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烏薩斯學生自治團（上）

  眼前的棕發烏薩斯少女約莫一米六，比阿米婭高出了不少。大衣隨意地搭在少女身上，而手上是一把與少女不太相符，用鋼管拼接起來的斧頭。

  少女看著阿米婭，狠狠踹了一腳煙葉。煙葉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而還未等煙葉開口，少女反而指了指阿米婭，朝著煙葉大聲質問：「你怎麼能讓這麼小的孩子上戰場？嗯？！」

  或許，煙葉沒有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這把鋼管拼接起來的斧頭就會落在煙葉身上。

  身後一名比少女小上一些的白髮烏薩斯女孩，輕輕咳嗽了一聲：「凜冬。」

  被稱為凜冬的少女狠狠「呿」了一聲，不甘願地將斧頭收了起來。

  隨後，那名相較於凜冬更加小的少女。朝著煙葉走了過去：「請問，哪位是羅德島的領頭人？」

  阿米婭朝著少女伸出手：「我是。你就是自治團的領導人嗎？」

  「不，我…算是團支書吧。」少女禮節性地伸出手，與阿米婭握了一下。「真正的領導人，是她——凜冬。」

  「我是烏薩斯學生自治團領導人，凜冬。」凜冬朝著阿米婭伸出了手，而後繼續開口：「身為學生，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需要一個組織的庇護。」

  「這名沃爾珀許諾，你們會給予我們庇護。我不相信，但真理選擇了相信，那麼我相信真理的話。因為，真理即真理。」

  「所以，羅德島的領袖。你的答案，是什麼？」

  …

  「小驢子。」煙葉摩挲著下巴，對著一塊廢棄的招牌饒有興緻地注視著。「這個，有點眼熟啊。」

  牌子上用烏薩斯語書寫著『阿撒茲勒』。

  「是那家診所嗎…」阿米婭有些訝異，張望了一下附近，看向了一棟廢棄的建築。「看來已經人去樓空了。」

  「必然的結果，明明掌握著全切爾諾貝格的地下情報網，卻拒絕與我們合作。」煙葉踢了踢招牌：「趾高氣昂，還與整合運動關係曖昧。被整合運動背刺，可以預見的結果。」

  「所以…這裡是什麼地方？」烏薩斯少女凜冬開口詢問。

  顯然，阿米婭給予了凜冬肯定的答案。

  「…姑且算是…感染者診所吧？」阿米婭思考了一下，然後向博士解釋：「博士，之前有提過的哦…我們都是感染者。」

  「成為感染者，生前被人厭惡，死後也是一樣。」杜賓解釋：「死後我們會成為新的感染源。」

  煙葉將招牌扶正：「所以其實我也不算是很惱他們。畢竟感染者這種身份，背久了，不信任他人正常。」

  「走了。」

  …

  「所以真理，你聽說過這個地方嗎？」凜冬戳了戳真理。

  真理搖了搖頭。

  「沒聽過正常。畢竟除開你們這種小崽子不懂得怕我們…」煙葉開口：「這種身份是不能隨便拋頭露面的…但總有人不甘願被放逐。所以就隱藏著身份在城市中苟活。」

  「而阿撒茲勒就是給他們提供服務的地方。」煙葉撓了撓頭：「即便我之前對阿撒茲勒有些不滿，但不可否認…阿撒茲勒是這裡感染者們的避風港，是面對這冷徹現實的唯一溫暖。」

  「我認為…羅德島和阿撒茲勒差不太多。我們羅德島以拯救感染者為己任。或許我等不到被救贖的那一天…不過，我能做的，就是守護羅德島，守護他們不像阿撒茲勒那樣被破壞。」

  煙葉順了順尾巴上的毛，笑著對凜冬說：「怎樣？很帥吧？」

  「哼，噁心。」凜冬撇了撇嘴，隨即也笑道：「不過不賴。」

  …

  近乎清剿了一半的整合運動，雖說依舊多的令人髮指，但總歸能看到逃跑的希望。

  梅菲斯特和浮士德終究沒有追上來，雖說並不畏懼，也做好了覺悟，但終歸還是有點麻煩。

  又是一片片的廢墟以及焦痕，地上布滿了塵土。漫步於廢墟當中，有些乏力。

  找了塊隱秘的地方坐下，拉開了左手衣袖。結晶攀滿了大半隻小臂。

  靠在牆上，緩緩吐了口氣，看著煙盒裡所剩無幾的劣煙，有些無奈。

  小憩片刻，堵著牆有些疲憊地爬起。

  隱隱聽到有動靜，抬頭一看——是兩名烏薩斯少女。對於煙葉的九條尾巴，顯然他們也明白了煙葉的身份。

  「你是誰？」年齡較小的少女開口問道，「整合運動？」

  「沒必要和感染者廢話。」另一名少女直接從身後拔出一根鋼管。「不管好的壞的…敲下去就行了！」

  夾雜著呼嘯的風聲，鋼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