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圍在最外層的那些個士兵齊刷刷的伸出胳膊,掐住了第二層士兵的脖子,將他們的腦袋給揪下來了。
腦袋紛紛被擲向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是曼紹奇和曼宏圖。
曼紹奇被幾顆腦袋砸中了。
而曼宏圖則反應迅速,化作一陣旋風躲開了。
曼紹奇被砸傷,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躲在遠處的曼宏圖對於這一場突變,震驚無比,不能理解。
衡子軒的動作奇快無比。
等圍在最裏層的十八個士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將插在身上的十八杆長槍全部都給掰斷了。
然後,他脫下了外麵寬大的袍子。
露出了一身金光燦爛的鎧甲。
“金絲鎧甲,刀槍不入,韌性極佳,賜給軒王!”
這是皇帝曾經在表彰大會上說過的話。
而手中持著斷槍的那十八個士兵,已經被最外層的士兵提了起來。
最外層的這些士兵個子極高,幾乎沒有低於兩米的。其中最高的那個看起來足有兩米六七,他朝衡子軒抱拳一拜,說道:“讓軒王受驚了!”
衡子軒咬牙拔掉插在胳膊上的那隻翎羽弓箭,說道:“沒事兒,不管怎麽說,你們總算幫了我的忙,總比不幫我的忙反而害我要好!”
那最高的士兵道:“我叫霍風,希望軒王能記住我的名字!”
衡子軒點點頭,朝他伸出了手:“霍風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霍風大喜,趕緊握住衡子軒的手:“軒王你好,久仰您的大名!”
衡子軒走到曼紹奇麵前,看著胳膊上的傷口,以讚歎的口氣道:“不虧是帝都第一射手,若不是我穿著這金絲鎧甲的話,這胳膊鐵定被你射穿了!”
曼紹奇因為受傷不輕,疼得咬牙咧嘴的。
“衡子軒,想不到你已然在我身邊埋下了臥底,在關鍵的時候,這些臥底救了你一命,不錯,果然是睿智無雙的軒王!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
“哦,你有什麽事情不明白?”
“我明明看到那十八杆槍將你的身子刺穿透了,而你人卻沒事兒呢!而你看起來,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曼紹奇,我覺得有一件事情你還沒有弄清楚!”
“什麽事情?”
“除了我的胳膊被你射傷,你看到我渾身上下流一滴血了嗎?”
“還真是一滴血都沒有流!”
“你還不明白嗎?”
“也就是說,這些長槍根本就沒有刺到你的身上!”
“不錯!我穿著金絲鎧甲,這些槍根本無法傷到我!”
“可是,我明明看到長槍將你的身子刺穿了,槍頭從你身子前麵刺進去,然後從後麵出來了!那這是怎麽回事?”
“這都是假象!我說我躲開了每一根槍,你相信嗎?”
“一下子躲開十八條槍?!”
“不錯!你看!”
隻見衡子軒的身子突然轉動起來。
一個人的身子轉動並沒有什麽稀罕的。
可是,若是一個人是衡子軒這樣子轉動的,那稀罕不稀罕呢?
隻見衡子軒腳下未動,隻是腰部以上的上半部分轉動了,並且轉動了還不止一圈,轉動了足有四五圈。
他的身子扭曲得像一個麻花一樣,腰肢變得隻有盈盈一握。
曼紹奇徹底目瞪口呆了。
衡子軒一鬆力,身子猶如彈簧一樣彈了回來。
“怎麽樣?你現在是什麽感覺?”衡子軒笑眯眯的問。
曼紹奇搖頭苦笑不已。
“我現在有種想一頭撞死的感覺,我怎麽會遇到你這樣的人當我的對頭呢!”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怨不得別人,路都是自己選的,除非你很沒有主見,被別人的話語而言左右!”
“確實是我選的,沒有人勸我對付你!所以,請你放過我爹吧!真的不是他教唆我對付你的,是我自己願意的,因為我打心底裏討厭你!”
“為什麽討厭我?是因為我不接受你二姐曼愛琳的愛慕嗎?”
“那是次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太優秀了!”
“我優秀礙著你的事兒了?”
“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一個女孩嗎?”
“我當然不知道,我跟你又不熟,小時候你也不找我玩!”
“那你現在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也得聽我說,因為我現在想說給你聽!衡子軒,我從小就喜歡的那個女孩就是二公主早苗晗!”
“我想,二公主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人的!”
“不錯,她的確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你!是你!她跟我說,這一生隻愛你一個人!我真他媽的不明白了,你到底有什麽好的,但凡是個漂亮的女孩都喜歡你!”
衡子軒苦笑了。
“如果真的讓我從自己身上找一個原因的話,那可能就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了吧!”
“呸!”曼紹奇往地上吐了一大口。
“你帥個屁!你有我長得帥麽?”
“好像比你帥吧!”
“我呸!”
“嗬嗬!”
這個時候,曼宏圖走了過來,勸道:“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別吵了,都多大的人了,還討論帥不帥的,帥能當飯吃嗎?如果真的要說誰長得最帥,那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長得更帥的人嗎?”
現場除了曼宏圖自己,其他所有人都噗哧的笑了出來。
曼紹奇一笑,身上就痛,哎呀哎呀的叫喚起來,一邊叫一邊說道:“爹!你這不叫帥,你這叫敦實,長得又胖又低,跟個矮冬瓜似的,你也好意思用帥這個字形容你自己!”
曼宏圖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了,走到曼紹奇跟前,問道:“你現在哪裏疼?”
曼紹奇道:“我的胸口疼,想必是肋骨斷了!”
曼宏圖往他肋骨上補了一腳,曼紹奇淒厲的叫聲劃破陰沉的天空,疼得昏死了過去。
“軒王,你看,我兒子老對付你,我這樣懲罰他,不知道你是否滿意!”
衡子軒挖苦道:“你真是一個好父親!”
曼宏圖嘿嘿笑起來,並搓著手掌。
“軒王,有一件事情,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衡子軒說:“那你問吧!”
曼宏圖道:“你是怎麽把臥底派到我兒子身邊的?”
衡子軒正色道:“我沒有往你兒子身邊安插臥底,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堂堂軒王是不屑於做的!”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為什麽我兒子帶來的軍隊中有幫你的人?”
“你抬頭望一下天空!”
曼宏圖依言望了望天空。
“今天的天氣很陰暗,沒有太陽!”
“你還記得我喊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嗎?”
“是不是天王蓋地虎,棒子老虎雞?”
“不錯,正是!”
“那你這麽說,我越來越不明白了,還請軒王解釋!”
“我覺得你不用明白,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行,我必須得弄明白,不然我食而無味,寢而不香!”
“你真的想知道?”
“我真的想知道,求求你快說吧!”
“可是,這裏麵牽連到一個秘密,如果你知道了,你就必須得死!”
“啊,怎麽這樣啊?”
“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我想知道,你說吧!別再哆嗦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個清楚,然後再殺了你,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說著,衡子軒往上一躍,蹦了大概有兩米多高,一屁股穩穩的坐在了霍風的肩膀上。
霍風站得身穩如山,絲紋不動。
“你不介意我這樣吧,霍風?”
“我不介意的,軒王!”
衡子軒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插在了霍風的心髒上。
有血順著匕首的把柄流淌了下來,可霍風人沒事兒一般,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霍風,你不介意我這樣吧!”
“我不介意的,軒王!”
曼宏圖呆住了,半天之後,才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這一刀刺中的分明就是這大個子的心髒!”
“不錯!你沒有看錯!”衡子軒微笑道。
“怎麽可能?!他的心髒一定跟一般人不一樣,他的心髒不在左邊,而是在右邊!”
衡子軒一笑,用匕首在霍風的心髒上劃了幾道,將胸膛給他劃開了,露出一顆心髒。
“霍風,你不介意我這樣吧!”
“我不介意的,軒王!”
衡子軒嗬嗬一笑,一伸手鑽進了霍風的胸膛裏,將他的心髒給掏了出來,並拋向曼宏圖。
曼宏圖趕緊接住了心髒。
“你看看,這顆心髒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
“你現在明白了嗎?”
“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了什麽?”
“這霍風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
“你總算明白了!”
霍風笑了起來,說道:“剝開了我的胸膛之後,就能看到我的心髒是靜止不跳的,觸摸到我的心髒,就會知道它是冰涼的,軒王,你這樣做,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明白了!”
曼宏圖的臉上慢慢出現驚疑之色。
“霍風,是不是僵屍?”
霍風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衡子軒點了點頭。
“你猜的不錯!”
“衡子軒,你竟然跟僵屍這種不幹淨的東西勾結,難道你就不怕我稟告皇上,將之誅滅九族嗎?”
“哦!我之前不是已經說了嗎?你想知道的事情關乎到一個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得死,你現在知道了,所以,你必須得死!”
“衡子軒,看你一副大義正直的樣子,想不到你竟然幹這種事情!”
“少廢話了,現在就讓我來殺死你吧!反正你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禍害!”
“哼!你真的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
“為什麽不能?”
“哼,那你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