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菲菲紅素輕
春天是不是一個淚水的季節呢?天上的神靈開始哭泣,讓大地開始濕潤,而地上的人兒也在哭泣,濕潤了眾人的心頭,就好像是一種常繞在世人心中的話題一樣,春天是不是一個淚水的季節?
司空烈搖搖頭,對著夙煙說道:“你不能夠這樣做的,彥落是屬於九幽國的,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事實,也就是說,無論你做什麽都沒有用,你無法把這個女人的屍體拿回去。”
夙煙笑了,他的笑跟以前的笑非常不一樣,就好像是一種冰冷的笑容,也是一種苦笑,這種笑是沒有一點歡樂和溫暖的,反而散發著讓人堅硬的冰冷的,這種笑容讓司空烈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司空烈說道:“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該盡量減少與九幽國的衝突的。”
夙煙說道:“我一直一來,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也是為了維護菩提國的形象。但是現在,我能夠任性一把嗎?你就讓我去吧!”
“去?去哪?”司空烈喊道,他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夙煙。
夙煙被司空烈抱住,動彈不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拚命向前,他說道:“你就讓我去吧!我就去把彥落的屍體拿回菩提國。”
司空烈緊緊地抱住夙煙,他知道自己一鬆手就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一場永不停息的硝煙會在這裏蔓延開,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惡劣,根本不是人性的時候,根本不能夠因為夙煙而傷害了兩邊國家的和平,盡管自己與北野玄已經鬧翻了,但是這種鬧翻並不會帶來馬上的戰事,但是夙煙這樣子出去,除了是送死之外,就是送死。
司空烈喊道:“你這樣過去豈不是成為九幽國中的一隻箭豬?!九幽士兵萬箭齊發,你往哪裏能逃啊?根本不可能!所以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你不能夠在這裏的!你回去吧!”
夙煙笑了,道:“你叫我回去?我現在的感覺就是一種生不如死,我一定要跟彥落一同回去。”
夙煙激烈地想掙脫開司空烈的雙手。但是司空烈猛力地把一甩,司空烈的力量當然是比國師大,這一甩,夙煙跌倒在地上麵。
夙煙滿身都是灰塵,他哭道:“真是可笑,無盡的可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阻止我!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已經不能夠壓製自己的情感了,現在我隻是想知道,我能夠把握自己。”
司空烈怒吼道:“我告訴你!你不能夠!你在這裏就是代表著菩提國,你的一舉一動就是代表,菩提國,這點事情難道你不明白?你應該非常清楚的。放棄吧,好嗎?”此時司空烈的淚水都掉下來了,因為他真的不想讓這個兄弟去送死,隻要夙煙走到彥落的身邊,那他就會變成一個箭豬,所有的士兵都會保護自己的丞相的。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能夠相信這一點的,夙煙就不想信,他喊道:“你就讓我去吧!就算我死在彥落的旁邊的,那又怎麽樣?難道我想帶兵過來的時候,我就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
“原來我慫恿我出兵,也是為了這個女人?”
“沒錯。”夙煙咬著自己的嘴唇,血一直在往下流,就好像是一種冰冷的血,在形成一種冰冷季節更迭。
司空烈心痛,他心痛原來自己最好的兄弟和下手居然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讓自己帶兵出動。
司空烈說道:“你已經欺騙了我,有了欺君之罪,但是我不追究了。但是條件是你必須跟我回去。”
“不行。”夙煙還是堅定地對著司空烈說道,他的態度好像是根本沒有改變過一樣,形成了一種冰冷的感覺。
一切都仿佛是僵硬,山穀是多麽的堅硬,而在山穀之中的那麽兩個同樣是那麽的堅硬。
但是這兩個堅硬的石塊,眼角處都流著淚水,這種淚水仿佛是形成一種冰冷但是卻又帶著一種奇怪的溫度。
司空烈抱著夙煙,他們彼此緊緊地擁抱著,就仿佛是對以往的情感做出永別。
司空烈說道:“我不想失去一個好幫手,好兄弟。”
夙煙說道:“原諒我吧!一切都並非我所願意的。”
司空烈連忙說道:“如果並非你所願意,為何還要這樣做?你就不怕死?”
“但是我知道,這種力量根本就是屬於她的,她就是一切,如果離開了她的屍體,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動力。”夙煙的淚水慢慢地滴在司空烈的肩膀上。
突然間,司空烈狠狠地用手拍在了夙煙的後背上,夙煙露出驚訝的眼神,但是此時他就已經無法動彈地放軟身體躺在司空烈的懷中。
司空烈慢慢地把夙煙放在地麵上,他準備走出山穀,他沒有地方可以去,因為此時的北野玄士兵已經收到了北野玄讓他滾蛋的消息,不會再讓自己回去,如此的話,他隻有可以走的道路就是帶著夙煙回去。這是他的唯一一條路,所以此時他就隻能夠讓自己抱起夙煙,慢慢地走出山穀。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見了後麵傳來了鼓掌的聲音,怎麽會有人鼓掌?司空烈轉身,他看見了山穀之上站著一個人,此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天一飛,他還是穿著那件衣服,唯一不同的是,此時他腰間的劍就已經是出鞘了,陽光照在他的刀鋒之上,發出一陣銳利耀眼的光芒,沒有能夠相信這個劍能夠有刀一樣的刀鋒和光芒。但是天一飛的劍做到了。
天一飛跳下來,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也知道我在這裏的目的,所以你就乖乖地……”
司空烈笑道:“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說你純粹是因為想偷聽我們的聊天呢?這我就沒有必要去了解了。因為你們就是這種人。”
天一飛哈哈大笑,道:“沒有想到菩提國的皇上口才還那麽好。”
“你知道我是菩提國的皇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懼怕嗎?”
“沒有,完全沒有。因為我隻懼怕一件事。”
“什麽事?”
“那就是我不能夠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此話一出,天一飛就已經從遠處向著司空烈這邊靠近,此時司空烈已經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呢,就好像是他已經走到了絕路,他抱著夙煙,這個絕路能夠跟自己的兄弟一起走,還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司空烈說道:“你不就是為了讓我帶你入宮?現在我就帶你過去,行沒有?!你就把你的劍收入起來了吧!”
天一飛笑道:“我的劍如果沒有看見人血,是不會收起來的。你應該明白。我的外號是月下影刀,這是一把無形的刀,它之所以能夠無形,因為它有形與心。”
司空烈歎道:“你不就是一個大老粗,粗人一個,還說這麽玄乎的話。”
“有些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說出口的,也有些話,是每個人都能夠說出口的。”
司空烈笑了,他說道:“好吧,既然你改變主意要取我的命,那就來吧!一開始我落入你們的手中,早就已經有著這個打算。並沒有什麽好害怕的。”說著,他慢慢地放在夙煙,他向著天一飛走了過去。
天一飛卻奇怪地往後退,他帶著手中的劍往後退,他的眼神卻展現出一種奇怪,他說道:“你錯了。”
“哦?我錯了?錯在哪裏呢?”
“因為我要殺的並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