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明正典刑
淩王緩緩的揉捏熊力的額頭,凶狠的眼珠轉動。不屑的吐了口水,噴濺到了熊力的眼睛裏麵。
“便是你這狗東西想死,也痛快不得。”接著,他手裏拿出一碗紅彤彤的辣椒粉,望著熊力前方逼近。
那股嗆人的味道,弄得他鼻子裏,直流鼻涕。他費盡全力地咬著舌頭,怒目圓瞪,奮力掙紮。
淩王看著他那樣子,放聲的嗬嗬大笑。“上輩子是餓狗投胎吧!偏不讓你死,來,嚐嚐好吃的。”
說著他端著那碗,一下就倒進了熊力嘴裏。一股灼燒的味道,一瞬間,就從熊力的舌根迸發出來。
他感覺到那股辣椒,不住地往著自己的喉嚨裏灌去,那股劇烈的辣味兒,舌頭和臉頰,都發紅發燙。
淩王看著他那樣子,咧開了嘴。“嚐盡這世間百態,才知道,效忠於本王,是多麽大的福分呀。”
熊力隻是愣愣的,什麽也不說,揉了揉自己的頭。“大人,我就是個毛賊,真的啥都不知道。”
他說話也是十分的費力,那刺激的辣椒粉,還在灼燒著自己的喉嚨,一直到了胃裏,刺激的很痛。
淩王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個有趣的人,今天就給你放在上麵,看你能不能下來?”
他們兩人,拿著長長的粗糙皮帶,直接把他的雙手雙腳都倒掛在牆壁上,一邊包裹著上麵的傷口。
淩王接著囑咐二人道。“對了,便要把這東西的牙拔光,一個不留,省的他老要尋死,還有點價值。”
接著他就重重地一關門,隻留下那三人。前麵的一個人,渾身佝僂,手裏麵,拿著鋒利的鉗子。
那鉗子的刃,在陰冷的月光下閃出寒光。“你這小子張開嘴,讓大爺來個痛快,也少遭點罪。”
那邊另一人,惡狠狠地往上踢了一腳。“聽見沒有?”熊力卻是身子一掙紮,那壯實的肌肉,往一邊撞。
他那眼睛裏,冒出了凶狠的火光。“呸!”嘴裏吐出了紅色的口水,直接就噴到了那幾人的眼睛裏麵。
那幾人怒聲叫罵,揮著拳頭,打著他的身子。熊力手腕猛地一用力,咯吱一聲,那皮帶瞬間就碎了。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腳踝上的傷又痛了些。“打死你們。”熊力撿起一旁的一根木棍,用盡力氣砸去。
那強大的力量,讓木棍都帶著風,哢嚓一聲,打爛了一旁的木桌。那轉來的人,也鮮血四濺。
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淩王徑直打開門。熊力端著那木棍,一人反應不及,腦袋被打的崩裂。
剩下兩人看著旁邊同伴的屍體,嘴角直顫抖。“王爺,救救小的!”熊力那木棍,飛快地甩去。
那個木棍在空中甩了幾個螺旋,奮力的往淩王身上砸去。隻是當啷一聲,清脆的響,棍子飛成木渣。
淩王一回首,一旁的人,扔來一張碩大的網。熊力猛地往上撞去,掙紮了一會兒,也被套住了。
周圍的那些侍衛,一個個心驚膽戰。淩王走上前去,伸出左手,上麵套著尖銳的彎刺,撞向熊力。
“沒想到你這東西,居然有這般的力氣,還害死了本王的一個兄弟,既然這般,那麽自然好說。”
熊力已經精疲力盡,緊閉雙目,眼前浮現了以前的景象,司白鴻,候曲,那親切的臉龐,曆曆在目。
“我先走一步了。”他的頭顱往後一仰,眼前一片黑暗。周圍的侍衛,這才敢用鐵鏈把他束縛住。
淩王囑咐他們,把熊力的牙拔掉。幾人把他的嘴巴,用一根鋒利的針,直接挑開,塞進了鉗子。
淩王回過身去,使勁的打著他的肩膀。“本王,真想知道,你和那個什麽狗屁流奕辰,是什麽關係?”
熊力腦海裏麵泛起那些往事,也知道流奕辰對自己不薄。“可不能對不起皇兄大人。”他心裏越發堅定。
淩王看著他什麽也不說的樣子,用手一揮。“拔下後麵的槽牙,記得隻揪下一半,這樣才會更痛。”
那拿著鉗子的人,恭敬地往裏去。那鉗子猛的一擰,那牙瞬間就哢嘣一聲碎了,熊力的嘴裏,滿是血水。
淩王這回又拍著他的眼睛,揪住了他的頭發。“這般如何!便是你天王老子,也沒一個敢不招。”
那牙床裏的神經,猛地刺激起來。那股難以抑製的疼痛,不斷地往上去,熊力疼痛的幾乎昏迷。
周圍的侍從們,一個個拍著手,哈哈大笑。“這狗畜生,害死我們弟兄,今天還不好好教訓你。”
他們也圍著那網,一頓瘋狂的拳打腳踢。熊力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身上腫脹,暈暈乎乎的倒下。
“無論如何,我不能死。”他心中默念道。“不是當死的時候,少將軍,大哥,我自然還在這裏。”
看著那些侍從把氣出完,淩王命令他們,把熊力,身上掛著鐵鏈,然後放到下麵的水牢裏麵去。
那水牢裏麵,放著幾隻鱷魚,看到人來了,聞到那股血腥的臭味,一個個,張大了血盆大口,哢嚓直響。
淩王又重重的朝著熊力的膝蓋,猛地踢了一腳。“你這東西,就試試你的運氣,掛你在上麵。”
那幾個侍衛,把他那根鐵鏈,直接掛到了水池上空。上麵是一根鋒利的鉤子,一直不住地滑動。
“倘若那條鱷魚,能直接勾到你,這便是了結了你的性命,否則,你最好痛快的把那些事情交代。”
熊力艱難地抬起了眼皮,看著裏麵有許多的鱷魚骸骨,那些鱷魚們,相必互相撕咬,才能生存。
“王爺,你要小的說什麽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一個倒黴鬼,不開眼的,就是個賊而已。”
淩王望著他那樣的表情,感覺似乎能行。“那外麵的縣衙,有多少兵馬?百姓的動向卻是如何?”
熊力沉吟許久,無奈的搖了搖頭。“王爺,小的哪管那許多?隻知道哪裏有錢,就奔著哪去。”
淩王逼近了一步,繼續往下問道。“那你的那個同夥,他是何方人士?之後又去了什麽地方?”
淩王心裏,知道他們二人,一定和流奕辰他們有關。隻是他摸不清,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
麵對他的逼問,熊力的眼球,轉了一轉。“王爺,都是做賊的,哪有真名實姓?隻是臨時搭夥。”
熊力一邊應付著淩王,一邊從嘴裏吐出碎牙。“你這小子,本以為回心轉意,竟敢如此刁蠻。”
折騰了這麽久,淩王也知道一時半會兒,審問不出來什麽。那些侍從們,七手八腳的把熊力吊了上去。
那堅韌的鋼絲,旁邊吹來一陣陣風,那鉤子,一會往上,一會往下。那些餓瘋了的鱷魚,紛紛抬起頭。
它們嘴裏麵吐出的那股臭氣,幾乎已經到了熊力的腳趾。甩著尾巴打去,有幾次就差一點夠到熊力身體。
淩王望著熊力那副滑稽樣子,捧腹大笑。“風大風小,全憑天命,本王等明日晚上,再來看你。”
他直接就回到了宮殿裏麵,又命令四周的細作。“你們出城去窺探,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那些細作們,紛紛跪在下麵,恭敬的說道。“遵命。”便趁著夜色,打扮成百姓的樣子,遊蕩出去。
淩王想到這裏,就開心地笑了。摟抱著美麗的歌姬,喝著醉人的美酒,到了興起時分,邊唱著歌。
“騰雲駕霧為真龍,敢問哪個能及?”他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心裏舒適極了,放肆的狂歡不停。
這時候,候曲在流奕辰的住所,已經睡了一天。他醒了之後,就是呆呆的哭,然後又繼續睡去。
宋芷瑤看著他那副淒慘的樣子,心裏很是焦急。“相公,便是這樣,隻怕這位兄弟的眼睛,要被哭瞎了。”
流奕辰無奈地轉過頭去,長歎一聲道。“那又能如何呢?便是天自有命,人意難為,先想想辦法。”
他囑咐陸醫婆,端一碗滋補的人參湯來,又放了些草藥。宋芷瑤親自過去,和藹溫柔的對他說道。
“這位兄弟,哭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喝了這碗湯,興許我們,能夠闖了那王府,把人救出呢。”
那股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宋芷瑤臉頰上。候曲擦了擦淚水,回過頭去,凝望著那張美麗的麵龐。
“小女子,不耽誤你的事,我現在就喝。”他的心情好了一些,端起那碗湯,大口喝去,一飲而盡。
宋芷瑤望著他,溫暖地笑了。“這天地之間,多少難處,都會過去的,就像我,不也還活在這世間麽。”
聽著她那幽默的話語,候曲不禁一笑。“我們兩個命裏都是苦的,盡管如此,有了大人提攜,也活出甜味兒。”
宋芷瑤領著他進了大廳裏,流奕辰收起手裏的羅盤,說道。“你兄弟沒事的,隻是遭了點兒罪。”
候曲目光呆滯的一屁股坐下,喃喃道。“大人,小的知道是在安慰我,隻希望不為大人再添麻煩。”
流奕辰望著他那樣子,欣慰一笑。“哪有什麽麻煩?那淩王,雖然跋扈,也逃不出我手掌心兒。”
宋芷瑤這時候,也坐到了流奕辰一邊。那溫柔香軟的身體,輕輕地貼去。秀發靠住了他的肩膀。
“相公,我們這就去救他,如何?”流奕辰對候曲說道。“我們馬上就去救他,不讓你再操心難過。”
聽到這話,候曲感激的重重的跪下,熱淚盈眶。“大人,小人當牛做馬,真的難回報這再造之恩。”
看到他這副樣子,流奕辰輕輕的抬起身,把他攙扶起來。“說什麽呢?你我都是兄弟,這是緣分,先喝茶。”
候曲起身坐在椅子上,緩緩地品著茶水的芳香。那清澈的茶水,映照出了他那憔悴幹癟的麵容。
他愣了許久,接著又望著自己的頭,兩根手指捏著,使勁一拔,瞬間,一根長長的白發落在地上。
接著,他又一連拔了幾根。望著散落在地上的頭發絲,無助地苦笑道。“便是這白發,一夜之間。”
宋芷瑤在一旁開導著他,說道。“不必愁悶至此,那淩王,必然要拷問你兄弟,不會真下毒手的。”
候曲聽著她的話,嘴角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你這小丫鬟,甚是冰雪聰明,小人哪裏趕得上。”
接著他的心,也放寬了許多。大口的喝著茶水。不一會兒,一連喝光了幾杯茶,斜靠在椅背上,打著飽嗝。
流奕辰望著他,心裏暗暗想到。“便是這樣,應該也不會出事,隻怕他說走了嘴,但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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