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功過
世人都是付炎趨勢的，等你升官發財時，總會有那麽些人，喜歡親近你，或說依附你，總以為自己也會同你一樣，升官亦或發財。
而那些落日平陽的人，卻也是總招人不待見，似生怕你會吧那些黴運傳到自己身上。
世人皆是這樣，無論古人還是後人，朝堂上亦是如此，也更加的體現這種風氣。
富麗堂皇的朝廷內，幾群人聚集在一起，討論這這個時代的某某誰的功過。
等顧長青踏入這裏時，聽到他們談論自己，無非就是自己官位如何而已。
其實顧長青自己名副其實的一位有實權的官位。
不似那些雖頭上擺著官銜，卻是不做事沒實權，每年的收些百姓那裏的稅收。
等皇帝一聲命下，也不過是摘掉烏紗帽，然後衣錦還鄉，或與家人陰陽兩隔的也不為過。
然後就這樣漸漸的被人們遺忘在朝堂中。
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大臣們見顧長青的到來，先是互相的使了下眼色。然後齊齊的表現一副與他很交好的模樣，走到顧長青身邊。
“聽聞，顧校尉凱旋大歸，壯我朝大河江山，實屬一帶名將啊。”
說這話的是位掌握兵權是大臣，他走到顧長青身邊，抬起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經曆了多少年的鐵戰沙場，也是看著顧長青如何的立功報效。雖然他是侯府的庶子，但卻是真的比顧世子要有才能的多。
盡管他現才是小小的校尉，可經曆過這一次，以後的官位或許會有更大的提升，現在這般拉攏，或許也是為以後在朝中的地位打基礎。
“不敢當，不敢當，顧某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校尉，那能比得是您，壯我朝大河江山的因屬你這種功臣才是啊。”顧長青謙虛的說著，兩人互相的打著馬虎眼。
“哪裏，哪裏，是因屬我們一起。”
那大臣聽了他有些奉承自己的話，有幾分開心，但也不敢太過的表現出來。
“是啊，顧校尉也太謙虛了，畢竟江山代有才人出，顧校尉因實屬才是。”又一個人接著他們兩人的話，走到顧長青身邊。
他也是那種付炎趨勢的人，這都好些人圍在顧長青身邊了，自己怎能不跟上呢？
要是以後顧長青升官遺忘自己，那便可不好，這般想著，也發言了幾句，攀談道。
朝中的一派風氣，便這樣被帶動起來，以顧長青為核心的圍攏了好些人。
而顧長青對於和自己攀談的人，回應他們，沒有過於的驕慢，或者過於的看輕。
隻是他自己眼明心靜，一直沉穩的和他們對話，逐漸迂回的不過多把功勞壓在自己身上，不和誰過於親近。
站在他們外圍的顧世子身邊，卻隻有一團空氣圍繞著他，沿著他站著的那一帶，都顯得幾分冷清。
明明自己是和顧長青一起來的，為何他身邊那麽多人找他攀談，而自己卻獨自晾到一邊。
自己才是侯府的世子，而他，顧長青隻是庶子，將來繼承侯府的，也是自己，一群沒眼識的東西。
顧世子就這般的和朝中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惡狠狠的望著顧長青的那一方，眼裏蘊含著濃濃的算計。
以至於等寒君耀進到到大殿中時，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兩派的氣氛。
他看到顧長青站在人群之中遊刃有餘的與大臣們對接和孤身一人待著的顧世子。
寒君耀挑了挑眉，也並沒有多想，朝中一向是這樣，而在這時，本該圍在人群中的顧長青卻向自己走來。
寒君耀眼裏略微閃過些許疑惑，實不知這凱旋的校尉找自己所為何事。
“寒王爺，聽我妻說，顧惜是在你府上?”顧長青剛剛眼尖的發現寒君耀的到來，馬上的推開人群，自己主動的迎上去問道。
雖那時他是親眼看到寒君耀拉著顧惜走的，但還是有幾分擔心顧惜是不是真的跟他回了王府。
而後麵的那些大臣見他是要找寒君耀，便識趣的沒有跟上，因為誰都不想得罪這位王爺。
寒君耀聽聞是來詢問顧惜的，皺了皺眉頭，對著他點了點頭。
“那顧惜在那裏都幹些什麽?”顧長青問出了心裏的疑惑，語氣裏擔心的問道。
“早朝結束再說。”寒君耀冷冷的丟下這一句，便去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沒有在理後麵的顧長青如何的變臉。
而在這時，本想在上去和寒君耀說上兩句的顧長青，卻聽到朝堂上傳來太監細細的聲音“開朝——”
“這次大勝歸來的大軍，實屬我朝一大喜訊。特別是顧校尉，在我朝立下汗馬功勞，朕今日有賞賜於你。”坐立在他們上頭的皇上略帶欣賞的語氣說道，威嚴莊重。
“微臣謝過皇上，這功勞微臣可當不得，都是將軍的功勞。”
顧長青出列，微微的弓身，他既不太過畏懼皇上，也不阿諛奉承，這使得皇上對他的好感更上一分。
“哈哈，愛卿當的，當的，快賞賜。”穿著黃色明袍的皇上沉著的笑道，臉上盡是讚賞。
下麵的其他大臣見皇上這般，便更加的確定自己剛剛做的一切都沒有錯了，皇上這般的讚賞顧校尉，一定也是很看好他，那麽要是與顧校尉搞好關係，自己離升官還遠嗎？
接著又是一些讚賞顧長青的話，和一些大臣們稟報皇上的一些無關小事。
等退朝後，那些大臣三三兩兩的往大殿外走，繼續討論著剛剛早會前的話題。
而有些人卻還想和顧長青去說些話，卻見他的眼光一直放在寒君耀身上，便知今日是沒自己去和他說話的分，便離開了。
顧長青等早朝一下，馬上的去到寒君耀身邊。
他已確定顧惜還留在王府，那麽要去看望顧惜一個不是什麽難事，問道寒君耀:“臣能否去王府看惜兒?”
寒君耀看他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像是知道他還會說些什麽，便沒有說話，等著他的後文。
“臣有些擔心她，肯請王爺答應臣。”這次顧長青又重複了一遍，姿態放得很低，甚至還微微的弓了弓身。
寒君耀看著他，沉默起來，似乎在思考著，到底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