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紅帽與大白狐
紅,總是戴著紅色兜帽的灰發魯珀族少女,年齡大概與德克薩斯和拉普蘭德等人相仿,身份是羅德島特種幹員,職能是情報調查,暗殺等等,隸屬於羅德島的S.W.E.E.P,由凱爾希醫生親自下命。
但即便是這種身份,也擁有屬於自己的個人生活。至少紅的生活沒有被這些陰暗的瑣事充斥。
紅趴在桌子上,少見地有些懶散,桌上擺放著一本大概難度是小學到初中水平的數學習題。
紅的心智與年齡並不相符。
即便低幼的心智更好掌控,在多方面考慮后,凱爾希仍舊決定將紅的常識性補習交給博士。
「她該有正常人的生活,這是她該得的。」這是凱爾希說的。
紅已經在這間算是有些熟悉的教室里待了有一陣了,但今天的博士來的特別的慢。紅有些坐立難安,讓她單獨待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她很不習慣。這對於她的常識來說,有些危險。
但這是凱爾希,是博士,給的命令。
命令大於常識。
「抱歉,我來晚了。」一個有些歉意但更多是懶散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白色的沃爾珀推開了教室的門,迎面而來的不是少女的歡迎,而是三把飛刀。
「對不起,打擾了。」
來人正是煙葉,煙葉的反應算得上靈敏迅速,瞬間拉上了門。但飛刀仍舊是穿透了一部分的門板,展示在煙葉的面前。飛刀非常的銳利,僅僅只是微微觸碰到了煙葉的額頭,就有滾圓的血珠溢出。
三把飛刀的位置,無一例外,全部指向要害。
煙葉擦了擦額頭的血珠和冷汗,往門縫地下塞進去一張紙。
半晌,紅才拔下三把飛刀,拉開門縫,透過門縫看著煙葉:「你,不該出現在這裡,這裡,只有紅,和博士。」
「今天博士例行體檢,但是不想讓你課程落下,所以拜託我替你補這一節課。」煙葉呼出了一口氣:「凱爾希醫生的命令。」
「凱爾希,命令,明白了。」紅拉開了門,自顧自地坐在了那張桌椅上,對著習題有些苦惱。
煙葉緩步走進去,也毫不客氣的找了張椅子靠了下去,然後滿不在乎地開口:「有什麼不理解的,可以來問我。」
說完自顧自地就拿起旁邊的童話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這本來是博士用來獎勵紅的一個手段。
紅很喜歡童話,雖然總是會糾結一些奇怪的點。
「公主,不該隨意吃,有毒。」這是對於公主在仙女盛宴上紅的發言。
「很危險,她,沒有情報,不該隨意接近。」這是對於女孩邂逅王子時,紅的發言。
紅會很耐心地聽完故事,凱爾希和博士認定紅是喜歡故事的。
視線轉回教室,紅正認真地看著作業本,但仍舊沒有落筆。紅絕對算不上笨,但嚴重缺乏常識。以至於不少基礎題目都做不出來,但是再難的題目,只要教過一遍,紅就絕對不會出錯。
不過很可惜,針對於紅的能力,這本習題本是專門為紅定製的,眼前的題目紅都未曾見過。
紅並不是那種不求人的態度,況且煙葉說過不會就可以去問。
拿起習題本,悄無聲息地走到煙葉的背後。卻發現煙葉毫無自覺地睡著了,臉上還蓋著那本童話書。
紅想拍醒煙葉,但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卻吸引了她注意力,女孩子總是對毛茸茸的東西毫無抵抗力。
德克薩斯和拉普蘭德還有普羅旺斯等魯珀族的尾巴,凱爾希都明確規定了不能摸。命令就是命令,紅一直遵守著這一點。
那麼過過手癮…應該沒問題吧?摸起來應該和她們的差不多。紅的心裡大概是這麼想的。
把椅子拉到了煙葉的旁邊,把九條尾巴放在了膝蓋上,小心翼翼地開始摸了起來。
「沒有,氣味。」紅稍微有些失望地說道,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順著煙葉尾巴上的毛摸了下去,手感絕對是棒,有些肥大的尾巴本身就軟乎乎的,還有一層手感頂尖的狐毛,摸著實在是很爽。
「不是,狼…」紅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但隨即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地繼續摸起了煙葉的尾巴。
至於習題早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
補習最後在煙葉敷衍的教導下結束了。雖說懶散,但煙葉能力也是有一些的,至少進度與教導方式很不錯。博士翻著紅的習題本心裡暗暗想著。
只是翻到最後一頁,看到幾搓白色的毛。
有些不解其意。
…
夜晚,繁星點點。
距離補習結束也有一陣了,但煙葉總感覺是不是在那間教室沾染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比如說做五三做的嘔血而亡的應屆高考生的亡魂,又或者是做理科題做禿頭的悲傷學子怨念之類的。
煙葉走路時總是會感覺背後發寒,總感覺被什麼人跟著和注視著。但畢竟是羅德島,他也只是一個小員工,也應該沒什麼人會來專門刺殺他吧?
煙葉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回看,身後的長廊一如既往的空曠,看不到一個人。
「是我太敏感了吧…」煙葉喃喃自語,推開了自己宿舍的門,自己算是受到了優待,有一個單間,雖說並不大。
雖說煙葉很貧窮,但也並非什麼裝飾什麼傢具也沒有,相反非常的多。上至壁爐,下至鋼琴,電視,風扇,什麼都有,雖說傢具之間的風格相差甚遠。
這些都是煙葉每次出任務時帶回來的,煙葉總是能在廢墟堆裡帶回來一些奇怪的傢具。
煙葉進了宿舍並沒有開燈,只是匆匆換了衣服,隨手將穿過不能放回衣櫃,但是並不算臟到要洗的程度的制服丟在了屬於它的位置——沙發。
煙葉掀開了被子,鑽進了被窩,把自己的九根尾巴當作一個人,單獨給了一個床位。躺在了自己那張從廢墟里搬回來,經過可露希爾敲詐維修后的那張雙人床上,陷入了夢鄉。
…
煙葉的睡眠並不算深,至少沒深到有人在他被窩裡睡覺,還抓著他尾巴睡覺,然後他還能死睡的程度。
煙葉在思考,從前世到今生,他有沒有跟十八歲以上非血緣關係的女孩同床共枕過呢。
答案顯然是沒有。
單身兩輩子的煙葉顯然沒有那種經驗,煙葉看著年齡已經算得上是妙齡女子,但是心智可能未滿十四的紅,陷入了思考。
紅甚至換了一套灰色的睡衣,抱著煙葉的尾巴,顯然睡的非常的香甜,毫無防備。
…
這是一場不錯的夢,沒有廝殺,沒有暗箭,不需要擔心來自荒野各處的危險,有的只是毛茸茸的雲朵。
這是一場糟糕的夢,年齡合法,但是心智上三年起死步,死刑封頂的女人,貼著你非常敏感的地方,無意識地滑動…這並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至少煙葉看著第二天滿床的尾巴毛並不覺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