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鍾情
楚星瀾信了他的鬼話,繼續道:“那個姑娘你要是喜歡的緊,往後把她接進你的墨竹軒裏住也沒關係,這些我都不在乎的!”
國舅爺緩緩走回楚星瀾身邊坐下,認真問道:“此話當真?”
楚星瀾怔了怔,她已經給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也不止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在乎殷薄煊的感情問題,因為他們隻是合作夫妻而已。
可是當殷薄煊期待地對她問出那句‘此話當真’時,她的心底驀的還是被他嘴邊顯而易見的笑意刺了一下。
他果然很喜歡那個姑娘啊。
楚星瀾揚起嘴角笑了笑:“當真。”
殷薄煊又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倘若我們之間有了孩子,該怎麽辦呢?”
楚星瀾一愣:“這,我還沒有想過……”
殷薄煊道:“她的孩子生下來,記在你名下養,你願意嗎?”
楚星瀾的眸光一顫,搭在腿上的玉指緊了緊。
那個姑娘生的孩子他一定會很喜歡的吧。
她定然不能不要那個孩子。
半晌,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抬頭道:“隻要那個姑娘不介意,我作為國舅夫人,給孩子當半個娘也沒有問題!”
殷薄煊笑了笑:“她一定不會介意的。”
楚星瀾紅唇一抿,垂下眼簾道:“你還真是了解她……”
“喜歡麽,自然了解。”
楚星瀾心底又是一陣鬱結。
有點想要在上麵捶兩下。
怎麽聽見殷薄煊說喜歡別的姑娘,還是這麽不痛快。
殷薄煊看著她微垂的腦袋,忽然站了起來,將她小小的一團直接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後背貼著殷薄煊的胸膛,楚星瀾還是第一次被人以這個姿勢抱,頓時嚇了一跳:“你幹什麽!”
殷薄煊像抱著一個小團子一樣,把她端到了裏屋的床上。
楚星瀾抬頭看著殷薄煊,眸底餘悸未定。
殷薄煊笑了笑:“你不是說爺今後可以找那個姑娘侍寢麽,還可以把她接回墨竹軒住?”
楚星瀾點頭道:“是啊。”
殷薄煊抬手抽出今日就沒怎麽待在他身上的腰帶道:“墨竹軒今夜是搬不過去了,小姑娘東西有點多,零零碎碎需要捯飭好些時辰。但姑娘,今夜可以抱著睡。”
楚星瀾愣了愣:“那你去抱那個姑娘啊,你抱我幹什麽?”
殷薄煊脫下外裳丟到一邊,倏然俯身看著她水靈靈的眸子道:“這不是抱她過來侍寢了麽。”
楚星瀾一愣,眨巴眨巴雙眼望著他,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他的話。
殷薄煊抬手摸著她的臉道:“換句話說就是爺喜歡你。”
楚星瀾:“你……”
殷薄煊:“心儀你。”
楚星瀾:“……”
殷薄煊看著她呆愣的樣子笑了笑:“或者,鍾情你。”
這一番表白來的讓楚星瀾猝不及防。
楚星瀾怔了怔,撐著身下的床板往後挪了挪,低頭道:“國,國舅爺說笑了吧……”
“不是說笑。”殷薄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認認真真道:“爺確然喜歡你。”
楚星瀾躲躲閃閃道:“你在騙我。”
比起殷薄煊之前對她的冷落,他現在這番表真心的行為更讓她心慌。
殷薄煊湊近她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爺呢?”
就像一隻緊盯自己食物的獵豹,他將大半個身子都朝楚星瀾傾了過去。
楚星瀾道:“你之前都不喜歡我,怎麽可能突然就喜歡了?你不要覺得我好騙,就隨意編排些話來騙我!”
殷薄煊坦然道:“之前也喜歡。”
楚星瀾一愣,頓時更加生氣地問道:“這世上哪有人對喜歡的人那樣欺負冷落的!”
殷薄煊說:“之前喜歡,但爺自己沒覺出來,現在覺出來了。”
楚星瀾又往一旁躲了躲,縮在角落裏用眼角的餘光偷看他,一時竟也分不出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殷薄煊抓過她的一隻手壓在自己的胸膛上說道:“爺之前從未喜歡過別人,所以不知道對你的感覺是喜歡
。”
他哽了哽:“那時混賬,隻覺得你有趣,看你為爺著急就好玩。後來知道自己喜歡你以後,便沒想過要欺負你了。爺也是在冷落過你之後,才豁然明白自己對你的心意。”
楚星瀾怔了怔,他真的喜歡自己麽?
所以在那一場冷落過後,他突然處處依著自己,對自己照顧的那麽溫柔周到,就是因為他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嗎?
楚星瀾被他騙過太多次了,正是因為摸不透他的心,她才更害怕殷薄煊說的這些都是假話。
“國舅爺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您說的話,我真不敢信……”
楚星瀾小心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更用力地將手壓在胸膛上。
從他胸膛裏傳來的心跳沉穩有力,楚星瀾的心似乎也開始跟著他的節奏緩緩跳動。
他知道自己從前確實待她不好,她如今有此懷疑也很正常,可他還是想將自己心底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楚星瀾。
殷薄煊坦然道:“爺這輩子玩過不少陰謀詭計,手上害死的人命更是不計其數。你聰明,狡猾,也知曉爺的性子有多陰戾。讓你信爺,確然不太容易。但鍾情你是真,想和你過一輩子也是真。”
楚星瀾的心緊了緊。
殷薄煊看著她的眼睛道:“方才那番話,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說第二次。你若是信,便將心交給爺,爺定然將你當做自己的眼珠子來疼護。你若不信……”
他頓了頓,似有些不想承認這個選擇存在的可能性。
楚星瀾卻想聽他繼續說下去:“我若是不信呢?”
殷薄煊道:“你若是不信,爺今後都不會再同你提及此事。你我,就當一對真正的相敬如賓的夫妻。”
真正的相敬如賓,再不問及感情。
他說完後緩緩鬆了手,任由她將手收了回去,深沉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楚星瀾低頭沉默著。
他並沒有給她多少威壓,可是她一雙搭在膝蓋上的手還是微微蜷了起來。
殷薄煊道:“隻要你點個頭,爺把命給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