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最開始的策劃
一直到初六快要睡著,段幕都沒有進來,帽子進來之後說:“秤砣還有事,先回酒店處理了,怎麽樣,今天好點了嗎?”初六點點頭,說:“好多了,明天我真能穿婚紗拍照麽?”不止我,大家都知道她的顧慮,她的身體,能承受住這一番折騰嗎?算是有些寒冷的季節,雖然在房間裏,可還是擔心身體不能承受。帽子笑著說:“隻是在臥室裏,可以的,之前你不是一直想下來走走嗎,那就趁著明天活動活動,也解解乏。”初六微笑著,隻是看著帽子,什麽都沒說,兩個握住的手,似乎是一生。在一旁我也是配合著笑言:“雖然我拍照技術不怎麽樣,但一定給你們拍的最美,不過先說好,幅度別太大,傷到孩子就不好了。”初六也是高興的說:“知道啦!每次你都要囑咐這麽多遍,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就是這邊天氣不怎麽好,不然就更完美了。”人生總是有小小的遺憾,誰沒有過?當之前每做完一件事的時候,我總是在後悔哪一個地方做得不夠好。其實可以了,如果再去重新做的時候未必有你之前做的好,這是人的本性,也是劣根性。“我看過了,是個晴天,雖然沒有豔陽高照,但已經很好了。我們等中午的時候拍吧,那個時候最暖和,你覺得呢?”帽子看著初六,問了出來。對於帽子的問題初六一般沒有什麽疑問的,隻是點頭回答:“我聽你的,今天段幕是怎麽回事啊,從下午來了我也沒見到一麵,有什麽急事嗎?”初六的話題轉的太快,我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看著帽子。帽子也是說:“他來首都是辦事的,順路找我談點事情,估計是事情太忙,把你給忘了。你問素素,下午在客廳的時候一直談公事,都沒說我們的事情。”我點著頭,然後說:“是啊,剛才不是還跟你說我聽不懂進來的嗎,這麽快就忘了啊?”初六這才點點頭,隨後說:“段幕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之前來我們家的時候再怎麽著急都會跟我打招呼,現在我住院了,他到了病房了都不見我。老公,素素姐,我怎麽覺得段幕有點奇怪呢?”還真的說的很準,帽子隻是解釋著:“明天他不就來了,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別多想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要精神滿滿的。”我也是說著:“現在懷著孕不能化妝,你要是臉色不好看出來的照片真的就不好看了。”初六入睡以後,我才放鬆下來說著:“初六看什麽都那麽準,段幕沒見他都能知道有事情。”帽子給初六掖好被子,然後說:“其實她心裏,比誰都明白,隻是不想大家擔心,才會這樣一直開朗。”從真正認識初六開始,我就知道她是這樣的人,無論是麵對當初邱四海的事情,樂樂的病,紅場的客人,還是自己的病情。初六一直都是樂觀向上的,從來沒有見到她消極過,這就是正能量吧?“帽子,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初六的,我都不知道。”這似乎是掛在心裏的話,隨口就能說得出來,帽子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初六快喝多了,秤砣又能鬧,我就自己坐著,沒讓初六留下。”這真的是一見鍾情嗎,帽子也是挺保護人的,為了不讓初六喝多,自己就不選了,還真的是與眾不同的愛護。沒等我在說話,帽子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後來她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惜幫不上忙,直到你和秤砣在一起了。我才能繼續接觸初六,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我想過放棄,可怎麽也下不了決心。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差不多,我們跟平常人一樣,隻想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可惜,連這個權利我們都沒有。”今晚的帽子格外的傷感,不知道因為什麽,沒有了之前的堅強。“你怎麽了,想到什麽事情才會這樣子?”忽略我的問話,帽子問我:“你還要追回段幕嗎,現在的樣子你都看到了,不後悔嗎?”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我還是說:“段家受損是我的錯,他和艾文在一起了,我怎麽會去破壞他的家庭?現在隻想看著段家沒事,他沒事我就放心了,原來的想法在他出現的一刹那都消失了。”是,都消失了,今天的段幕不同以往,跟我之間沒有了熟悉感,和帽子暢談的時候感覺他變了一個人,不再是我熟悉的那個段幕。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可疏離感,這種感覺清清楚楚。帽子點頭,似笑非笑的說著:“不用擔心他,現在段家比以前好了很多,你放心就行。說不定現在的場景正是他想要的,素素,看事情別那麽單純,看看事情的背後。”現在的場景是段幕想要的,段家還比以前要好?這是怎麽回事?我問:“段家受損,一時半會兒不是起不來了麽,怎麽今天段幕來的時候眼裏的興奮掩蓋不住,你現在說比以前還要好,到底怎麽回事,我不想被蒙在鼓裏,能告訴我嗎!”帽子噓了一聲,然後說:“初六需要休息。”指了指桌子下麵的一張紙,然後說:“自己看吧,看懂了你能自己走出來,看不明白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彎腰拿起來的時候認真的看著,上麵勾勾畫畫的寫著很多不知所謂的東西,我問帽子:“段幕寫的?”看到他點頭,我才認真的看了起來,段世科和蘇曼青的一欄寫的很清楚,股份,控告,生病。這幾個詞連起來不就像是那晚段世科被蘇曼青奪走了股份之後生病住院嗎?難道這是段幕提前策劃好的,還是之後寫出來的,看了看紙張的保存度,應該是有三五個月了,難道那個時候段幕就在策劃這件事情嗎?首期自己的腦回路,往下看著,都是一些已經發生的事情,艾文進紅場,拍攝的事情,
還有林總監一事都寫得很清楚。這是怎樣的大腦,所有人,都在他的控製之中,甚至是他最親近的父親,未婚妻。難怪帽子會說我們隻是棋子,各有各的命,誰都跑不了。順著往下,是邱四海,一個異常熟悉的人名,對於他後麵的詞匯,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間諜,掩護,敵對。三個完全不在一起的詞,我能理解敵對的意思,那間諜和掩護呢?間諜的意思大家都知道,難道說邱四海是段幕的間諜,還是什麽別的意思?記住邱四海的資料我看了下去,緊挨著的,就是我,任素素!一個深愛著他,他也深愛的女人也被打上了標簽:利用,消息,玩弄。這就是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原因嗎,要在我這裏知道消息才會跟我在一起?知道劉洋公司的,那時候跟劉洋合作,讓我約劉洋出來,我還真是夠傻的。看著明顯的三個詞匯組成的我,不禁笑了出來,剛認識的時候,段幕已經為我打上標簽,隻是一個玩玩而已的女人,不用太斤斤計較。是我太認真,想想就知道,段幕怎麽會跟我這種夜場女人真正的在一起?你看一出事,能支持他們家的,還是艾文,而我,什麽都做不了。也好,從此一刀兩斷,各不相幹。看完紙上的內容,我對帽子說:“段幕還真的算的很準,安排的很好,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樣子是他要得到的嗎?這也有三五個月了,還有新的麽?”帽子搖了搖頭,隨後說:“沒了,我能弄到的隻有這一份,還有一張關於我們四人幫的,不適合給外人看。”段幕算計的不止這些人,還有這些兄弟?看了帽子一眼,我說:“你跟他今天還能聊這麽久,我有點佩服你了,換了是我真的坐不住。一個人背後這麽利用我,見麵打感情牌,我真的惡心。”淡淡的,帽子說:“我隻是有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什麽?”“初六怎麽出事的。”不隻是帽子,我也不太相信初六一個女人會掙脫醫生護士跑到馬路上來,然後讓車碰了。那個地方那麽偏,晚上很少有車經過,怎麽就那麽巧,偏偏晚上湊巧來了一輛,還碰到了初六。還是說,是醫生護士沒有盡心,讓初六獨自外出?不管怎麽說,帽子要查,肯定有他懷疑的地方,懷疑哪裏,懷疑誰,誰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破曉時分,帽子才接到電話回去的,那個時候初六已經出事,醫生在搶救。我問:“醫生和護士都是你精挑細選出來,沒有別人插手過嗎?”看我的疑問,帽子臉上的堅定也慢慢的變成了不確定:“醫生是我好朋友的爸爸,這個沒問題,護士都是他的學生,這個我沒查。”聽到這裏我才說:“最擔心的是裏應外合,有人讓初六出去找你,外麵的人才有機會,不然你們住的地方也算是安全的,怎麽就不小心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