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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百姓感激

  然而曹侍郎,自然不會讓他們那麽做。在四周的道口,設下許多關卡,由著武裝的衙役盤問。


  那些可憐的百姓,用盡了辦法,卻難以逃脫被抓的命運。甚至有許多無辜的客商,也被冤枉誣陷。


  他們的鹽被沒收,讓那些衙役拿著棍子,放著惡狗,把人活活打死咬死,然後暴屍在路口。


  這樣一來,整個城市裏,除了少的可憐的公鹽,還需要限量定時購買,剩下的,都是私鹽了。


  曹侍郎又狡詐的算計,放火燒光了鹽山旁的村子。他們一邊嚴明守衛,一邊,又在地下挖著地洞。


  曹夫人也曾經和曹侍郎,一起上過那鹽山。那是一個炎熱的夏日,烈日灼人,兩人一起走去。


  曹侍郎一臉耀武揚威,十分跋扈。手裏伸著鞭子,看著那些工人的脊背,啪的一聲,打出一道血痕。


  那工人,隻是抽著身子,連傷口都不敢捂。顫抖著雙腿,挑著筐,向著白花花的鹽山下挖去。


  曹夫人望著那些苦工的慘狀,也同情他們。“夫君,不要再打了,看他們那樣子,實在是怪可憐。”


  聽著她的勸告,曹侍郎鼻子裏不屑的哼了一聲,冷笑道。“娘子,你哪裏懂,這些賤骨頭,不打哪能行?”


  說著,他厲聲對監工喝道。“你們這些小子,幹活的速度越來越慢,不打死兩個,都皮實了。”


  那幾個監工,拿著鎖鏈,見著一個奴工,就劈頭蓋臉的打。那些人跟瘋了一般,拚命的挖著鹽山。


  很快,幾具屍體被打的皮開肉綻,骨頭上沾著雪花花的鹽。曹侍郎望著裝滿鹽袋的馬車笑了。


  他走上去,抓著鹽粒,對曹夫人說道。“娘子,我們可算發了財,那些公鹽,摻著泥土,那些窮鬼也吃不好。”


  說著,他又捧著那鹽粒,用手撚著。“想要吃好鹽,就來我這裏買吧!”那笑容已經猙獰扭曲。


  說到這裏,宋芷瑤插了一句話。“既然如此,夫人,那你的願望,就是甩開這個可恨的人嗎?”


  曹夫人聽著她的話,淒然一笑。“人生若此,又能怎樣?隻是那張醜陋的皮囊,虛偽的表情,我一看就惡心。”


  流奕辰也跟著說到。“夫人,若是真上堂作證,隻怕你心裏內疚,畢竟一日夫妻,百日的恩德。”


  她轉過頭去,毅然決然的說道。“哪裏有什麽內疚?他這等人,嘴上好話說盡,待我連玩物都不如。”


  接著她激動地說道。“各位貴客,你們不會知道,他隻是淩虐,侮辱我,還嘴上裝作一副好人。”


  原來自從那天,曹夫人從鹽山下去,心裏總想起了那一幕,感覺到那些冤魂,始終跟在身後。


  與此同時,曹侍郎把鹽山的事,安排給了幾個親信。自己隻是拿著毛筆,躲在府中,暈,色著假帳。


  那些假帳,都是虛報官鹽的數量,實則裏麵摻著泥土沙石,難以下咽。而剩下的部分,就被巧妙的勻出。


  馬車偷偷的運輸到各個港口,又從那七處私鹽礦上,一起調撥。那些私鹽販子,也自然臣服於他。


  隻是苦了百姓,他們排著隊,想盡辦法,去找私鹽販。就是拿著大把銅錢,銀兩,也難買到一勺鹽。


  聽完了她的話,宋芷瑤義憤填膺。“相公,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必須把這事情有個交代。”


  流奕辰聽著她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麽他現在,自己在官署裏辦事,那些親信,究竟在哪裏?”


  曹夫人回答道。“就在鹽山後麵,河水流過的小島上。他們警戒的緊,搭著軍寨,四周都有暗哨。”


  想到這裏,兩人決定一邊等著那私鹽的事,另一邊去島上試探,也許在那裏,能夠找到被篡改的賬本。


  幾人送的曹夫人回房,宋芷瑤又回到床上,呆呆地望著遠方,心中若有所思。


  流奕辰也看明白她心中有事,抬起身來,緩緩的磨挲著她的後背。“瑤兒,別想那麽多,睡吧。”


  宋芷瑤眨著小眼睛,揮著纖細的小手。“相公,瑤兒沒事,隻是他,一直不動手,我們難辦。”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攬著她的脖頸,溫柔地貼著她的臉。“瑤兒,好生休息,到早晨,我們再去。”


  第二天清晨,流奕辰打開了大門,望著候曲,熊力。“二位,再去鹽山看看,我們留在這周璿。”


  候曲和熊力點了點頭,兩人翻出院牆。走在泥濘的土路上,繞到了小巷裏,身上背著一個布袋。


  天色下著朦朧的小雨,兩人掂著腳,一起走到路上。路上稀稀拉拉,沒幾個行人,城門緊閉。


  候曲歎了一口氣。“大人要你我這樣做,那鹽山也是偏僻,你我想要走到,也實在是太難辦。”


  熊力撓撓頭,憨厚的笑著。“大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再轉轉。”走到城門口,發現一間早點攤。


  擺攤的,是一位瘦小的男人。他伸著長長的筷子,攪著油條,熱油炸的咕嘟冒泡,直作響。


  聞著那香味,候曲走了過去,拍出一串銅錢。“給俺們來兩根油條,再來兩碗甜豆漿,要熱乎的。”


  那男人,收起銅錢,夾著油條到盤上。熊力心裏著急,問那男人。“這裏,去鹽山,該怎麽走?”


  男人聽著他們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兩位兄弟,盡管萍水相逢,勸你別走這條道。”


  候曲看著男人的左手,手指已經被剁掉了三個,隻剩下中指和拇指。“這一行,真真的刀口舔血。”


  候曲又拿出一兩紋銀,拍在桌上。“大哥,俺們隻是去找人的,俺的兄弟,說被賣到了那裏。”


  男人看著紋銀,猶豫了一會,一把抓起它,握在懷裏。皺著眉頭,貼著候曲的耳朵,小聲說道。


  “上那山上的,沒幾個活著出來的,若是你們出不來,做了惡鬼不得投胎,來世也莫要怪我。”


  候曲點點頭,堅毅的說道。“弟兄,你也是江湖上吃滾刀飯的人,俺們知道分寸,就是抽筋扒皮,也不說。”


  很快,男人拿來一張破舊的黃紙,拿著一支筆,在紙上胡亂的畫了幾下,點出一個烏黑的圓圈。


  候曲謝過男人,望著那張紙。“大概還有十多裏的路程,不太好走,趁著人少,俺們快點去。”


  這時,嗡的一聲響,城門也隨之打開。兩人混在人群裏,通過哨兵的盤查,向著山邊走了幾裏路。


  他們到了一處岔路口,兩邊草長鶯飛,柳枝隨風搖擺。中間有一個破舊的茅草屋,門板倒在地上。


  兩人感到這地方,似乎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他們兩人試探的走進屋,發現路邊,噴著鮮嫩的血跡。


  上麵許多蒼蠅,嗡嗡的飛舞。兩人走進屋中,發現角落裏,一個人瘦成皮包骨頭,不住的呻吟。


  他們二人拉著那人,疑惑的問道。“兄弟,這是怎麽了?”望著那人身上,後背的傷口已然潰爛。


  那人喘息著粗氣道。“俺是被抓到鹽山上的,監工打的太狠,把俺扔在這裏,那些鹽,藏在山那邊。”


  說著,那人哽咽的咽著口水,頭一仰,斷了氣。候曲望著院子裏,那花草中,還有許多斑駁的骨架。


  他拍著熊力的肩膀,急迫的說道。“按照那地圖,我們快走,等到繞到山上,就能找到那鹽庫。”


  正當兩人要走出門外,忽然走近一個魁梧的壯漢。他手裏拎著一把镔鐵鋼刀,驚異地望著兩人。


  “什麽人?”沒等他反應過來,候曲雙手一使勁,一拳打在他那下巴上。擰著手腕,一把奪下了刀。


  熊力看著外麵,有一架沉甸甸的馬車,上麵滿載著破舊布袋。“你這小子,那鹽山,有多少人?”


  那壯漢掙紮著身子,麵貌猙獰。張著嘴,剛要喊叫,候曲用力一壓,壯漢嘴裏吐著舌頭,暈倒在地。


  兩人走上前去,伸著手,用力的拉著布袋。過了一小會,白花花的鹽粒,順著車軸灑落出來。


  熊力抬起頭,望著山上,炊煙渺渺,若隱若現。“大哥,就是那個地方,我們快些過去吧!”


  兩人解下馬,一起跨在上麵。拉著韁繩,用力的抽了幾鞭子。向著陡峭的山路,飛快跑去。


  這時,他們聽見下麵,一陣呐喊聲。似乎有人發現了他們。繞過一處彎,那匹馬噅噅的叫。


  原來,下麵的岩土,已經滿是鹽粒。馬蹄一個踩不穩,撲通一聲,連人帶馬,兩人跌了下去。


  那些看守鹽山的嘍囉,發現到跡象不對。他們手裏揮著利刃,舉著火把,在四周搜尋兩人。


  二人命大,掛在了樹枝上。那匹馬摔到地上,變成了一攤腐爛的肉泥。“那邊,就是鹽池了。”


  候曲眼尖,眺望著山崖的另一邊。許多衣衫襤褸的奴工,推著沉重的木車,朝著帳篷裏去。


  他剛要動彈身子,感覺到一陣疼痛。兩人過了許久,才從樹枝上下來,拖著腿,緩慢的走著。


  那漆黑的夜空,遠處,傳來惡狼的嘶叫聲。碩大的岩縫裏,不時遊走著蛇蟲,兩人警覺地望著腳下。


  走了許久,熊力一臉無奈的問道。“大哥,就是進了那鹽山,又能如何?我們兩人也翻不了天。”


  聽著他的話,候曲堅定地回答道。“皇兄大人,自有妙計,我們隻要依計而行,不必多疑。”


  過了許久,他們找到一處山崖的埡口。那邊流淌著水滴,清水蕩漾。兩人捧著水,大口的喝著。


  接著,他們又幸運的發現了幾隻蘑菇,勉強可以填飽肚子。借著微弱的曦光,兩人往盤山路上去。


  那山路漫漫,走了多久也走不到頭。每走二裏路的樣子,兩人就看到,土地裏埋著巨大的桶。


  裏麵滿是鹽粒,一旁的火光,搖拽不停。候曲想起流奕辰的話,心裏安穩。“應該快下手了。”


  與此同時,流奕辰和宋芷瑤,兩人和曹侍郎一起,吃著酒席。那些侍女,殷勤的伺候著三人。


  曹侍郎伸出象牙筷子,夾著肉絲。“來,大人,廚房裏專門切的,柔軟細膩,味道還可以呢。”


  流奕辰觀察著他的表情,似乎比以前緊張不少。一邊吃著肉,一邊禮貌地笑。“入口即化,美味。”


  宋芷瑤也看的出來,曹侍郎心中有事。“想必,還是那銀子的事,他那船私鹽,也快該出來了。”


  想到這裏,她就溫婉的說道。“皇兄大人,我們也耽誤了人家許久,公事要緊,明日便走吧。”


  聽到她的話,曹侍郎不禁心花怒放。“這兩個倒黴的東西,終於要走了,耽誤了大爺賺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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