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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精神病院

  李鴻遠帶著孟霏兒二話不說匆匆往醫院外麵跑,這一回江敏再怎麽叫怎麽吼也阻止不了

  他離開的腳步,隻得撇了王警官跟在李鴻遠後麵猛跑。


  “哎,我開車送你們呀。”


  江敏來到大門口,立刻傻了眼,停車場裏是一片狼藉,王警官那輛警車夾在車陣裏早已經麵目全非。


  而嶽天鴻帶著雲淺坐在遠遠的馬路牙邊,正無聊地數著過往的車輛呢。


  “師兄。”


  “阿遠哥回來了。”


  見到李鴻遠,嶽天鴻與雲淺立即起身。


  “這是怎麽啦?”孟霏兒指著停車場那一堆破銅爛鐵,問:“不會是你們倆的傑作吧?”


  “現在沒時間管這個,我們得趕到療養院去看看蒙沫沫。”


  李鴻遠內心的著急是可以理解的,從昨天上午將蒙沫沫送進那個療養院之後,就沒有再見到蒙沫沫。


  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江敏也不敢再顧及那輛警車,跟在李鴻遠等人身後坐了出租車往療養院趕。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大氣也不敢出,看李鴻遠的樣子,蒙沫沫要是真出了什麽事,還不把她給生吞活剝囉?

  果然到了療養院,邢院長就慌慌張張地迎上來,一疊聲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昨晚護士還特意關照她看著她睡下了才離開的,今早查房的時候,看見被窩好好的,還以為沒睡醒,不好打攪她,直到剛才才發現,人沒了。”


  李鴻遠衝進蒙沫沫的病房,將手一探,被窩冰涼,看來離開已經很久了。


  “看起來是有意隱瞞行蹤,沫沫離開的時候時間很充裕的樣子。”


  雲淺指著蒙沫沫的床,兩個枕頭被塞進了被窩,偽裝成了有人睡著的樣子,而實際上,也許蒙沫沫在昨夜就已不在床上。


  “最後一次見到蒙沫沫是幾點?”


  江敏的話裏“最後一次”顯得相當刺耳,但她的職責所使得她必須將問題問得明白。


  以她的經驗來分析,蒙沫沫恐怕是凶多吉少,沒準也已經被剖腹挖心了甚至被烤成“裏嫩外焦”的那一種了。


  “半夜三點鍾,確切地說是今天的淩晨三點。”


  負責照顧蒙沫沫的護士小張,犯了大錯一直躲在一旁不敢說話,直到江敏問話,才接過茬。


  “半夜三點是什麽個情況?”


  小張陷入了對蒙沫沫的回憶之中。


  昨日李鴻遠一行人將蒙沫沫送進療養院之後,就被江敏催著匆匆離開往那邊醫院趕了,院長因為受了江敏的囑托,就將蒙沫沫交給了在療養院工作多年、經驗豐富的護士小張來照顧,並一再地叮囑小張一定要照顧好。


  “這個江敏是出了名的太保警察,你可要小心照顧好她交代的病人,出了事情她非扒去你我一層皮不可。”


  邢院長的囑托小張牢記在心,因此對蒙沫沫也是格外小心照看著,好在蒙沫沫與其他病人不同,她很安靜,根本不說話。


  唯一讓小張煩悶的是,她讓蒙沫沫躺下睡覺,沒過多久就會坐起來,呆呆地看著病房的門,一不留神就往門外走。


  讓她吃藥也吃了,過一會兒就吐出來,小張隻得重新再給她喂藥,但還是老樣子。


  就這麽折騰一整天,也把小張累得夠嗆。


  晚上十多鍾,小張給蒙沫沫喂過藥之後,讓她躺下,關好了病房。


  半夜三點鍾,照例傳來一陣琴聲,每當這個時候,小張總會被吵醒,於是起身去看蒙沫沫,那時候她確確實實看到蒙沫沫躺在被窩裏睡得很好。


  “每到半夜三點就會有琴聲?”


  李鴻遠打斷了小張的敘述,琴聲已成為他的心結。


  “是的,好多年了。”


  這時候邢院長也接過話茬,說道:“是很多年了,打我來這裏工作起,就聽到大家反映這個問題,可就是不知道琴聲從哪裏傳來的,有人說是地下室,我派人去查過,也親自去過,到了地下室就聽不到聲音。”


  “很多年了。”李鴻遠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句。


  雲淺則與江敏麵麵相覷,難道白裳好多年前就知道蒙沫沫會來這個療養院?這聽上去極其不合情理。


  “除了琴聲難聽一點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不正常的事情,所以這事兒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哪天要是半夜沒有琴聲的話,倒反而不習慣。”


  邢院長說的是大實話,幾乎每個值班的護士都習慣了將琴聲做為時間上的判斷,而且從未有過誤差。


  “這麽多年來,有出現過沒有琴聲的夜晚嗎?”


  既然說“沒有琴聲反而不習慣”,那麽究竟有沒有出現過這種“不習慣”的夜晚?


  “以前忘了有沒有出現過,但是近段時間倒是出現過一次,就是前幾天,對,就是城西地震的那天。”


  這時另一個護士上來插嘴:“還有地震的第二天也沒有琴聲,因為那天我值班,記得特牢。”


  眾人的心裏同時一咯噔——那兩天他們正在城西,鬥完了苗王鬥白裳,為什麽恰恰好那兩天斷了琴聲?

  “院長,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地下室?”


  院長很熱情,二話不說領著眾人就往地下室而去。


  “我們這以前是高幹療養院,十年前才改成精神療養院接收普通的市民,我們這的專家也都是一流的,從我們這治療全愈出院的病人基本上沒有複發的……”


  邢院長邊走邊滔滔不絕地宣傳她的療養院,直到掏出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鐵門才停止嘮叨。


  “等一等,院長,這地下室的鑰匙一直都由你親自保管嗎?”


  李鴻遠在鐵門前站住了,看了看裏麵的大致情況,順口問了院長一句。


  “這鑰匙看大門的老王頭保管一把,我保管一把。因為前些年有病人跑進去鎖在裏麵了,而老王頭剛好回鄉下去,結果費好大勁撬門砸鎖的,所以從那以後我就留下一把鑰匙,以防不測。”


  邢院長的解釋合情合理,李鴻遠沒有再問。


  雲淺有些奇怪,阿遠哥為什麽會突然糾結這地下室的鑰匙?

  地下室長年緊閉,空氣不流通,而且陰冷潮濕,燈光也不夠明亮,好幾盞燈都壞了,院長解釋說反正這裏關著沒有必要修,留下一兩盞燈就夠用了。


  雲淺感到有些不適應,關鍵是這時候她覺得手腕上的玲瓏釧有些發熱,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李鴻遠與邢院長走在最前麵,孟霏兒緊跟其後,雲淺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時刻隻有木頭人守在身旁,但她還是很不開心。


  阿遠哥總在關鍵時刻把她拋給別人,這算什麽?

  此時的阿遠哥還真的無法顧及到她的感受,因為,他聽到了一聲歎息,很輕很輕,細微如落針,但沒有逃出他的耳力。


  他的精神自動進入高度戒備狀態,再側耳細聽時,卻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了。


  地下室的構造其實與上麵的病房相差無幾,中間一條長廊,左右兩排對稱的房間,共有八間,走廊在盡頭處拐了一個彎之後,有一個較大的房間,房門緊鎖。


  李鴻遠看了院長一眼,院長搖頭:“這屋誰也沒有鑰匙,老王頭也沒有。”


  李鴻遠又看向江敏,江敏這時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左看看右看看,抬起一腿來猛地一踹,門開了。


  所有的人呆站在房門口。


  這個緊閉著的房間裏,張燈對彩,床鋪、被褥、茶具等一應俱全,而且是全新的,就象是一個剛剛布置好的洞房一般,就等著迎接新人了。


  而吸引雲淺的是,放在梳妝台上的一個錦盒,與她在白猿家裏看到的錦盒一模一樣,她走上前去,想伸手打開錦盒,卻被李鴻遠一手按住了。


  李鴻遠衝著她輕輕搖頭,雲淺隻得抽回了手,心中狐疑,沒有說話。


  “師兄,我來。”


  嶽天鴻讓大家退出房間,側身,用巨闕劍挑開錦盒蓋,但巨闕劍剛剛碰到錦盒的時候,蓋子就自動彈開,射出一串鋼針來,深深地紮在對麵的桌椅上,隻露出剩下的兩公分長度。


  雲淺又驚又怕,剛才要不是李鴻遠及時攔下她,別說她一個人把命撂在這裏,也許她身旁的其他人都會被她所累。


  而李鴻遠卻不來及去理會雲淺對他感激的眼光,他的雙眸正緊盯著打開了的錦盒,那裏空空如也,但錦緞的襯墊明顯有一個壓痕——鑰匙的痕跡。


  有人在他們進入地下室之前,搶先一步取走了鑰匙。


  但這個人是如何做到不觸發錦盒裏的機關而取走鑰匙的?


  李鴻遠內心的失望在極度擴張,鑰匙,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失去鑰匙,他的氣血度基本為零。


  而現在,他還必須強打起精神來,去找回蒙沫沫。


  其他的房間一一被打開,裏麵基本是空的,整個地下室裏,並沒有蒙沫沫的影子。


  “師兄,現在怎麽辦?”


  孟霏兒憂慮地看著師兄,雲淺也很著急,感覺自己幫不了阿遠哥非常通過。


  “等。”


  李鴻遠隻說了一個字,便自顧自地走出了地下室。


  孟霏兒與嶽天鴻都明白師兄的意思,雲淺也聽明白了,隻有江敏又跟在身後叫嚷:“怎麽都走啦?等什麽嘛?”


  雲淺實在不忍心江敏繼續犯二,回過頭應了她一句:“等寅時呀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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