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救下王汗
女子咬牙切齒的望著和尚,拿了一根繡花針,奮力的往手指上紮去。噗嗤一聲,鮮血直冒。
“你這禿驢,要是那血融不到一起,老娘就紮了自己的眼睛!”她受了如此嚴重的刺激,心裏癲狂。
那滴血,在水盆中直打轉,那和尚手指甲的紅色東西,掉到水裏,跟著沉澱下去,碰上了血,又往下墜。
宋芷瑤在一旁緊盯著,心中想道。“應該不是那和尚的,倘若真的是,那麽就不該這樣子。”
縣令拉著女子,咬著耳朵小聲說道。“隻是還有仵作,檢查下姑娘下麵,便是讓姑娘也蒙羞了。“
王氏正是進退兩難,心中滿是悲憤,神情恍惚。“大老爺,俺隻要公道,有了公道,啥也不怕。”
幾名仵作,把女子和和尚,各自帶到了一間私密的客房。過了許久,他們走出來,搖了搖頭。
縣令看著他們的神態,知道驗不出來結果。“本官也沒辦法,昨晚雨那麽大,上哪裏找人犯?”
女子抽動著嘴唇,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襦裙。“還還不了,老娘一個公道,俺今天就死在這裏。”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把拉住她,壓著她的身子。“還好,那根針沒紮進去,趕緊把她安置到屋裏。”
和尚一邊提著褲子,眼神羞澀地說道。“青天大老爺,貧僧是清白的,隻是那女子,也著實可憐。”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之時,樓上傳來了幾聲怪叫。宋芷瑤慌忙的往上跑去,看到了。那幾人都死了。
他們的包裹也散開,裏麵是一些瓷器,沾著土灰。牆壁上用鮮血,寫了好幾個大大的恨字。
“不好了,出人命了!”她高聲叫道。很快縣令和流奕辰走上來,望著四周。“他們奈何就死了。”
那些仵作,檢查著屍體。“酒裏麵下了砒霜。”縣令聽著他們的話,笑道。“把那掌櫃的也抓起來。”
幾個衙役摁住了掌櫃,給他上著沉重的木枷。“把他們都一起帶回去,這兩人,必然知道些什麽。”
看著和尚和掌櫃一起叫著冤屈,流奕辰攔住了他們。“這兩件案子,必然有關係。”
望著夕陽西下,他命令縣令。“大人,不要把他們投入到監獄之中,我們去村莊裏,再去打聽。”
縣令無法,對衙役們說道。“皇兄大人也是宅心仁厚,也隻得如此,快些收拾馬車,往村莊裏去。”
正在這時,大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原來正是王氏,她的眼圈紅彤彤的,已經擦拭去了,淚花。
臉頰非常慘白,麵如死灰。她囁嚅道。“大人,俺也要跟著去,身子都讓人看了,還差個什麽?”
流奕辰看到她這樣,和藹的安慰道。“古人說的好,論心不論跡,心裏幹淨,就比什麽都好。”
馬車咯吱吱的走著,又一次到了那棵朽木下。那邊走過幾個人,手裏拿著鐮刀,彎曲的腰,背著青苗。
流奕辰攔住了他們,問道。“各位兄弟,昨天晚上,你們見沒見到過可疑的人,應該是外來的。”
為首的一個高個,高聲說道。“昨晚還真見過一個人,他手裏似乎拿著刀刃,閃閃發光,望著稻田裏去。”
另一個胖子也回答道。“俺們以為那東西,是來偷糧食的,隻是沒敢進去抓,那田裏,有不少竹葉青。”
流奕辰心中大喜。“到底是哪塊田?”他們伸著手指,指向下麵。“就是這塊,盡管很陡,肥力不錯。”
縣令看著那些人,揮著手,高聲命令衙役。“你們進去搜個幹淨,那人犯,應該還藏在裏麵。”
衙役們無奈,脫下鞋子,挽起褲腳,鑽進稻田。過了半晌,他們從中出來,一人手裏抓著一把刀。
“大老爺,就是這把。”他們一臉諂媚走過去。“那裏的蛇,差點咬到小的,幸好小的眼尖,抓到了它。”
流奕辰望著那把刀,上麵刻著幾個古老的銘文。“莫非是青銅的?“他伸著手,刮著上麵的鏽跡。
借著紅色的夕光,他看出了那把刀,是一把青銅打造的鋒利之物。上麵的紋理,刻的十分齊整。
“這應該是古董吧?”他把刀收起。“我們再去村子下麵問問,他們應該知道一些情況的吧,隻是要細心。”
車軲轆骨碌碌下去,他們折騰了許久,到了下麵的村莊。女子羞澀地指著一旁的小木屋道。
“那邊就是俺家,萬萬不可把這事情告訴俺爹娘。”流奕辰沉穩的說道。“大家都不要再往下說。”
在路的中間,又走過來一個老婆婆。她嘴裏麵嚼著茶葉,哼著歌。“婆婆,你看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那老婆婆轉過身去,望著他。“各位官爺,老身哪知道這些?隻是昨晚,老身家的雞,丟了兩隻。”
她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帶著流奕辰他們一起去。“就在那柵欄口,洞很小的,雞就這麽沒了。”
流奕辰小心地走了進去,發現幾根羽毛,帶著鮮血。一邊的水槽,發著黑色,似乎有什麽東西。
幾名衙役,輕輕地搬開水槽。原來底下,有一攤白色的灰,還有幾根骨頭,一坨惡心的糞便。
“這隻雞,必然是被人偷吃的。”流奕辰望著洞裏,看到了一個人爬過那裏的痕跡,土被壓的實稱。
“還去那家問問。”他們走了出去,敲著隔壁的門。過了好一會兒,出現了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
他高聲地唱著歌,一邊擤著鼻涕。“爺爺我是薑子牙,安定大周天下。”手舞足蹈,身子轉著圈。
宋芷瑤厭惡的躲開那人,他身上圍著許多蒼蠅嗡嗡亂叫。“他怕是個瘋子,我們走吧,去找別人。”
夜已經完全黑了,他們看著腳印,到了緊把邊的一家。伸著手,咚咚的敲著門。大門飛快打開。
裏麵走出來一位青年,穿著白色的麻布衣衫。“大老爺。”他重重地跪下,磕著頭,不敢抬起頭來看人。
流奕辰命令他起來,接著說道。“兄弟,你不用著急,我們不過是來查案子的,你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嗎?”
他托著下巴,眼睛轉著。“還真有,昨天晚上,一聲雷響,我看見後院,有一個人從山上掉了下來。”
流奕辰和宋芷瑤,兩人一起走去。原來這後院,就是之前看到的懸崖,亂蓬蓬的雜草,被閃電燒焦。
青年接著說道。“那人身上似乎踩著高蹺,很快就不見了,朝著那河的方向去,俺也不敢多管閑事。”
宋芷瑤眼尖,看到了一旁的土壤,有一行深深的痕跡。裏麵滴著紅色的印記,一邊是破碎的骨頭渣子。
“相公,沿著這條路,我們就能找到了。”他們跟著那痕跡,往前走。到了一處破舊的茅草屋。
輕輕地敲著門,裏麵走出一位矮小的胖子,包著紫色的頭巾,渾身惡臭。“大老爺,有什麽事?”
王氏身子往後一稍,捂著鼻子。“不是這小矮子,他是俺們村裏掏糞的,站起來都夠不到我。”
他們又在屋旁走去,發現那條痕跡到了屋子裏就斷了。“你看沒看見過可疑的人?”衙役們嚴厲問道。
那個小矮子,雙腿顫抖,說話口吃。也不知磕磕絆絆的說了些什麽。“他說,那人威脅了他。”
聽著女子的話,他們沿著四周走去。一旁放著一塊巨大的石塊。“隻是這底下,會有秘密嗎?”
費力的端開石塊,下麵是一個空洞的地窖。“這裏麵一無所有。”這時,那小矮子,拿著紙筆寫著字。
雖說字歪歪扭扭,他們也看清了含義。“有一人穿著黑色衣服,手裏持刀,望著山後邊去了。”
隻是既然如此,就和之前的推理相矛盾。“那個人犯,繞了這麽一大圈,也沒拿到什麽東西。”
這時,外麵又下起了雨。“看來是回不去了。”那女子邀請他們。“各位大老爺,在俺家暫住一宿。”
道路非常黑,而且還是上坡,如果貿然回去,容易出意外。他們到了那房中,女子的父母,端著絲綢被。
“各位大人,真是辛苦了。”他們僅僅以為是抓小偷而已,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被無恥的賊人奸汙。
流奕辰和宋芷瑤,兩個人躺在房間裏,蓋上了被,卻是睡不著。“這件事情,怎麽也算不出個了局。”
宋芷瑤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無奈的說道。“相公,這些人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個,都很糊塗。”
流奕辰望著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荒山鄉野,事發倉促,不用擔心,不過一個毛賊,很好對付。”
外麵風雨大作,大門咯吱一聲,徑直打開。裏麵閃進一個黑影,一把拉著絲綢被。“娘子我來了。”
那人伸出粗糙的大手,向宋芷瑤去。她厭惡的回過頭。“相公,抓住這東西,別讓他趁機逃走了。”
那身影猛然意識到,原來這裏,還有男人。“站住!”流奕辰伸著手,舉起一旁的寶劍,用力劈去。
噗嗤一聲,劃下來一道布,噴出一道血痕,滴在了地上。那身影矯健的往前去,很快消失在夜空。
流奕辰跑到院子裏,卻是空蕩無一人。身上澆著雨水,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感到頭顱很是暈眩。
“別追了。”宋芷瑤急忙跑出來,拉住流奕辰。“把這些血滴,趕緊給那些仵作,興許,有些用處。”
他輕輕的把那些血滴,拿出一塊白布,細心地包裹起來。屋子旁,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是誰!”流奕辰手裏緊抓著寶劍,猛地衝出去。隻看到王氏,衣衫撕破,身上盡是傷痕血跡。
她瞪著眼睛,大口的吸著氣。“那狗畜牲,竟然又來了。”嘴裏吐出一塊肉皮。“從他背後咬下的。”
宋芷瑤也跟著過去,他們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遠處的風,越來越冷。不知那鬼影,何時再出現。
流奕辰輕輕扶她起來,和藹的安慰道。“姑娘,那和尚還在客棧,被關的嚴實,這回你知道了吧。”
女子揉著通紅的眼睛,含著淚花。“大人,那狗畜牲一定還在附近,幫幫俺,把他快些揪出來。”
宋芷瑤望著她,十分無奈的說道。“這地方就這麽點,還能怎麽辦?那人,興許現在,已經逃出村子。”
王氏瘋狂的拉著宋芷瑤的衣袖,咬緊了牙關,身體顫抖。“小姑娘,你怎麽能這樣?俺幫過你。”
流奕辰看著她們,糾纏在一旁,奮力把二人拉開。“冷靜點,我再把那些人,召喚過來,逐一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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