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8)

  麵前的,會是一個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郭遠遙。


  新的開始

  用什麽去追憶我們的青(21)


  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我悄悄地租了一個兩室一廳家具齊全而且還有網線的小房子,離學校和酒吧都隻需走上十幾分鍾,水電費自付,每個月租金五百,不算太貴。而且因為有一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和老板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宿舍裏的東西我也搬了出來。並且借用小龍給我的錢買了一台比較便宜的筆記本電腦,弄好後就開始經營我的網店。


  “蘭萱,他的手術很成功。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小彤在電話那頭顯得十分興奮。


  我一邊處理著顧客的訂單一邊說:“那就好啊,你們倆以後可要好好珍惜,別再出那麽多事兒了。”


  小彤連連答應:“嗯,我會的,我會和他好好在一起的。而且,他媽媽說了,等我們到了法定年齡就可以結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好,我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你得把捧花丟給我啊。”又寒暄了幾句後,因為小彤要照顧郭遠遙吃飯,所以就掛了電話。而我這邊剛剛處理完一筆訂單,估計明早兩百塊錢就可以到賬了。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我的基本生活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靠,你怎麽自己跑出來租了個房子?”言渠接了我的電話後快速趕了過來,換了鞋後開始巡查每一間房,“這個租金不便宜吧?你負擔得起嗎?”


  我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可樂遞給他,然後說:“一個月五百,就這個房子來說不算太貴。而且人家這裏麵家具齊全的。”


  言渠點點頭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問我:“那你高中是不是打算就住在這兒了?”


  “不然你以為?”我打開電視機坐在了沙發上,裏麵正放著一部揪心的韓劇,“我要開網店嘛,學校宿舍不方便,而且誰知道跟我一個宿舍的人能不能相處好。”


  “那你不打算告訴易朵,讓她跟你一起?”言渠伸了個懶腰。


  我搖搖頭然後說:“暫時還沒打算告訴她,畢竟我跟她情況不同,而且我想她父母應該不會同意的。”


  言渠把空可樂罐扔進垃圾桶裏,然後擦了擦嘴邊的可樂說:“可你一個人住這兒,大家不放心啊。”


  “能有什麽不放心的?”我起身走向廚房,走到一半轉過身問他,“我餓了,你要吃飯不?”


  於是我住進來後第一天的晚飯就和言渠靠兩菜一湯解決了,飯後言渠提議出去走走。


  一路上吹著風,夏熱減輕了不少。言渠一路走一路踢著路邊的石子兒,走了有一會兒後他突然開口問我:“蘭萱,難道你就真的打算不回家了?不告訴你父母,你在外麵租了房子嗎?”


  “為什麽要告訴他們?”我搖搖頭反問言渠,我知道言渠擔心我,可對我來說那隻是可有可無的兩個人而已,我要做的事情也沒必要向他們報備,“他們已經欠缺了我十六年的成長了,早就連陌生人都不如了。”


  言渠和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頭頂的路燈把這片土地照亮得如同一個與世界分離的空間。我想哭,我又能有多少個這樣跟他安靜坐在一起的日子?我的愛情和親情從來都不是很順利,每次形成的巨大落差誰又能跟我一樣體會到。


  但是,我不會怨天尤人。


  就這麽安靜的坐著,言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說了兩句後就跟我告別了:“蘭萱,你早點休息吧,我去找安青了。”


  我點點頭:“嗯,路上小心。”


  他走後,我一直靜靜的坐在長椅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耀眼的彩燈宣布著這個城市有多熱鬧繁華,而我,隻是城市的小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人物。


  “喂,小龍,你現在有空嗎?”


  “沒空,我上班呢,一會兒聊啊。”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後小龍又打了過來,“那個,你在哪兒?”


  我用沙啞的聲音說:“我就在公園附近。”


  掛了電話十分鍾不到,小龍立馬騎著摩托找到了我。


  “說吧,怎麽了。”小龍坐在我身邊,遞給我一瓶橙汁。


  我笑了笑:“沒什麽,我就是一個人無聊。找你出來逛逛。”


  “我去,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麽大事了,嚇得我立馬下了班趕過來了。”小龍無奈的撓了撓頭。


  我看著手心的掌紋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我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你說什麽?”小龍疑惑的問我。


  “沒什麽,我胡說的。”我找借口搪塞了過去,然後起身對小龍說,“走吧,去我租的房子看看。”


  小龍用摩托車載著我回了家裏,進門後小龍看了看,然後說:“其實我發覺你眼光還不錯哈。”一會兒又補充,“有吃的嗎?我還沒吃晚飯。”


  “有,你等會兒。”我順手打開了廚房的燈給他下麵,麻利的敲了兩個雞蛋下到麵裏,一會兒就開了花,我端著麵走出了廚房,“麵好了,吃吧。”


  “味道一般。”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手上夾麵的動作卻沒停止。


  我坐在他對麵說:“小龍,謝謝你。”


  小龍抬起頭來不解的問我:“啊?謝我什麽?”


  “沒什麽,我就想謝謝你。”


  “謝我幹嘛,我們是好兄弟嘛,或者說,你可以把我當你的男閨蜜。”


  “好了,吃你的麵吧。”


  吃完麵後,我把碗放進了水槽裏,和著剛才跟言渠吃飯用的碗一起洗。我剛剛打開水龍頭,小龍就走進來從背後抱住了我。


  “蘭萱。”小龍比我高,輕輕的將下顎抵在了我肩膀上。


  我不適應的扭動著:“你幹嘛?”


  “我隻想說,你很像我媽。”小龍哈哈大笑,放開了我。


  “滾一邊去。”我笑罵著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洗完碗後,我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走出廚房來到客廳。但小龍卻拿著一張紙坐在沙發上看得入神。


  “你看什麽呢。”我一把抓過他手上的紙,結果這竟然是我動手術的單子,我著急忙慌的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說,“你這個人,怎麽隨便看人家東西的。”


  “你為什麽做腎移植手術?”小龍不搭理我,別過頭看著窗外。


  我淡定的說:“什麽腎移植手術啊,我不知道。”


  “蘭萱!”小龍衝上來抓住我的肩膀疾言厲色的說,“你才多大啊你,你就去做腎移植手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死在手術台上的!”


  “好啦,死死死,我不過就少了一個腎而已啊。”我掙開他的雙手坐到沙發上,“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氣氛壓抑得難受,小龍沉默著坐在我身邊,一分一秒就這麽過去。我無法忍受這樣的氣氛,於是鼓起勇氣對小龍說:“好了,我告訴你吧。……”


  深夜,小龍被窗外吹進來的冷風吹醒了,他睜開眼才發現有個人躺在自己腿上睡著了。是蘭萱麽?原來這個漢子睡著的時候也這麽安靜。


  披著長發的她如同夜間的幽靈鬼魅,美得令人窒息,美得令人難以靠近。她就像是水晶盒裏冰冷的寶石,令自己無法觸碰。


  他起身關上窗,然後把沙發上的人抱回了臥室裏。


  清晨,我揉著惺忪睡眼來到了客廳,躺在沙發上的小龍就像具屍體一樣僵硬。 我走上去推了他兩下,然後打著哈欠說:“小龍,別睡了,該起床了。”


  “啊,什麽。”小龍噌的從沙發上坐起身,我看著他的反應,沒理由的哈哈大笑起來。小龍估計是被我給嚇醒,又被我的笑聲給刺激到了,於是他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起身去了廁所。


  “以後別這麽衝動了,照顧好自己。我去上班了。”我點點頭,等他穿上鞋離開後,我又回到臥室打算睡個回籠覺。


  我剛剛倒在床上,手機就嘀嘀的響了起來。我哼唧一聲打開了手機,結果是支付寶的消息:


  兩百塊已入賬,請注意查收。


  我幾乎是尖叫著從床上跳起來,經營網店的第一桶金就這麽到手了,雖然不多,但是足以令我興奮了。


  ……


  很快,兩個月的假期結束了,我提前一天到酒吧結了工資,然後收拾準備報名。因為有些必要東西還在那個家裏,所以我不得不再回去一趟。


  這裏的氣息讓我覺得惡心,所以我盡可能快的收拾好了東西離開。經過客廳時,那個女人用一種很難解釋的眼光看著我。


  我冷笑了一聲看著她說:“我呢,馬上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你離不離婚,要和那個野男人在一起,我管不著。但是我警告你,別來打擾我的生活。對外也別說我有你這麽個媽,我覺得特丟人。”


  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要開始我的新生活了,以前那些人和事也跟我沒有關係了。


  ……


  “嘿,蘭萱。”一開學就在四中校門口碰見了言渠他們幾個,不過與其說是碰見,倒不如說是大家的默契。


  我笑著衝他們揮揮手:“走吧,咱一起去報名注冊去。”


  易朵挽著我的手走進了校門,通過工作人員的指示來到了報名處。填完了單子,交了學費資料費以後就算是注冊完畢了。


  但是很明顯,我跟所有新生形成了一種對比,那就是他們都是父母陪著來的,而我沒有。不過也好,遲早是要獨立的。早點適應也有早點適應的好處。


  當我們幾個都注冊完畢後,言渠提議大家一起吃個午飯,想想看也不錯,於是就沒有人拒絕。


  這是高中

  “蘭萱,不是我說你,都到高中了,你那臭脾氣也該收收了。”景宇邊吃邊數落我,我淡定的放下手裏的筷子然後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笑得咬牙切齒的對他說:“今天開學,你別犯我的衝,不過還是謝謝你啊。”


  我不管景宇臉上撕裂的表情,然後對所有人說:“各位,高中開始我就不住在學校裏了。”


  “為什麽?”易朵放下了筷子,我瞟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言渠,他停了停然後說:“蘭萱在外麵租了個房子,所以她高中不會住在學校。”


  “你怎麽知道?”安青雖然說得很輕,但是我仍舊可以聽出她話裏有些吃味。嗬嗬,這就是我想看到的,你難受,我就高興。


  “他怎麽不能知道?他來幫我搬了東西啊。”我一邊吃,一邊故意刺激安青。


  安青估計是臉上兜不住了,隨便找了個借口去了廁所。


  “易朵,你呢?是住校還是跟我一起住?”我雙手撐著下巴問著易朵。


  易朵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機會,我爸媽已經決定讓我住校了。”未了,易朵又說,“不過咱們大多數時候都在學校裏,所以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你去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官方。”我白了她一眼,繼續吃東西。


  在我和易朵打鬧的過程中,安青從廁所走了出來,我似是不經意的瞟了她一眼,然後又和易朵打鬧上了。


  “你還別說,這地方真不錯。”易朵走進門四處看了看,然後坐在了沙發上,“來回倒方便。”


  我打開了電視:“差不多吧,把學校一日三餐的錢省下來了。再加上我把網店開起來了,勉勉強強過得去。”


  “我是沒你那麽精明了。”易朵躺在沙發上,發表著她的人生感慨,“你說都是一起混的人,怎麽你就這麽能幹,有這麽好的運氣呢?”


  我扯了扯嘴角,瞟見了電視機旁邊的盆栽,說:“可我是以我的父母親情為代價,連個固定的家都沒有。你還要跟我比誰幸運點嗎?”誰都想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不巧的是,我偏偏不在那個行列之內。但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我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我暮的從沙發上起身,回屋把電腦抱了出來,又扔給易朵一大堆吃的以後,就坐在地板上開始忙活。


  如果我不能每樣東西都擁有的話,那麽就盡力把我擁有的每一樣東西做得更好。有時候人活下去的意義不就是為了不斷突破嗎?願我年少時的一腔孤勇會是一直支撐我的力量,並非三分鍾熱度。


  “蘭萱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想去華淩。”易朵在沙發上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失落和無奈。可是有時候不是所有事都能兩全其美的,孟禤的家境和他的音樂天分無一不在易朵之上,易朵雖然是我的閨蜜,可是我是實話實話說。我個人很厭惡這些家境的東西,可是它偏偏又是兩個人之間的阻力。而且一開始,孟禤的心都沒有放在易朵身上。哪怕是易朵跟他在一個學校,到頭來還是會被傷的遍體淩傷。


  我的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擊著,發出響聲,我一邊盯著屏幕一邊說:“都高中了還想那麽多幹嘛?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先對得起你自己,再說對不對得起你父母。而且你怎麽知道高中不會有人看上你?”易朵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的說法。又這樣待了一會兒,易朵就回家收拾住宿用品了。


  唉,我關了電腦坐在窗前,看著漫無邊際的天空。汽車的鳴笛,來往穿梭的人群,在各個角落以各種方式生存著。其實我們並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真正意義是什麽,完全是社會和生活所迫,所以我們不得不為了口中的明天去奔波。


  生存,奔波,奔波,生存。


  深夜,雨水擊打在玻璃上,又順著窗沿滴在馬路上,我臥在冰冷的地板上抱住膝蓋不停的發抖,淚水從眼角滑落,滲透進地板的縫隙,遙遠的地底下仿佛傳來了空靈幽遠的呼喚。


  此刻我好累,真的好累。


  ……


  課堂的氣氛還好,挺融洽的,班主任邱子安呢,是一個挺年輕的帥哥,應該還是許多女生理想的夢中情人,隻是因為是四中的重點班,所以我心裏還是會有些形式跟聲名上的壓抑,也不知道易朵在另一個班怎麽樣了。


  “你好,我叫俞歆。”下課後,我的陽光帥氣型男同桌主動和我打起了招呼,我微微愣了愣然後點點頭:“你好,我叫蘭萱。”


  “好文雅的名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文雅?等你見識過我的厲害以後,我相信你會明白摳腳大漢的心有多強大。


  算了,還是別說出去了,免得嚇壞小朋友。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我嘴上雖然讚美著他,可是心裏卻是另一種想法:

  我靠,這人怎麽起了個女人的名字?他該不會是變性人吧?靠,我這三年要和變性人做同桌麽?


  但是看來這種想法不實際,所以我搖搖頭打消了這種想法。


  俞歆繼續和我閑聊著:“你中考多少分啊?”


  “637,一般吧。”本著謙虛的原則,我說的很平靜,可是俞歆就跟炸了毛的賓利犬似的,(等等,把他比成賓利犬不太好吧?我的意思是說賓利犬一族會覺得很委屈。)驚訝的說:“你知不知道,你可比我們班普遍成績好多了,而且我才630呢。”


  “差別不大吧,七分而已。”我下意識看向窗外,看到易朵在窗外跟我打招呼,我對俞歆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易朵拉住了我的手特開心的說:“蘭萱你知道不,我們班有一人長得特像孟禤,不過最大的差別就是,我跟他很聊的來,跟孟禤沒話說。”


  “犯花癡了?”我一臉嫌棄的把手從她手裏抽出來捏了捏她的臉,然後發揮著我的本能打擊她,“我本來以為你一開口會問問我怎麽樣,結果沒想到啊。某人真是重色輕友啊。”


  “一邊兒去啊你,除了打擊我還是打擊我,你沒別的事兒可以做了?”易朵斜著眼看著我,我哈哈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跟她講述了我剛才怎麽在心裏把我的同桌比喻成了賓利犬。


  分開之前,易朵輕輕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看好你家言渠哦”,我瞪了她一眼就回了教室。


  再看言渠,他正和周圍幾個男生打得火熱,看來這家夥的交往能力也不是蓋的哈。


  我朝座位走去,剛剛經過他身邊就被他叫住了,他把他前麵的男生一腳踹開然後讓我坐下去,又鄭重的對周圍的人說:“來來來,剛剛介紹了你們嫂子,現在隆重介紹下,我初中認識的老姐兼好兄弟——蘭萱,大我七天。”


  “哇,你倆生日這麽巧?”其中一個胖胖的戴眼鏡的男生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本來我還挺高興的,可是言渠接下來的幾句話,讓我想直接把他扔到巴黎聖母院當修女。


  “可是你們可別被她妖媚的外表給蒙蔽了,她內心其實就是個粗狂的男人,跟咱沒差別,會喝酒會打架的。”


  “你放屁!我怎麽著也算是多才多藝吧?本市征文第一名,而且我會彈吉他,這些你會嗎?而且你還不是隻會抱著一大堆數字算算算。”


  “哇,你就是寫‘繁華虛度’這篇文章的那個蘭萱啊?我看了這篇文章,你太有才了吧。”周圍的人都發出驚訝的聲音,我在大家的驚訝中朝言渠挑了挑眉,怎麽樣?有種繼續損我啊。


  “男人婆!”


  “娘娘腔!”


  “男人婆!”


  “娘娘腔!”


  “男人婆!”


  “你棉花糖。”我冷不丁的來了這麽一句,直充男性最敏感的話題,誰讓我生了一顆摳腳大漢的心呢?


  他以同樣的方式反擊著我:“太平公主,你少說風涼話了,你居然敢罵我棉花糖?我可是很有男人味的!”


  “哦?你可是有男人味的?什麽味?是狐臭嗎?”最終在大家的笑聲中,這場發生在我和言渠之間一場再平常不過鬥嘴,而且是一天不鬥就渾身難受的那種,被我以一句“狐臭”獲得了勝利。


  我回到座位上後,俞歆看我的眼神都多了無數分崇拜,他一直抱拳對我說:“高手在此,同桌我佩服!實在是佩服!能說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之話語的絕非常人!懇請大師賜教!”


  “咦,你好惡心,惡心到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假裝呲牙咧嘴的撫摸著手臂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於是旁邊的俞歆被我損得痛苦的埋下了頭。


  幾秒鍾過後他如蘇醒的僵屍抬起頭,用胳膊肘蹭了蹭我手臂詢問:“那個,我語文不好,尤其是作文特差,看在咱作為同桌這麽有緣分份上,要不你以後多幫我補補唄?”


  “no problem!I will try my best to help you。”這是一種用一種恰當的辦法,既表示了我是很助人為樂的,又不露痕跡的展現了我的長處,嗯,我好聰明。


  換而言之就是,果真是機智如我!

  自作多情①


  “美女,不好意思插個隊,”一個身材中等的男生跟泥鰍一樣插到了我前麵,我好不容易有空在學校裏吃一次飯,居然還有人跟我插隊,於是我笑了笑對打飯的阿姨說:“阿姨,沒事的,你先給我兒子打飯吧。”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跑去買了包方便麵泡著吃,吃完了飯後我走到食堂後麵的大垃圾桶麵前把剩下的方便麵湯到了進去,然後看到剛才插隊的那個人在旁邊洗碗,於是我特別自然的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兒子,搶了你媽我的飯,吃飽了嗎?”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天然後比我還淡定的“嗯”了一聲。


  “兒子,媽媽告訴你,心急吃不了熱屎。”我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回了教室。


  “景宇,你沒去吃飯啊?”我看見教室隻有景宇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桌子上還擺了一袋麵包和牛Nai,我坐到他身邊問他,“你就吃這個啊?”


  “ 我有說是給我吃的嗎? ”景宇把東西遞給了我,“剛才看你那文質彬彬的樣子,他插隊你不知道揍他啊?”


  弄了半天他是給我買的東西,於是我連謝謝都沒說,就直接收下了。所以教室裏就成了一副我吃東西,學霸做作業的景象。


  “哇,有吃的。”言渠一屁股坐下,搶了餅幹就開吃。我的麵包還含在嘴裏,然後鼓著腮幫子嘟嘟囔囔:“你不跟我搶吃的你會死?!我午飯沒吃飽!!”


  “挺巧的哈,”俞歆背著書包走進教室,然後掏出一大袋零食坐在我旁邊,“真是的,人太多了,擠都擠不進去啊。你們應該都沒吃飯吧?”


  “我有。”我一手抓著麵包,另一隻手舉了起來,“我吃的是方便麵。”


  “你那個吃了也當沒吃。”俞歆順手遞給我一塊蛋糕,“老師快來了,我先吃了,不管你們了。”


  安青和另一個女生在這個時候也走進了教室,那個女生叫韓如冰,是安青現在所謂的好朋友,估計是看我跟景宇他們這幾個男生走得近,所以韓如冰嘴裏嘟嘟囔囔的說了些什麽。我內心嗬嗬兩聲,關你屁事,老娘又不是跟你的男人走的近,用得著你來不滿麽?就算跟你男人走的近,你又能怎樣?


  我裝做什麽都沒看見故意向她們招手說:“你們來的好巧啊,要一起吃東西不?”


  “不用了,謝謝。”安青搶在韓如冰麵前說,然後拉著韓如冰僵硬的笑著回了座位。我也知道她早就看慣了我裝作不懂的樣子,但是每一次我還是能成功的刺激到她,所以我很痛快。我視若無睹的喝下一口牛Nai,然後回座位休息。


  ……


  “怎麽了,不開心?”言渠坐到安青身邊緊緊抱住她,用溫柔似水的嗓音說,“怎麽一天都愁眉苦臉的?”


  安青從言渠的懷抱裏抽出身然後神色凝重的說:“言渠,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看安青神色凝重,言渠雖然感到有一點不適,但是他還是很耐心的聽安青說了:“言渠,你以後能不能別和蘭萱走太近了?”


  “什麽意思?”言渠很不適應的眼神看著安青。安青搖了搖頭然後拉住了言渠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初中是很要好,但是以前跟現在不同了,現在人多了,你們如果走太近會有人說閑話的。你也不想有人說蘭萱壞話吧?”


  言渠搖了搖頭,沉默了幾秒反問安青:“我還是沒弄明白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跟蘭萱一直就很要好,怎麽到了現在就會有人說閑話了?而且我的女朋友是你啊,有什麽閑話可說的?”


  “我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可你覺得你和蘭萱關係好,但落到了別人眼裏就不會是這種看法了啊。而且蘭萱跟班上的男生都走得那麽近,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亂想呢?”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蘭萱的性格本來就像個男人,大家喜歡跟她待在一起怎麽了?你今天怎麽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


  “蘭萱的性格再怎麽像個男人,她始終都是女的,而且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夠了,別再無理取鬧了。”言渠猛然從凳子上起身走向門外,碰翻了旁邊幾張桌子,引起巨大的響聲。安青紅著眼咬牙切齒的看著言渠離去的背影,淚如雨下。


  她握著拳頭狠狠地說:“為什麽,我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麽你總是幫著蘭萱說話,難道她就那麽好嗎?”


  我看言渠一臉鬱悶的坐在花壇邊上,於是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問到:“你怎麽在這兒?一臉的不高興,怎麽了?”


  “沒怎麽。”他草草的的回答了我,然後起身離開了,我靠,這丫的今天怎麽了?火氣這麽大?難道跟安青吵架了?沒理由吧,他跟安青的感情一直挺好的啊。


  ……


  “不好了!言渠在Cao場上跟人打起來了!”俞歆氣喘籲籲的跑進了教室,沒等他說完我就跟瘋了似的從座位上跑了出去,這家夥真是的,進四中才幾天就跟人打架,什麽時候才能改改衝動的臭脾氣!

  我剛剛跑到Cao場就看見言渠跟兩三個人廝打在一起,我顧不得那麽多,衝上去拉開了他們:“你們別打了,這是在四中,不是在你們家!”


  “關你屁事!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敢來管老子的事!”一個西瓜頭的男生上來就衝著我大喊。我攔住了憤怒的言渠然後說:“這是公共場合,請你注意一個作為四中學生的素質,別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


  “好了你們別鬧了,”景宇、俞歆、安青和幾個同學都匆匆趕來了Cao場,景宇充當著和事老的角色上前勸道,“這才剛剛開學,大家都不希望因為打架被處罰吧?你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西瓜頭那個男生啐了一口唾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言渠說:“這個人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我跟兄弟們打球呢,讓他幫忙把球給踢過來一下,結果***一腳把球踢到圍牆外麵去了。丫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你說誰不是東西呢,你再說一遍試試!”我把袖子挽了起來指著那個西瓜頭,衝上去就準備和他大幹一架,結果被景宇一手給拉了回來。他對西瓜頭說:“說吧,這件事你們希望怎麽解決吧?”


  “很簡單,把球給我們撿回來,然後道歉。”


  “讓我給你祖宗道歉去麽?”言渠此時此刻還是很憤怒,語氣很衝。安青走到他身邊輕輕拉了他一下說:“言渠,算了吧,我們這才剛來,這件事道個歉就解決了吧。鬧大了不好。”


  言渠一把甩開安青的手然後盯著她說:“連你也讓我道歉,告訴你,不可能!我吳言渠什麽都會,就是不會道歉認輸!”


  “好,有骨氣,我叫宋晉城,高二四班,你等著老子把你打趴下跪在地上叫爺爺!”宋晉城帶著他的那些人轉身走向教學樓,言渠不輕不重的看了安青一眼也離開了。盡管我覺得很奇怪,但是來不及那麽多,我看了一眼景宇,示意他把大家帶回教室,然後就跑去追言渠。


  我追著言渠來到了圖書室,他很鬱悶的拿了一瓶可樂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直看著窗外。我走到他對麵坐下,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問道:“言渠,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火氣怎麽這麽大啊?”


  “沒怎麽,不關你的事。”


  一聽這話我就來了脾氣,我打翻了他手裏的可樂然後說:“你就這幅臭脾氣,你一有事吧就藏著掖著,問你你也不說,真等到哪天你衝動出事死了才讓我們來幫你收屍嗎?大家一天到晚都在擔心你,你這麽鬧下去有意思嗎?”


  言渠回頭冷冷的看著我的眼睛:“是沒意思啊,我也沒說需要你幫忙啊,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跟我有什麽關係?”


  “對,我他媽就是自作多情!”我憤怒的起身然後指著他,“哪次你出事,我他媽不是跟在後麵幫你收拾爛攤子,你永遠都是做事不計後果的臭脾氣,為你好你永遠都不知道!”


  言渠掏出紙擦去了桌子上的可樂漬,然後起身看著我:“說的那麽好聽,你別跟個潑婦似的,還有,從現在起,我吳言渠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希望你也別再自作多情。”


  他說完後就淡定的離開了,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一起經曆了這麽多,雖然我們以前也會鬧矛盾,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他簡單的一句話就像要了我的命似的。在我眼中重於泰山的事,原來在他眼中也不過如此的卑微而已。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究竟是他錯了,還是我錯了?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自作多情嗎?

  我坐在座位上捋了捋幾縷飄在臉上的頭發,然後看著窗外迎風流淚。對,是我自作多情,怪我把一切看得太過完美,看得太過重要。他的身邊,並不需要一個像我這樣可有可無,自作多情的人。


  自作多情②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和言渠真的就形同陌路一般,自己學自己的,做自己的事,看見了也不會招呼,就像沒看見一樣。我們的關係從以前的那麽要好,直接降到了冰點。盡管所有人都察覺出了我和他之間的不對,可是沒有一個人會點破,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真的沒事嗎?”易朵遞給我一杯咖啡,杯中的味道香醇甘濃,層層香氣飄進我的鼻子裏,暈染開一片雲霧。


  我喝了一口,濃鬱的味道緩緩滑進喉嚨:“我能有什麽事兒?好著呢”


  易朵坐在我旁邊,一邊玩手機一邊說:“你說他也真是的,不知道發什麽瘋。這脾氣也忒臭了!”


  “你們說誰呢?”小龍走進了咖啡店,順手叫了一杯拿鐵,然後坐在我們對麵,“怎麽隻有你們兩個?其他人呢?”


  我再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說:“景宇和安青都各自回家,至於言渠我不知道。”


  “啊?你們怎麽了?”小龍顯然是被我這個沒頭沒腦的答案和愣了一下,從服務員手裏接過咖啡放在桌上,三種不同味道的咖啡香氣混合在一起,似乎格外的好聞。


  我聳聳肩,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然後看著杯上的花紋,思考著這一個月我和言渠的關係,不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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