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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老鼠的自白(2)

  繼續往下點了幾個名字,張士銘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朝他的臉上扇了過去。裘迪表情正有些得意,被他這一巴掌扇的有些蒙,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你再給我在這亂說一氣,信不信我先把你打殘廢了再接著問。”說完張士銘看著他腿上的上,就是一巴掌拍下去,頓時裘迪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你這條腿是不想要了吧?我告訴你,我沒什麽功夫陪你耗,剛才這份名單是假的,上麵我瞎編了幾個名字,根本就不存在那個人,你也給我標記上,是不是當我傻。”


  張士銘說的氣喘籲籲,真想兩巴掌扇死他。裘迪這才明白過來,自以為剛才耍了他,沒想到反過來被他耍了。


  隻見張士銘又重新拿出一份名單,在他麵前晃了晃,告訴他這才是真實名單,然後繼續讓他指認。裘迪吃了剛才的虧,不敢再欺騙張士銘,隻能老老實實把名單上的人點了出來。


  指認完之後,張士銘把名單又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確定沒什麽紕漏之後交給了屋外的石頭。


  “現在說說劉申局長的事。你們殺他的動機是什麽?”張士銘見陳家村和局裏的內奸兩件事已經問完,開始問下一件事。


  裘迪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明知道他會問這件事,但難免心裏打鼓,畢竟這件事做的太絕揭露的也更多。


  “沒什麽動機,主要就是想嫁禍給你。”裘迪盯著張士銘的眼睛答道,兩人互相看了會,張士銘自然是不相信他這鬼話的。


  “我再給你次機會再說一遍。你們為什麽殺他?”


  裘迪的眼神沒有變化,反而更加堅毅起來,答案也和剛才一模一樣。張士銘長籲一口氣,換了個問題:“那為什麽嫁禍給我,你直接把你知道的說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有誰參與,誰是主謀,一五一十告訴我。”


  裘迪照樣在腦海裏回想和組織了一下,然後慢慢說起來。


  裘迪交代,殺害劉申的主謀是陳千鬥,動機有兩點,一是陳千鬥意識到劉申和張士銘越走越近,而張士銘在他處理陳家村事件的時候是個很大的阻礙,所以要不就把劉申調走,要不就把劉申幹掉,而顯然幹掉劉申會更直接一點。二是可以將劉申的死嫁禍給張士銘,如此一來一舉兩得。


  陳囂的介入是順水推舟,見張士銘深陷泥沼,所以再踩上一腳。在監獄陷害張士銘越獄殺人也是一樣,並不是有所預謀,而是臨時起意。


  裘迪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張士銘提醒他忘記了謝老九,裘迪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起謝老九來。謝老九是早就和陳千鬥勾結在一起,陳囂剛來的時候和謝老九不對付,因此謝老九想找棵大樹好乘涼,而陳千鬥無疑是最佳人選。


  在謝老九看來,陳千鬥在省裏有人,自己又有錢,關鍵是他和陳囂兩人合不來,投靠他之後會得到很好的資源。


  陳千鬥在得知劉


  申要獨自宴請張士銘,而且地點就在謝老九開的酒樓之後,就開始策劃這一切。


  當晚他們喝的酒的確有問題,謝老九在上的酒裏下了藥,人吃了之後會變得意識模糊,任人擺布。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謝老九在安排給張士銘的碗筷和酒杯都被做了特別處理,因此其他人的症狀會稍微輕一點,但是張士銘則會直接昏睡過去。


  當天還有一個不確定因素,就是劉申的保鏢饒軍。有他在裘迪動手會難得多,萬一把他驚醒就麻煩了。似乎上天在幫陳千鬥的忙,那晚饒軍有事外出,並不在劉申的住所內,這給裘迪可趁之機。


  而且更加難得的是張士銘和劉申住一間房,這對裘迪來說實在是難得的機會。他悄悄潛入房內,用剃須刀將劉申割喉之後,擦幹淨放進了張士銘的口袋裏。而剃須刀則是他白天在跟蹤張士銘的時候,尾隨他進入鄭樹達的鋪子裏偷來的。


  裘迪自認為戲做的很足,卻忽視了自己習慣用左手,但張士銘卻不是的這件事,導致張士銘最後替自己洗脫了嫌疑。


  聽他說完,張士銘有一陣沒有說話,而裘迪說到後麵越來越不對勁,張士銘看著他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看起來虛弱極了。


  張士銘低頭一看,他的大腿底下正在滴血,想必是傷口破裂了。他趕緊蹲下來拆開紗布查看,果然血並沒有止住,可能是剛才幾頓暴打,讓傷口根本沒有止血的可能。


  他趕緊大聲呼喊石頭,讓他去拿藥過來。石頭推門一看這副情景,當下就有些不情願,氣呼呼的看著喘氣都困難的裘迪一動不動。


  張士銘見他還沒動靜,一邊用紗布按住裘迪的傷口,一邊大聲呼喊讓他快去。石頭咬的後槽牙直響,手用力握著拳頭致使指關節“叭叭”作響,最後一臉憤怒的轉身離去了。


  沒過多久石頭拿著一個藥箱多來,而裘迪也被張士銘和初五放在了地上,但是身上依舊綁著繩子,此時裘迪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看來失血過多讓他難以支撐下去,這對張士銘來說不是個好消息。剛才抓到他的時候完全隻顧著泄憤和想方法讓他服軟,卻沒有想到他也受了傷。


  張士銘檢查了下傷口,好在沒有打在大腿正中央,從靠外側的皮肉穿了過去。想起陳蕊剛才用過的方法,他隻好現學現用了。


  又取了幾顆子彈裏麵的彈藥,往裘迪的傷口上一敷,然後用火點燃。一陣折騰之後,裘迪這才稍微緩過來。


  “現在怎麽辦?他這副死樣子,問也沒法問了。”石頭在一旁看著死了一樣的裘迪,心懷怨恨的說道。


  張士銘白了他一眼,認真的對他說:“我知道你心裏有情緒,我難道沒有嗎?現在,”張士銘說著看了一眼裘迪,眼睛緊閉,已經昏睡過去,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把石頭拉到一旁小聲說:“現在隻有他是唯一的線索,能夠解開很多謎題的線索,他要死了我們又得重新去找。剛才


  讓你去你橫什麽,橫就能出氣了?”


  “可是他……”石頭氣衝衝的指著裘迪還想說,但被張士銘製止了。


  “好了,我知道,我比你更想殺了他。”說著,張士銘把初五叫到跟前,略帶嚴肅的叮囑道:“初五,我和你石頭哥有點事要去辦,你把他看好了。他和你說話你不要理,他要想離開他現在躺的地方你就照剛才我包紮的地方一拳打下去,總之就一句話,看好他。明白嗎?”


  初五第一次聽他這麽嚴肅並且快速的把話說完,隊長的話就是命令,初五認真的點點頭,算是接下了這個任務。


  張士銘拍了拍初五的手臂,然後和石頭走了出去,他們來到周延所在的屋子。裏麵人聲嘈雜,許多人急急忙忙的進出,陳蕊也在其中。


  “小蕊,你不去你爺爺的靈前到這裏忙什麽,這裏人手夠,你操心好自己的事。”張士銘一把拉住他,略帶責怪的說道。


  陳蕊一把甩開他的手,沒有理會他,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張士銘知道她的脾氣,勸不住的話怎麽使勁都沒用,隻好由他去了。


  這裏正在張羅周延的喪禮,雖然陳蕊給他重新療傷,但由於先前失血過多,加上周延流浪的時候體質不好,終究沒能挺過去。


  在裘迪麵前張士銘隻能騙他周延已經活過來,他清楚的知道裘迪是一個自信乃至有些自負的人,尤其是對自己殺人的技能。告訴他被他重傷的周延並沒有死,對裘迪來說是精神上的打擊,這麽做的目的是讓他懷疑自己,當一個人沒那麽自信的時候,想要套取信息,就變得簡單的多。


  石頭雖然知道張士銘的用意,但自己朝夕相處的好兄弟被裘迪殺死,他還要去聽從吩咐拿藥相救,石頭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管怎麽說,人死不能複生,就像張士銘說的,周延離世他也難過,但光難過是沒用的。自己也想把裘迪殺了,雖然他不是主謀,但是動手的是他,張士銘咽不下這口氣也要咽下去,為了找出背後的主謀,這一時的忍讓算不了什麽。


  按照周延最後的要求,他選擇葬在陳家村。對於他來說,本就像無根的浮萍,水往哪兒流,他就往哪兒漂,現在漂來漂去停在了陳家村,那就永遠停在這兒好了。


  在征詢村裏人的意見之後,大家都為他感到痛心,畢竟是在抓殺害村長陳澈的凶手的過程中受傷,最後去世,葬在村裏的土地上大家並沒有什麽意見。


  陳蕊在得知周延去世之後,顯得十分難過和自責,她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沒有救活他,所以當陳澈喪禮那邊的事處理的穩當之後,她開始操持起周延的喪事。她和周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且周延平日裏比較沉默,不怎麽說話,但這個小隊伍裏的每個人陳蕊都像對親人一樣對待他們,他們也像對親人一樣對自己,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緣的界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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