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條條像極了血管的黑紫色藤蔓,都像是有生命的觸手一樣,瘋狂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席卷了過來,那些藤蔓的頂端,不消片刻,就會長出如同一個肉瘤似的東西。
那肉瘤似的東西,慢慢裂開,就變成了那眼球一樣的花朵。
“奶奶的這特娘到底啥玩意,難道真特娘是花妖!”
是不是花妖我不知道,我知道易妖當中有雲,黃皮子、老狗、老貓一類天生靈智開了三成的牲畜,隻要活過十年,那靈智就會大開,若是活過百年,那就成了氣候,其靈智隻怕不弱於人類。
而類似於花花草草這種植物,隻要年頭夠了,也能成氣候。
可眼下那藤蔓、和那眼球似的花朵,橫看豎看都像是什麽正兒八經的植物,反而像是植物和動物的結合體。
眨眼的功夫,那些頂端長出了眼球的黑紫色藤蔓,已經探到了我們近前,然後像是能嗅到血腥味似的,立馬就跟觸手一樣席卷了過來。
我趕忙抽出工兵鏟,不要命的去劈砍那些席卷過來的藤蔓。
那藤蔓被砍斷了,像是能感覺到疼痛似的,在流出一種黑紫色很粘稠很惡心的液體後,立馬就縮了回去。
可是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藤蔓繼續席卷過來。
我們到還好,周建軍畢竟上了年紀,那藤蔓不僅數量多,而且靈活的像是觸手,很快周建軍整個人都被那藤蔓纏繞了起來。
“周教授!”
我和老奎班長見狀,大喊了一聲,急忙撲過來,不要命的拉扯著纏住周建軍的那些藤蔓。
可是很多藤蔓都鑽進了周建軍的皮肉裏,沒辦法我們隻能連帶著周建軍的皮肉一起撕扯了下來。
等到把周建軍從那一堆瘋狂生長的藤蔓裏給剝離出來後,周建軍整個人都快變成了血人。
很快,那些藤蔓已經覆蓋了我們眼前大半個洞窟,地麵上、四周的石壁上,連帶著那巨大的阿茲拉伊勒的雕塑上,都爬滿了那種黑紫色的藤蔓。
藤蔓生長的速度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
那一刻,真的我已經絕望了,隻感覺這一次是到了血黴,要成為這藤蔓的養料了。
關鍵時刻,是Alice急中生智,把背包裏僅剩下的幾根煙火棒一股腦全都扔了出去。
那些藤蔓雖然生長的速度讓匪夷所思,可卻是出奇的怕火。
原本煙火棒燃起的火,就連枯草、鬆針一類易燃的東西都不容易點燃,更別提鮮活的植物了。
可那些藤蔓,卻是沾染到煙火棒燃起的火,立馬就被點燃了。
火勢在瘋狂蔓延,一股子好像是屍體燒焦的惡臭味彌漫了開來。
隻讓人覺得那些從屍體裏長出來的黑紫色藤蔓和那眼球一樣的花朵裏,充滿了屍油,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麽易燃。
“快撤出去!”
Alice朝我們大喊著,雖然靠著煙火棒點燃了那些藤蔓,而且那些好像能感覺到疼痛的藤蔓,在被點然後,縮回去又會把一旁其他藤蔓連帶著點燃。
可也架不住那種藤蔓堪稱瘋狂的滋生速度。
原本已經呈現出蔓延趨勢的大火,很快在那些藤蔓的瘋狂滋生下,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我們不敢大意,老奎班長一把背起受傷不輕的周建軍,拔腿就朝著我們來時的方向狂奔了起來。
“八爺,把背包裏的燃油拿出來……能燃火的都拿出來!”
我和陳八牛其實也早被嚇得腿肚子直打顫了,可如果我們不留下了殿後,隻怕老奎班長和Alice完全沒機會跑出去。
好在我們背包裏還剩下了不少燃油,連帶著裏麵的衣物一類的東西,那一把火點起來形成了一道火牆,倒是暫時將那些藤蔓給隔絕在了祭壇的方向。
等我們連滾帶爬逃出那洞窟,抓著登山繩往下滑落的時候,那種黑紫色的藤蔓,已經從那洞窟裏滋生了出來,如同爬山虎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著整個黑山。
一朵朵像是眼球一樣的花朵,從那密密麻麻還在不斷蠕動生長的藤蔓間探出頭來,甭提有多麽詭異了。
等我們下了黑山,那黑紫色的藤蔓,已經覆蓋了黑山的整個北坡,而且瘋長的勢頭,一點也沒有要就此刹住的跡象,像是要把整個黑山、連帶著整個黑水城都給覆蓋吞噬進去,才肯作罷。
沒找到獵驕靡的古墓,反而是惹出來這麽一處,周建軍也受傷不輕。
我們不敢再大意,到了山腳,騎上上山前留在山腳下的駱駝,就拚命驅使著駱駝朝黑水城的方向趕去。
等我們回到黑水城,天上那輪懸掛在黑山山頂上空,讓你感覺不到多少溫度的太陽,已經落下了下去。
可是剛進了黑水城,老奎班長突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就從駱駝上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老奎班長!”
“老奎班長!”
……
我和陳八牛異口同聲的大喊了一聲,急忙拉停了駱駝。
等我們跑過去把老奎班長從地上扶起來之後,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老奎班長那會死死地抱著右臂,他的整個右臂,不知道什麽時候鑽進去了一截那種黑紫色的藤蔓沒有及時拔出來。
這會那種黑紫色的藤蔓,已經像是在老奎班長右臂的血肉裏紮了根,整瘋狂的往外滋生著。
像是觸手似的藤蔓,鑽破了老奎班長右臂上的血肉,很快就把老奎班長大半條右臂,從手指開始整個裏裏外外的都給包裹了起來。
怎麽說,那種藤蔓,像是水蛭,像是觸手,從血肉裏鑽出來,立馬又會沿著另一處完好的血肉鑽進去,像是要紮根到你骨髓裏一樣。
不過短短幾分鍾的功夫,老奎班長整條右臂,都被那藤蔓纏滿了,而且那些藤蔓,還在繼續朝著老奎班長的其他身體部位肆意滋生著,像是要把老奎班長變成一個‘植物人’。
“快……快把胳膊砍了!”
Alice皺著眉頭,當機立斷的大喊著。
我腳踝處一開始也鑽進去了一截藤蔓,我知道被那藤蔓鑽到身體裏,到底有多疼。
我無法想象,老奎班長是怎麽忍到現在的。
真的那會不光是我,陳八牛和Alice眼睛都噙著眼淚。
最後沒辦法,我們隻能用繩子死死地勒緊了老奎班長的右臂,然後用工兵鏟和匕首,把老奎班長整個右臂都砍了下來。
好在那會老奎班長已經因為右臂滋生出太多的藤蔓,疼的暈死了過去,可即便如此,活生生砍下右臂的時候,老奎班長也還是疼的醒了過來,然後又暈了過去。
雖然丟掉了一條胳膊,可總算是保住了命。
我和Alice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給昏死過去老奎班長和周建軍包紮著傷口。
“九爺,你聽好像有駝鈴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
可還沒等我們從傷痛當中完全緩過勁來,陳八牛冷不丁的一句話,立馬又把氣氛推到了冰點。
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會出現在這裏的,隻可能是張老三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