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誰最痛
看到這突然從天上蹦下來的人物，周邊的圍觀人群開始了討論。
“那個小姑娘好像是塵家的那個天才大小姐啊，跑到這兒是幹嘛來了？”
“這誰知道呢，不過這大小姐昨天可是大出了風頭，我跟你們說啊，這塵家大小姐昨天可是大放異彩，昨天下午她代表咱們安潭縣的白馬學府和那搖光城學府的學子們連續大戰三場，越戰越勇，三場下來，殺的那搖光城裏的人灰頭土臉的，可真是給我們縣漲麵子啦！”
“欸，剛剛塵大小姐好像在問這小哥為什麽沒去參加昨天的比賽，難道這小哥就是昨天比賽的那個逃兵？”
“你這醜八怪說什麽呢！這小兄弟長得這麽好看，昨天沒參戰肯定是有原因的！”
一個挎著菜籃的小媳婦叉著腰斥道，其言論的邏輯體係堪稱自成一派，十分清奇。
“你們這種花癡真是沒救了，就隻會看臉，不過我在這看了不短時間了，倒也覺得這哥們不像是那種臨陣怯場的人，而且他剛剛不還幫咱們教訓了李老八那群混蛋嗎？這麽個少年俠客，不應該啊。”
周圍人也是聽得頻頻點頭，直覺的頗有道理。
李牧沉默了一會，實際上實在尖著耳朵收集圍觀吃瓜群眾傳遞的信息，多多少少也聽到了些有用的，心裏算是有了些底，也摸清楚了自己剛剛的眼熟感是怎麽回事了，原來這姑娘竟然就是昨天剛出門就遇到的那個包子髻小姑娘的姐姐，隻是感覺除了那個小姑娘的因素之外，總覺得這塵家大小姐還有著另一種層麵上的眼熟啊。
“這位姑娘，我先說一下，我並不是你口中的那個李牧，等一會我再和你解釋好嗎？反正我人就在這，也飛不了，是不是？”
李牧言辭懇切，那塵家大小姐表情也有些軟化了下來，她本也不喜歡嘈雜，隻是剛剛她在上麵看著也看了挺長一會了，終於等到李牧自稱“我李牧”，這才能夠確認這個除了外貌以外和自己認識的李牧一點也不搭的少年真是李牧。
當然，在上麵圍觀了不短時間的她其實也有一點點想知道李牧出的那十道古怪問題的答案，不然她怕是沒這麽好說話，不過這一點，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大家先看這題哈，冬瓜，西瓜，南瓜打頭，到底誰最痛。”
“答案自然是……頭最痛啦！”
圍觀群眾一片寂靜，臉上的表情是“這也行？！”的癡呆。
“小哥，你這……你這，我也說不上哪兒不對，你這問題不就是在忽悠咱們嘛。”
一個中年男人不平道，李牧對他有印象，畢竟他可是給自己交了三次銀子，而且每次都是自信滿滿而來，撓頭抓耳而歸。
“這位大哥，我最開始就說過，我這些題就是在篩選智勇雙全之士，智者的思維可是不會輕易受到局限的，而且啊，我這問題要是換一種問法問你，你就肯定答得上來了。”
李牧開始解釋，以平複大家的不滿，他可不想壞了自己的口碑，這套路他還要用一陣子呢。
“那你說說，改成啥樣。”
“欸，這位大哥你想想，你在大街上偷摸看其他小媳婦大姑娘的時候，被你老娘和你老婆看見了，你說她們要是一起來抓著你打一頓，你說誰最疼！”
周圍人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這種家長裏短的笑話是最合這群無聊吃瓜群眾的點的，一時間現場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之前那“這也行？！”的尷尬氛圍也隨之消弭於無形了。
那中年男子麵紅耳赤，不過也是跟著在樂，而且一時間也想不到李牧這偷換概念的破綻在哪，反而是覺得還挺有道理。
“算了算了，算你說的有理，要一開始就知道這麽簡單，我早贏光你的銀子啦！”
中年男子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繼續糾纏，畢竟自己都說不出什麽像樣的反駁理由出來，繼續攪鬧，憑的像個潑婦。
“哈哈，那小弟就多謝這位大哥雅量，剛剛小弟出言無狀，還請大哥海量，莫要放在心上，這樣，我明日上午再在這兒出十題，大哥您盡管來答，答對了銀子一點不少，如數奉上，答不對我也不收您的銀子，如何？”
李牧借機打了下廣告，那中年男子對此也十分滿意，一時間對明天贏取銀子的事動力滿滿，也沒有再說什麽，李牧幹脆是趁熱打鐵，開始一個個的報起了接下來的答案。
塵煙在一邊看著，越看心裏越是奇怪，李牧在他原來的印象裏就是個天資上佳且每天努力修習，沉默寡言還有點害羞的少年，哪裏會像眼前這個少年一樣長袖善舞，巧舌如簧的，和原來的那個少年完全就是兩種人，到底是他這一天之間身上發生了什麽巨變，還是說，他真的不是李牧？
……
當李牧把答案公布完的時候，場上的人都叫一個悔啊，明明這些題看了答案之後，發現一個個的也不難啊，怎麽自己就是想不到呢，難道真的是智商問題？
吃瓜群眾們散開之後，李牧將那一大堆銅板用自己帶來當作紅綢布的床單給包了起來，現在雖然不擔心缺錢，但該自己的可一分也不能少。至於桌子和立板他也就放在原地了，就以他今天打出來的名聲，想必也不會有人敢動他的東西——萬一要是有，那也不錯，正當報複外加收取一點小小的戰利品想必也不會損害他李牧儒雅隨和的形象吧？
“這位姑娘，我看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我請你喝杯茶，大家邊喝邊聊？”
李牧試探著問道。他心裏麵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雖然不是故意，但昨天自己畢竟是誤了人家的事，自己至少也得有個交代，至於這個交代她信不信，那就得看天意了。
“我不喜歡喝茶，你跟我來。”
塵煙轉頭邁向旁邊的酒館，李牧也隻好在後邊跟上了，心裏還在嘀咕著這妹子性子還挺強的，他還是更喜歡會嚶嚶嚶的妹子一點，畢竟他李大龍王也會嚶嚶嚶，算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