“春歸，不要把自己放到危險的地方。”
“我雖然不是白明全那麽窩囊的人，但也不能一直護著你。”
我被他折騰地快昏死過去的時候，甄嶸點了支煙在我耳邊淡淡地說道。
多年後回想的時候，我才明白，甄嶸對我的感情大概就是這個時候開始轉變的。某一天，某一刻，床上的感情突然轉移到了生活裏，雖然我不知道這份感情裏麵有沒有摻雜一點我媽的成分，但毫無疑問，在後來的日子裏，甄嶸確實把我保護得滴水不漏。
他把我放在一個保護罩裏，我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朋友，愛人，敵人，悲慘地掙紮著。
我從那天起，做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看客。
我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醒來後甄嶸還在房裏。
“早飯在桌上，趕緊起來。”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場強迫，我確實不敢再惹他。
默默地吃完飯後，他叼著煙抬起我的下巴打量了一番。
“恩，確實難看了一點。”
我轉過頭對著牆上那麵鏡子摸了摸臉，還沒消腫，再加上一副累得半死的模樣，確實難看。
甄嶸笑了笑：“怎麽，還生氣？”
我瞪了他一眼：“被打了兩巴掌還連著做了那麽久，換你你不生氣？”
我心裏那塊石頭總算落地了，還會跟我開玩笑，看來甄嶸還不至於厭倦我。
這大半年我還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差點忘了對於甄嶸來說，我就是他場子裏的一個小姐，隨處可見，隨意就能替換的。
甄嶸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等臉消腫了再說，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
這幾天他有很多應酬，原本應該我陪著他去，最後說是李月清自薦，甄嶸就帶著她去了兩場酒會。林佳說花都裏的姑娘們都以為要變天了，我這個沒做多久的頭牌就要被人刷下來了。
甄嶸給我放了五天假，我幹脆就一直待在家裏，連花都都不去了，她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但李月清，我還真得好好防著了。
甄嶸答應我會好好看著牡丹，至少葉嵐芩是沒辦法進來了。白明全也不會沒有行動，兩口子之間的事還是要白明全自己解決的。
據說第二天他來找過牡丹一次，被甄嶸攔在外麵，最後由甄嶸出麵和他談了一次。好壞利弊都列了一通，希望他能想明白吧。
牡丹說這是孽緣，該在一起的時候，白明全選擇相信家裏人，直接換了未婚妻，而現在不該在一起了，他又盲目地追趕著，既傷了家裏的妻子，也害了牡丹。
而現在對於我跟林佳來說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家裏那個小孩送進學校繼續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