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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讓我來喜歡你

  午夜,晚風帶著深濃的寒意,從微敞的玻璃窗侵襲進來。


  黛茜翻了個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一直都沒有睡著,聽見客廳裏沒有動靜了,就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莫承熙躺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她偷偷的蹲在他身旁,透過月光看著他。他好看極了,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她忍不住的俯下頭,把自己的紅唇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唇上。這算得上是她的初吻,她想要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獻給他。


  他輕輕的動了下,似乎被驚醒了,她嚇得連忙躲到了沙發後麵。


  他睜開眼睛朝漆黑的大廳看了看,又把眼睛閉上了,她籲了口氣,躡手躡腳的逃回了房間。


  清晨,一抹魚白劃開了東方的天際,灰色的微光絲絲縷縷從紗簾透射進來,揉碎了房內漆黑的墨色。


  伊娃仍在床上輾轉,她徹夜未眠,兩隻耳朵豎得高高的,一直在觀察外麵的動靜,可惜的是,整個晚上,都沒有聽到她關注的腳步聲。


  一夜未歸,他去哪了?在做什麽?

  她冥思苦想,一顆心在矛盾中糾結了許久許久,也未獲得答案。


  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一問,省得自己再胡思亂想?她猶豫不決,最後,坐了起來,從錢包裏掏出一枚硬幣,拋向了空中。


  當麵對兩個抉擇時,拋硬幣通常能奏效。並非因為它代表了所謂的天意,而是在它落地的一瞬間裏,你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銀光閃爍間,硬幣落到地上旋轉起來,當它倒下來的那一刻,她笑了,拿起電話,拔了過去。


  他的手機很快就通了,裏麵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以為自己打錯了,仔細的把號碼看了看,確實是莫承熙的。


  她的心裏咯噔一下,“我找莫先生,請你讓他接電話。”


  “他現在不太方便,你有什麽事嗎?”對方問道。


  不太方便?什麽意思?伊娃攥著手機的指頭縮緊了,“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伊娃抓狂!他在外麵養了個女人?

  這時,對方的聲音傳來,“你又是哪位?”


  “莫先生昨晚沒有回來,我是他的保鏢,必須確定他的安全。”伊娃竭力維持聲音的鎮定,雖然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很安全,你太可放心,昨天晚上他一直都在我這裏。”對方的語氣慢慢悠悠的。


  一股原子彈爆炸似的狂怒,猛地竄上了伊娃的腦門,“請你讓他接電話!”她的聲音裏也開始有了抑製不住的怒浪。


  “我說過他現在不方便,而且我們還有很私人的事情要做,你最好不要打擾。”對方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伊娃氣得想吐血,如果有可能,她真想直接鑽進電話裏,把這個令人討厭的女人拉出來大切八塊!可惜,她沒有如此的超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猛地衝到了窗台前,推開窗戶,讓冷風給她因憤怒而發熱的頭腦降溫。


  很私人的事情,男女之間除了ML,還有什麽很私人的事情可做?

  原來他急急忙忙的衝出去,就是為了和女人鬼混?

  她有種快要發瘋、頻臨崩潰的感覺。這個肉食動物、獸性混蛋,單細胞海綿體生物,竟然還在外麵養金絲雀!還偽裝成一副癡情絕戀的樣子,沒準他老婆活著的時候,就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了,隻不過他偽裝的很好,他老婆沒有發現而已。


  完美、優雅、高貴、專一,虛幻假象!

  無情、冷血、虛偽、風流,真實寫照!


  在她氣急敗壞的同時,另一端的黛茜卻是滿臉得意之色。


  她一直都對伊娃有所忌憚,就算莫承熙沒有承認,也不能排除伊娃刻意接近他的可能,畢竟她有和葉芊然相似的優勢,她必須防範於未然。


  刪掉了通話記錄,她將手機放回了莫承熙的外套裏,然後,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間。她閉上眼,假裝熟睡,嘴角還殘留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莫承熙從洗手間出來,走到沙發前,從外套裏掏出手機看了看,剛才似乎聽到手機響了,可是沒有顯示未接電話,或許是聽錯了。


  黛茜化完妝,把自己打理的漂漂亮亮之後,才從房間裏出來。


  “承熙哥,謝謝你這個晚上一直陪著我。”她嫣然一笑。


  “舉手之勞。”莫承熙聳了聳肩,覺得是時候送她回王宮了,“下次不能再這樣偷跑出來了,太危險,知不知道?”


  “承熙哥會擔心嗎?”她閃動著濃密的睫毛。


  莫承熙沒有回答,隻是略微點了下頭,不過,黛茜卻像清晨初開的玫瑰花般綻放了,她的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耀得自己像個發光體。


  “好了,該送你回去了,不然安全局要全體出動了。”說著,他打開了門。


  送黛茜回到王宮後,他直接返回了別墅。


  這個時候,伊娃圍著房子前的大院子已經跑了不下六十圈了,她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耗光,這樣腦子就沒有氧氣去思考,去憤怒了。


  莫承熙從車裏下來,迎了過去,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縷微笑,“今天興致這麽好,一大早上就晨跑?”


  好?好你個大頭鬼!


  她停了下來,斜眼睃了他一下,幾乎都不想用正眼來看他,“你去哪了,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一個朋友喝醉了,所以照顧了她一下。”他淡淡的回道。


  喝醉了?她在心裏冷笑,她怎麽一點都沒聽出來,估計比他還清醒呢!

  連謊話說得這麽順溜,估計是慣犯了吧。


  她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時,停留在了他的領口處,明亮的光線下,他昨晚的秘密暴露無疑。


  那是個唇印,雖然很淡,很淺,但是敏銳的她還是能夠辨認出來。


  冷風從遠山吹來,從他身邊掠過時,把一縷殘留的淡淡香水味帶進了她的鼻端,她陡然感到一陣惡心,如果再不從他身邊走開,她一定會窒息。


  沒有多說一個字,她轉身就飛快的往房子裏衝,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淋了莫承熙滿頭霧水,“伊娃——”他連忙追了上去。


  “怎麽了?”他困惑的問。


  “沒什麽,一身汗,我想衝個涼。”頭也沒回,她冷冷的甩了句,就奔上了樓。


  月圓節過後,天氣驟然轉冷,仿佛一夜之間就入冬了。


  冷霧在漫長的夜中凝結成的薄霜,依然覆著在窗戶上,將投射進來的光線過濾成了一片慘淡的朦朧。


  伊娃躺在浴缸裏,呆滯的注視著窗戶,從那片朦朧裏似乎看到了兩個糾纏的身影……他們像電影裏的特寫鏡頭不停衝擊著她的眼睛,然後融化成一把利刃,從她的心頭一刀又一刀狠狠的、反複的劃過。


  她捂住胸口,艱難的喘息著,然後狠狠的甩了甩頭,秀發上水珠四濺,像被甩碎的影子,一片片跌進了水裏。


  無論那個女人是誰,都讓她討厭!

  討厭?


  這個想法幾乎嚇了她一大跳。


  為什麽會有這樣可怕的情感?


  因為那個女人和他發生了關係!


  因為她……嫉妒!

  嫉妒,是啊,它就像條吐芯的毒蛇,在她毫無防備時偷偷鑽進了她的心窩,盤踞在裏麵,困擾她,折磨她。


  這會子,她真恨不得自己像超人有讓時間逆轉的能力,可以回到昨晚,把這對偷情的jian夫yin婦從床上抓起來,綁在柱子上,讓他們嚐嚐她流星飛鏢的厲害,不把他們戳著馬蜂窩,她誓不罷休!


  可是她為什麽要嫉妒?又有什麽資格嫉妒呢?


  她於他,不過生命中一個偶然的過客,就像天邊一片流雲,風一吹,便散了,不留絲毫痕跡。


  他於她,也亦然。


  何必太較真!何必太在乎!

  就當是一場遊戲,到了gameover的時間了。


  她虛弱的笑了下,飄忽的笑意從嘴角掠過,帶了些許幽諷。


  她打開了音樂,閉上眼睛把頭靠在浴缸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關於他的一切。她要把自己的心藏進保險櫃裏,再加上十道大鎖鏈,裝進裝甲車,最後開進死海裏,沉到最深的海底,讓他永遠也找不到、取不出。


  在她思忖間,一隻大手從水中伸來,罩在了她胸前渾圓的雪球上。


  激靈靈一個寒顫,她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猛地睜開眼,驚悸的呼叫聲還未出口,就被兩片柔軟的薄唇吞沒了。


  在對方的侵略深入時,她掙紮的推開了他,“莫承熙,你是人是鬼,怎麽進來的?”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冷不防掰開她的腿,橫跨上自己的腰際。


  “放開我!”她羞得滿麵緋紅,拳頭暴雨般砸落在他的肩頭,想要逃出浴缸,想要遠離他,但他強而有力的鐵臂環住了她,禁錮了她的身體,“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女人應該溫柔一點!”


  “你找那個溫柔的去,別來惹我!”她幾乎是在吼叫。


  他失去了耐性,蠻橫的吻住了她的唇,侵占的方式總是更容易讓她屈服。


  他的唇熾烈如火,狂野的掠奪幾近粗暴邊緣,滾燙的激流迅速向周身蔓延、向血液傾注,令她頭暈目眩。


  有一刻,她的意識恍惚了,思緒停頓了,雙臂不由自主向他的脖子攀沿而去。


  可下一刻,她又猛然激醒,昨晚,他一定也這樣抱過另一個女人,吻過另一個女人。


  胸口燃燒起了瘋狂的怒火,焚燒了她的理智,支配了她的意識,燒得她整個胸膛都要爆炸了。她伸出手,摸到了掛在牆壁上的武器帶,從裏麵拔出了一隻銀鏢,不顧一切的朝他的胳膊刺了下去!

  他悶哼一聲,放開了她。


  鮮血從他的胳膊上流淌下來,一滴一滴濺在水麵上,激起一圈血色漣漪,慢慢蕩開,慢慢消散。


  他的眉頭擰絞成了一條直線,眼裏閃爍著獅子般的光芒,健碩的胸膛在劇烈起伏,呼吸沉重的鼓動了浴缸中的水。他的手臂仍然在沁血,傷口很深,但他沒有動,也沒有理會傷口,隻是一瞬不瞬的注視她,帶著種無法言喻的陰沉。


  許久,他才站了起來,用浴巾裹住身體向外走去。


  門,“砰”然一聲被關上了,用力的聲響把整個浴室都震動了。


  她被震的頭暈目眩,感覺整顆心都像玻璃般被震碎,一片一片跌落在水麵。


  外麵傳來了彭美慧的尖叫聲,應該是因為莫承熙手臂上的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才做出如此歇斯底裏事情來,隻知道心裏難受極了,五髒六腑都扭結在了一起,像被一縷絲纏著,繞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痛。


  淚水如海潮,在眼眶裏匯集。


  她揚了揚頭,再揚了揚,想要極力逼回,卻怎麽也阻止不了傾瀉的欲望。最後,她打開了淋浴,讓所有的淚和所有的軟弱被水流衝走。


  許久、許久,她才從浴室裏出來,換好衣服之後,就離開了別墅,不想自己在忍不住做出更可怕的事來,或者活活的被憤怒和嫉妒折磨死。


  她開著車,像個遊魂在街上遊蕩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外麵下起了雨,雨點滴滴答答的撲打在車窗上,然後像雨幕一般的迸流下來。


  她打開雨刷,還不停的用吸水布去擦拭車窗,可是窗外的景物依然是朦朧了,她眨了下眼,才發現原來是淚水模糊了雙眼。


  最後,她去了酒吧,她需要發泄,需要瘋狂。


  她多麽希望這個時候能有個人可以信賴的人,把她綁起來,再把她灌醉,這樣既可以令她擺脫痛苦,也可以防止她酒後“發瘋”。


  正想著,一個聲音從身旁傳來,“我發現我們很有緣,不管在哪裏都能碰到。”


  她轉過頭,說話的是個男子,他戴了一副銀色麵具,國都的年輕人喜歡戴著麵具在夜店尋找ONS的刺激,所以他戴個麵具也不會讓人奇怪了。他的聲音很熟悉,伊娃很快就辨認出來了,“艾德?”她狠狠的驚了下。


  愛德華勾起迷人的嘴角,漾出一縷邪魅的笑意,“人生何處不相逢?”


  伊娃苦笑了下,處處相逢也不代表就是有緣有分,就像她和莫承熙,注定了一輩子有緣無分。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問道。


  “來這裏當然是玩的。”他聳了聳肩。


  還真是個放蕩形骸的家夥!伊娃在心裏歎了口氣。


  愛德華要了杯白蘭地,給她要了杯零度雞尾酒,記得上次她告訴過他,皮膚對酒精過敏。


  伊娃一飲而盡,不過像這樣沒有酒精味的酒,對麻痹她受傷的心完全起不了作用。


  她歎了口氣,嘀咕了句,“如果我也可以喝酒就好了?”雖然聲音很小,但愛德華還是聽見了。


  “還是不要喝得好,過敏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好意提醒道。


  “人家今天特別想喝酒嘛!”她噘了噘嘴,“其實皮膚過敏是小事,主要是我很容易醉,一醉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如果能有個人看著我就好了。”


  “這個簡單,我可以暫時做你的保鏢。”他笑了笑,銀綠色的眼睛幽幽閃著光。


  “你可是未來的國王,我要是醉了,一不小心得罪你,以後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她吐了吐舌頭。


  “我們不是朋友嗎?我艾德為朋友可以兩麵插刀。”他拍了拍胸脯,“不過,你要是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我還是勸你不要喝,有句話叫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沒有心情不好,就是想喝酒,特想喝。”她說完,就賭氣般的向酒保要了杯威士忌,一口入喉,苦辣的酒精在喉嚨裏灼燒,然後像火一樣灼燒起五髒六腑,刺激的感覺短暫的掩蓋住了心口劇烈的痛。於是她又要了第二杯,再遞三杯的時候,被愛德華阻止了,“好了,酒不是什麽好東西,淺嚐為止。”


  不過,伊娃的眼裏已經滿含了醉意,“我想喝,我要喝個痛快!”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果然不能喝!愛德華搖了搖頭,“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那裏又不是我的家,你要是敢送我去,我就跟你絕交,從今往後都不理你了。”她發狠。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去我家?”


  她疑惑的瞅了他一眼,把臉湊到了他麵前,極為小聲的問了句,“你不是住王宮嗎?”看來還有幾分清醒。


  他笑了笑,“我早就不住那裏了,出出進進都麻煩,我現在有自己的住處,出入自由,而且不怕緋聞。”


  她一聽就樂了,拍拍手,“好,就去你家!”


  外麵,雨一直再下,而且越來越大,老天似乎要把整個國都淹沒。


  愛德華把車開得很慢,足足兩個小時才到達他隱蔽的住處。


  伊娃用迷蒙的眼神朝裏麵環顧一周,然後詭譎一笑,朝吧台走去,拿起上麵的紅酒,正要倒一杯,被愛德華奪過了酒杯,“不要再喝了。”


  “一杯,就一杯!”她豎起食指,哀求的看著他。


  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他有些無可奈何,喟然一歎,給她倒了一點點。


  “明明心情不好,何必要強裝呢,你可以當我的垃圾桶,我也可以當你的,這樣才公平。”他低沉的說。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讓她原本堅強的意誌刹那間就軟弱了。


  “你知道嗎,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沒有人喜歡我。我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我,他隻是在對我做感情投資,利用我為他做事;我討厭的那個人也不喜歡我,隻想把我當成他妻子的替代品,一個仿製的芭比玩具,想到的時候就拿過來摸一摸,哄一哄;看到別的女人就把我拋到九霄雲外,自己快活去了。難道我的感情就那麽的卑微、低廉,隻能任人踐踏嗎?”她的嘴角掛著淒楚的笑意,眼裏溢滿了淚水,“我恨他們兩個人,我恨他們!”


  “伊娃。”愛德華揚起手,撫摸上了她的麵龐,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注著她,點點星芒在幽幽閃爍,“讓我來喜歡你,好嗎?”


  “不好。”她搖了搖頭,“你是未來的國王,要和黛茜公主結婚的,你不能喜歡我。”


  他顫動了,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哀從他的眉間透露出來,“所以我連喜歡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是嗎?”他的聲音裏溢滿了淒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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