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張隊長遇襲
石頭領會到他的意思,於是站在中間對眾人說道:“兄弟姐妹們,我有件事跟大家說一下。”
石頭大聲喊道,那些乞丐見他說話,都安靜下來,連剛才哭鬧的小孩也不再吵鬧。
“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縣警察局的張隊長,也就是我們這個治安隊的隊長。”石頭把張士銘拉到旁邊,像大家介紹。張士銘沒想到他還有這一幕,硬生生被拽過去之後尷尬的笑笑,然後衝大夥兒抱了抱拳,算是認識了。
“就是他,讓我們五個去了縣城,有了體麵的活兒幹。現在我們五個都是治安隊的人,這都是張隊長的功勞。剛才這些吃的也是張隊長買來給我們的,他說我們都是他的兄弟,買這些是應該的。”
石頭說了半天,就是不說正事,張士銘站在旁邊被眾人圍觀,顯得渾身不自在,於是悄聲在石頭耳邊提醒:“說正事,正事。”
石頭點了點頭,好像領會到張士銘的意思,繼續說:“張隊長說有事對大家說,來,歡迎他。”
石頭自己鼓了鼓掌,然後把位置讓開,張士銘一下愣住,他沒想到石頭讓他來說這件事。不過現在已經是這樣,大家都麵無表情的盯著他,讓他更加尷尬。
張士銘站在中間,環視了一下大家,調整了下心情,然後慢慢說道:
“你們好,我是張士銘,治安隊的隊長。石頭他們都很厲害,這幾天幫了我不少忙,我相信你們和他們也是一樣的。來之前石頭對我說,你們對他們五個特別好,這次回來就帶上點吃的,給大家飽飽肚子。我呢,也知道大家天天忍饑挨餓,住的地方也沒個樣,所以這點錢你們先拿著,可以應付一陣子。”
說完,張士銘從兜裏掏出幾塊銀元,遞給石頭,讓他分下去。
“其實我們這次過來,還有件事想讓你們幫忙,很重要,但是不難。”張士銘剛說完,地上坐著的一個老頭就舉手大聲說道:
“張隊長,你別拐彎彎了,直說就是。我們都不是白眼狼,你還是石頭他們的朋友,我們什麽都沒有,能幫上你的忙也說明我們還有點用。你們說是不是?”
老頭這麽一呼,其他人都大聲笑起來起哄,讚同他的說法。張士銘看已經沒什麽問題,於是直接說出自己的請求。
“有個男人叫牛立田,在臨縣的礦上上班,不過這段時間失蹤了。我希望各位在平時外出的時候幫忙注意一下,有人談論或者有人知
道牛立田的下落的,立馬到城裏的路路通商行來告訴我們。”
張士銘說起正事來就嚴肅些,說完之後又環視大家一圈,確保有人有疑問但又不好意思問出來。
“還有什麽問題嗎?”張士銘最後問道。
大家互相小聲交流了一下,然後都抬頭搖了搖,表示明白什麽意思。
看來這一趟十分成功,張士銘和石頭對視著笑了笑,然後離開了破廟。
回去的路上張士銘想到還有一個問題是需要關心的,那就是王芬和牛娃怎麽樣了。牛立田失蹤的消息他倆人是最有權先知道的,但那天王芬被陳囂接走之後,他就不知道人去了哪裏,隻好叫石頭再去陳囂的住處一趟,看看王芬是否還在陳囂那裏。其他人沒什麽事,就先回了路路通商行,張士銘則回了家,讓石頭打探完消息去家裏找他。
這時的天色已經很晚,街上看不見任何行人,張士銘踏著月光往家裏走去,腦袋裏想著牛家著火這件案子。突然感覺身後有些異樣,轉頭看時又沒有任何人。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轉身朝來路走了幾步,豎起耳朵聽了聽,確定沒什麽異常之後才往回走。
眼看離家還有百步遠,突然旁邊立著的一堆竹竿倒了下來,張士銘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雙手舉過頭頂把砸下來的竹竿打掉。同時他心裏一驚,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不可能是意外,難道有人要害自己?
正想著,從鄰院裏跳出一個黑影,一腳踩在砸向他的竹竿上。張士銘見竹竿正快速砸向頭頂,自己已躲無可躲,隻能本能的雙手交叉舉在頭頂。
竹竿重重砸在手臂上,張士銘隻覺得整個手臂都麻了,隨後一陣劇痛傳來。與此同時,由於那個人的重量壓上,他早已經無法直立支撐,隻能順勢單膝跪在地上。抬頭一看,那人就站在竹竿上,而他的手臂上正頂著那兩根竹竿。
張士銘暗暗吃驚,這人站在細滑的竹竿上還能這麽穩,而且跳出來後能準確地踩在上麵,看來是個練家子。由於他是抬頭向上看,月光完美的把那人的放在背光的位置,所以張士銘隻能隱約看到他用黑布蒙著麵,而且全身都穿的黑衣。
兩人正在僵持之際,張士銘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知道這人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是殺自己的話早就動手了。他用手把竹竿往旁邊撥開,但對方似乎腳上在用力,拚命的讓竹竿向相反的方向並攏。
張士銘漸漸覺得手臂有些支撐
不住,向兩邊撥開的勁也使得越來越大,對方明顯在玩他,故意用勁合攏竹竿,但又與他所使的勁一致。
見這種情況,張士銘突然手臂向下一沉,對方沒料到他會這麽幹,在那一瞬間雙腳沒有使上勁。趁這個空擋,張士銘往旁邊一滾,竹竿掉在地上,不過對方在突然失力的情況下落地還能十分穩當,再次讓張士銘吃驚不已。
那人見張士銘逃脫,正要上前,被張士銘舉手製止。
“等下!”見對方立住不動,張士銘也喘了口氣,然後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襲擊我?”
那人沉默不語,就這麽看著他。張士銘這個時候才好好打量他,身高不高,比自己矮點,但身形挺拔,雖然全身黑衣蒙住,仍能感受到散發出的英氣。
“你先聽我說,我張士銘自認為做事坦坦蕩蕩,得罪過不少人是不假,但那些人都是最有應得。如果是道上朋友,還請你說出個姓名,讓我也能死個明白。”
張士銘給那人說著,腦海裏卻在想辦法,同時也在思考這人到底是誰。陳囂?陳千鬥?這兩人還不至於用這種手段吧!
“哼!你還坦坦蕩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今天來就是替天行道的。”那人聽完張士銘的自我陳述十分不屑,但同樣令張士銘吃驚的是,這人說話的聲音表明他分明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
就算是殺手也沒這麽年輕的吧!張士銘都愣住了。
對方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衝上來就開始打他。張士銘好歹也是警探出身,身手還是不錯,隻是在那人麵前有些招架不住。
打了幾個回合,張士銘就臉上被打了幾拳,胸口也中了招,身上也被踢了好幾腳。他才明白過來,這家夥是真的練過,不然一個小孩哪有那麽大的勁。
腦海裏還在分析,又是一腳踹過來,直擊胸口,張士銘也被撞飛出去好遠。
那人見他倒地,衝上去準備一腳踏在胸口上,但一把槍阻止了他的行動。
張士銘倒地之後從身上掏出手槍,在那人靠近之後對準了他。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張士銘笑了幾聲後說道:“功夫不錯,但我的槍更快。說,誰派你來的。”
對方一動不動的站著,雙眼緊緊盯著張士銘,整個身子也呈緊繃狀態,看樣子還要反擊。張士銘看到對方這麽執拗,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