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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根本就是針對她!

  趙悠兒仿佛沒有聽見藤芷煙說的話,反而偏頭對身旁的素秋陰陽怪氣地說道:“素秋啊,你說說這慶德宮是誰的地盤,恩?”


  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麽樣的下人,素秋看了藤芷煙一眼,一眼不屑道:“當然是咱們最受寵的淑妃娘娘的地盤了。”


  趙悠兒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上次道士來宮裏做法事的時候,說咱們慶德宮最忌諱什麽?”


  素秋接過話來:“這個奴婢自然也是知道的。道士說娘娘身懷龍子,最忌諱的便是遭到狗鼠之輩的入侵,一旦進入,一定會對腹中龍子大有損害的。”


  哎呀,我呸!膚淺的女人!藤芷煙在心裏暗暗詛咒,可她隻是在心裏發狠,卻不敢說出口來。她可不是因為怕趙悠兒,而是她怕趙悠兒一怒之下,踩斷她的手指,可憐她那雙纖纖細指啊!!!

  藤芷煙不是傻帽,趙悠兒和她那狗腿子的丫鬟素秋是在暗示她是狗鼠之輩呢。可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她乃人上人,跟這種膚淺的人類,她都懶得計較了!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被踩斷的時候,隻聽得官海從屋內跑出來,慌慌張張地說道:“兩位娘娘,不好了,皇上……”


  藤芷煙本想問楚白歌怎麽了,可她手指太疼,以至於反應比趙悠兒慢,趙悠兒先她一步問出口:“皇上怎麽了?”


  官海急急地垂首回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不但昏迷不醒,而且還胡言亂語……”說著官海還意味不明地看向趴在地上的藤芷煙。


  趙悠兒雖然野蠻,但她對楚白歌卻是真感情。再者說她堂堂的宋國公主遠嫁裕國,生是裕國的人,死是裕國的鬼,沒有回去的道理。所以楚白歌就是她唯一的支撐了,她怎麽能讓他就這麽掛了。他要是掛了,她以後靠誰?!

  所以較之楚白歌而言,藤芷煙現在已經無法入她眼了,她抬起腳就往屋子衝。藤芷煙的手一獲自由,陣陣酥麻感就從手指傳遍全身。尼瑪!趙悠兒的大力腳真不是蓋得啊!痛死了!

  官海沒有跟著趙悠兒一起進去,而是過來攙扶藤芷煙。藤芷煙被他慢慢扶起來,也要疾步往屋子裏走,卻被官海攔下了。“娘娘,皇上隻是昏迷不醒,並沒繼續惡化。您還是等會進去的好。”


  官海話裏的意思,藤芷煙明白了,敢情官海剛剛是為了解救她而對趙悠兒撒謊了。


  到了晚些時候,官海不知如何想得法子,竟然將趙悠兒和素秋給忽悠走了。官海看了看蒼白著一張臉的楚白歌,幽幽地歎了口氣,轉頭對藤芷煙說:“娘娘應該早就知道裕國曆代帝王都深種情蠱吧?這種事本是裕國皇室的秘密,從不對外傳,以免引起百姓恐慌,他國覬覦。可先帝臨死前卻將此事告知了奴才,先帝本不至於那麽早便離開的。隻是當時淳貞皇後做法太衝動,她以為她離開皇宮,讓皇上見不到她,便可斷了他的情絲,可殊不知這恰恰成了先帝的死穴,淳貞皇後離宮沒多久,先帝就駕崩了。所以先帝臨死前,將皇上托付於奴才,就是要奴才好生警惕著。皇上是奴才看著長大的,皇上在沒少受苦,他過的也不見得多安逸,在深宮中活著的人,哪個不是一身汙水、背負幾條人命。畢竟要想活著,你不去殘害別人,別人就會想方設法將你除掉。皇上雖然曾經因為淳貞皇後備得先帝喜愛,可淳貞皇後走後,皇上生活地並不快樂。當然,奴才跟您說這些,不是為了讓您了解皇上的過去,過去始終是過去了,奴才隻是希望您能偶爾想想皇上的過去,不要讓他心有鬱結。這次皇上會暈倒,奴才不敢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但娘娘通過今夜的事,也該知道您是皇上的死劫。為了皇上,為了整個裕國江山,請娘娘不要再意氣用事了,多順著皇上些意思。奴才知道皇上脾氣倔,有時候不聽人勸,但希望您多擔待些,好生照顧皇上吧。”


  說完,官海就走了。


  官海可算是丟給藤芷煙一個大難題了。她如何好生照顧他,沒有鳳華丹,她就算一直呆在他身邊又有什麽用呢?終是活不長久。藤芷煙歎了口氣,輕輕坐在床邊,凝視著床上的楚白歌。他本就白皙,可如今臉頰白得近乎透明,一臉病態,整張臉都能看出濃濃的倦意。這些天她活得不快活,他也不見得多自在。


  每天他故意摟著趙悠兒打她宮門前而過,日日演戲,終是最疲累的吧。特別是他那麽賣力演戲,她居然真就成了個忠實觀眾,不聞不問,隻是淡然看著。


  她突然有些憂傷了,濃濃的憂傷啊!為嘛她穿越過來要這麽苦逼!跟心愛之人不能長相廝守,尼瑪,這不簡直就是現實版、具體化的牛郎和織女麽?

  藤芷煙就一直瞅著楚白歌,瞅得太過忘乎所以了,所以楚白歌啥時候醒的她都不知道。楚白歌一醒來見自己的手腕被人壓著,麻麻的,一看藤芷煙趴在床邊,撐著腦袋,望著他出神,而她的胳膊肘正好壓在他的手腕上,難怪他會從一陣疼痛中醒來的。


  楚白歌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藤芷煙,他心裏還是有些小竊喜的,可一想到之前的事,他的臉立馬冷了下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與此同時,藤芷煙也被驚嚇了一下,然後回過神,正好瞅著楚白歌那雙眼。她愣愣地衝著他傻傻笑著:“嘿嘿.……你醒啦?”


  藤芷煙真他 媽 是在說廢話,她這句話一出口,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她這不是屁話麽,楚白歌沒醒,他能抽回自己的手麽,他能睜大他那雙鳳眼死死瞪著自己麽?

  楚白歌動了下身子,沒理她。


  藤芷煙不好意思再開口同他說話了,畢竟之前他們可是吵架了的,而且人家還是被她氣到躺在了床上,這要是擱了誰身子,不想要將罪魁禍首給活剝了啊。其實楚白歌也有想過要將藤芷煙活剝了,睜眼看到她的那瞬間,他除了竊喜以外,還萌生了一個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但是在看到她那傻笑後,他那個邪惡的想法就被他硬生生扼殺在搖籃裏了。


  楚白歌不說話,藤芷煙也不好意思拉著他說話,所以他看著頭上的帳幔,她就瞅著四處。


  這樣的氛圍委實尷尬。好在他醒的時候,有個守在屋子的宮女機靈,去通知了外麵守夜的人,所以就在他們兩兩相對無言的時候,一個宮女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藤芷煙看著那個規規矩矩的宮女,頓時覺得她美得跟朵白蓮花似的,覺得她看似拖著藥碗,其實在她眼中,她拖得就是個插了根竹子的白瓶,儼然就是觀世音菩薩。


  所以宮女一走進,她連忙殷勤地端起托盤上的藥碗,對宮女說道:“ 你先在外麵候著,本宮來伺候皇上就行了。”


  “是。”那個觀音似的宮女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可宮女還沒退到門口,就聽到楚白歌說話了,他說:“等等,去將淑妃娘娘叫進來。”


  藤芷煙端著藥碗,怔愣了一下,他叫趙悠兒來幹嘛?


  楚白歌特別深意地瞧了藤芷煙一眼,然後繼續對那個宮女吩咐,而且是故意扯著嗓子,大聲說著,生怕整個寢宮裏的人都聽不見似的。那大嗓門聽起來簡直不像是個生了病,前一秒還暈倒的病人。“讓淑妃娘娘伺候朕服藥。”


  說完,他就開始猛咳嗽,他這連連的幾聲咳嗽,終於能證明他其實是個躺在床上需要人照料的病人.……

  楚白歌雖然咳嗽,可他心裏好受許多了,因為他看到藤芷煙臉有些變化了,貌似不太好看。看著她不開心,他倒是開心不少。


  藤芷煙的確不好受,楚白歌這樣直接而不含糊的拒絕真是太傷她幼小的心靈了,尼瑪,你要拒絕,至少委婉一點啊,等到她都端起藥碗,都說要服侍他喝藥的時候,他卻來這麽一句話。他根本就是針對她而來的,就是想讓她出醜,她隻覺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臊得厲害。雖然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楚白歌這樣直白的拒絕,想當初在梅蓮山的時候,楚白歌就直白地拒絕過她一次。可如今她好歹也是個妃子,在宮女麵前,也太不給她麵子了。


  所以藤芷煙為了挽回自己的麵子,笑得特別不自然,卻也繼續強掛著笑容,對楚白歌福了福身子:“時候也不早了。既然皇上有人照顧,那臣妾也就放心了,如果沒什麽需要臣妾幫忙的,臣妾就先回去了。折騰了一會,臣妾也確實累了不少,皇上真是了解臣妾的心思呢。”


  說著,她就要往回走,可還沒等她轉身,就聽得楚白歌的聲音就後麵響起:“朕重病至此,愛妃還能心安理得地睡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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