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真的?什麽味?哎呀,早知道我也仔細瞅瞅了。”。聽到自己男人的話,馬太太站在身後直後悔。
鄧師傅:“馬先生目光如炬,一下就看出這種蛇的非凡之處。所謂七彩靈蛇,就是因其鱗甲會發出七色光芒而得名的。而這異香也是這靈蛇修煉有成的一個標誌,代表它們脫去凡胎,成就靈體。來,兩位請坐。”。
馬,楊二人坐回去後,內心都是一陣激動,對鄧師傅沒有了絲毫懷疑。馬廠長拱拱手說:“鄧大師真乃神人,在下佩服之至。鄧大師,在下還有個問題想向您請教一二,希望您不吝賜教。”。
鄧師傅微笑說:“馬先生不用客氣,您請問。”。
馬廠長:“聽小楊說,這術法叫三龍賜福術,小楊也給我簡單講了講此術法的效用。我想聽鄧師傅您親口給我講講。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怕小楊太毛躁,說的不清不楚的。”。
鄧師傅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又把馬廠長給嚇壞了,趕緊起身張嘴想要解釋兩句,鄧師傅壓壓手示意馬廠長不用緊張,笑著說:“馬先生,你別誤會我,我也不誤會你,朋友之間講究的是看人長處,幫人難處,念人好處。我希望你我二人都是如此。這三龍賜福術我給馬太太講解的的確是很淺顯,我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給馬先生說說。”。
“三龍賜福術是由我師父傳給我的一種祈福功法,是靠施術人獻上自己的陽壽或者修為換取神龍賜福祿壽三福給他人。剛才我也說了,這龍分五類,這三龍賜福術也根據施術者所召喚龍的不同種類分為五層,我召喚的為七彩靈蛇,是三龍賜福術五層中最基礎的一層,龍的種類決定了所賜福報的年限。靈蛇以十年為極限,蟒怪以百年為極限,蚺妖以五百年為極限,仙蛟以八百年為極限,神龍以千年為極限。”。鄧師傅說完看向馬廠長。
馬廠長被驚的直接問道:“你能施展到第幾層?”。
鄧師傅笑了笑說:“我學藝不精,隻賜福三年都要我獻上一年陽壽和一年修為。我拚上性命和全部修為估計最多隻能召來一隻蟒怪,給他人添個一甲子壽元。”。
馬廠長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激動的渾身直顫,滿臉通紅。馬太太看著他男人的樣子,嚇的趕緊起來扶著他:“老馬,你可別激動,你的心髒不好。”。“藥,藥。。。”。馬廠長說話都不清楚了,人還不受控製的往後倒。馬太太趕緊把手伸進他男人大衣裏,在裏麵摸出一個葫蘆型的小藥瓶,又從瓶裏倒出幾粒小藥丸塞進馬廠長的嘴裏。馬廠長閉著眼,含著藥坐了老大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馬太太一直給他揉著心口,看他睜開眼了心疼的說:“老馬,你嚇死我了。”。鄧師傅倒是從始至終一動沒動,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馬廠長睜開眼看見鄧師傅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心裏讚歎,但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有些太失態了,隻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鄧師傅,讓您見笑了,實在是您的話太讓人震驚了。”。
鄧師傅笑著說:“我這算什麽,百年前我大師伯為答謝一土匪救命之恩,施展三龍賜福術僅獻上了十年陽壽,二十年修為就召來兩條蟒怪,給那土匪的兒子硬是填了50年陽壽,50年財運。”。
馬太太一聽趕緊問:“那您大師伯現在在哪?”。問完她就後悔了,趕緊羞愧的低下頭。
鄧師傅歎了口氣,有點傷感的說:“聽我師傅說,大師伯他老人家性格剛烈,當年聽聞鬼子大屠殺後,就下定決心要殺鬼子為百姓報仇,他前前後後也宰了有上百個鬼子,後來在一次暗殺行動中被幾百個鬼子圍了,他老人家就再也沒出現過了。”。說完鄧師傅把臉扭到一旁,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扭過頭看著馬,楊二人時臉上依然是帶著微笑的樣子。
馬廠長感歎:“想不到還有如此英雄人物。”。
鄧師傅:“我們這些人,講究的就是獨來獨往,所以當時我大師伯都是自己行動,並沒有和任何人,任何派係有合作,而且他的刺殺都是運用一些術法秘術也不易被他人察覺。要不是他做人太剛強,碰到那些十惡不赦的鬼子非要親手砍了頭才滿意,他也不會被圍了。他最後刺殺的那個就是鬼子大屠殺時對國人犯下第一罪行的日本第六師團,師團長穀壽夫。可惜的是他最後沒有死在我大師伯手裏,我大師伯卻栽在他的師團總部裏了。”。
馬廠長騰的站了起來,對著小媳婦一臉嚴肅的說:“你也站起來。”。馬太太看他男人的表情,趕緊站了起來。隻見馬廠長麵向神像連鞠三躬,他媳婦雖然不知什麽意思但也是跟著鞠躬。馬廠長鞠完躬,轉身對鄧師傅說:“這三鞠躬代表我對您大師伯的一份敬意,鄧師傅我願意捐贈十萬元錢,在這兒廟裏給他老人家立個像,豎個碑。也讓世人知道天下還有如此為國為民的世外高人。”。說著話眼圈都有些紅了。
鄧師傅站了起來,對著馬廠長行了一禮,然後笑著說:“馬先生請坐,心意我領了,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生死從來都不是大事,世間人的評價更不是大事。我倒覺得我師伯快意恩仇,死得其所,很是暢快。馬廠長也不用為這事太介懷,我師伯雖然籍籍無名,但其實早在很多書中都有記載。”。
“歐。鄧師傅您快給我們說說。”。馬夫婦二人一聽都從剛才有些悲壯的情緒裏煥發出極大的興趣出來。
“我大師伯雖然不為世人所知,但那對土匪父子後來可是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兩人姓張,後來成了東北王。他兒子經過我大師伯三龍賜福後到現在還活著呢。關於記載他們兩父子的書裏應該提到那老頭有一個重要幕僚,那就是我大師伯。隻不過後來我大師伯看出老頭兒有災禍,我大師伯不好泄露天機,隻是簡單勸了勸那老頭,誰知那老頭不聽他的勸,我的大師伯就隻好離開了他,沒幾年那老頭就讓日本人給火車上炸死了。”。
馬廠長張著大嘴,嘴唇微顫:“姓張,張。。。東北王,火車炸死。。他兒子還沒死。。。”。馬太太在一旁問他男人;“老馬,你知道是誰啊,你給我說說。”。他男人都沒搭理他直接問鄧師傅:“莫非是。。。”。
鄧師傅笑著搖搖手:“不提,都是過去的小事罷了。因為這個我大師伯還被我師爺好一頓收拾,從此立下規矩不讓我們和俗世太摻乎。”。
馬廠長又問:“鄧大師,以您的修為見識怎麽會安心在這窮鄉僻壤裏,您不覺的太屈才了嗎。”。
“哈,哈,哈,什麽窮鄉僻壤,通都大邑在我們眼裏都是俗世凡塵,不值一提。我之所以呆在這裏,隻是為了那棵千年神樹。”。鄧師傅大笑幾聲,說道。
馬廠長又問:“為了這棵老柏樹?鄧師傅您方便給我講講這棵樹有什麽值的您這樣的高人在這兒守著嗎?”。
“馬先生,你知道關於這棵樹的傳說嗎?”。鄧師傅回問一句。
馬廠長點了點頭,鄧師傅淡淡說:“幾百年前的那個老道就是我的一個祖師,我來這兒就是為了繼續他未完成的事。”。說到這兒咳嗽了一聲,扭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又笑著看著馬廠長不再說話。
馬廠長一看鄧師傅這幅樣子,就也咳嗽了一聲,對著旁邊的小嬌妻說:“小楊,你去車那,後備箱裏有幾盒好茶葉,我看鄧師傅喜歡喝茶,你去取過來送給鄧師傅。”。說完,那女人也不猶豫直接起身和鄧師傅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馬廠長見門關上了直接開口說:“鄧師傅,您說那個牛主任的事,您讓我怎麽辦吧。”。
鄧師傅還是微笑著,淡然的說:“不是我讓你怎麽辦,朋友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強人所難。我想問馬先生,在不影響你的情況下,你能辦到什麽程度。”。
馬廠長一聽,看著鄧師傅平和恬淡的笑容,竟忍不住又起身行了一禮。鄧師傅笑著沒動。馬廠長也不坐了,站在那兒低著頭想了老半天才看著鄧師傅開口說:“鄧師傅,盡我最大的能力這牛主任也怕是要調換一個部門,還要吐出點錢來。”。
鄧師傅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這已經不錯了,不過調換的這個部門?”。
馬廠長:“鄧師傅您的意思是?”。
鄧師傅:“哎,其實這個牛主任我根本不認識,也不了解。當年我剛到這鎮上,可能扮相比較慘吧,路上偶遇牛主任他爹,這老人家看我可憐,不但不嫌棄我,還非要給我塞幾個饃,還給我拿了幾塊錢。我感歎老人慈悲,就主動給老人留了聯係方式。現在老人找到了我,我說什麽也要報這個恩啊,不能讓老人家寒心。”。
馬廠長咬了咬牙說:“鄧師傅高義,那這樣吧,這牛主任我把他調到銷售公司當副經理,級別不變。”。
鄧師傅笑著拱拱手說:“那我就代老人家謝謝馬廠長了。”。
馬廠長笑了笑說:“不用客氣鄧師傅,朋友之間幫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還有個請求,我想在廟裏捐蓋個香堂,專門用來供奉老柏樹,你看方便嗎?”。
鄧師傅擺擺手:“馬廠長你畢竟在這個位上,在隱蔽也會多多少少給你帶來點影響。不必這樣,我早上聽馬太太說她也想給老人們捐點東西,我看這挺好,改天我選個黃道吉日,親自給馬太太主持捐贈,也可以成全她的一片好心。善心永遠是向上天最好的祈福。”。
馬廠長又鞠了一躬,感概的說:“鄧師傅,今晚我是受益終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