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_番外篇之 鬥法(5)
在資本控製社會的背景下,資本從一個企業轉移到另一個企業,對社會資本來說沒有變化,對背後的控股資本來說也沒有多少變化。為什麽這樣說呢?當年,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形成輪流坐莊的局麵後,人們有一句話,說無論是哪個黨獲得競選勝利,都是隱藏在兩黨之後的猶太資本的勝利,這邊你可以有杜邦財團支持,那邊你可以有洛克菲勒財團支持,可站在這兩大財團後麵的還是猶太資本利益集團。美國總統、國會和最高法院的權力絕對不是萬能的,就是這三權獨立的機構一致同意某一件事情,隻要控製社會資本的財團不同意,那麽一切都是零。有利於這三權之外的美聯儲就是個典型的聽調不聽宣的資本代言人,從它成立之日起,誰見過非猶太裔的人擔任過老大?該怎麽玩可以讓資本財團獲得利益最大化,絕對不是政府說了算,而是資本財團說了算。
在這樣的背景下,多恩船務與其他幾個船務公司之間的官司打得是“有聲有色”,就像人們每周追著熱門肥皂劇那樣的吸引著廣大市民的眼球。
李久深諳資本本身的流動性,更是了解資本的遊戲規則,所以,他讓多恩做了三件事,第一,把多恩船務的股權放開,允許新的資本進入。第二,在打官司的索賠上一定要獅子大開口,要讓對手感到“疼”和“害怕”。第三,多恩作為公司不管事不幹事的“董事長”宣布,如果官司勝訴,所獲得的賠償扣除相應訴訟費用後,全部捐出來用於發展加州的教育事業和救助失業人員。
多恩宣布了這些措施後,整個加州的輿情幾乎就是一邊倒,而官司還沒有開打,多恩船務的業務量已經開始暴增,現在,不僅要走去東亞的路線,還要開辟通往大洋洲的航線,通往南亞次大陸的航線,甚至有大批的銀行前來洽談,“請求”多恩船務,“你們貸點款吧,求求你們!”
采取頭兩個措施後,那些原本站在幕後的資本頓時就明白了多恩船務的意思,他們無非是從被告那裏抽出資本轉投到多恩船務裏,對於資本本身來說,沒有絲毫的損失,甚至還可以利用多恩的優勢進行更大的增殖,而資本的增殖則是資本最喜歡的鴉片,資本根本無法抵禦這樣的誘惑,他們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拋棄了原來的那些公司,義無反顧的把資本投向了多恩船務。
事情到了這一步,官司沒法打了,原來找麻煩的那些同行一個個的開始頻繁的與多恩船務的公司接洽,要求“和解”,甚至願意出大價錢和解。
“不能同意和解。”李久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我們不能稀裏糊塗就讓事關公司今後發展大命題這樣不了了之,更不可以留下尾巴讓別人去
抓。一定要有一個明確的法律判決!隻要有了法律裁決判定我們沒有違法,沒有搞不正當競爭,他們少賠一點也是可以商量的,關於這一點的把握你一定讓律師與法官溝通好。”
多恩一開始並不理解李久為什麽這樣做,等到最後拿到了司法裁決後,他才明白,李久這就是用公權來證明公司經營的合理性和合法性。
事情經過半個多月的鬥法,總算是以多恩船務“大獲全勝”告一段落,讓李久沒有想到的是,他請來的記者拍攝的紀錄片竟然意外的火了,裏麵展示出李久那神奇的身法和高超的搏擊技能,讓美國人見識了中國功夫。引起的後果就是,第一,加州的一些開武館的大當頭前來找李久“切磋”,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總是有些人不服氣,跑來要以打敗李久來博取“揚名立萬”。對這樣的人,李久一概不見,糾纏不過的讓阿傑去對付。另外一個就是許多人上門要求拜師,對此,李久也是不勝其煩,都多大年紀了?還拜師?為此,李久離開了洛杉磯,和老婆一起去了西雅圖,在鄉間過起隱居生活。
趁著洛杉磯這邊的熱鬧,李久也想把在舊金山那些坑害華人的3K黨徒收拾一番,他把阿傑他們也都調到了舊金山待命。
美國是個多元化國家,這點在五十年代的時候尤其突出。來自歐洲的許多移民都有自己的個性,極端分子並不在少數,好吃懶做的人更是不乏其人。在西方文化裏,奉行的就是森林法則,強者為大。中世紀的時候,在歐洲的一些國家就給一些航海者頒發“劫掠許可證”,沒錯,就是合法的搶劫。到了美國,開發西部之初,美國西部也奉行的是這一套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當牧場的產出無法再適應現代化社會的時候,大批牧場經營者破產,於是,一些華人趁機低價購買了大片的牧場,然後將牧場改變為農場,從而獲利頗豐。
那些賣掉牧場生活窘迫的白人發現同樣的土地,自己經營失敗破產,可華人卻是趁機進入,這讓他們的心理不平衡了,而一些極端的白人至上的人就開始亂來了。早在洛杉磯船務公司的事情之前,在舊金山就有好幾戶華人農場遭到了襲擊,有的被搶劫一空,有的家破人亡。而當地的警察對此類案件的偵破也可以說是毫無頭緒,以那個年代的偵破手段,拿不到現場證據,就是明知道是當地3K黨幹的,也是把這些人渣毫無辦法。
在美國西部,絕大多數的牧場和農場主家裏都配備有武器,在自己的農場和牧場上與前來搶劫的土匪發生槍戰基本上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美國人在開發西部的時候,到底死了多少人,造就了多少匪幫,連美國政府都無法統計,可
以說,美國西部的開發史就是一部血淚斑斑的殺戮史,尤其是西部牧場和農場的發展,幾乎就是拿人命填起來的。說西方人彪悍就是說他們幾乎全都會用槍,在美國軍隊裏,新招來的士兵,射擊訓練可以說是最少的,因為大多數人都會用。
反觀華人,不僅脾氣謙和,而且不崇尚武力,尤其是不喜殺戮,大多數華人的秉性是“溫良恭儉讓”,當他們遇到美國那些強悍的匪徒時,的確是打不過。
“不能讓華人的血白流,我們要反擊,一定要讓那些劫匪付出血的代價!”
舊金山致公堂發出了這樣的吼聲,而李久帶著阿傑開始策劃如何對付那些劫匪了。要論鬥心眼,十個美國人也不是一個華人的對手,跟別提李久這樣的高手了。李久在拿到了資料後,第一時間就是雇傭私家偵探把幾個重點人物監視起來,他要了解這些人的生活習慣和聚會的習慣。然後,他安排阿傑他們去把那些被摧毀的農場重新建立起來,而且采取示弱的法子,一個地方就留下一兩個人,不過,現在留下的可都是參加過抗戰和內戰的老兵,都是拿得起槍的主。
舊金山3K黨的活躍人物叫皮爾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人至上主義者,發生在舊金山大多數針對華人的血案都出自他的手,可惜,在當地白人政府的保護下,沒有直接證據可以指向他,他殺害了華人,搗毀了華人農莊,卻是能逍遙法外。
皮爾斯在舊金山經營著一個牛肉批發公司,他本來也是牧場主,當大批廉價的牛肉從南美和澳洲湧向美國的時候,他的牧場無法維持下去了。與其他破產的不同,他在還沒有破產的時候果斷的賣掉了牧場,在舊金山搞了牛肉轉口批發的生意。也就是他,在得知原來自己的牧場成為當地收益最好的農場時,他是“義憤填膺”,惱火的認為是華人趁機擷取了他的資產,他很不服氣。
在皮爾斯看來,既然牧場可以改造成農場,為什麽不是自己而是一群“低賤”的黃種人?那些黃種人明明知道改變的訣竅卻是故意等著自己衰敗後去收購,實在是太可恨了。這就是典型的腳瘸怪靴子不好的心態。於是,他組織了一些人,先後去打劫這些農場,他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是當地警方卻是視若無睹。
在五十年代的美國,一旦白人的家園被襲擊,那就會轟動,警方就會玩命的破案,而絕大多數還會找一些有色人種出來頂缸和背黑鍋。如果是黑人或者其他有色人種出了事情,警方大多數是敷衍了事,就是那些西班牙後裔留下的混血墨西哥人也是被歧視的。在美國的曆史上,曾經有白人農場主在南方經營的時候,由於奴隸不夠用,又不想花錢去
買,就幹脆自己上陣,用自己家的女奴繁殖大量的混血奴隸,把自己的後代當做奴隸,這些奴隸不僅像純種的黑人一樣的勞作,還會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做牲口一樣的買賣。而且這樣幹的白人還不是少數,他們充斥在美國南方的棉花產地,最後終於爆發了南北戰爭。有一部美國小說《白奴》描述的就是這樣的人間悲劇。可見,當年在美國的一些極端白人有多邪惡,即使到了21世紀的今天,美國也爆出了一位年近八旬的白人老婦人被政府通知,她的血統裏有黑人血統,被列入黑人的名單裏,盡管她是金發碧眼,盡管她一輩子都是生活在白人圈子裏,可她還是被查出來具有黑人血統。
對於皮爾斯這樣邪惡的人,李久是一點都不憐憫,既然他們崇尚暴力,既然他們要橫行霸道,那麽李久就不介意“以直報怨”,不介意讓皮爾斯這樣的人吃點苦頭,在李久的眼裏,類似皮爾斯這樣的人渣就不應該存在在人世間。
華人重新進入農場,讓皮爾斯之流感到驚愕,他還指望那裏的華人害怕後低價賣出農場呢,沒想到,華人又有人進入了。對於華人的堅韌,當時的許多美國人是不了解或者說不能理解的。看上去溫和謙卑的華人在骨子裏其實都有一股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精神,那些農場都有人接手,華人的後代和親戚都不會輕易的放棄,而華人社團更是不可能向美國當地的黑惡勢力低頭。
阿傑沒當過兵,也沒有打過仗,雖然在香港的時候,鍾誌豪也對他進行過軍事訓練,不過真刀真槍的用槍支對打,他沒有過實際的經曆。也正是因為這樣,李久才讓他去那個被摧毀的最嚴重也是最偏僻的農場,那個農場的華僑一家幾乎被殘忍的皮爾斯等人滅門,隻有一個小姑娘被父親塞進了水缸裏躲過了殺戮。現在,那個農場已經轉到這個不到5歲的小女孩名下,而致公堂派出人員代管,所獲收益全部用於小女孩的生活和教育費用。李久得知以後,讓錢屸親自過去收養了這個叫陳亞弟的小女孩,也免得錢屸成日價在李久耳朵邊上念叨兒子李江。其實李久的心裏也很想念自己的兒子,可現在無法回頭,他很無奈。
“那些黃皮猴子又把坐落在諾瓦托附近的農場重開了,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我們要再去摧毀他們的重建,一定要打得他們把農場賣掉!”皮爾斯找來了幾個死黨,商量著再次去襲擊,“那裏很偏僻,距離最近的警署也有30英裏,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顯示我們的力量,這次我們去,要帶上海鹽,把那裏的土地全部破壞掉,讓他們今後無法種植……”
“如果那樣,將來他們把土地還給我們,我們不也是無法種
植嗎?”一個小嘍囉反問道,“我建議把他們全部殺死,讓那些黃皮猴子徹底的害怕!”
“好!這個建議我接受,我們這次去多一點人,人手不夠也不怕,現在失業的人多得很,去找一些失業的人過來,讓他們穿上我們的專用袍子,每個參加的人可以獲得10美元和10磅牛肉!這個錢我來出!”皮爾斯很豪氣的說道。
“為什麽要這麽多人呢?對付那些華人,我們用不著那麽興師動眾吧?”另一個叫杜克的骨幹人員說道,“我們的經費很有限,即便是你自己私人出,也不如放到組織裏,那些失業的人就是帶上也就是讓他們白白的參加一次郊遊。”
“杜克,這裏我是老大,我說了算!”皮爾斯對杜克的話很不以為然,“我們先後搞了好幾個華人農場了,難道他們不會加強防備嗎?多去一點人,萬一華人反抗打死了他們,哼哼,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我們就更加師出有名了!”
皮爾斯隻想到讓別人去當炮灰,他就沒想到自己會是個什麽下場,更是沒想到他現在獲得的所有情報都是李久故意放出來給他的。他要麽老實在家裏呆著,要麽就是過去送死,李久已經把他算計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