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你學乖
安傑為難地看向老板,依舊用身體擋在槍口前,唯恐一個走火,傷了雷迦烈。
但是再看到雷迦烈愈發惱怒的眼神後,不敢再多嘴,訕訕退到一旁,但一個勁給寧博雅使眼色,提醒她一定要握好槍,別走火。
“寧博雅!開槍吧!”雷迦烈盯著她,淡淡開口。
“你以為我不敢嗎?”看著他,滿腦子盡是母親慘死前的淒慘模樣,寧博雅大口喘著粗氣,“我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
仿若對著他的就是一把玩具槍,雷迦烈麵不改色地看著寧博雅,優雅地起身,踱步到她麵前,用胸口頂住她手中的槍口,唇角微微一勾,低聲說:“那你還在猶豫什麽?該不會是舍不得吧?”
寧博雅再次握緊槍,死死盯著他,不是不敢開槍,因為哪怕是與他同歸於盡,她都不會眨眼,隻是這樣深不可測的雷迦烈讓她越來越摸不著頭緒。
她怕,怕此時此刻,歐陽柔或者簡迪,已經是他砧板上的肉!
她死了沒關係,但是她絕對不能因為報仇,而連累到這世上她唯一的兩個朋友。
“莫非你是在懷疑槍是假的?”雷迦烈逼近她,頓時抓住她那隻握著槍的手,朝上一舉,迫使著她的手指扣動了扳機——
“彭”--
穿透力極強的子彈擊中天花板,發出一聲悶響,有什麽東西墜落下來。在場有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傭人頓時被嚇破了膽,尖叫出聲:“啊……”
這足以證明她手中握的並不是什麽玩具槍,而說貨真價實的真手槍!
雷迦烈再次把寧博雅手中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心髒位置,“我這人沒什麽耐性,你如果再不開槍,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你……”盡管從被軟禁到這座別墅那天起,寧博雅就沒打算著活著出去,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麵對著曆經槍林彈雨洗禮過的雷迦烈,她的心裏承受力,還是弱爆了。
就好比一個站在天台上想跳樓輕生的人,本來是懷揣這一顆必死之心的,卻在聽到旁人一句,從這裏摔下可疼了,不死,搞不好還終身殘廢,嚇得不敢跳下去。這就是心理戰術。
雷迦烈正是抓住寧博雅這一點,才敢放任她拿著槍對準自己。
當然,同時他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賭這個女人到底敢不敢開槍——
“5、4、3、2、1”雷迦烈緩緩地數了五個數後,拿走她寧博雅手中的手槍,扔給了安傑,盯著女人慘白的臉色,附在她耳邊,低聲細語:“我就知道你心裏是舍不得我的,寧博雅,以後你的身體要忠於你的心。”
寧博雅像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戰術’中回過神,愣愣地看著他,後退了幾步,緊咬著嘴唇,看著他嘴角那抹詭計得逞的不羈笑容,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的心軟。
“機會已經給你了。”雷迦烈步步緊逼,薄唇貼近她的臉頰,輕輕吐氣:“以後可不許再有謀殺親夫的念頭。”
“呸”老天真是不長眼,幹嘛要給這個畜生一副好皮囊。寧博雅此刻看著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真是討厭到了極點。
“看來教你學乖還真是一門費心思的課程。”雷迦烈用手輕拭了一下臉頰,黑眸一凜,“寧博雅,那老子今天就以身試教!”
下一秒,雷迦烈一把橫抱起寧博雅,同時厲聲下令:“把他帶過來!”
寧博雅掙紮著想脫離他的懷抱,雷迦烈卻抱得更緊,嘴角的笑容愈發邪魅。
乖乖,好戲才剛剛開始。
雷迦烈抱著寧博雅坐到沙發上,她掙紮著要起身,“放開我,你這混蛋,放開我。”
雷迦烈不管不顧,大手鉗住她那兩隻不安分的小手,俯首堵上了她嚷嚷的紅唇。
她的唇就像抹了蜜糖般,總是那麽甜,那麽柔軟,讓雷迦烈欲罷不能。
寧博雅趁他迷亂時,貝齒狠狠地咬了一下他攻城略地的舌尖。
雷迦烈一個吃痛,停下來,隻覺一股腥味在口腔內蔓延。
這個女人是屬狗的嗎?
寧博雅發狠地瞪著她,哼,看我不把你的舌頭咬掉!
雷迦烈注意到她虎視眈眈的模樣,居然不怒而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用低沉撩人的嗓音貼近她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帶勁!”
喜歡我咬你是吧?寧博雅看著他那副可惡的模樣,張著嘴巴又朝他襲擊了過去。
雷迦烈看出她的用意,伸手堵住他的嘴,笑的愈發邪肆:“乖,等我打個電話,再陪你好好玩。”
寧博雅沒有理會他,貝齒來者不拒地狠狠落在他的手上。
手掌上的肉結實,雷迦烈隻是輕皺了一下眉,並沒有躲避,任由她咬著,另一隻手已從旁邊拿起手機,撥打出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接著就聽雷迦烈對著電話,淡淡吩咐:“把跟寧遠有合作的公司都給我一一查一下,同時警告他們,若還想在雲都立足,就終止跟寧遠一切業務往來。”
寧遠!
歐陽柔家的寧遠公司?
“你這個卑鄙小人!”寧博雅暴跳地鬆開他那隻皮糙肉厚的大手,張牙舞爪地想起身去掐死他。
她就知道他這個卑劣小人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雷迦烈把電話往一旁扔,看著眼前這隻暴走的小刺蝟,兩手輕而易舉地鉗住她兩隻胡亂抓撓的小手,眯著眼睛看她,“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人不禁卑鄙……而且還很無恥!”
“你到底想怎樣?”寧博雅吼道。
自從被他軟禁在這棟別墅後,她還沒有聯係過歐陽柔呢,不知道她現在什麽情況,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對她不利。
“我的想法很簡單!”雷迦烈笑的深不可測。
“怎樣?”
“取悅我!”雷迦烈對著她的耳蝸吐氣。
寧博雅的身體不由的一顫。
“無恥!”
“怎樣,想不想我放寧遠一馬?”雷迦烈開出條件。
“我要怎麽做?”寧博雅警惕地問道。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很簡單。”雷迦烈再次把薄唇對準她的耳蝸,“取悅我,我就放過他們一家。”
寧博雅知道他指的是那方麵取悅他,斟酌了一下,“那你要是耍賴怎麽辦?”
雷迦烈輕笑,“放心”。
“那一言為定!你得保證不能第二次拿歐陽柔他們家威脅我!”寧博雅不放心地讓他保證。
“好,我向你保證!”雷迦烈笑的勾人心魂!
而就在此時--
以安傑為首,進來七八個神色刻板,身形高大的黑衣人。
而其中兩個黑衣人用胳膊架著一個衣服破爛,滿身都是血跡的男人。
那男人像是受到了重創,一副虛弱到沒有骨頭的慘烈模樣,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應該是剛被人用水澆醒。
但那雙眼睛,依舊堅韌帶著暴戾。
不知安傑把他帶到這裏做什麽,簡迪眯著眼環顧了一眼四周後,瞳孔猛然放大,定格在沙發上那對旁若無人親密糾纏的男女身上。
“博雅--”他不敢置信地用力喊道。
寧博雅的身體陡然一僵。
簡迪?
雷迦烈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不禁沒有放開她,反而摟得更緊。用狹長的黑眸瞟了一眼安迪,挑釁似的把寧博雅吻得更凶。
不會聽錯,是他的聲音。
寧博雅循聲望去,對上簡迪不解的目光後,隨即呆愣住。
“簡……迪。”
他們什麽時候出現的?而她又在他麵前做了什麽?
“你如果放棄的話,可別怪我對歐陽一家不客氣。”雷迦烈注意到寧博雅的視線落在簡迪身上,十分不爽地放狠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