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會殺了莫雲澤那混蛋
景榆還恍過神來,收回臉上的恍惚,聲音喃喃:“一時之間,想起過去的事情有些失神?”
“景榆姐姐,你該不會想的是當年你那個沒有來得及生下來的孩子吧?”她的聲音明顯壓低了幾分,從她身後經過的時候,像是惡魔一般在她身後輕輕說道。
“我沒有。”她緊緊闔了一下雙目,絗作辯解道。
陸雲薇說得沒錯,她是想起了那個還沒有成形的孩子。
“景榆姐姐,我不知道今晚約會該穿什麽,你能不能過來幫我挑一下禮服?”陸雲薇大聲說道,然後不由分說拽著景榆回了自己的房間。
景榆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雲薇,你想做什麽?”
陸雲薇讓人泡了兩杯咖啡上來,笑著說道:“景榆姐姐,我是來幫你的啊!”
“你幫我?”她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對啊,我叫你來,當然是為了幫你啊,你看現在蘇玖的孩子多健康,可是你的孩子卻死了,同是雲澤表哥的孩子,你覺得這樣的下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莫家欠你的太多了?蘇玖的孩子也該死,你覺得呢?”陸雲薇像是撒旦引誘人犯罪一樣,輕聲說道。
景榆這人,素來心軟,她說回來報仇,可是這麽長時間,她非但沒有有所行動,反而跟莫雲澤有重新開始的勢頭,她當然不允許。
如果景榆對早早出手,早早肯定沒命,而莫雲澤如果知道是景榆做的,肯定會對她徹底死心!所以到最後,得到莫雲澤的人,一定是陸雲薇。
隻要她拿到蘇哲手上的鑰匙,還愁得不到莫雲澤嗎?
景榆輕輕闔上雙目,睫毛輕顫:“雲薇,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盡管有些事情過去了很多年,可是如今想來卻是曆曆在目,她曾經說過,要讓莫家的人血償血還。
可是,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已經慢慢軟了。
甚至忘記了自己的仇恨,如果不是陸雲薇提醒,她差點忘了那個早已經死去的孩子。
“景榆姐姐,真的過去了嗎,難道這些年,你從來沒有夢到過你那個被活活杖死的孩子嗎?當年,外公說你做錯了事,可是你明明隻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有什麽不對嗎?”
陸雲薇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副為她考慮的樣子。
“其實,現在我知道表哥有意娶你,但是有那個孩子在,表哥不可能讓你再生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孩子,隻有他死了,你才能有一個屬於你跟表哥的孩子,你說呢?”陸雲薇瞧見景榆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幾近透明,站在她身後,輕聲說道。
“雲薇,你說笑了,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景榆強作鎮定的說道,她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陸雲薇會有這麽強大的氣場,她明明隻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女孩而已。
“那好吧,景榆姐姐,你自己考慮一下,幸福隻在你的一念一間。”陸雲薇說完這話,倒是離開了景榆身邊,開始盡心盡力為自己挑選今晚要穿的禮服。
那個風清雲淡的樣子,像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景榆穩了半天情緒,才跟陸雲薇說了一聲,就離開了房間,而陸雲薇的臉色先是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隨意,唇角的笑紋越來越大,像是淩空盛綻的花朵。
景榆,你心底的惡魔會一點一點的吞噬你的,直至你死亡為止!
晚上,兩人約在酒店吃飯,這是景榆最近跟莫雲澤常來的酒店,味道不錯,讓在外幾年的景榆備受推崇,雖然說,她很想在莫公館跟莫雲澤一起吃飯,但是莫淮一直不太歡迎她。
所以,兩人約在外麵。
“雲澤,你突然回海城,怎麽不跟我說一聲,如果不是雲赫說起,我都不知道你已經回到海城了?”景榆的聲音偏淡,帶了一股子說不出的甜膩味兒,可能這就是因為,莫雲澤跟蘇玖離婚之後,身邊隻有她一個人的關係。
莫雲澤手中執著筷子,眉毛微微一動:“我媽出了點事,舅舅不放心我呆在那邊,所以就讓我回來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徐不緩,淡漠無波。
景榆驚訝了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誰敢在四方城中動顧家的人?”
“是啊,誰這麽大膽呢,景榆,你知道嗎?”莫雲澤徐徐問道,這下是真的放下筷子了。
景榆一直沒說話,一路上都在想著莫雲澤那幅高深莫測的表情,難道他有所懷疑了嗎,可是當時,她確實離得很遠,有不在場的證據,那麽這麽淺顯的試探又是怎麽回事?
兩人出了酒店,夏夜的風帶了絲熱氣,讓人從空調房出來,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意,卻聽到一聲急促的聲音突然喊道:“莫雲澤!”
莫雲澤的身子本能的一僵,而景榆足下一頓,順勢挽住了莫雲澤的胳膊:“不介意吧?”
他沒動,隻是幽深的眸子看了她片刻,才道:“不介意!”
卻見蘇玖已經走了過來,幾天不見,她蒼白的驚人,一整漂亮的顏血色盡失,就連眸子都寫滿了淡淡哀愁,她看著莫雲澤,小聲的說道:“莫雲澤,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男人仍是那幅不喜於色的表情,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她瘦了。
旁邊的景榆卻笑著說道:“蘇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吧,我跟雲澤待會兒還有事要忙!”
蘇玖麵色一僵,卻很快若無其事的攥緊了手指,用卑微祈求的語氣說道:“雲澤,你能不能把早早還給我?我不能沒有他,我求求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莫雲澤鳳眸一眯,露出了一丁點兒危險的味道來:“除了這個,我都能答應你!”
“不行,我隻要早早,雲澤,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你跟景榆還年輕,你們還可以再要一個孩子,可是我隻有早早了。”蘇玖的語速很急促,一股惱兒說了出來。
莫雲澤的黑眸欲加的沉,看著蘇玖的樣子,心尖猛地一顫,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想著他跟景榆複合的事,難道她不知道他現在心裏隻有她一個人嗎?
景榆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她徐徐一笑,溫柔的說道:“蘇小姐,這個恐怕不行,我也挺喜歡早早那個孩子,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雲澤和早早,不會讓他們受一點委屈,畢竟,你在莫家這麽長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蘇玖的神情如同被雷劈了一樣,她絕望的看著莫雲澤,嘴巴張了張:“莫雲澤,你真的不把早早還給我嗎,他是我的孩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蘇玖,明明不要早早的人是你,自從你簽了那份協議之後,你跟他就再無牽絆!”莫雲澤終於開口,聲音沉的如同遠處的鍾鳴,一下一下敲在人心頭。
說完這話,他不自然的加重了手上的動作,疼得景榆微微蹙眉,卻在一旁坦然自若的開口說道:“蘇玖,你放心,念在我們交情一場的份兒上,我不會虧待早早的!”
然後,挽著莫雲澤的胳膊,轉身離開。
蘇玖從後麵追了過來,大聲喊道:“不要,莫雲澤,我求你,我後悔了,我不能沒有早早,你答應我,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可惜,那兩人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在她麵前上了車,然後,車子一溜煙離開了。
蘇玖絕望的在後麵追趕,可是因為跑得太急,一下子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莫雲澤在後視鏡中看到這一幕,開車的動作驀地一緩,準備踩刹車的時候,景榆卻突然說道:“雲澤,你現在回去,就不怕你做的事情前功盡棄了嗎?”
她望著他的眼睛,同樣深不見底,莫雲澤抿了抿薄唇:“景榆,你什麽意思?”
“不過是演戲而已,雲澤,你跟她離婚,不就是為了她的安危,我也不過是幫你而已,還是你希望,再次給她心軟,好讓人對她下手?”景榆問得波瀾不驚。
就連麵上,都不顯半分真實情緒,隻是那麽靜靜的看著他。
“你想多了!”莫雲澤冷冷的回了一句。
“既然我想多了,那蘇玖的死活也就跟你無關了,我們還是走吧!蘇玖自然會有人關心,你瞧,他已經來了!”景榆目光清淡,仿佛說出再殘忍的話,都與她無關。
莫雲澤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看著那抹清俊的身影慌裏慌張的朝蘇玖跑了過去,他眼底的急切,豪不掩飾,他眸中的擔憂,同樣明顯,那是慕安。
心尖驀地一疼,慕安,這個名字,在他心底攪起濤天怒浪,可最終,車子還是沒有停,他一麵冰寒的將車子開了出去。
小玖,你再等等,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很快接你回來。
早早是你的孩子,永遠都是,而我的妻子隻能是你,不會是別人。
慕安伸手將蘇玖抱了起來,她哭得全身發抖,一臉狼狽,那蒼白的模樣莫名的戳中了他心中的疼痛,他將人抱上了車,抽了紙巾替她擦淚:“怎麽了?”
她的情緒全然失控,一想到莫雲澤要娶別人,一想到早早以後要叫景榆媽媽,她就難受的很,她拚命搖頭,聲音顫抖的不像自己的:“慕安,早早要叫景榆媽媽的了。”
說了半天,隻發出這麽一句模糊的話,慕安擰眉,依舊好看無比:“你說什麽?”
莫雲澤要娶景榆了?這個消息,本來該讓他開心的,可是看蘇玖的樣子,他卻莫名難受。
是太遲了,還是因為那個人已經全然占據了她的心?
“慕安,為什麽,為什麽他要娶別人?”明明該不在乎的,明明早知道的事情,可是這一刻,它突然成真,自己還是控製不住的難受。
他終於還是要娶別人了,她曾經還慶幸的想,也許有一天,莫雲澤會後悔,她們還能走在一起,可她卻總是忘了,他心裏藏了那個人是景榆。
如今,機會正好,他為什麽不娶景榆。
糊裏糊塗發泄了一通,蘇玖才穩住情緒,目光有些呆滯,看著慕安的時候,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可扯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對不起,我又在你麵前失態了,其實沒什麽,有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隻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現在好了,他要結婚,也沒什麽,我們離婚後,他早晚要結婚的,現在娶了景榆,其實我也應該祝福他的。”
說著,說著,眼淚又要控製不住的落了下來,蘇玖暗罵了一聲,蘇玖,你真傻!
可是沒辦法啊,拚命仰頭,拚命吸氣,拚命想把情緒壓在心底,可是沒用,真的沒用!
怎麽會那麽想哭呢?怎麽那麽委屈呢,怎麽那麽難受呢?
她推開車門,下了車,跟慕安道謝,神情平靜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慕安看著她漸漸走遠,離開酒店,打了一輛車子,車子很快要人車流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他卻突然覺得莫名揪心起來,蘇玖這個樣子,你是生無可戀。
他突然心尖莫名緊張起來,油門一踩,追了過去,等他找到蘇玖的時候,她人站在大橋上,夜風吹亂她的長發,她的身形在白色的T恤中顯得欲發清瘦無比。
她突然跨坐在大橋上,張開雙臂,慕安覺得自己的心髒在那一刻,突然停了。
瘋了一樣的跑過去,一把將她抱住,那種恐懼由心底生出來,無邊蔓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蘇玖,你幹什麽,難道沒有莫雲澤,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蘇玖已經不再哭了,眼睛紅腫,感覺到慕安溫熱的身體:“慕安,我沒有!”
可惜,慕安全然失控,將她從大橋上一把拽了下來,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她塞到車子裏,語氣冷清的如一塊冰一樣:“我不管莫雲澤,對你來說是什麽,我不準你再做傻事了!”
心在那一刻,還在呯呯作跳,仿佛控製不住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
他不敢想,如果再晚來一步,他是不是就見不到蘇玖了?
瞧瞧,莫雲澤把她逼成什麽樣了,莫雲澤,你混蛋,既然不愛她,當初為什麽要娶她!而自己,為什麽離開她,如果沒有離開,他們是不是早就結婚了。
也許,會有一個像早早一樣的孩子,一想到這樣,他的心髒瘋狂的銳痛起來。
他恨,慕不複,當年不由分說帶他離開,讓他跟她道別的時候都沒有,他恨莫家,為什麽要讓蘇玖嫁過去,明明不愛,為什麽執意要娶蘇玖!
他恨這些,讓他跟蘇玖分開的人,如果沒有他們,他跟蘇玖還是很幸福。
一路上,慕安陰沉冰冷的臉色,幾乎讓蘇玖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麽,每當她想說話的時候,他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射過來,都能讓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嘴巴。
這樣的慕安真的好嚇人,其實她並不是要自殺的,他誤會了,她沒有那麽脆弱,她雖然想死,可是她還有哥哥,她如果死了,蘇哲一定會難過的。
所以,她不會死,她會想辦法,讓早早重新回到她身邊!
可惜,慕安顯然不信,一路上,他把自己送回蘇哲那裏,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她進門之後,他才憤憤然的說道:“蘇玖,下次你再敢這麽做,我會殺了莫雲澤那混蛋!”
“慕安,你誤會了!”蘇玖終於逮到機會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蘇玖,我是認真的。”慕安直接了當說了一句,蘇哲開門的時候,見到兩人的情形,不由一愣,卻聽慕安說道:“蘇先生,麻煩你以後照顧小玖,不要讓她想不開!”
然後,甩手就走了,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
還是蘇哲先開了口,瞧見蘇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微微蹙眉:“這是怎麽回事?”
瞧見哥哥掃來的目光,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不小心跌倒了,哥,慕安誤會了,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我根本沒有想過要自殺!”
這話一出,蘇哲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在蘇玖麵前,素來和悅,不發脾氣,可是今天他明顯是震怒了,拳頭握了握,複又鬆開,良久,才沉聲說道:“蘇玖,你如果你敢這麽說,我不會再認你這個妹妹,我蘇哲沒有這麽軟弱的妹妹!”
“哥,對不起——”也許在最絕望的時候,確實想過死亡,讓一切結束,可是她終究是舍不得,沒有早早,她覺得生命仿佛空了一樣,可是除了早早,她還有哥哥。
她怎麽舍得讓哥哥傷心難過呢?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要不我訂機票,我們出去度假幾天?”蘇哲知道她的痛苦,畢竟剛離婚,最近蘇玖又一直在生病,他早有這個打算,想帶她出去走一走。
“算了,我不想去。再說哥哥這麽忙,我怎麽好意思浪費你的時間。”蘇玖搖頭拒絕,對於旅遊的事情,她完全提不起精神,而且,沒有早早,她覺得玩起來也沒意思。
蘇哲看著她懨懨的神情,心中湧出一抹心疼:“公司的事情,永遠比不上你重要,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的開心才是對我最重要的,我讓助理安排一下時間,過幾天,我陪你出去走走。”他現在已經讓人在幫蘇玖申請留學手續了,打算送她出國幾年。
不管她跟莫雲澤如何,蘇玖留學是勢在必行的。
倘若當年他跟媽媽沒有出事,蘇玖如今的成就肯定不止如此。
看到蘇哲擔憂的眼神,蘇玖最終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好吧!”
慕安離開之後,直接開車去了城郊外那個莊園,莊園裏點了明火,在夜色中仿佛一盞盞指引別人歸家的路,雖然這並不是他的家,車子停在莊園裏,有敬職的保鏢替他把車子開到車庫,而慕安下了車,便朝主屋走去。
主屋裏燈光微弱的亮起,他進去時,卻瞧見女人光著腳從樓上跑下來,撲進他懷裏時,聲音帶著絲絲的軟弱:“慕安,你終於來看我了!”
這個地方,並不屬於慕氏旗下的,是慕安一個朋友的住所,他隻是借住幾天,所以,如果沒有事情,他很少來這裏,一方麵是因為樓暖在這裏,另一方麵,所有人都還在查樓暖的下落,他不能讓人知道,是他把樓暖藏了起來。
如今警察還在關注樓暖的案子,畢竟事情鬧得很大,縱使樓家再有錢,也壓不住這個案子,更何況,還有莫氏一直在背後施壓,怎麽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而樓暖,始終會有報應的,她敢那麽對蘇玖,他必會讓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怎麽光著腳出來了,不冷嗎?”慕安擰眉,他並不喜歡樓暖,素來如此,隻是還是稍稍透露了一丁點兒關心,畢竟,這顆棋子還有用,對吧!
“我正在睡覺,聽到你的車響,就下來了。”樓暖輕聲細語的說道,說完,垂著眼看到自己的腳,在燈光下顯得粉如珠玉:“我忘記了!”
慕安突然俯身,攔腰將她抱起,樓暖驚呼一聲,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衫,這段時間,幸福的猶如在天堂裏,雖然慕安不常來,可寵她是真的。
也許有一天,她會如願以償嫁給這個男人吧!
“慕安,你什麽時候會娶我?”將她放在床上那一刻,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困在心底的問題,畢竟,慕安現在對她這麽好。
如果不愛她,他怎麽會冒著巨大的風險把她藏了起來。
慕安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也想你娶你,可是現在你的身份——”他遲疑了一下,俯下身吻了吻她的眉眼,樓暖一顫,幾乎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我們沒辦法結婚。”
言下之意,隻要蘇玖的案子撤消了,他也許會娶她。
樓暖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下,眉目溫潤如水:“慕安,我們去國外吧?”
“好,我們去國外,不過現在蘇玖跟莫雲澤離婚了,她最近一直在纏著我,讓我對她負責,你也知道,我當年答應過蘇玖,我會回來娶她!”慕安說這句的時候,似有苦惱。
樓暖一驚,下意識的想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她看著慕安,激動的說道:“不行,慕安,你說過你會娶我的,蘇玖,你跟她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她?”
“可是,男人說過的話總要算數的,如今我們兩家已經沒有婚約關係,她拿我以前說過的話堵我,我也沒有辦法。”慕安垂下眼睛,神色有些黯淡。
樓暖急切的摟住他的腰,認真的說道:“慕安,我不逼你了,我們這樣也好。”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最終,慕安歎了一口氣,目光望向窗外:“如果蘇玖死了,我就能娶你,到時候,我們就能離開這裏,去國外,你換一個身份,我們重新開始。”
樓暖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溫熱和他一慣的清新氣息,抿著唇說道:“慕安,你說真的?”
“嗯,如果沒有蘇玖,我愛的人一定是你。”慕安沉沉的點了點頭。
“好,我會殺了蘇玖。”隻有蘇玖死了,慕安就是她一個人的,她能開車撞她第一次,好同樣可以下手殺她第二次,一想到這裏,樓暖臉上覆蓋了一種別樣的陰冷。
而慕安的表情看不清,黑發掩了他的容顏,他說:“好,我會教你怎麽殺了她!”
明明那麽輕的話,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夜色,漸漸沉了下來,如同黑墨,而慕安轉過身子的,看向樓暖,已經換了一幅清貴淡雅的表情。
樓暖有些怯怯的看著他,抿著小嘴說道:“慕安,我都聽你的。”
“嗯,我相信你,會比上次做得更好!”慕安說完這話,一低頭,吻住了女人的唇,然後,修長的手指如同靈活的蛇一般,蛻去了她的睡衣。
夜色正濃,而一切,還隻是剛剛開始。
蘇哲的動作很快,他這兩天把公司積壓下來的公司處理完,便讓秘書訂了飛機票去了少澳大利亞的機票,小時候,蘇苑白帶他們兩個去過。
蘇玖對澳大利亞比較喜歡,所以這次出門散心,蘇哲選擇了這個地方。
七月的澳大利亞,是屬於冬天的,出了機場,蘇玖就穿了厚厚的毛衣,再加上一件風衣,因為衣服比較寬大,顯得人更加嬌小,紅色的圍巾戴在身上,讓那張豪無血色的臉終於有了一線生機,而蘇哲同樣打扮的休閑得體,怎麽看都是一個清貴無比的貴公子。
他早就讓人訂好行程,會帶蘇玖在這裏好好玩幾天。
澳大利亞是享受美食,美酒的天堂,兩人當天在下榻的酒店補眠,第二天一早,蘇哲就帶蘇玖去各個地方欣賞美景,可以說冬天的澳大利亞景色依舊美的讓人舍不得破壞。
穿過層層疊疊的美景,領略一路上的感人風光,他們去西海岸吃海鮮,享受味覺與美食之間最完美的碰撞,晚上,他們會去酒杯,喝酒,聊天,唱歌,跳舞。
其實蘇玖也才二十一歲,瘋起來也沒完沒了,像是壓抑了太久,所以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竟然有幾分無所顧忌的感覺,好在,她英語不算太差,至少溝通方麵沒有什麽問題。
白天,他拉著她到處看澳大利亞的各色美景。
每一時,每一秒,讓她忘記一切,就仿佛很多時間,蘇苑白帶他們來到這裏,那麽開心,那麽放縱,隻是以前是一家四口,如今隻有蘇哲和蘇玖兩人。
沒有人提在海城的事情,甚至沒有提早早,莫雲澤,慕安,樓氏,以及所有所有的一切。
這裏,是蘇玖的天堂,澳大利亞最是盛產葡萄酒,酒莊比比皆是,蘇玖可以無所顧忌的喝酒,哪怕喝醉了,也不用擔心,因為有蘇哲陪著。
蘇哲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哥哥,簡直把她捧在手心裏疼。
蘇玖慢慢的放鬆起來,甚至有種不想離開澳大利亞的感覺,她喜歡這個國家的一切,甚至想過,幹脆在這裏定居好了,可是這不可能,一方麵,她的根在海城,另一方麵,她在乎的人也都在海城,所以蘇玖知道,哥哥擔心她,想讓她放開,所以她聽話的放下一切。
努力裝作開心的樣子,努力讓自己顯得開心一些,這樣的蘇玖仿佛脫胎換骨一樣。
在澳大利亞整整玩了一個禮拜,這期間沒人打擾她,她在陌生的國度交了新朋友,有時候會約在一起吃早餐,喝咖啡,甚至有時候會去酒吧HAPPY,這一切像是夢幻一樣,蘇玖身在其中,往往會有一種失真的感覺,明明該是幸福的,哥哥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守著她,疼著她,她從前最大的願望不是讓哥哥清醒之後,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起嗎,可是現在,為什麽會不滿足,為什麽會時不時的想起那個人,想起她的早早。
蘇玖總是玩到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時候,才回酒店,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再失眠,隻有這樣,蘇玖才能忘記國內的一切痛苦。
旅遊是一種排遣寂寞的一種發泄方式,對蘇玖來說,她充實,忙碌,有時候為遇到的各種小事,煩惱,不安,可是她真的在努力試著走出來,努力的讓自己放開。
甚至經常關機,仿佛這樣,自己就像是去了另一個世界。
偶爾開機時,向晚會準時打電話過來,叮囑她一定要給她帶禮物,她一一應下,其實向晚什麽都不缺,說帶禮物不過是逗她玩的。
回國前一晚,蘇玖躺在酒店裏的大床上,左右睡不著覺,撐著身子坐起來,讓服務生送了一瓶紅酒上來,她一個人自飲自酌著,倒也不錯,本來想上頂樓的咖啡廳,但是離國前一晚,竟然害怕見那些所謂的朋友,不知不覺,蘇玖把一瓶酒喝了差不多了,頭有點兒暈,並沒有醉,卻暈得厲害,剛想起身,卻聽到急促的門鈴聲,不由一愣。
聲音提高了一些:“哥,有什麽事嗎?”
對方沒有應聲,蘇玖皺了皺秀氣的眉毛,喝過酒之後,身子有些發軟,她並不想起身,隻想這麽慵懶的躺著,門鈴聲音越來越急促,她最終無可奈何的起身,朝門口行去。
一拉開門,看到來人的臉時,蘇玖愣在了門口。
對方眼眸裏點了溫柔的笑意,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怎麽,不認識我了?”