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天仙局的誘惑（3）

  為了慎重起見，我特地跑了一趟東江大酒店，看看汕頭啷何勝利他們的貴賓廳規模到底如何。貴賓廳地點設在東江大酒店頂層。門口有兩位保安人員把持，一般人不讓進。我說我是澳門賭場執牌遝碼仔，也是何勝利的朋友。保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又聽我報出汕頭啷的名號，將信將疑領我走了進去。貴賓廳布置豪華豔麗、氣派，頗有大家風範，我蠻喜歡的。地板上全鋪著米黃色地毯，天花板掛著一盞盞華美的水晶燈，一眼望去有金色、紅色和晶石閃耀的五彩色。廳裏一共擺有五張賭桌，其中兩張正在開台，餘下三張空閑著。我瞄了一眼四周，廳裏除了十幾個荷官、安保、服務生各就各位以外，賭客不多。這點讓我很不滿意。這時，何勝利也不知道從那兒冒了出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往裏間走去，一邊還責怪我來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他好去樓下接我，如何如何。裏間是他們辦公的地方。何勝利把我介紹給在場的廳主、公關主任，說我是澳門一流的遝碼仔，又是如何如何，總之他的那些肉麻的話讓我全身雞皮疙瘩暴漲。廳主、公關主任見我是遝碼仔，嘴裏非常客氣地說著歡迎歡迎，接著又是遞煙，又是倒茶。我受寵若驚。相互一通應酬，之後，廳主問我對他們的貴賓廳有什麽建議。我直接了當地說除了裝飾布置還過得去，其他就不敢恭維了，尤其是賭場缺乏氣場，也就是人氣。“著啊！”沒想到滿臉絡腮胡子的公關主任一拍大腿，順著杆子往上爬：“我們這裏就缺乏像兄弟您這樣的人才。我知道你們遝碼仔手裏掌握不少客源。咋樣，看在何哥的份上，給我們介紹一些客源。廳裏開張不久，需要各路英雄給力。”公關主任說完，朝我雙手抱拳以示謝了。我也回了禮，隨即問道：“如何放水？”“你拉來的賭客，他要是贏了錢，你怎麽抽成我們不管。但是，要是賭客輸錢了，我們按照這個給你--”廳主伸出手指頭比劃道：“一點九八個百分點！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們再商量。”“我們給出的條件，在全澳門賭場貴賓廳不會有第二家。”公共主任插話道。“是啊是啊！”一旁的何勝利也幫著說話。按照百分之一點九八的比例支付碼傭，按照目前的形勢，不要說在全澳門找不到第二家，恐怕在全世界的賭場也難以找的到。除非這又是一場陰謀，又或者是一場赤裸裸的騙局。但仔細想一想，剛開張不久的貴賓廳利用重金雇請遝碼仔為他們拉來賭客，擴大聲譽，壯大實力，似乎在情在理，談不上什麽騙局不騙局。就像過去魏謙的貴賓廳剛開張，使用的也是這一招。不過，何勝利他們比較低調，即使調高了碼傭，也不會很快引起同行們的嫉妒。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但也是一種挑戰！最終，我還是爽快地答應了。臨走時，我向廳主討要十萬泥碼，預備賭客試水之用。但公關主任隻給了我五萬泥碼，說是額度有限，用完再說，最後又特別提醒我，泥碼隻能在他們開設的貴賓廳使用，其他地方使用無效。是這個理，我說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