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用死亡換來的新生
“如今我看到了，你這樣的結果很好！”
“以後，我也放心了！”
不再惦記著，這世上還有一個仇人，曾經那樣狠狠地傷害了她和她的兒子！
唐夢說完，便拉著萬俟淩絕的手轉身，留給山本惠子一個漠然的身影。
沒有落井下石，沒有徹底了絕！
就是這樣，徹底結束了！
山本惠子看著唐夢和萬俟淩絕遠去的身影，那身影在她的眼中慢慢變小，變暗，她看著那影子終於要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時，她突然撲到在地上。
“不要，不要走！”
“我錯了”
山本惠子呢喃道，可最終，她還是沒有喊出來！
她看著那身影匯集成一個點，終於消失了。
山本惠子匍匐在地上，跟一條蛇一樣，仿佛隻有頭抬起，那身體，無論如何都在地上躺著。
其實，一開始她是恨，她想咬舌自盡，結果一次又一次，萬俟淩絕總有辦法將她從死神的手裏拖回來！
反複幾次以後，她便厭倦了那種方式。
她被送回R國，不過是乞討而已，她受了。
可是每晚都有人會欺淩她，一開始他們至少泄憤地打她，可漸漸的，他們仿佛找到了新的玩法，她的雙手雙腳都回擊不了，也使不出出力氣，這對他們來說，都是新鮮刺激的。
她開始覺得自己糜爛了，像菜市場裏被丟棄的一團爛肉，裹在腐臭的蔬果裏，然後被一群惡國分食。
既然每一晚的命運都是一樣的，那她為什麽要繼續承受。
她來到了這裏，這裏就算是再爛，再髒，可是這裏至少她有收入啊？
至少可以像一個人一樣吃飯！
可這裏的人，一開始喜歡她的無力還擊，漸漸的，便厭棄了她的死板，如一條魚死在在、案板上，隨便怎麽折騰都不會有反應，然後她開始降價，十塊，八塊，五塊，如果不是她這一張臉，那她也許連五塊都得不到。
曾經父親手下的那些人一一光顧，施虐地對她，他們在她的耳邊數落她的所有罪行，一開始她還會辯駁，可漸漸，辯駁隻會換回更加變本加厲的虐待之後，她學會了安靜。
山本惠子以為她曾經知道什麽叫絕望，失去金錢的時候，失去孩子的時候，失去權利的時候，我義無反顧地想要跟萬俟淩絕同歸於盡。
結果，原來那個時候，她隻不過是憤恨衝昏了頭腦。
她想起沒有第一時間殺萬俟淩絕，其實那個時候，她不是想看萬俟淩絕最痛苦的時候，她至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輸在了唐夢的手裏，就這樣跟萬俟淩絕反目成仇。
可當失敗了，明白了求死不能的那種折磨，才知道什麽叫絕望。
才知道曾繁華的城市裏，有那麽一處肮髒不堪的地方，時時刻刻都在交易著這絕望的氣息。
那些女人又圍上來毆打她了，山本惠子爬不起來，隻能承受著，她知道，每一次她要死去的時候，總會有人出來製止。
然後讓她享受著，新一輪的折磨。
可是今天注定是她等不到最後的的製止，一根巨大的鐵棍敲在她的頭上，鮮血流進了她的眼睛裏。
她聞到鮮血的氣味，濃烈得嗆住了她的鼻子。
然後她徹底暈了過去。
山本惠子這一暈就徹底沒有醒過來，她染上艾滋病，血液的免疫係統早就被破壞了，那些女人因為她的搶客和妖豔的麵貌早就恨透了她。
在沒有人繼續製止的情況下，她死了。
萬俟淩絕接到消息的時候，跟唐夢說了。
而那個時候，他們正準備啟辰飛回國內。
唐夢回想起她看到那陰暗潮濕的街巷，想著那一張張麻木到空洞的麵容和眼睛，轉頭對著萬俟淩絕道：“就以她的死徹查和打擊這種肮髒不堪的交易吧！”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淒慘苦楚是因為活該，有些人痛苦絕望是因為無力！”
“不管她們是那一種，她們沒有傷害過我，而我見到了她們的絕望，如果有能力，我想幫一幫！”
萬俟淩絕喜歡的就是唐夢這種吩咐的口吻，當下便擁著她道：“我會讓人查清楚，真正無力絕望的人，我會將她們都改頭換麵，過上平靜安然的日子。”
“如果隻想沉浸在那種糜爛氣息中的靈魂和身體，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這一次，我隻想讓你知道，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她付出十倍的代價！”
有些痛苦，不是來至於身體，而是來至於靈魂！
有些折磨，不僅僅至少身體，更多的是精神！
唐夢輕輕靠在萬俟淩絕的懷裏，想著他安排的種種，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安心，滿足！
在看到山本惠子那一雙空洞的眼眸，她就知道，山本惠子已經徹底廢了。
她的尖銳，她的驕傲，她的自大和狂妄，全都磨滅了！
當一個人的靈魂都死了，那她的軀體，不過是受著另外一番的罪孽罷了！
死了也好，她不用問也知道不會是萬俟淩絕動的手，萬俟淩絕的狠，從來不是要人命！
可就算是萬俟淩絕動的手，她同意不會問，因為她知道，有些人，你留她一條生路，她卻想你死得徹底！
私人飛機翱翔在天空之中，穿梭在那雲層之上。
一朵一朵潔白的雲像棉花糖一樣鋪在飛機的下麵，唐夢能夠感受那陽光穿透雲層的喜悅，溫暖得，隔著窗戶她都能感覺得到。
山本惠子死了，用她的死亡換取新生，就像皚皚白雪覆蓋過後的荒野，總算是迎來了新的生機。
唐夢輕靠在萬俟淩絕的肩膀上，溫柔地道：“不知道左俊鵬的逃亡之路可是到頭了！”
她竟然有一種想要見他的想法了。
萬俟淩絕順著唐夢的視線，看到春暖花開的季節裏，那白雲傾覆的藍天裏，有著他們夫妻二人溫暖像依偎的身影。
“快了，當跌倒後，怎麽也爬不起來的人，漸漸地，也就不想爬了！”
唐夢聞言，眼裏的笑意深了幾許！
她發現，萬俟淩絕這訓狗的方式，高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