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烏薩斯學生自治團（中）
勉強止住了落下的斧頭，少女狠狠地「呿」了一聲。夾雜著呼嘯風聲的一腿又朝著煙葉踢出。
而煙葉也伴隨著這一擊狠狠地撞在了牆上，身旁那名更加嬌小的少女口中吐出著晦澀難懂的音節。一道道法術在少女的身旁凝聚成型。
最後一個音節吐出，法術飛嘯著朝著煙葉飛出。一時間，塵土飛揚。
而那名持斧少女更是直接衝進了塵煙之中，塵煙之外完全看不清。只有不斷傳來的金屬碰撞聲，表明了戰鬥的烈。
外面的少女又開始了吟唱，而這一次，身旁聚集的法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空氣中的源石開始不斷地躁動起來。
「發射。」伴隨著少女清脆的烏薩斯語聲，法術飛嘯而出。
「反制、禁魔。」
少女的法術伴隨著聲音的落下逐漸的減速，最後消散。而少女則是好似被電流刺激了一般，癱軟在地。
而塵煙也逐漸散去，煙葉有些狼狽地靠在牆上，手上似乎還握著什麼。再觀持斧少女，被許多刺狀晶體限制了動作，斧頭也被晶體死死卡在牆上。
煙葉扶著牆，面色有些蒼白。攤開手，一堆碎裂的晶體從伴隨著血液從手中落下。
「我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煙葉吐了口氣，直接躺到在地上。
…
場面略微有些微妙，氣氛更是那樣。
一名倒在地上的男感染者，被刺狀晶體架起來的烏薩斯少女，還有另外一名癱軟在地的少女。
「總之，我不是整合運動…如果我是，你們早就沒了。」地上的煙葉有些無奈，「你們是這裡的居民嗎？」
持斧少女顯然有些不爽：「呿…」
癱軟在地上的少女，摘下了眼鏡，抱住了膝蓋：「我們是這裡的學生…被困在了學校裡面…我們是出來找幫手的…」
「老師校長呢？」煙葉活動了一下手腕，勉強是能動了。有些困難地撐起身子，打了個響指。
隨著響指聲，刺狀晶體慢慢開裂，最後化為了粉末。
「那群傢伙跑得比誰都快。」持斧少女臉色有些陰沉了下來。
「至少畢辛尼老師留下來了…」眼鏡少女將頭埋進膝蓋，肩膀微微顫抖。
「…」眼鏡少女口中的名字，使得持斧少女也沉默了。
氣氛又冷了下來，煙葉不禁有些尷尬：「那個…先自我介紹吧？我叫煙葉，炎國沃爾珀，在羅德島製藥公司打工。」
「你這些道具可不像一個製藥公司該有的東西。」眼鏡少女略帶嘲諷地說，而後：「我叫真理，她叫凜冬。」
「說實話…暴動開始的這兩天…學生們幾乎都被感染者們的堵在了學校。而我學校相比凜冬那邊情況更加糟糕…」真理抱著頭，臉色有些難看。
隨後有些嘲諷地笑了笑：「以為社團真的能和黑幫之類等同嗎？不自量力…終日沉迷酒精與那些外來文化，終於連著腦袋一起被蛀乾淨了嗎？」
「咳咳…」凜冬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隨後挪開了視線。
真理戴上了眼鏡，拍了拍裙子上的土，扶著柱子站了起來：「失禮了。總之，我的學校算是到此為止了。」
「接下來該煙葉先生講講你自己了吧？」真理話鋒一轉，又指向了煙葉。
只見煙葉掏出了兩份表格，朝著兩人遞了過去。面色嚴肅地說：「我們羅德島竭力招募各個領域的人才，不論背景身份過去！」
…
「總之羅德島就是這麼一個地方…打著製藥公司的名義，卻天天讓我們幹員加班加點地生產赤金、進行保衛工作…要我說還是萊茵生命更像醫療組織…」煙葉有些抱怨地撇了撇嘴。
真理則是把已經確認過了三遍的表格以及合同遞給了凜冬。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試圖招募我們？我們也僅僅只是學生吧？」
煙葉緩緩點了支煙：「這麼能打的和會法術的學生，可不常見。而且你不是想尋求保護嗎？」
「白白給你們提供保護，你們不怕嘛？不如明確點，大家把要的都擺到明面上來談。」
「我們給你們提供庇護和穩定安全的居所，你們給我們提供法術以及物理支援。還算合理吧？」
真理推了推眼鏡，笑了笑：「僅僅因為會法術，身為學生就得出現在戰場…這個世界果然壞掉了。」
扭頭又看向凜冬：「怎樣，有什麼想法？我的團長？」
凜冬幾乎沒有什麼思考就出口：「我為你們工作，你們給我們東西，非常合理。但，不僅僅是我和真理，還有許多人，我們的同伴、同學、朋友、親人，都要享受到庇護。」
「這條件，你們羅德島能接受嗎？」
「不可能盡數接受，但我們會將他們都安排妥當。」
「哦？相比於一口咬定下來，增加了一點可信度。」凜冬有些戲謔地說，但手上卻毫不含糊地簽下名字。
「那是，我們羅德島可是正規企業。」煙葉拍了拍胸口，露出了非常符合他種族的微笑：「也就是讓你們一天到晚去護送情報，在製造站生產赤金，刻錄像帶…而已。」
「……總感覺有些後悔…」真理扶著額頭說道，「總感覺進了什麼黑心的企業。」
…
「總之，合同到時候我會交給我們的頭的。現在，按說好的…去找你們的同學吧。」煙葉就像是舊時代的奴隸主，笑眯眯地收起了凜冬的「賣身契」。
「呿…令人火大的笑容。」凜冬有些惱火，拉起真理的手，擺了擺手示意煙葉跟上。
七拐八拐，東繞西繞。期間避開了不少的整合運動，即便偶爾被有幾隻落單的發現，也瞬間就被三人所擊斃。
走了一陣，真理有些疑惑地開口：「凜冬？方向不對吧？」
凜冬撓了撓頭，有些閃躲地說：「先去另一個地方，不遠的。」
真理沒有再問，而煙葉也很識相。
…
終於，凜冬的腳步停下。
眼前，是一棟有些廢舊的建築，門前有一塊石碑。上面用烏薩斯語寫了一段話，而非常剛好，煙葉看得懂一些。
——經歷過風暴的堅韌之樹，希望聚集之地。
這，是一家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