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所以你今兒是打算當著我麵殺人了？”Fay看著Eddie的眼神滿是恨意。


  Eddie似乎很享受Fay的反應：“沒錯，你都不在意本王了，本王為什麽還要在意你？”


  “我在不在意你，跟你殺多少人也沒關係。”Fay瞪著Eddie。


  Eddie看著Fay清澈的大眼睛，眼底閃過玩味。


  “啊——”一個尖銳的叫聲響徹山洞，隻見Scott拽著一個女人和男人從船上過來，聲音來自女人，男人則靜默不語，二人的頭發都有些亂，衣領也有些敞開，不難看出兩個人是故意跑過來找刺激尋樂子的。


  “閉嘴！”Scott冷冷地喝住女人，兩個人顫抖得更厲害了。


  Eddie戴上帽子，對Fay道：“等著，本王演出好戲給你看。”


  “你想幹嘛？”Fay一點不想看好戲，她有預感，Eddie能這麽說，必定是要幹壞事兒。


  “主人，這兩個人誤入山洞口。”Scott說完，將兩個人推搡著跪下。


  Fay仔細打量起兩個人，是一對20出頭的年輕人，看上去像一對情侶，穿著同色的長衫。男人抬起頭看到Fay的一瞬，跟所有男人一樣，眼睛都直了。


  “不許這麽看我家夫人！”Scott大喝男人，男人嚇得垂下頭。


  “你們是什麽關係？”Eddie用腹語講話的瞬間，兩個人再次抬頭詫異地看著Eddie，無奈Eddie和Scott都從頭包裹到腳，什麽都看不到。


  女人已經嚇傻，男人結結巴巴道：“我們……家裏要我們分別嫁娶別人，但我和小妹自幼長大，情深義厚，不舍分開，才約定好一起逃離。”


  “簡言之就是私奔。”Scott不耐煩地說。


  “是。”男人低下頭。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你們當中隻能活一個人。”Eddie冷酷的聲音響起，令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Scott，丟給他們一把匕首。”


  兩個年輕人嚇得麵麵相覷，Fay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Eddie。


  Eddie看也不看Fay，繼續道：“你們倆中間的匕首，看你們誰速度快，先殺了對方的那個人能活著離開，令一個人會成為我們的點心。”


  Scott將匕首丟在兩個人中間，兩個年輕人半天沒反應。


  “你瘋了！”Fay真的覺得Eddie是個十足的瘋子，這太考驗人性，也太殘忍了。沒有多少人愛另一個人到舍生忘死的地步，尤其短短幾十年生命的人類。


  Eddie一把握住Fay的手，阻止Fay上前：“你給我乖乖待著別動，看戲。”


  “小妹……”男人看著秀氣的女人，眼底的光芒捉摸不定。


  女人柔弱地看著男人：“吳哥……我們一起死吧？”


  “Eddie，你最後都會殺了他們對不對？”Fay被Eddie鉗製住，小聲問Eddie。


  Eddie冷哼：“小丫頭，你變聰明了。”


  Fay看著Eddie的目光變得很冷很冷：“Eddie，我真這樣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更何況，不管我怎麽做，你都不會愛上我，所以，你更沒資格管我。”Eddie抓著Fay的手更緊，Fay怎樣都擺脫不了。


  “Eddie，我恨你！”


  “恨我好，那樣你便能永遠記得我。”Eddie滿意地點點頭。


  “吳哥，我下不了手，你先殺了我，再隨我一起好嗎？”女人滿懷期望地看著男人。


  男人顫抖著拿起匕首，又放下：“不，我不忍心，我們剛逃出來啊！”


  “快點，再過一盞茶功夫你們還不動手，我親自送你們倆上路。”Eddie等得不耐煩了。


  “吳哥，動手吧，我寧可死在你手上。”女人握住男人的手。


  Fay看得眼淚都出來了，這個Eddie簡直是個變態，自己缺愛，得不到愛，便要折磨人家相愛的人。


  “你等著，很快你就會看到人性最黑暗的一麵。”Eddie小聲對Fay說。


  Fay眼睛瞪得老大，因憤怒，紅血絲都冒出來。


  “快！”Scott再次發出最後通牒。


  男人閉上眼睛，匕首往前伸，女人的表情扭曲起來，抓住男人的袖子。


  “小妹！”男人將女人攬入懷中，“別怕，我一會兒就去那邊陪你。”


  女人安詳又麵帶微笑地閉上眼睛，男人哭著替女人整理頭發和衣領。


  Eddie放開Fay，以很快的速度走到女人的屍體跟前，對著女人的脖子咬下去。牙齒咬斷骨頭的聲音和飲血的聲音清晰在山洞中響起，叫人不寒而栗。


  “啊——你是，你是……”男人看著地麵上逐漸滲出的鮮血，嚇得臉色慘白，一直往後退。他丟下匕首，全然忘了要自殺。


  Eddie將女人的血喝得一滴不剩，轉過頭對Scott道：“他交給你了。”


  Scott走到男人跟前，對著脖子下去，幹淨利落地了結了男人的生命。


  Fay看著滿地的鮮血，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到桌子上，一下子跌坐在冰涼的石塊地麵上。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吸血鬼殺人，還是兩個。強烈的視覺衝擊和血腥味刺激著她身體的每個神經，令她渾身顫抖。


  “青墨姑娘！”


  Fay倒下去前隻聽到Scott的聲音，便再無知覺。


  夜深人靜，Fay瞪大眼睛醒來，滿目都是鮮血，牆壁、地麵、床單……到處是紅色的。Fay爬起來走到門邊，卻怎麽都打不開門。驀地，Fay低頭發現自己的手也是紅色的，再往身上一看，渾身都是紅色的液體。


  “啊——”Fay嚇得尖叫起來。


  “青墨，青墨，青墨……”一陣急促的呼叫響起，Fay睜開眼睛，看到一雙金紫色的眸子。


  “青墨，你沒事吧？你渾身都是汗，一直在大叫。”Eddie皺起眉頭，這還是Fay第一次看到Eddie有情緒的臉。


  Fay搖了搖頭：“還不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麽要濫殺無辜？”


  “你是不是發燒了？”Eddie不回答Fay的問題，伸手去摸Fay的額頭，卻因為自己沒任何感覺而收回手。


  Fay自己摸了下額頭，的確在發燒，應該是外傷加受驚過度引起的：“殺人凶手，我不舒服，要休息了，請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怎麽又給我改稱呼？”Eddie看著Fay，不知多少次，他想把眼前這個小女人給砍了，卻一再忍住了，怕Fay難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