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我真該,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原本,傅寒川氣著要去找蘇湘麻煩,卓雅夫人一來,心裏的那股子氣過去了倒一時不知該做些什麽。卓雅夫人走後,傅寒川一個人在客廳內站了會兒,兒童房內的宋媽媽根本不敢出來,所以整個屋子安靜到令人窒息。
冷靜下來的傅寒川長長的籲了口氣,握著車鑰匙出門。
夜晚的1988依然笙歌,莫非同去了日本,所以這幾天裴羨過來幫忙看店。
爆炸式的音樂震耳欲聾,閃爍的氣氛燈令人眼花繚亂,酒精刺激下所有人的感官被點燃,宣泄著體內積蓄的能量。
傅寒川冷著一張臉走進來,他一身冷漠禁Y欲的氣息,讓人為之側目又不敢輕易上前撩撥,隻敢遠遠觀望。
裴羨看到他進來,微挑了下眉梢,對著酒保抬了下下巴示意準備好酒,傅寒川一坐下,裴羨將一杯冰酒移到他麵前:“隻可遠觀,不敢褻玩焉。”
傅寒川淡淡掃他一眼,拎著酒杯湊在唇邊冷聲道:“什麽意思?”
裴羨往那些穿著暴露的女人那邊抬了下眼皮,笑睨著打趣道:“她們想吃你,又不敢。”
“滾。”傅寒川呷了一口酒液,冰冷的酒液入口,幾秒之內迸發酒精的灼燒,那種感覺正和他此時的心境。
裴羨不在意的笑了笑:“脾氣這麽大,誰又惹著你了?”
傅寒川將酒杯擱在吧台上,冷著一張俊臉道:“要跟常家……開戰了……”他轉頭淡淡的看向裴羨。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裴羨愣著看了傅寒川三秒鍾的時間,他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表情還算鎮定,沒有表現的太驚訝。他道:“這麽大動肝火?”
裴羨知道,傅寒川要跟常家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情。傅寒川對常妍根本就沒興趣,隻是兩家因為利益關係而在走曖昧而已。
上次於家的宴會傅寒川已經釋放出了一些信號,給兩家關係亮了紅燈,但至少有慢慢降溫,“和平分手”的意思,可突然情況急轉直下,依照他對傅寒川的了解,大概是常家做了什麽,把他給惹毛了。
兩大商場巨鱷如果開戰,可想而知會多壯觀了。
傅寒川微眯著眼,眸底寒光閃爍,他道:“如果有人在你兒子麵前嚼舌根,你高興?”
裴羨明白了,了然的點了幾下腦袋。
長期以來,常妍就“自覺”擔負著傅贏媽媽的角色,她這種舉動,看起來是溫柔賢惠,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利用傅贏博取傅寒川的好感。蘇湘一回來,常妍被晾在了一邊,她能夠忍得住一時,但忍不住長久。
再加上傅寒川跟封輕揚那麽一手,常妍不急才怪,於是傅贏就成了她首選的“複位”工具,拉攏了傅贏,就等於得到了卓雅夫人的支持,隻是看起來,她的計劃不但落空,還把傅寒川給徹底激怒了。
不過嘛……裴羨撓了撓鼻子,輕咳了一聲道:“不過,我還沒兒子。”
傅寒川吸了口氣,無語的橫了他一眼,毒舌道:“你追不回喬影,就沒人跟你生兒子了?”
一記擊中命門,裴羨立即反擊道:“怎麽,你有兒子就萬事足了?小啞巴不肯回來,你這輩子就跟她杠上了?”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
傅寒川給他翻了個白眼,對著酒保敲了敲桌麵,酒保會意,立刻給他續上酒。
兩人都是無聊的在這裏喝悶酒,裴羨意興闌珊道:“也不知道莫三少在那邊怎麽樣了。這都過去多少天了,按照他的能耐,還能找不到個人?”
莫家有黑色背景,跟日本那邊也有些交情,要說他過去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回來的。
傅寒川捏著酒杯慢慢的旋轉沒有做回應,心中卻有著另一番計較。
蘇潤要逃回國內,才引起了江湖殺令,魏蘭茜先逃回來,那他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他給日本那邊加大了賞金,保他一條命,就看他有沒有那個命活著了。
但願,他能夠活著回來……
……
某小巷內的四合院,夜深人靜,淩亂腳步聲踏在路麵的聲音引起了幾聲狗吠,接著,砰砰砰的敲門聲驚動了內院,漆黑的夜色裏亮起了燈。
喬深裹著羽絨服出去開門,嘴裏嘟嘟囔囔:“誰啊,這麽大晚上的……”
門一打開,一個黑影忽然倒了過來,喬深不得不迎麵接著,待他就著昏暗燈光看清楚眼前的人,他驚愕道:“裴總?”
喬深扶著爛醉了的男人,用力的提了下他才不至於兩個人一起滑倒。轉過身時,幾個房間門都打開了,喬父喬母裹著睡衣站在門口,愣愣的瞧著他們。另一個房間門口,喬影睜大了眼,一臉荒亂的瞧著裴羨。
“姐……”喬深扶著裴羨往她的房間走過去,喬影反應過來,連忙跑過來,硬是推著他在半道上改了方向,往喬深的房間去了。
喬深房間內,裴羨斜躺在喬深的床上,一雙長腿垂在地上,他微眯著眼睛,隻覺得眼前亮的刺眼,那麽多人影在他麵前晃,晃得他頭更暈,便眼睛一閉,徹底的睡了過去。
喬父指著裴羨,看向喬影:“這……小影子?”
喬母有點於心不忍,對著喬影道:“他這個樣子,要不然你們和好吧?”
喬影跟裴羨兩人交往時,雙方父母其實並沒正式見過,但兩人交往了那麽久,喬家夫妻見到這個男人時心裏就有數了。
喬影將濕毛巾搭在裴羨的額頭上,板著臉道:“爸媽,你們先回去睡吧,我心裏有數。”
喬影的性格說一不二,喬父喬母也拿她沒辦法,隻好背過身離開。
喬深杵在門口,抱著手臂看著喬影照顧男人,心裏隻剩下唏噓,明明那麽深愛,硬是逼著要分開。
喬影頭都沒回,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隻冷聲說道:“你也出去。”
喬深撇了撇嘴,轉身就走,等門一關上,外麵的冷空氣迎麵撲來,他凍得一哆嗦回過神來,誒,那是他的房間啊!
喬深站在門口對著裏麵道:“那我去你房間了啊。”沒有聲音出來就是答應了,喬深縮肩弓背的往喬影房間過去,經過窗下的時候,他隱約聽到裏麵有說話聲。
房間內,喬影坐在床畔,端端的看著那個閉眼沉睡的男人,眼睛就開始濕潤起來。隻有此刻,她才裝不了冷漠。
“喝不了酒,喝那麽多做什麽。我應該把你丟在門外,凍一凍你就長記性了。”
屋子裏暖氣開得很足,裴羨身上穿著大衣,又蓋了一條被子,睡得開始不舒服起來,朦朧間聽到有人說話,微微的睜開眼睛。
麵前的女人是他夢裏夢到過無數回的。
他慢慢的眨了下眼,手指從被子裏探出來,握住了那一隻細白的手腕,隨即一個用力將女人硬扯了下來。
喬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他壓在身下,驚得用力推他:“你裝醉!”
裴羨腦子裏模模糊糊,隻有這一張臉牽動了他所有的思想。她的眉眼她的嘴唇,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變過模樣。
他吻住了那兩瓣唇,一再的汲取到兩人都無法再呼吸,才終於鬆開了她。
喬影整張臉漲紅,大口的呼吸著,又是羞憤又是生氣自己竟然沒有推開他。
裴羨看她用力的呼吸著,唇角一彎,手伸過來很自然的去解開她的睡衣紐扣。
喬影卻沒有生氣他對她的侵F犯,怔怔的望著他的動作,這一刻她很清楚,他是喝醉了的,他的這種無意識的動作,隻是在重複他們的初次。
棉質的睡衣隻剩下最後一顆扣子,喬影收回神來,雙手抓住他的手指硬扯下來,自己快速的將扣子係了回去,慌張之間差點係錯了。
裴羨愣愣的坐著,看著她一顆顆的將扣子係上,眼前她細膩無瑕的肌膚寸寸消失……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猛地上去將她推倒,狼一樣的撲在她的身上,兩隻大手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通紅,恨聲說道:“我真該,讓你給我生個孩子!”
喬影雙眼微微睜大,驚懼的望著懸在她頭頂的男人:“裴羨,你是不是瘋了,放開我!”
裴羨死死的摁著她,摁的她骨頭都痛了起來,喬影掙紮幾下,正要使出蠻力將裴羨退下,身上的男人卻好像突然被敲暈了那樣,砰的一下倒下了。
喬影趕緊的逃了出來,推了推他:“喂,裴羨?”
裴羨又一次的睡了過去,對他來說,這隻是他無數次喝醉的其中一次斷片,醒來後什麽都不會記得。
喬影心裏鬆了口氣,她整了整衣裳站起來,望了一眼那沉睡了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寧肯你恨我,也永遠不要來找我……
喬影的房間內,喬深正在看電視,門打開,喬影黑著一張臉進來:“你送他回去。”
喬深指了指鼻子:“我?這個時候?”
他看了一眼電視機上方顯示的時間,這都已經淩晨了。
喬影橫眉冷對:“去不去?”
喬深怕了他,抬著雙手投降:“好好好,我去我去。”說著,他隻好回自己那屋,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又引來巷子裏幾條狗叫聲。
喬深回到房間,就看到裴羨後背朝天的趴在床上睡覺,身上連一條被子都沒,這已經不是原來他進來的姿勢了。
喬深轉頭看了一眼門口,從他床鋪的淩亂程度來看,應該是發生過什麽。
喬影站在窗口,看著院子裏那兩道陰暗的身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去,她才將繃著的神經徹底的鬆懈下來,這一鬆動,她的心就密密匝匝的疼了起來。
她蹲在地上,將自己環抱成一團,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她自己保護起來……
第二天,裴羨一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腦子就像那雪白的天花板,一片空白。
空氣裏飄著一股酒氣,滿口的幹渴,他撐著發疼的腦袋坐起身來走到洗手間,一捧水撲在臉上,整個人才精神了一些。
鏡子裏的男人下巴一圈青色胡茬,眼白內泛著紅血絲,看著有點兒憔悴。
隻這一身酒氣,裴羨便知道自己又喝醉了,怎麽回來的都不記得。
他洗了好幾把臉,伸手抓了把毛巾胡亂的擦幹了水漬,腦子裏忽的拂過一個影象,他愣愣的看著毛巾,看了很久,摸了摸額頭。
怎麽感覺,有個人曾經給他照料過?還是又是一次幻覺,一場夢?
……
三年來,一直保持著密切關係的傅、常兩家突生變故,先是傅寒川一反常態,帶著封家的那位二小姐出席宴會,接著原本兩家一起合作的項目也透出風聲,要更換合作方,這一係列的變故,在外界解讀為,這兩家的聯姻要崩了。
此時的董事長辦公室內,傅正南陰沉著張臉坐在椅子上,拇指用力的搓著指骨,一股怒氣無處可發泄。
傅、常兩家緊密合作了三年,要說解除關係,也應該是一步步來,這突然的關係急轉直下,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什麽幸事,隻有對別人來說,才是崛起的好機會。
傅寒川推門進來,一隻茶杯就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混賬!”傅正南怒喝了一聲,雙眼含火的怒視著傅寒川,“我把傅氏交托給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麽事!”
傅寒川麵色淡淡,頗有榮辱不驚的意味。他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父親,我之前已經跟你打過招呼,常氏不能再合作下去。”
“那也應該是一步步的來!你這樣做,給了常家反咬我們的機會!”
變故的發生,先在於傅寒川的舉動,在外界看來,傅寒川拋棄對他死心塌地的常妍,在輿論上就不占好,常家要報複起來是名正言順,這樣一來,傅家就陷入了被動的局麵。
傅寒川淡漠一笑,冷眼看向傅正南道:“父親,一步步來,就是在給常家機會。還不如先把握先機,徹底的分清界限。這裏是北城,還是我們說了算,又何必拖拖拉拉。繼續曖昧不清下去,還要讓常家再最後利用我們一把嗎?”
傅正南眯著眼看著麵前的兒子,他一副盡事在握,睥睨一切的模樣,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裏。
“傅寒川,其實這是你一早就打好了的算盤?”
在於家的宴會上高調的跟封輕揚出席,再突然宣布撤去跟常家的合作項目,將局麵徹底的推入死境,毫無回轉的餘地。
傅寒川唇角微勾了下,說道:“父親,常妍利用傅贏,在他麵前搬弄是非。就衝著這一點,我就不能再由著她。這一點,母親也清楚的很。”
“此外,常妍是你們看中了的人,外界卻在這件事上,隻說我變心,平白背了這麽口黑鍋,我吃了這悶虧,還不能由我來結束這局麵?”
傅寒川心裏門兒清,在傅家老宅那一番說辭,還不能完全的讓父母親對常家死心,他們需要權衡利弊,思量再三,他則連給他們考慮的機會都沒給,尋了常妍的錯處徹底封死了後路,直接宣戰,讓事情毫無轉圜的餘地。
傅正南瞪著他,用力的拍了桌子:“胡鬧!商場如戰場,豈容你隨便修改遊戲規則!你是你報私怨的地方嗎!”
“你做了這麽多年的執行總裁,連這個都沒搞清楚嗎!”他不相信,他一手培養出來的繼承人會是不加考慮就做出這種判斷的人。
傅正南想到了什麽,猛地眯起眼睛瞧著麵前的人,他的兒子。
他微微側頭,用一種逼視的目光盯著傅寒川:“你真的是為了封輕揚,才要跟常家撇清關係?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後麵半句話,他用了更加威嚴更加低沉的語調說了出來。
他最要防著的,就是傅寒川的動機。
常妍隻是在傅贏麵前提到了那女人幾句,他就馬上斷了跟常家的關係,這不是就最好的證明?
傅寒川冷笑,看向傅正南道:“父親,如果有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對我說,我的父親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的母親,還在外麵給我生了個哥哥,你覺得我會怎麽樣?”
傅正南臉色一變,憤怒異常:“住口!”
傅寒川卻一字字的繼續道:“傅贏是我的兒子,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在他的麵前,侮辱他的出生!”
“這,就是我跟常家非斷不可的理由!”
話落,辦公室內一片寂靜,但是那兩句話,卻好像造成了回聲,盤旋在倆父子之間。
兩人隔開了一張寬闊辦公台兩兩互瞪著,誰也不讓誰,似乎都沒了台階可下。
不知過了多久,傅正南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的平息下來,他道:“好,就算你這麽做了,這後麵的爛攤子,你有能力收拾好嗎?”
“在北城,我們可以打壓常家,但是在南城,你想過嗎?”
南城,是常家的地盤,傅家就如同孤身在北城的常家,麵臨一樣被打壓被趕出的局麵。
傅寒川踟躕在胸,冷冷一笑道:“我之所以忌憚常家,就是因為常家在南城也是王,他們進入北城,是往外擴張。前麵有先頭部隊,後麵有雄厚根據地,在這樣的情況下,長遠來看,對我們傅家有什麽好處?”
“現在新興企業這麽多,產生的實力雄厚的公司也多,我已經找好了對接的企業來頂替常家的位置,常家一家手上掌握了七個大項目,那我就分散給四家來做。新興起來的企業,實力遠不及我們傅氏,又經過了項目分釋,這樣一來,常家給我們傅氏造成的威脅才不會上演。”
傅正南眉眼一動,問道“那麽南城那邊呢?就這麽吃虧了?”
傅寒川道:“同樣的,南城並非隻有常家,我們不再跟常家合作,可以跟別的企業對接起來,分散風險。這樣一來,傅家的風險才是真正的降到最低。”
傅正南聽畢,斂著神色點了下頭,他深深的看向傅寒川:“老實說,你籌備了多久?”
傅寒川毫不避諱說道:“就在你們相中常家,決定跟常家聯合起來時。”說完,他對著傅正南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傅正南渾身一震,跌坐在柔軟皮椅中。
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謀劃?
傅寒川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偏頭看了一眼那厚重的門板,臉色更加冷峻,眼底卻閃著微光。
常家從來不是他要的,這一手,他也遲早會亮出來。
傅寒川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正好打開,喬深左右看了一眼,在傅寒川耳邊悄聲道:“莫三少回來了。”
傅寒川麵色一動:“什麽!”
電梯門即將要關上的時候,喬深抬手擋了下,傅寒川走了進去,喬深跟在他後麵,摁了關門鍵。
待門完全關上了,喬深才說道:“剛收到的消息,莫三少救下了蘇潤,這時候在醫院。蘇小姐應該已經趕過去了。”
莫非同主動去日本尋人,但他並非為了傅寒川而去,找到了人也是第一個通知蘇湘,他沒有封鎖這邊的消息已經是客氣的了。
傅寒川拉長著一張臉問道:“什麽醫院?”
……
莫非同為了保證蘇潤的性命,安排了在了古華私立醫院。這邊人少,保安措施做的可以,住在這裏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誰沒事亂打聽,藏在這裏更掩人耳目。
蘇湘匆匆從湘園趕過來,莫非同迎了上去,笑眯眯的道:“小啞巴,怎麽樣,我說給你帶回來,就一定幫你把人帶回來。”
蘇湘卻笑不出來,莫非同的額頭綁著紗布,她望著那塊紗布道:“你弄成這樣,我得怎麽還?”
莫非同摸了下額頭道:“磕碰了一下而已,醫生非要大驚小怪。要不要給你看看?”說著,他抬手就要解開那塊紗布。
“不要了不要了。”蘇湘連連搖頭,他這嬉皮笑臉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他說的那樣。
蘇潤都打得半死不活了,魏蘭茜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身傷,再加上那些個受傷的保鏢,蘇湘很明白,此次日本一趟有多凶險。
在蘇湘開口要道謝的時候,莫非同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衝著緊閉的病房門抬了下下巴道:“真不知道他到底惹了多少仇家,一個個的都要了他的命。”
蘇湘擰開門把,門縫裏,蘇潤的整個後腦勺被包了起來,像是一顆白色的球,連一根頭發絲都看不到。
他,正陷入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