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毀舍利
“行,你的事到此為止!”
陳萼點了點頭,拿出舍利,向國王問道:“你是否很想迎回佛寶,重新供奉在金光寺中。”
國王連忙道:“還望上仙將佛寶交還,我祭賽上下感激不盡。”
陳萼冷冷一笑:“如此一來,是不是又可以萬邦來朝,而你祭賽國繼續不勞而獲,靠收取供奉為生?”
“這……”
國王現出了尷尬之色,但隨即就理直氣壯道:“佛寶是佛祖賜予,周邊諸國前來朝奉進貢,有什麽不對,現在上仙把佛寶取了回來,還請交還我國,否則佛祖那裏……怕是不好說話。”
“哈,你威脅老子?”
陳萼給氣笑了。
國王心裏也有些發虛,畢竟陳萼是仙人,一口氣就能把他吹死,但是他也知道,仙人不能隨意殺死凡人,甚至不能過多的幹涉人間事,而且還有佛門站他背後,給了他底氣,於是強提一口氣道:“上仙言重了,佛寶畢竟是佛門的寶貝,上仙拿著也沒用,若是肯交還我國,我國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
陳萼點點頭道:“你祭賽國輻圓千裏,有百萬人口,周邊土地肥沃,又地處交通要道,無論經商務農,都可奠定國富民強的根基,可你們卻仗著佛骨舍利,行不勞而獲之事,難道你們就甘願被佛門當豬養麽?這世上,因果相纏,有得必有失,你們睡在床上數錢,就沒想過會受報應麽?”
國王怒了,哼道:“此事與上仙無關,隻需上仙交還佛寶,我國上下仍以禮待之。”
陳萼看向手裏的舍利,陡然真元湧出,啪滋一聲,捏的粉碎!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毀了佛寶,好,好,休想本王再發給你們通關文碟!”
國王仿佛瘋狂了,兩眼血紅,歇斯底裏的大叫。
也確實,佛寶是祭賽國不勞而獲的根基啊,沒了佛寶,誰還來上貢?沒人上貢,喝西北風去?
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如果他有法力的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陳萼,再向佛祖請罪,主求再賜下一根舍利,可惜他隻是個凡人,隻能以拒發通關文碟作為報複手段。
陳萼踏前一步,沉聲道:“你祭賽國算個什麽東西,就我兒迂腐,才被你拿捏,老實告訴你,我與大唐皇太後相交甚密,有沒有通關文碟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難道沒有通關文碟就取不得經?”
“莫非你就不怕佛祖降罪?”
國王顫聲道。
陳萼淡淡道:“佛祖怎會報複我?你想多了,既便當著如來的麵,我也敢說佛祖不會報複我,反倒是你這小小祭賽國,沒了舍利供奉,若還不圖振作的話,就等著國破家亡罷,陳某言盡於此,是好是歹,你自作定奪,我們走!”
“哎~~阿彌陀佛!”
小萼歎了口氣,攤上這麽個爹,他也沒辦法啊!
不過轉念一想,有沒有通關文碟確實無所謂噢!
通關文碟的作用,是拿回大唐上繳給皇帝看的,與取經本沒有任何關係,既然在祭賽國沒拿到通關文碟,那麽從今往後,也不需要了。
念及於此,小萼心頭悵然若失。
就好象雖然一直在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可是做習慣了啊。
一行人徑直向宮外走去,國王不敢阻攔,或許是當著萬聖公主的麵,小白龍死活都不願意再變成馬了,出了城之後,陳萼向龍女道:“敖姑娘,你先帶著萬聖公主回長安罷,我陪我兒再走一程。”
“哦?前麵是哪裏?”
龍女問道。
陳萼道:“前方不遠,是荊棘嶺,有幾株山精野怪,我跟去看看,能否收伏回來,給三聖母添幾個幫手。”
“哼,你這藍顏知己可是操盡了心呢!”
龍女不禁哼了聲,略微有些酸意。
陳萼不想辯解,其實他去荊棘嶺,主要還是為了杏仙。
吳靜唱的那首何必西天萬裏遙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對杏仙也留有好感,如合適的話,不介意再為小萼納一房平妻,隻是他暫時不想挑明,萬一不合適,還害得小萼空歡喜,他要親眼看一看。
而且說句現實話,草木成精,能有什麽危害?
東華帝君的方丈仙山裏,俱是草木精怪。
“哼,楊嬋攀上了你,也不知是修的哪門子福份,罷了罷了,我操著哪門子心,先帶萬聖公主回長安,陳狀元,記著你欠我的!”
龍女見陳萼不吱聲,又哼了聲,駕起雲頭,載著萬聖公主離去。
八戒這才捂著嘴偷笑:“師傅,那龍女吃醋呐,恭喜師傅又要多一位師娘啦!”
小萼有些尷尬,龍女總是和自家老爹混在一起,公然勾引有婦之夫,絲毫不在乎影響啊。
陳萼一看,顯然是誤會了,可這種事情沒法分辯,於是沒好氣的揮揮手道:“快走罷,莫再耽擱了。”
一行人繼續西去。
……
靈山!
文殊向如來匯報著情形,末了補充道:“弟子無能,未能將九頭蟲帶回,請佛祖治罪。”
如來淡淡道:“陳萼能被天道選中,豈是易與之輩,此事不怪你,怪我小瞧了他,對了,老君的幌金繩可曾尋回?”
文殊不解的搖了搖頭:“不曾,那頭畜生當日逃脫之後,將幌金繩扔入了烏雞國附近的山潤中,弟子料他不敢騙我,可無論如何都找不回來,雖然老君並未說什麽,可弄丟了老君的法寶,畢竟不妥當。”
如來道:“陳萼夫妻那時也在烏雞國,會不會與他們有關?”
文殊遲疑道:“理該不是,弟子調查清楚了,是守衛貪圖那畜生的銀子,私自放了他,畢竟幌金繩雖是靈寶,可若無相應法訣驅使,從外麵很容易解開。”
如來目光低垂,掐指計算起來,卻是陡然間麵色一變,冷聲道:“好膽,竟敢毀了我的舍利!”
“哦?”
文殊心頭微動,看向如來。
如來道:“我留於祭賽國的舍利被毀了,必是陳萼無疑,此人好大的膽子,看來是留不得了。”
文殊連忙道:“觀音菩薩不是給他套上了金箍麽?況且此人執掌冥府開辟,縱要除去,也要留待開了冥府再說,否則我佛門必為眾矢之的。”
如來心裏有一種不安,擺擺手道:“前次觀音把他送入舍衛國烙印,任由自生自滅,不料他竟帶出了舍衛國王印,因禍得福,天道掌控一切,看中的人怎會簡單,區區金箍未必製得住他,與其如此,不如不開冥府,此事我自有定奪,可將佛門從中撇出,你無須擔心。”
文殊心裏明白,如來針對陳萼,主要還是為了金蟬子十世元陽被壞一事,如今心意既定,他也不再多勸,隻是喧了聲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