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突然栽贓
皇帝斜坐在龍椅之上,環顧著下麵的大殿之上,臉上有些不高興。
因為他發現最近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有一個人一直沒有上朝。
這個人就是曼貞人。
曼貞人自然就是曼紫萱了。
皇帝知道衡子軒和曼紫萱的關係。
於是他宣衡子軒出列,問道:“軒王,最近怎麽不見曼貞人上朝呢?”
衡子軒回答道:“在下已不見曼貞人多時,故而無法回答皇上的問題!”
皇帝哦了一聲,眯起眼睛,以一種不相信的眼睛看著他。
這時,曼宏圖站出來,對皇帝道:“皇上,為何不布下一道聖旨到曼貞人家裏,命令曼貞人來覲見皇上呢?”
皇帝掃了一眼衡子軒,淡然道:“可不知這曼貞人在誰家住著呢!”
衡子軒何嚐沒看出皇帝的意思,趕緊解釋道:“回皇上,這曼貞人早已不在微臣家居住了,已搬出去多時!”
“有這種事情?怎麽不提前跟朕打個招呼呢!朕好賜她一座府邸!”
皇帝臉上的不滿之色更重了。
曼宏圖說:“皇上不必勞煩,臣去打聽曼貞人的消息,一旦有她的消息,就趕緊通知她進宮覲見皇上!”
“算了,你退下吧!”皇帝一副慵懶的表情,隨意揮了揮手。
“皇上,微臣有事情要奏!”趙明哲出了列,手上拿著一道奏本。
衡子軒看了趙明哲一眼,卻遇上他正用白眼瞟自己,不由得尷尬一笑。
“趙少將!你有何事要奏啊?”皇帝眯著眼睛問道,好像很困的樣子。
趙明哲跪倒下來,將奏本翻開,念道:“最近在火焰國和夢軒國的邊關處發現一群不明之物,專門在黑夜中襲擊周圍居民,遇害的居民喉嚨被咬斷,疑似體內的血被吸幹!”
皇上一聽,眼睛瞬間瞪圓了,驚問道:“有這等事!那這不明之物是什麽?難不成是吸血鬼?”
趙明哲搖搖頭,一臉迷茫之色。
“微臣不敢下斷定,不過,經過在事發之地周圍一帶打探訪問,有傳言說,這群不明之物極有可能是僵屍!”
皇上一聽,龍軀一震,滿麵憂鬱的道:“僵屍?難不成我夢軒國竟然出了這種不幹淨之物,這對我夢軒國來說,可不是什麽好的兆頭!”
趙明哲冷笑道:“不管是鬼東西,最好別讓我遇到,不然,微臣定然會將其掃蕩幹淨,以還我夢軒國之淨土!”
皇帝看向曼宏圖。
隻見曼宏圖正低頭沉思,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曼愛卿!你怎麽了?我們正在討論邊關危事,你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曼宏圖一聽,連忙出了隊列,噗通一聲跪趴在地上。
“皇上啊!微臣冤得慌啊!”
皇帝一皺眉頭:“朕隻是隨便說了你一句,你至於這副樣子嗎?還喊冤!哼!”
曼宏圖突然哭了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老淚的。
滿朝官員皆是斜目,朝曼宏圖投去鄙夷不屑的目光。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曼宏圖這老家夥就會用哭來博得皇上的同情。
皇上一旦起了同情之心,就會大方的施於恩惠以作安慰。
這老家夥不知道撈了多少次算是額外的皇之恩惠了。
一旦惹得人羨慕,便會遭人嫉妒,嫉妒之心無疑包含了厭惡和痛恨之情緒。
不過,這次皇帝好像對曼宏圖這一套不感冒了。
他冷冷的道:“你若再哭的話,朕就派人把你趕出去,快把你的眼淚和鼻涕全部都收起來,免得弄髒朕宮殿的地麵!”
曼宏圖一聽,嘎然停止了哭聲,慌忙用袖袍在臉上胡亂的擦著。
“微臣不哭,微臣堅強!”
滿朝文武一聽他這話,頓時一齊嗤出聲,紛紛搖頭嘲笑不已。
皇帝卻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家夥真是個逗逼!”
皇上這話一說出來,滿朝文武立刻轟然大笑不止,皆感格外出氣。
曼宏圖耳根子發燒,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皇帝朝他問話:“你有什麽事情?”
曼宏圖一聽,趕緊一甩兩條胳膊,匍匐在地,再大呼一聲:“皇上,老臣冤哪!”
“你哪裏冤了?”
“皇上,老臣遭人陷害了!”
“被誰陷害了?”
“被總兵尚書衡冕給陷害了!”
衡子軒一聽,頓時氣惱得七竅生煙,父親衡冕今日有事沒有上朝,這曼宏圖竟然趁機亂咬一口。
他怒聲斥道:“你這老賊,休得胡亂血口噴人,我父親什麽時候陷害你了?”
“你父親才是一個老賊,陷害忠良的老賊!”曼宏圖扭頭望著衡子軒,嘴上還擊道。
皇帝吆喝了一聲:“放肆!”
“大殿之上,豈能容許你們在這裏吵架!再吵吵的話,立馬給我滾出去!”
一見龍顏震怒,兩人頓時安靜了。
衡子軒氣呼呼的,胸間隱隱作痛。
曼宏圖則是五體緊緊貼在地麵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皇帝道:“曼丞相,你說這總兵尚書陷害你,你可有證據?倘若是張口胡來,誣陷忠良,朕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曼宏圖連連大呼不敢,從袖袍裏掏出一本奏章,遞呈了上去。
龍椅旁邊站候著的一太監走過去,收了曼宏圖的奏章,一甩拂塵,讓他退下。
“好了!退朝吧!”皇帝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從龍椅上站起來,匆匆忙忙的走了。
出了皇宮,衡子軒停下腳步。
他在等著,等曼宏圖出來。
半天後,曼宏圖才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衡子軒上前揪住曼宏圖的衣領,揮拳便朝他頭上砸了一拳。
曼宏圖痛喚一聲,高聲咋呼道:“打丞相了啊!有人打丞相了啊!”
路過的官員紛紛躲避,沒有一個人上前來管止。
倒是守宮門的將士吼了一句:“要打一邊打去,休得在皇宮門口撒野!”
衡子軒便揪著曼宏圖去了。
剛走出不遠。
曼紹奇帶著一大幫子士兵趕來了,將他們團團圍住。
曼紹奇大喊道:“休得無禮,快將我父親放開!不然,百杆子槍朝你身上紮出一百個窟窿!”
衡子軒見對方人多勢眾,不想自己這好漢吃眼前虧,便放開了手上提拉著的曼宏圖。
曼紹奇問道:“你為什麽搞我父親?”
衡子軒說:“你父親栽贓我父親,還向皇帝奏了我父親一本!”
曼紹奇由於領著軍隊,有恃無恐,冷傲的說:“那又怎麽樣!你父親本來就是不是個東西!”
衡子軒嗬嗬笑著。
啪的一聲。
曼紹奇打了衡子軒一耳光。
衡子軒繼續嗬嗬笑著。
曼紹奇朝衡子軒肚子上猛踹一腳。
衡子軒不笑了。
他出手了,一巴掌打在曼紹奇的嘴巴上。
曼紹奇嗷出一聲,嘴巴變得又歪又腫。
衡子軒又出腳了,一腳踹在曼紹奇的胸膛上。
曼紹奇的身子飛躺了出去,撞在三十米開外的一顆大樹上,將大樹給撞得葉子簌簌往下落。
衡子軒的動作奇快,這兩個還擊的動作,就在電光石火間完成的。
等曼宏圖反應過來時,曼紹奇已經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曼宏圖招呼軍隊去打衡子軒。
軍隊裏的人卻沒有一個敢動手。
因為他們都認識衡子軒。
皇上親自封的軒王。
其實並不比丞相的地位低。
再說,這軒王如此厲害,隨便兩下子,就把他們領頭的給打暈過去了。
衡子軒倒是盯著軍隊,奇道:“你們怎麽不上來打我?”
其中一個士兵一臉苦瓜相的搖搖頭:“誰叫你是軒王,我們可不敢打你!”
衡子軒哦了一聲,笑著道:“我還以為我今天要挨你們的打呢!”
幾百個人,而且都是當兵的,衡子軒自忖自己實在沒有把握打得過。
一個人再厲害,但力量是有限的。
幾百個人再不厲害,可以發起車輪戰,力量卻是相當於無窮無盡的,因為輪到一部分打的時候,另一部分人可以歇著。
衡子軒這下才第一次真正見識到了軒王頭銜的魄力。
以前皇帝封他為軒王的時候,才獎勵了他十萬兩白銀,他心裏還嘀咕著還不如軒王頭銜不要,再多給十萬兩銀子呢!那樣可以用更多的銀子賑災,幫助到更多的需要幫助的人。
曼宏圖見軍隊不上,隻好自己上了。
他拚了一把老骨頭也要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兒子現在是不醒狀態,生是死還不知道呢!萬一已經死了呢!
見曼宏圖紅著雙眼,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
衡子軒很是有些顧慮,如果這老丞相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皇帝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無奈之下,衡子軒隻有閃開了。
可是,這曼宏圖似乎身形比衡子軒還要快。
衡子軒往後退著的時候,這曼宏圖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磚頭。
磚頭砸向了衡子軒的腦袋。
衡子軒覺得一陣眩暈,險些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
頭破了,血流下來,蓋住了眼睛,並刺激到了眼睛,衡子軒趕緊用手抹去,慌忙之下,竟然顯得有些狼狽。
曼宏圖單腿獨立,雙臂大張,竟然擺出了一個大鵬展翅的姿勢。
他獰笑著道:“你還真以為我是一個虛弱的老頭子嗎?我告訴你,我也會武功,而且我的武功似乎比你還強!你若是敢稱自己為孤獨求敗,那老夫就是東方不敗!”
衡子軒看著曼宏圖一副滑稽的樣子,感到啼笑皆非:“好一個東方不敗!”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便如滾地雷一般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