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南飛塵走後，Ignace和Jacob展開了討論。
“你覺得他靠譜嗎？”Jacob問。
Ignace看著南飛塵離去的方向：“我覺得靠譜，一是憑直覺。二是我覺得，如果他要殺我們早就動手了，更何況我們一開始還想殺他來著。三是他能見光，這表示他跟我們看到的血族不一樣。”
“是不一樣啊，法力高太多了，簡直像個老怪物。要不是法器亮了，鈴鐺一直響，都不可能發現他的存在。”Jacob奇詭極了，當了五年的獵人，從未遇到過南飛塵這種。加上最近出事的人類太多，Jacob第一反應是南飛塵法力高強如此，一定都是他做的。
“不管了，我們先調查好最近的一係列事情。”Ignce下了決定，“不能再死人了，否則就是我們的失職。”
南飛塵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衫，去林子裏捕了幾頭獅子，為晚上做好準備。不管獵人怎麽誤會他，人類的平安他不能不管。
傍晚的時候，農家們紛紛扛著農具歸家，前一秒還熱鬧非凡的田間，下一秒變得安靜。一道黑影倏忽而至，跟暗夜融合在一起，慢慢往村莊靠近。一個小男孩打開家門東張西望，見四周無人，偷偷跑出去，想去打幾隻野兔吃。
小男孩出門的瞬間，隻覺得涼風四起，下意識縮緊身子，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小男孩沒注意到，他身後有一道黑影倏忽而至，無聲無息又緊跟其後。
小男孩活蹦亂跳來到河邊，黑影也跟著來到河邊，在小男孩彎下腰脫鞋子之際，黑影慢慢向小男孩伸出手。一個銀質飛鏢劃破夜空，直擊黑影，黑影隱形消失在空氣中。小男孩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來，卻什麽都沒看到。
Ignace和Jacob分別堵住小巷子兩頭，攔住黑影的去路，戰鬥一觸即發。這時，屋頂上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三個人震驚之餘，不由感慨來人法力之高強，來去毫無動靜。
“我說，大晚上的你們都不睡覺，跑小村莊裏來幹嘛？”南飛塵話音剛落，從屋頂上跳下來，直逼黑影。
黑影後退幾步，兩個人糾纏到一起，南飛塵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兩位獵人也完全插不上手。南飛塵很快用早上剛使用過的繩子捆住黑影，並摘下黑影的鬥篷。
夜色中，那是一張年輕、秀氣的歐洲人臉龐，黑色的眸子表示法力還不夠強大。
“Avon族？”南飛塵盯著對方的眼睛。
黑影淡漠地吐出自己的名字：“我叫Bill，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哼，沒想到隨著通商口岸大開，這裏都有外國的血族了，難怪獵人一路追蹤到這裏。喂，兩位獵人，平日裏你們抓到吸血鬼會怎麽做？”南飛塵不理Bill，反問獵人。
“當然是殺了！”Jacob很直接地說。
南飛塵卻搖搖頭：“這件事可沒這麽簡單，我剛去過亂葬崗，前幾天死的人類不會是Bill幹的，那一位明顯比他厲害多了。先把他帶回去了，沒準兒能問出什麽。”
Bill被南飛塵拎起來抗在肩頭，心裏卻很不滿：“你身為血族，居然幫助人類殘害同胞！”
“我隻是不希望兩個種族的平衡狀態被打破，沒別的意思，而且我也沒殺你啊。”南飛塵滿不在乎地說。
Bill仍是不滿：“平衡？人類天生隻是血族的食物，有什麽好和平共處的？”
“你可以閉嘴了，小心我真的砍死你。”南飛塵說完，腳下步子加快，很快回到棲居的山洞附近。
南飛塵在洞口丟下Bill：“你就在這裏等著那兩個獵人吧，我不帶你進去了，省得你迷路。”
“你住這裏？有結界和屏障……你是Tremere族？”Bill驚恐地看著南飛塵。
南飛塵點點頭：“你小子還不算太笨，隻可惜成為血族的時間太短，什麽都沒學通透呢。”
黎明時分，當陽光一點點從雲層滲透出來，Bill每一秒都覺得像一年那般漫長，那個Tremere族進去後就沒了動靜，兩個人類獵人再不來的話，隻怕他要活活被太陽灼燒死了。
“叮鈴鈴——”一陣鈴鐺聲響起，Bill總算看到兩個人從樹叢後走出來。
“那家夥什麽速度？”Jacob看了眼地上的Bill，問Ignace，“這家夥怎麽處理？”
“不是說了拷問嘛？先尋個沒太陽的地方吧。”Ignace隨手就把Bill往身後的山洞裏丟。
“砰”一聲，Bill被無形的結界彈出去，疼得齜牙咧嘴。
Bill看著一臉懵逼的兩名獵人，恨得牙癢癢：“你們人類看不到的結界不代表沒有，很顯然他住的地方設置了針對同族的結界，能不能不要隨便亂丟人，很危險的！以他的道行，至少活了千年！”
“千年？難怪法力這麽高****acob驚呼完，重新拖起Bill，往另一頭的山洞走去。
Bill難受得要命：“喂喂喂，注意擋著點兒太陽，會死人的……”
Bill被五花大綁丟在另一處陰冷潮濕的山洞裏，兩人獵人則出去打獵又架起了篝火，準備吃烤兔肉。
“Ignace，你不打算管他？”
“別急啊，Jacob你什麽都好，就是性子急。你可別忘了他是什麽人，血族的人，不喝血可是要難受致死的。”Ignace慢悠悠地烤兔子，“且等他受不了了，自然什麽都會說，到時候再來點血刺激一下。”
Bill聽了兩個人的話氣急敗壞：“卑鄙小人！”
“你的同族就不卑鄙了？一天到晚躲在暗處傷害人類，不是吸血就是要命。你們倒是活下去了，可無辜的人類呢？”Ignace冷冷地說，“他們都是有家人和朋友的。”
“家人，朋友？別逗了，在這亂世，人人隻求自保，我原先也是有家人朋友的，可後來他們都遺棄了我，反倒是血族收留了我，給了我新生和法力。”
“那是因為他們想利用你，冷血怪物能講什麽感情？”Jacob道。
“冷血動物講起感情可比人類靠譜太多了，在我的流浪生涯中，無數次餓暈在路邊，沒人管我。”
“那是因為……”
“行了。”Ignace打斷Jacob，“理念不同，爭個什麽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