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吃了敗仗
話說這衡子軒猶如滾地雷一般衝向了曼宏圖,而曼宏圖也不甘示弱,身子往上一騰,化作了一陣旋風,不僅躲過了滾地雷,還朝滾地雷撲了過去。
旋風卷起了地上的塵土殘葉。
滾地雷則是在地麵上生生地磨擦出了一道清晰的白印子。
兩者相撞了。
發出嘣的一聲響。
地麵震動,強大的氣波將旁邊的軍士掀翻了不少。
衡子軒和曼宏圖同時站在了地上。
每個人的嘴角上都流淌著血跡。
隻不過,衡子軒的吐血量更大一點兒。
可見,衡子軒輸了一籌。
“想不到你這老家夥竟然這麽厲害!”
“你年輕娃兒也不錯,是我多年來碰到最厲害的對手!”
“接下來,你想怎麽樣?”
“為我的兒子奇奇報仇!”
“可你的兒子沒有死!”
“你怎麽知道?”
“因為他站起來了!”
曼宏圖順著衡子軒的指向一瞧,這曼紹奇不僅已經站起來了,而且還朝這邊走了過來,不禁大喜,胡須震顫,老淚縱橫。
“我的愛子啊!原來你沒有死啊!嚇死老子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爹!我怎麽可能死呢!您老人家還沒死呢!我不能讓您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兒子,你想怎麽樣?”
“爹!我想搞死這個衡子軒!”
“為什麽?”
“因為他看不上我二姐!”
“嗯,這的確是一個該殺他的理由!可恐怕你二姐不幹啊!你二姐不是說過麽,非衡子軒不嫁!”
“那就更得殺死他了,以便斷了我二姐的念想!”
“嗯,有道理!”
曼紹奇掏出一塊令牌,讓自己所帶來的士兵們都看了看,然後問道:“你們現在認清楚形勢了嗎?”
有個士兵摸著頭,一臉疑惑的道:“不知道你給我們看的是什麽東西!”
曼紹奇瞪著他道:“我說你認不認識字?”
那士兵搖搖頭,憨笑道:“我不認識字,我認識大米飯!”
“大米飯你娘個頭!”曼紹奇一把抽出另一個士兵身上的佩刀,一刀斬落了這個文盲士兵的頭顱。
其他士兵頓時嘩然。
曼紹奇再次把令牌掏出來,讓他們看著,並吼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牌子上寫的是什麽!”
他把令牌舉到一個大高個的臉前麵。
“你認識這上麵的字不?”
大高個士兵盯著令牌念了起來:“八百兩之賞!”
“果然認字,我再問你,你懂得這八百兩之賞識什麽意思嗎?”
大高個子士兵搖了搖頭。
曼紹奇道:“就是獎賞八百兩的意思!你再看,這牌子是什麽金屬做的?”
大高個士兵不假思索的道:“是黃金做的!”
“不錯!我現在手裏拿著是賞牌,誰擁有了這賞牌,便可以到火焰國去領取八百兩黃金!知道八百兩黃金是什麽概念嗎?比你們一輩子的俸祿都多!”
從軍隊裏站出一個矮子士兵,他說:“可我們是夢軒國的軍士,怎麽可以到火焰國領賞呢?你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曼紹奇嗬嗬冷笑起來。
“你們別忘了,我的身份可是火焰國的駙馬爺!我有權調動火焰國的財政大權!”
士兵們紛紛議論起來。
“八百兩黃金啊!是黃金,不是銀子!”
“這輩子能有八百兩黃金,就不用再愁吃喝了!”
“八百兩黃金值了,我們上吧!”
於是,軍隊一下子排列得整齊無比,個個站得筆直,並齊聲喝呼道:“我們願意聽從曼駙馬的調遣!”
“哈哈!……”曼紹奇得意的大笑起來。
曼宏圖朝曼紹奇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兒子,果然有魅力!”
曼紹奇用刀指著衡子軒,大喝道:“為了榮華富貴!上!”
士兵們蜂擁一般朝衡子軒衝了過去。
衡子軒化作滾地雷逃去。
望著遠去的滾地雷,曼紹奇氣惱得一跺腳:“媽的,讓他逃走了!”
曼宏圖則是撚著胡須哈哈一笑。
“想逃,也得看我願意不願意!”
身子往上一騰空,曼宏圖的身子頓時化為了一陣旋風。
旋風席卷著朝滾地雷趕去。
曼紹奇率領著軍隊在後麵攆著。
沒過多久,旋風截住了滾地雷。
衡子軒隻好停了下來。
曼宏圖也落下身子,站在衡子軒的前麵。
曼紹奇領著軍隊趕過來了,他大聲命令道:“快點兒將他給包圍好了,別再讓他逃了,否則沒有獎賞!”
軍隊分成三層,縮小圈子,將衡子軒包圍了一個結實。
衡子軒突然往上一蹦,蹦起了足有三四丈高。
最裏麵的那一層士兵也縱身上躍,將衡子軒包圍在了空中。
衡子軒一腳踢向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士兵。
那士兵往後仰身躲過,手中的一杆槍一下子挑出五個花,虛虛實實的朝衡子軒刺過來。
“竟然是楊家槍法!”
衡子軒再也不敢小覷這名士兵,矮身躲過了這一槍,身子往下俯衝,落回到了地上。
剛站穩身子,就有幾個士兵又將他圍住了。
衡子軒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質量過硬的軍隊。
但他還是認為自己能逃走,因為他最清楚自己的實力。
曼紹奇往手臂上搭了一張弓,搭上一根翎羽箭,將弓拉成滿月形狀,對準了衡子軒。
“帝都第一射手,出箭鬼也愁!”
說的就是曼紹奇。
嗖的一聲,弓箭疾射而出。
衡子軒聞聲扭首一瞧,不禁大驚,想躲時卻為時已晚。
弓箭紮在了他的胳臂上。
箭頭入骨。
衡子軒疼得大叫一聲,汗水一下子從身上冒出來。
一個士兵趁機刺出一槍,刺中了衡子軒的大腿。
衡子軒又是大叫一聲。
處境十分危急的時候,衡子軒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這句話就是:天王蓋地虎,老虎棒子雞。
於是他將這一句話喊了出來。
曼紹奇奇怪的問曼宏圖:“爹,他喊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曼宏圖搖搖頭,臉上出現顧慮之色:“恐怕是一種暗號吧!”
“什麽暗號?”
“應該是呼叫援兵的暗號!”
“那怎麽辦?”
“快點兒將其殺之,以免夜長夢多!”
衡子軒又大聲喊道:“天王蓋地虎,老虎棒子雞!”
曼紹奇命令道:“快將他殺死!”
圍著衡子軒的士兵蠢蠢欲動,卻又不敢上前。
終於有個士兵忍不住了,問道:“你喊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衡子軒道:“是咒語!”
“那你這咒語是什麽意思?”
“不告訴你!”
“快點兒殺!他在喊救兵!再不殺就來不及了!”曼紹奇大聲道。
士兵們紛紛將手中的長槍往衡子軒的身上紮去。
由於士兵分成三層,由內往外數,一層比一層的圈子大,也就是多,圍在最裏麵的那一層人數最少。
雖然是最少,但也有十八個人。
十八個人,十八隻槍,全部紮進了衡子軒的身上。
衡子軒變成了一個刺蝟。
不多時,他變得奄奄一息。
他的眼淚流下來了。
“想不到,我衡子軒一世英名,今天竟慘死在這裏!”
曼紹奇和曼宏圖走了過來,每人臉上都掩飾不住興奮之色。
曼紹奇好奇心未消,問道:“你剛才喊的什麽蓋地虎,老虎雞,是什麽意思?”
衡子軒淒慘的一笑,罵道:“關你娘的屁事兒!”
曼紹奇呀嗨一聲,說:“你都死了,還不善良一點兒!”
衡子軒白目瞥了他一眼,道:“也不知道咱倆到底是誰不善良!”
曼紹奇搖頭晃腦的道:“就是你不善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你都要死翹翹了,卻說話還不善良,跟放屁似的!”
眾人哄笑起來,其中包括曼宏圖和衡子軒。
曼紹奇臉紅了,趕緊道:“笑什麽笑?難道我說得不對麽?”
眾人繼續哄笑不停。
曼紹奇指著一個笑得最歡快的士兵:“你笑什麽笑?給我解釋一下!”
這個士兵腦袋裏往肩膀裏一縮,模樣顯得極其猥瑣的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笑,我看到大家笑,所以我也笑了!我是個隨大流的人!”
“你給我站出來!”
那士兵站了出來。
曼紹奇一腳將他踹倒,破口罵道:“老子生平最討厭隨波逐流的人!”
見曼宏圖笑彎了腰。
他又問曼宏圖:“爹,你笑什麽?”
曼宏圖邊笑邊道:“因為我覺得好笑!”
曼紹奇道:“哪裏好笑了?”
曼宏圖道:“因為你的文化太低!”
曼紹奇道:“我的文化哪裏低了?”
曼宏圖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你都理解不透徹!”
曼紹奇道:“那怎麽樣才算是理解透徹?”
曼宏圖想了想,嘿嘿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笑了,所以我也笑了!”
曼紹奇一聽,差點兒沒栽倒過去。
“到底誰有文化,出來一下,有賞一白兩銀子!”曼紹奇甚是惱悻悻的大聲說道。
“我!”
“是我!”
“必須是我!”
“舍我其誰!”
一下子站出來了四個士兵。
曼紹奇選擇了那個說“舍我其誰”的士兵,因為他覺得能說出個成語的顯得比較有文化。
曼紹奇眯著眼睛打量著他,斥罵道:“老子眯眼睛是因為老子橫,老子也有資格橫,你眯著眼睛幹什麽?”
那士兵一臉委屈的說:“我也不想眯眼睛,可我若不眯起眼睛的話,我看不清東西啊!”
“怎麽回事?”曼紹奇的眼睛眯得更狠了,因為他想試試眼睛是不是眯得越狠,便越能看清楚東西。
那士兵回答道:“因為我看書看得太多了,導致眼睛出問題了!”
“你看過多少書?”
“少將想聽真話還是實話?”
“廢話,當然是要聽真話!”
“說實話,我隻看過一本書!”
“啥?就一本書能把眼睛看出問題?!”
“因為我看了很多遍!”
“你看的是什麽書?竟然這麽感興趣!”
“金瓶梅!”
“看懂了嗎?”
“好像看懂了!”
“這麽說,你的文化一定很高嘍!”
“應該是吧!”
“那你知道我剛才哪裏說錯了嗎?竟然惹得大家哄笑!”
“你剛才說了個病句!”
“哪句是病句?”
“卻說話還不善良,這句就是病句!”
“為什麽是病句?”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病句,我聽著不舒服!”
“剛才第一個笑的是不是你?”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是的話賞給你一白兩銀子!”
“此話當真?”
“必須當真!”
“那必須是我第一個先笑的啊!”
“你過來,站中間!給你頒獎!”
那士兵喜滋滋的站到了中間。
曼紹奇用連環腳踹了他一百腳,活活的將他給踹死了。
衡子軒喉嚨裏發出呃的一聲,閉上了眼睛,頭栽倒了下去。
曼紹奇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他死了!”
曼宏圖嗯了一色,點了點頭。
“死了好!長得這麽好看的人就是活著,也是禍害人家姑娘!”
話音剛落,衡子軒又睜開了眼睛。
曼紹奇驚道:“你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活了?”
衡子軒同樣是一臉迷惑的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死不了,明明受了這麽重的傷,應該死掉才是啊!”話說著,他一把抓住了一根正在自己身上插著的槍杆,使勁一掰,啪的一聲,韌性極好的槍杆竟然應聲而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