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地府陰兵
但衡子軒的巴掌沒有打到房東的臉上,剛挨住他的鬢角之發就停住了。
因為房東說了一句話。
他的原話是,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麽那家服裝店一到後半夜生意就很火爆嗎。
衡子軒想知道。
他期待著房東的回答。
可房東說自己餓了,想吃點兒東西。
他們四個人來到了屋子裏。
小雯做了飯,是麵條。
每人一大碗麵條,麵條裏放了很多醬,還有辣子。
衡子軒沒有吃麵條。
他實在不敢吃,因為麵條裏麵的醬,的確是很恐怖。
羅刹飛也沒有吃麵條。
他從懷裏掏出了兩隻韭菜包子,一口一口地慢啃著,他看起來好像並不餓,吃包子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是一個習慣。
隻有房東一個人吃起了麵條,吃得很歡快,吃得大汗淋淋,不住地哈著氣。
燙嘴的麵條,辣辣的醬子,試問天底下有幾個人不喜歡吃這樣的食物?
他一邊吃一邊看著羅刹飛和衡子軒,不住地搖頭歎氣,說自己不懂他們的思維,這麽帶勁的麵條你們竟然不吃。
衡子軒苦笑不已。
羅刹飛隻管啃自己的韭菜包子,連看都不看一眼桌子上的麵。
房東一連吃了四大碗,每一隻碗都很幹淨,幹淨得像狗舔的似的。
小雯笑了,笑得很滿意,使勁拍了拍房東的肩膀,朝他伸出了大拇指,讚一聲真夠爺們。
房東也看著她,微笑如春風拂麵,也回讚她道,你是一個好女人。
小雯羞澀了,臉紅了,低下了頭,細聲如蚊地道,人家哪裏是個好女人了。
房東認真地說,你看起來很幹淨,所以由此可以推測,你做的飯也很幹淨,讓人吃得很放心,請恕我冒犯,我要說一下你的鼻孔,說真的,你是我見過鼻孔最幹淨的女人,你甚至連一根鼻毛都沒有,我剛才已經仔細地觀察過了。
小雯嚶嚀一聲,雙手捂著臉,轉過身去,站起來,奔跑出去了。
房東看了看衡子軒,見他的臉憋得通紅,渾身發抖著,便問道,你怎麽了,是感冒了還是憋得慌。
噗哧一聲。
兩條大鼻涕蟲從衡子軒的鼻孔裏躥出來了,他的嘴巴還是在緊繃著,肩膀一顫一顫的,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房東奇怪地望著他,一臉的嫌棄,躲得遠遠的,說你這兩條鼻涕蟲很不衛生也,趕快擦了吧,要不然我就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
衡子軒點點頭,用手捏住兩條鼻涕蟲使勁一甩了去。
羅刹飛正在吃著包子,包子上兀然出現了兩條晶瑩剔透的東西,刹嘴刹不及,竟然一口咬了下去,然後就嗷了一聲,趴著身子嘔吐起來,嘔吐了老大一堆青色的黏糊狀物體。
他哭了,說浪費了韭菜包子。
他怒瞪著衡子軒,將牙齒咬得咯嘣咯嘣直響。
衡子軒趕緊說,明天陪你三十個韭菜包子。
羅刹飛這才沒有發作起來,對著地上的一堆青色物體不住地惋惜起來。
房東拍了拍桌子,說我們該談正事了,有誰還沒有到齊。
衡子軒說小雯還沒有來,還要不要等她。
房東點點頭,要等。
沒有人說話了,三個男人沉默著。
其中兩個男人一直盯著其中一個男人的下體,臉上均是露出了羨慕嫉妒恨。
他們都覺得,像這樣招女人稀罕的東西,根本就不應該長在衡子軒這樣單純貞烈的男人身上,應該長在自己這種狂野奔放的人身上。
他們兩個討論了起來,並憤然不平地將自己的心裏話講了出來。
衡子軒又不是聾子。
他說,你們兩個自認為比我狂野奔放,是吧。
兩人點了點頭。
他說,那我現在一絲衣服都沒有穿,你們兩個敢不敢跟我一樣,把衣服脫下來。
房東愣了一下,然後說我服了,我做不到你這樣,暴露狂我當不起。
羅刹飛表示不服。
但他卻讓房東脫衣服。
房東說為什麽不脫你的。
羅刹飛滿臉慚愧之色,低喃道,因為我的很小,拿不出來見人。
房東笑了,笑容裏充滿了說不出的譏誚和輕蔑。
羅刹飛說你為何這般笑,難道你的很大麽。
房東依然在笑,而不語。
啪!
羅刹飛打了房東一個耳光。
房東的臉色變了,笑容消失不見。
他說,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啪!
羅刹飛又打了他一下,比上次還重一些。
房東霍地站起來,刷刷地兩下子將自己的衣服剝光了,指著羅刹飛,怒斥道,給我站起來,咱倆比比,我比不過別人的,但比的指定綽綽有餘。
他口中所指的別人,當然就是衡子軒了。
衡子軒正在旁邊看笑話。
羅刹飛慢慢地將褲子褪下了。
結果,他的比房東的大。
他笑了,笑得很開心。
房東趕緊提上了褲子,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小雯來了。
她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
但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遺憾。
她笑盈盈地說,對於良莠不齊的東西,隻要欣賞良的就行了,至於莠的,還是不要傷害自己的眼睛了。說著,她一個勁地盯著衡子軒的下體猛瞧。
房東把臉深深地埋下去了。
他覺得話很刺耳。
他根據小雯的話推斷,她剛才一定從從外麵隔著窗戶看到自己的了。
還數自己的最小。
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然後,他就真的在地上看到了一個大洞。
很深的大洞,深邃不可見底。
四個人都發現了這個大洞。
他們看著大洞,臉上透露著恐懼和不安。
他們之間,好像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沒有人說話,看樣子都被震驚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進來了。
他是酒樓老板東寶山。
東寶山盯著地上的大洞看了良久,才慢慢地說道,這是通往地獄的洞。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走得很快,好像要急著上廁所似的。
四人麵麵相覷。
最後,他們決定先不理這大洞。
他們有正經事兒要做。
那就是三個人要聽房東解答藏在他們心中已久的疑惑。
他們三個人都特別想知道,為什麽那家服裝店在後半夜的時候,生意就非常火爆。這明顯不正常,不符合邏輯。
房東先隻說了倆字:陰兵。然後他就賣起了館子,目光巡視著三人的臉,希望有人急不可耐地提問他,催促他。
但並沒有人急不可耐地提問他,更別說催促了。
過了好久,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個比一個顯得慢條斯理,心不在焉。
他們都覺得,誰先提問,就顯得誰是沉不住氣的。
沉不住氣,頂不住大杠。對高手來說,是很丟人的。
他們三個都以為自己是高手。
最後,是房東先沉不住氣了,他說你們難道不想知道什麽是陰兵嗎。
還是沒有人說話,甚至有人打起了哈欠,還有人裝起了瞌睡,剩下的另一個又掏出一個韭菜包子,眼睛呆望著別處的慢慢地啃著。
房東猛拍了一下桌子,發脾氣道,都他媽的給我精神點兒。
桌子碎了,碎屑在空中漂浮著,慢慢聚攏成了一團。
房東對著一大團木頭碎屑吹了一口氣。
木頭碎屑變成了一隻木頭球。
他用手指盯著木頭球,木頭球飛快地旋轉了起來。
木球越轉越快,起了狂風。
狂風把三個人的頭發都刮亂了。
忽地,衡子軒的頭上冒起了一團火。
他覺得身子冷,想用火提高一下身邊的溫度。
可是,那團火被狂風給刮滅了。
水都淹不滅的頭頂之火,竟然讓這木球帶起的風給刮滅了。
雖然表麵上不在乎,但衡子軒的心裏對房東又起了幾分驚訝,多了幾分忌憚。他不敢再得瑟起火了,丟人不說,也怕萬一哪個動作做不好,惹怒了這房東。
房東正在陰沉著一張臉。
羅刹飛將包子吃完了,盯著房東手指上的木球一直看。
小雯不知道從哪裏端來了一隻盆子。
盆子裏麵有大蒜,她正在將蒜皮剝離去。
她將剝離下來的蒜皮放在盆子裏麵,不往下扔,好像是怕弄壞了地麵上的衛生。
奇怪的是,盆子裏蒜皮竟然絲紋不動,竟當狂風不存在一般。
衡子軒見狀,暗自對小雯佩服不已。
他覺得房東絕對不是小雯的對手。
四個人裏麵,小雯應該是最厲害的。
但他好像想錯了。
因為羅刹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噴出來一片韭菜。
木球轉不動了,它上麵多了一片韭菜。
好像是由於這片韭菜的原因,它轉不動了。
吧嗒一聲。
木球從手指上滾落下來,砸在了地麵上。
房東望著羅刹飛,臉上充滿了驚疑和尷尬。
羅刹飛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沒能忍住。
房東也笑了笑,笑得很勉強,比哭還難看,他說沒事。
四個人在衡子軒心中重新排位了,他覺得第一是羅刹飛,第二是小雯,第三也輪不到自己,當然是房東,自己隻能排個老末。
一陣折騰之後,房東老實了,再也不賣弄了,他老實地講道,這陰兵就是從地府鑽出來的,從地府鑽出來的陰兵越來越多,他們一般隻在半夜裏活動。在後半夜去服裝店買衣服的都是陰兵。出來這麽多陰兵,好像是在謀劃著一個大陰謀,具體是什麽陰謀,除了謀劃者,恐怕誰也不知道。
聽罷房東講完,衡子軒提議道,我們不如抓一個陰兵,來一番拷問,不就得知陰謀是什麽了嗎。
房東嗤了一聲,冷笑道,上有神界,下有地府,其實,地府的勢力也不差,甚至足可以跟神界抗衡。一個陰兵可抵得上一個神兵厲害,就你這點兒本事,你以為你能抓得住神兵嗎,恐怕神兵一個巴掌就能把給你糊暈。
衡子軒不說話了,雖然聽房東說話覺得很難聽,但他認為房東說得有道理,人家有資格瞧不起自己。
羅刹飛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說困極了,想回去睡了。
小雯的眼睛一直不曾離開過衡子軒的下體,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不如我們早點兒休息吧,有啥事兒明天再說。
衡子軒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叩門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